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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锤王云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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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江阔东没来得及反应,就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揪起,领口瞬间收紧的力道将他的脖颈勒出一道深痕,宛若生与死之间的鸿沟。

    看着云望川的面孔,江阔东没出息地瘪瘪嘴,果然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保护好自己,扫过江阔东那张写满了憋屈二字的脸,云望川越发面无表情。

    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江阔东感jio自己的心脏也不跳了。

    良久,云望川都没能等来江阔东放出来一个屁,准备动手,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求生本能江阔东还是有的,见状,江阔东瞪直双目,但最终迎接他的唯有干涩噎人的衣服,让他无法呼救。

    衣服?

    哦,原来是他的衣角被割掉了。

    !!!

    卧槽?!

    暗处,云舒按住疯狂上扬的唇角,江阔东现在就是一整个小可怜,身材还算说得过去,就是本该盖住腹部的布料被云望川暴力割断,好好一件t恤就像是在腹部开了个天窗。

    鬼畜的是,这窗口开的极有水平,江阔东的肚脐正巧在最中央处,天眼了解一下。

    就这准度,缝纫机看了都直摇头。

    此刻,那块本该遮住江阔东那不堪入目的身躯的布料正塞在他嘴里,自行产粮,自己消化。

    真他娘是个人才。

    但还没完,云望川视线掠过自己的杰作,薄唇没忍住抽搐了一下,不大想承认这是自己所为,下一秒顶着江阔东惊悚的视线将人拎起,站在云舒的角度与拎小鸡崽没什么差别。

    轻松加简单。

    “呜呜呜。”并非是江阔东故意拿乔不说,而是他的小脑就只能容纳这么多信息量,听着耳边传来的支吾声,运往穿动作迟疑了一瞬,将人放在后面的阳台上,力道不小,江阔东瞳孔地震,他特么干啥了??

    居然要鲨他!

    “呜呜呜。”于是乎,云舒因为云望川的看了一场免费的年度行为艺术大戏,嘴巴被塞住,江阔东恨不得手脚并用,像只张牙舞爪的螳螂,他也真是个鬼才,还特么知道用眼神自证。

    对着云望川转动眼珠,差点儿对眼。

    云望川:“”

    几秒后,云望川冷眼逼视着江阔东,缓缓松开了钳住他的手,紧接着就见江阔东以眼神示意,特么疯狂下移,疯狂暗示要云望川解放他的那张嘴。

    结果解脱是没等来,反而等到了云望川硬了的拳头。

    !!!

    阳台距离窗口大约有10公分,已算是危险距离,被云望川这么一吓,江阔东分分钟萎了,不巧的是,翘屁边缘已碰到了窗口底端,正当他以为自己凉透之际,云望川却忽然放过了他。

    “呼呼—”口中布料消失,江阔东如获新生。

    “爹,我想起来了,刚刚落下一个东西没说!”江阔东那一声爹喊得是铿锵有力。

    闻声,云望川微勾唇角,显得乖戾傲慢,缓缓收回手臂,他对着满眼诚恳的江阔东挑眉。

    “我看到那些人说话的时候特别紧张,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你的担忧是对的。”江阔东无比庆幸自己拥有一颗性感机智的大脑。

    这时候得安抚人家啊,夸他、支持他、赞同他,最好能感化他!

    云望川and暗处的云舒:“?”

    “砰!”

    “咳咳”重拳出击的效果还八错,江阔东委屈地捂住左脸,两眼泪汪汪地看向云望川,不对就不对,打人干啥啊?

    没料到今日出手接连受挫的云望川,克制住自己想要捏爆江阔东喉骨的冲动,心中的暴戾情绪最终只化为拨弄帽檐的动作。

    “我再问你一遍,现场还有没有其他人?”云望川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质问江阔东,话中尽是凶暴之意,沙哑、阴沉、令人骨缝发寒,与今日晨间淡声提醒云舒的公子形象判若两人。

    正题来了。

    “没、没有。”江阔东小声逼逼,他惹不起还骗不起么?

    “确定?”

    “江家如果一再惹怒沈肆,至少保不住你,咬死了与成为江家弃子两者孰轻孰重你分清楚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云望川出奇的没有动怒,平静的语调如静水般沉稳无波。

    只是那藏有致命吸力的黑洞,被这片静水掩盖了。

    听罢,云舒眸色微凝,在云望川面前表演,也要具备相匹配的实力才行,江阔东这种选手想要骗过云望川的眼睛,下辈子或许有可能。

    观察着云望川面对江阔东的神色,云舒基本上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云望川确实是与沈肆站在一条线上的,他对沈肆无恶意,可是就凭眼下云望川加注在江阔东身上的情绪,云望川同她比较相像。

    他们都尝试着剑走偏锋从沈肆手中获取到某些机密消息。

    即便从江阔东口中说出来的秘密无法对局面造成大影响,不过胜在了江阔东今日运气太好,被沈肆活捉的那六名护卫队队员非常关键,而江阔东意外与那六人同在,等于是那六人带起了江阔东在沈肆面前的重要性。

    道理就如同奢侈品的赠品,就算赠品并无抢眼价值,但与关键的东西捆绑后,“身价”一样会水涨船高。

    但沈肆不知云望川还在现场,所以,云望川背着沈肆能从江阔东口中套出来多少信息,都算他后面与沈肆交手期间的优势,关键还在于一个信息差。

    可惜了,江阔东也不是个容易拿下的角色,他一样在与云望川周旋,居然意外支棱了挺长时间,遗憾的是演技拙劣几乎被一眼看穿。

    若江阔东直言供出了云舒的存在,是有可能助他快速从云望川手中逃脱,可后面怎么办?

