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 2月15日2022年
通过寻找漏洞来控制对方,没有漏洞就创造漏洞。
听起来很阴险狡诈。
但这不就是博弈吗?
这就是我们的战场,审讯室,案发现场都是阵地,立场不同的双方就是敌军……
战场上没有道德不道德,只有生死输赢。
活下来就是赢了,反之就输了。
很简单,要活下去……
自然选择倾向于增加生存概率的套路,所以不但要为自己创造有利因素,还应该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为敌军创造不利因素。
简单来说就是不但是自我防守,也是对他人的进攻。
但要有底线,定性的底线是一切都必须合法。
用谎言骗取利益,营造出美好幻想,加以引导,犯法吗?从根本而言,不过是内容让他们上瘾罢了。正确的事物有时总让人痛苦。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会选择对的,而是选择那些感觉好的。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心虚时,思考能力会出现一些偏差,俗称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当他怀疑我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谈道德是时候,我立刻表示不敢啊!
“你看看被你穿小鞋我经历了什么!”我把他对我的怀疑全部归结到他的私人作风上,并表示我不傻,我跟他谈道德,那不是他的问题,那是我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人类的自私把道德摁在地上摩擦。在利益面前,道德算什么?为什么会在乎?凭什么在乎?
听一个人说话,不同的人能听出不同的意思,有些人善于借题发挥,通过巧妙的设计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他在理逻辑;是他最后将我的种种不对劲归因到他心虚上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所以啊!人还是时刻谨慎不要做让自己良心不安的事。
在好不容易应付完明奈后,我不由的唇角懒懒地勾起一抹弧度。
为什么明明没有好好活过到了生死关头还会不成体统的死命挣扎?
今天有一个元宵节一个庆典活动。
可能是出于某种补偿心理,明奈邀请我去这个活动……不过说实话我更愿意在沙发上瘫着。
算了,就当是补偿他吧。
就这样两个出发点不同的人,诡异的组成了暂时的旅游小组。
在庆典入场时,我感觉到几道不太舒服的目光……
这就是我不太想出门的原因,我眼眸掀了掀。
我悄悄借着视觉盲点告诉明奈。
”我们背后有人跟踪着我们……”他这是窝藏嫌犯啊。
这句话不用说明白,但明奈应该听懂了。
很明显,我们两个都是被监控的对象。
我看着他微妙的表情,舌尖用力抵住了上颚……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吗?还是因为这是能满足我自身所有需求的最佳解。
心底千思百转,庆典迎来了闭幕。
一首充满喜庆的古曲即将为一切画上完美的句号时,一个敲鼓的人突然倒地死亡。
明奈本能的冲了上去,我反应过来后立即冲到台上拉住了打算检查死者的他,而此时警方已经控制了现场。
这效率让我和明奈同时意识到,他们一直都在。
这个老人和前两名死者一样,时日不多,初步推测应该是自杀。
可从他乐谱翻到最后一页却发现有一个奇怪的形状……很可能他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
我刚刚看清那个形状,就被铐了起来,要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估摸着一旦进去,我是出不来了。
被带回警局的路上,我不知道该表示出什么样的情绪。
不过,说真的,我还第一次跟明奈一起被铐在后座呢?之前他都是在前面开车,想到在我不由的眉眼含起了笑。
明奈很明显对我的表情充满了不满。
见他微微蹙了下眉,我立刻收起了笑,告诉他。“第三个形状果然是两个圆交集间多了个三角形。那第四个图形注定是两个互相垂直的线段。沿着这个线段可以做两个三角形,而两个三角形连接两个线段的顶端,一起看就是个正方形,可沿着正方形的角画弧线就可以得到第三个圆。这个规律非常简单,就是tetrad,是毕达哥拉斯的数秘术。我早就猜到了!”
明奈质问我为什么不早说。他气场冷淡压迫,迫切的需要一个解释。
看着明奈的反应我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我容颜轮廓晕染着邪异,细细品味着这股兴奋,眼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迷茫。
我有些无辜地向他表示线索我早就给他了,是他没有公布!为什么没有公布?或者说是因为什么犹豫不决?
我没有提起坎蒂丝和golem,但我知道他知道。
对此,明奈没有在多说话,只是要求我等一下像警方说明我知道的线索。
然而,最后我们到底没有到达警局……
因为某部门部长在得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我们捞走了。
我眯了眯眸,到没有意识到我们工作的部门既然还蛮有权力的嘛。
某饭桶,好吧,看在他刚捞了我的份上……部长帮我们的原因也很简单。不是因为相信我们无辜,而是希望他可以得到他应有的权利。
部长双手交握,正襟危坐,摆出谈判的架势,郑重而深沉像我们表示。
他知道这个部门里很多人都不尊重他,上面的人也挺看不起他,所以他想做出一番事业。
与其说是要和我们合作,部长的态度很明显是威胁。大有一种我们不妥协,就立刻送我们去监狱。
我:“……”
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还真是有点让人讨厌诶。他真以为自己有本事说把我们送进监狱就能送进监狱?或者说,真有本事要挟我们?
