第两百四十三章
就算现在自己的处境如此糟糕又如何。
至少之前还有人给他垫背。
很少会有人知道,白泽年是老区长的养子。
而老区长真正的儿子,就是他现在的‘失踪’已久的弟弟。
白泽年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将白瑾年送到了袁延山这里。
袁延山的手段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他如今尝受的苦痛也比弟弟好受多了。
阴暗的恨意现在转换为了极度的快意。
在这个家这么多年,为老区长鞍前马后,就是为了赢得他的尊重,最终的目的是得到他的推荐位。
没想到在末日爆发后,他才发现这个老狐狸想要将位置传给他真正的儿子,甚至说顺位都轮不到他。
骄傲的自尊心怎么可能容忍他吞下这口气。
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论能力哪一点可以比过他。
真是老眼昏花不中用的老东西。
想到临死前老区长的眼神,白泽年将口中浓重的血腥味全都汲取进骨髓,嘴边浮现出冷笑。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最后送他上路的人竟然是他白泽年,可比他那个儿子孝顺多了。
而他的乖儿子,照袁延山这个强度的折磨法。
白泽年嘴边的冷笑又扩大了。
……
袁延山爱不释手地将手中的新式药剂放下,还有正事没干完。
墙上的人已经微不可见地偏移了些许。
袁延山的强迫症迫使他将轮盘扭动回来,在试了几次后,还是微见的偏离。
袁延山压抑的脾气来的迅猛,一脚踹向了白泽年的腹部。
只听见内壁传来的脏器挤压声。
白泽年胃酸翻涌,忍不住想吐,但巨大的痛苦已经让他叫不出声音了。
现在他可是个听话的木头人,只剩勉强的喘气和抽搐。
而袁延山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那扇门还是显得沉稳、安静、平滑。
白泽年的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眼中满是嘲讽。
他不甘,但是绝不认命。
继续将白泽年又‘康复’了几个来回。
像是工人解压的玩偶一般,怎么残忍怎么来。
不多时,整个面板上已经横着深浅不一的血色痕迹。
白泽年已经奄奄一息,而袁延山再次给他扎了一针,让他保持清醒。
他又回复了体力。
在这种反复的叠加中,白泽年发现自己有了一定的抗药性。
而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模样越来越可怖,脸上青筋遍布,面部肿胀成紫色。
袁延山觉得今天的白瑾年有些奇怪。
但是他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在经历了这几次的实验采样后,袁延山才发现,这个实验数据和从前的完全不同。
这下轮到他大脑一片空白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这不是白瑾年,会是谁?
袁延山吓得后退了几步。
此时实验室的门被缓缓开启。
袁延山也感受到了门的震动,此刻已经无暇顾及门早就被他锁起来了。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袁延山头也不回,现在他正在纳闷是谁掉包了自己的实验品。
“没听到吗?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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