    江阔东并非局外人,更加没有上帝视角,如果逃出去后云望川为了扫除一切后患,供出江阔东误闯护卫队暂时休息领地的秘密,不仅是江阔东本人不必在k城混了,连同江家也一样要遭非议。

    这次由沈肆主持的比赛出意外,绝非小事。

    在场的人都在竭力自证清白,谁会没脑子到自撞刀口?江阔东这么多年的纨绔也不是白做的,闯祸之后最少也要确保勉强扫尾。

    更何况云望川与他是争夺,而非好言相劝之下才产生的交易,江阔东没胆量保证云望川从他口中套出来好东西之后不会将矛头指向他,让知道秘密的人少一些不好么?

    定睛看着江阔东,云舒眉心微蹙,若是江阔东察言观色技术尚可,他会对云望川的问题百问百答。

    这是最佳结果。

    假设江阔东继续与云望川硬刚,吃亏的只能是他。

    而且云舒并不能保证云望川会不会被江阔东刺激到动狠手,江阔东最好不要有事,一旦江阔东与云望川之间矛盾被激化,云舒同样无法确保江阔东后面是否会选择冲动行事将自己所看到的说出去。

    所以云舒要防止云望川对江阔东逼得太紧,也要预防江阔东那张嘴再吐出能勾起云望川暴怒的话。

    环顾四周,云舒评估着周边环境,极易逃生,情况还算可以。

    “我”江阔东正欲开口却又将话咽了回去,他能够清晰看到云望川眼底映出的他的身影,云望川并未伪装瞳孔颜色,与沈肆的浅眸不同,云望川的瞳仁乌黑透亮,就那么直视你的时候,犹如鹰隼之眼。

    “我、我得组织一下语言啊。”江阔东憋屈地说道,云望川神色如旧,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云舒真怀疑江阔东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方才还以为这是个有些东西在身上的纨绔,未料,只是个在狗屎运上蹦野迪的小脑不发达人士。

    “说。”云望川冷冷发声,云舒倒是不担心这二位冲突被激化,江阔东给不了她出手救场的机会。

    江阔东:“”

    “的确有人在,是个170左右的男子,身形偏瘦,很得他们信任,除此之外再没有了。”江阔东言辞郑重,不似作假。

    两人间瞬时仅剩下心脏搏动的闷响,是江阔东的。

    静默半晌,云望川渐渐松开了手,江阔东终于得以正常呼吸,云望川只是沉默,并未同意让江阔东“一条生路”,气氛微凝,江阔东想说些什么救场,奈何词穷只能含恨放弃。

    “你父亲正试图联系指挥院想要找个老师,但能不能找到,看你。”云望川声调平稳,江阔东不是傻逼,当然听懂了话外之意。

    他并非独生子,下面有个弟弟,在博弈领域的青年专业赛上成绩尚可。

    江家就出了这么一个小脑还算发达的人才,他父亲的确准备用心培养这颗独苗苗,这男人是要他闭嘴,若不依照他的指令,那他弟弟的前途怕是能立刻凉透,介时他还不得被江家所有长辈抽死啊?!

    还有,这究竟打哪儿来一个大佬啊?

    居然敢借着指挥院的名义来威胁他,当沈首席是死的么??

    “小把戏可以玩,只要能保证不被我发现。”说罢,云望川垂眉敛目,没有去看江阔东冻结的神色。

    “如果与我无关呢?我岂不是也要被你暴捶?”江阔东惊呼,他本来就是误闯而已,才不想卷入大佬纷争当中,可现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外人,那个170也在,谁特么知道对方后面会不会反杀坑他?

    云·170·舒:“”

    还好垫了增高垫。

    否则能不能达到170很难说啊。

    随着江阔东声音的消失,云舒思虑着云望川会如何收这个尾,这句话云望川没有回答的必要,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送江阔东离场,结果—

    “嗯。”云望川淡淡道,闻言,江阔东瞪直双目,这特么是什么霸总人设?

    锤王化身,所向披靡。

    别问,问就是一个捶!

    回过神来的云舒忍着笑,也对,云望川这招能彻底断掉江阔东背后搞小动作的心思,不想让自己弟弟前栽在自己手中,只有夹紧尾巴这一条活路。

    比赛现场,评委席。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正对着话筒说些什么,只是在外界奔波良久使得嗓音沉了一个度,比赛继续,眼下5号选手已经上台。

    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观众热情再度被点燃,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忽视了3号芙洛拉作品造假的事实,都不愿影响心情。

    5号是位男性,样貌普通,并不起眼,主位上的沈肆眼神定格在5号的资料上,半寸未移,经过方才的突发事件,评审团的其他评委纷纷歇下了坚持己见的心思,总要先看看沈肆的态度再议。

    助理一直在控场,此刻站在沈肆身边面色带着些许孤疑,首席他受伤了?

    沈肆精力基本都在主持比赛上,没注意到伤口,不经意间撕扯到了结痂,刺痛感席卷脑海,沈肆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下,仿佛心口处那抹携着佛手柑气味的温凉触感还在。

    依旧在他的领口流连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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