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不过……
他的身份有用。
有用=没必要撕破脸。
在快速的过了一遍逻辑后,我立刻摆着态度。从狂傲的法外狂徒瞬间变脸成职场舔狗。
见部长表明了态度,我立刻从善如流地为我之前的行为做了诚恳的忏悔,并表示可以让部长在明天的新闻将我知道的线索全部公之于众,以及推理出第四个图形。并且我会承认自己之前没有推理出第二、第三个图形,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满足感。
事实证明我总结出的一些小技巧是挺实用的。比如,先把老板哄好,才能自己过好!
完了,我好像也是个大佬诶。天,这舔狗文化,是有些卑微了。
不过部长对我果断给予他高度评价的狗腿行为相当满意。
接着,他把明奈叫了出去,并表示我肯定还知道些别的。
对此,我表示了为领导利益绝对配合的态度。
见捧了几下,部长可能是终于感觉到做领导的待遇,忍不住开始吹嘘自己的成就,并批判部门里某些人(所有人)的态度问题。
笑死。能来这个部门的不是疯子就是罪犯,就算来的时候不是,呆久了也是。各个有的是想法,气比天高。大家本来就是一盘散沙,连指望他们团结合作都难,更别提让他们听从命令了。
虽然内心吐槽,但我还是摆出倾听的动作,耐心到极致,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偶尔会附和几句。
当然一味的附和着实不合适,所以在他过分夸大其词时,我也会提出异议,不过都是以尊重和询问的方式,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gaininganupperhandwhilegivingtheopponenttheillusionofcontrol。”(掌握对话的走向并给予你的对手他掌握全局的错觉)—《neversplitthedifference》
见我如此积极配合,且全程聚精会神听他指点江山,部长一时颇感意外,但很快他便觉得我是个可塑之才。
也许连部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了,他已经开始慢慢放松了下来,靠在那张椅子上,话也多了起来,会谈很多很细的事,而我的回应让他感觉我是整个部门中唯一懂他的,这种感觉太好了。
即使是之前我们素不相识,在接下来的这半个小时交谈中部长产生如遇知己的感觉,并将我划为知己。
不过我觉得这个经济大环境的现状,导致市场对人才的需求出现了偏差,这个岗位对求职人员对技能要求超出了这位部长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范畴。简单来说就是他干啥啥不行。
对一个素不相识,曾经涉及心理操控的罪犯,没有丝毫防备……捧几句就基本上掏底了(●°u°●)」……
他不适合这个位置。我不是指领导的位置,而是疯子统领的位置。
部门里能人不少,不过基本上没有人动他,大半是因为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或者说他们只对他们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上心,其他事情基本上得过且过。
反正位置部长的位置上也要坐一个人,不管坐的是谁张三还是李四,只要是个人就可以。
平时就随便糊弄糊弄,反正不影响他们做自己的研究,他们就不会说什么。
我的猜测到算是挺正确的,这部长知道的是真不多。
不过也足够了,毕竟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心的话什么人员分布啊,什么资源部署,他还是有一定之情权的。
虽然底下的人都在划水,不过可以看出他是有心想把这件事做好,并为此付出了一定的精力。
不过他的行事和他的能力和他的目标不太符合,而又恰好被派到了这么一个奇葩的部门。
他着实没有让底下那群疯子信服的能力,而底下那群疯子基本对世俗权势不感冒,根本不吃他这领导架子。
看在他为我接下来计划提供了如此多信息的份上,我倒是很乐意捧着他,另外奉劝他早换一份工作。
他想把事做成的心态和想努力的态度,我个人还是很赞赏的,但是放在这个位置上着实不合适。
想起我也坐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虽然我是被自愿,而他是自愿,但不妨碍我感到兔死狐悲。
想到navi常夸我说垃圾就是放错地方的资源,所以我很愿意帮部长一把,帮他换份工作。
见部长发表完他的宏图壮志,我立刻郑重而深沉表示了喝彩,然后一副整个人被老板的饼点燃了,开始快速干出一篇新闻报告。
我整个的工作态度对比本部门一向玩忽职守、懒散颓废的工作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读完了我火速打出的新闻报告,部长满脸写着“满意”二字,但还是表现出一副严肃,荣辱不禁的样子,云淡风轻的表示不用改了,就发这稿。
对此,我适当的为他的果断表示崇拜。实际上,他什么性格刚刚早就暴露无遗了……
部长满意,但当利用完我,立刻遗憾的向我表示我的罪行可能不好免,不过他会尽力为我争取轻判。
我立刻表示感恩。我就喜欢他自认为表现出礼贤下士、亲和礼貌,但话里话外总带着倨傲,轻蔑的样子。
如此不收敛的为人状态如今很少见了。
我展露完美的笑容,表示同意,但我有要求。
我近乎虔诚的告诉他,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接受轻判。我愿意为我之前所做的罪行接受惩罚,这是我应得的,我也很乐意接受合理的惩罚……本该接受的惩罚。
那一刻,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绝世好员工(天生冤种)。
对此,我露出一无所知的笑容。
我操控着你操控我,请问我们谁在操控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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