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会说话？
说完那两个字后小金就缩了回去，如果不是因为易良如今听力得到增强，他或许会以为自己听见的只是幻觉。
“你会说话？”易良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你······”
易良还想说什么，门却突然被打开。他只能放下袖子，转向门的方向。
“易公子对吧。”徐妈妈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就是我们春风楼最好的画师，梁化。我们楼里的画册，都是他画的。”
易良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后，就和他们一起坐下。
易良打开包裹，露出了他画的画。
那梁华眼中对他抱有敌意，在看到易良脸上的面具时，眼中还带上了一丝轻蔑。
“易公子，虽然我们画的东西，不为世俗所容。可这阴阳之事，本来就是自然之道，这既是追求身体的愉悦，又是精神的放松，还能达到血脉的延续，并非可耻之事。”
梁华挺直了背，说的有条有理。
易良听着他的话点着头，心想不愧是风月场所之人，真会说。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1那梁华声音大了一些，“你别以为这春宫册子，随随便便就能画。如果你心态不正，只想着随便画画，为了贪图快钱的话，就是玷污了此道1
易良这次没有点头，这······毕竟他还真是为了赚钱。
而且，画个小h图，还需要摆正心态沐浴焚香么？
“这······”
易良刚想开口，梁华却又突然大声说：“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徐妈妈显然也是知道梁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风月老手，眼见气氛僵硬，就笑着出来打圆常
“哎呀，瞧你说的，这不是还没看图吗？”她先是说了梁华一句，然后才看向易良说：“易公子，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本人是没有恶意的，还请不要见怪。”
易良觉得这个梁华还挺有意思的，不过他们不是一路人，除了图的交易之外也不会有别的交集，也就不再和梁华交谈。
随着易良的话被打开，露在最上方的图就是那张神女图。那张图将欲与圣洁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既心生仰望又不敢亵渎。
看了那画之后，梁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死死地看着那张画，看了半天后，才翻向下一张。
等他们将所有的图都看完之后，两个人都从图中抬起头，看着易良的眼神都冒着光。
易良仍然戴着那脸上有腮红的年画娃娃面具，不过这个时候，可没有人因为这个奇怪的面具而轻视他了。
半晌后，就在易良被那眼中泛着光的两人看的不自在的时候，徐妈妈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易公子，你、你之前没有去过别家吧？”
别家？
易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就看出徐妈妈松了一口气，他想着外面的一整条花街，心想，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埃
在知道易良没有去过别家之后，徐妈妈和梁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迅速有了考量。
徐妈妈立刻对易良说：“我们可以交易，不过，我还需要有一些要求。”
“嗯，你说。”易良很好商量地说。交易交易，当然有交才有易嘛。
“我需要你将画像，换成我们楼里姑娘的脸。”
徐妈妈见易良如此爽快，也就直接和他说了：“当然，你这些画我们也会买，不过想和你再下一批订单。下一批画就是这种风格的，都画我们家姑娘，到时候银子什么的都不会亏了你。”
易良只是一想，就知道了徐妈妈的意思。他画的人物固然好看，可却太过好看了，又不是真实存在人物，难免还会抢了她们家姑娘的风头。
如果将画册中的脸都换成这里姑娘的，就以易良的画风，能将他们家的姑娘都画成仙女一般的模样。
“好埃”易良爽快地说，“不过我还有一个想法。”
“哦？说来听听。”
易良笑了笑，说：“我打算做几本群芳册，将你们楼里的姑娘按照不同类型编在不同的群芳册里。”
“比方说春夏秋冬、四季花卉，按照不同类型将姑娘们编进去。有的姑娘艳若桃李，雍容似牡丹，有的清淡如菊，还有的虽然没有那么出色，却也是小家碧玉，各有特色。”
“倒时候你将这群芳册印上个几百版，先送一些给楼中消费排名前十的客人，将名气打出去。等名气上来了，就高价发售出去。”
“这些册子中，一部分大量刊售，小部分质量最好的价格最高，还要限量发行。”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饥饿营销永远好用，而且这样才会让消费排行前十的客人心里平衡。
“等所有的群芳册都卖完了，你这春风楼的名气自然也打起来了。到时候，这整条花街上的花馆们，还有谁能和你们比？”
那徐妈妈听的眼前一亮，好像已经看见了春风楼光明的未来，她高兴地甩了甩手绢说：“哎哟，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她兴奋至极，旁边的梁化脸上也有激动之色，不过很快，他脸上的激动就平静了下去。
“可是······”梁化皱了皱眉头说，“像这种禁书，我们确实有能力私下偷偷刊印，但也只能是私下里偷偷穿越，根本无法官方发行，又怎么可能卖出去呢？”
“呵。”梁化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恐怕还没等卖出去，我们就被官差抓到牢里去了。”
他的话一说完，徐妈妈脸色的兴奋之色也退去了一些。
她脸上带了些担忧之色：“对啊，这书怎么能拿来卖？”
谁知道，他们说完后，易良却奇怪地看着他们。
半晌，易良才笑道：“谁说那是禁书了？里面有什么不能印的内容吗？”
“我只是一个为春风楼里的姑娘们作画的人，这由姑娘画像组成的群芳册，为何不能发售？”
说完后，他看着桌子上摊开的少儿不宜的画像，轻咳了一声：“当然，这类画像，就只能私下传了。”
易良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画。
“你的意思是······”徐妈妈眼前一亮，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但很快，她眼中又闪过了一丝担忧。
“没错，群芳册是非常正经的一本册子。”易良知道徐妈妈在担忧什么，他笑说，“你放心，我有一百种办法，能让她们在穿好衣服的情况下，展现出每个姑娘独特的美。”
他说的如此确凿，徐妈妈先是看了梁化一眼，在梁化眼中看到肯定的时候，才笑着看向易良。
她非常干脆地说了两个字：“成交1
事情完美解决，易良婉拒了徐妈妈热情邀请他留下来做客，并且还要找姑娘来陪他的要求，离开了春风楼。
按照和徐妈妈的协议，明天他就会搬到春风楼里住，直到为所有姑娘们画完画像为止。
易良对此到没有意义，甚至是挺乐意的。春风楼里的住宿条件比喜乐客栈只好不坏，最关键的一点是，包吃包住不用花钱。
离开了春满楼之后，室外的夜风吹来，吹走了空中甜腻的脂粉味道。易良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在凉凉的夜风中放松了下来。
今天的交易非常成功，易良之所以提出做群芳册，是因为他不能总提供一张一张的女性图。这样没什么意思，而且，他人工来一张张地画，多累埃
要想赚钱，还得出书。
而且，易良是一个天生喜欢同性的人，画男女之间的春宫册子也实在有些难为他。而这海陵城和繁花盛开、大气包容的平春城不同，小倌馆就没有几个，想来同性册子的市场不大。
所以易良就想到了画群芳册，将所有的姑娘都画出来，再编一些酸词，赋予一些话语，整理整理就成一本书册了。
这又不用动什么脑子，还是现在的书店中不曾有过的东西，占了先机。等册子成了之后，可不就是坐等收钱嘛。
突然就变得富有了起来。
易良拍了拍自己的腰包，徐妈妈非常大方，刚刚那些图，加上后续合作的小部分定金，他包里多了一大笔银子。
易良决定那这些钱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你会说话？”
易良微微撩起袖子，就看见小金耷着头，一动不动地装死。
见状，易良笑呵呵的，看起来十分无害：“不说话也没关系，我也不会逼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无奈。
小金的危机意识却疯狂地响起了警报。
“不过嘛，我······”
“你想做什么1
小金终于出声，打断了易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