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 2月2日2022年中午
我好像翻车了,不过我的试探似乎也回馈了给我一些信息。
在约书亚的心中,她的姐姐应该是在强者的位置上。
我克制住心中升腾起的恐惧,脸上带上一抹如她一样温润如玉的笑意。“好妹妹是想让姐姐也体验体验窒息的感觉吗?”
听闻约书亚微微眯眸,但手到底是没有再继续用力。
看来我猜对了。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心中姐姐的那个形象,而这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可惜,我只猜对了一部分,她的手并没有移开。“啊啦,我当然不会让我的好姐姐产生逆反心理。可是所谓强弱真的是如你眼睛看到那样吗?最好的棋手往往是以棋子的身份出现。”
是弱者就要学会如何让强者不产生逆反心理。通过她的第一句话,我知道她承认了我的猜测。
不过接下来她也提出了她自己对我们关系的定义。
谁说弱者不能牵制强者?她将自己摆在一个看似无我不可地位上,甘愿献祭自己的一切。这种态度看似低贱到尘埃里,实际上每一步都能牵动我,抓住我所有弱点,一步步让我动摇。
这是她给出的疑问。是谁在依附谁,很重要吗?
“我操控着你操控我,请问我们谁在操控谁?”我面上依旧平静,带着温婉的微笑。就算脖子在她的手中,我表现的依旧如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其实我这有点答非所问了,或者说根据我的猜测做答了。我心里无比的慌乱。
她对强弱那见鬼的定义着实出乎意料之外。即使我让她承认我处于强者的位置,也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好处。该死,我怎么让她先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作出定义了?
跟疯子聊天,就应该跟着疯子的定义走,要让对方来定义一切,而自己需要站在另一边,一点一点地诱导。就像它说的那样,与其自己掌握主动权,还不如将主动权交给别人,当然只是表面上这样而已。
“那有什么操控啊!只是势均力敌的心机罢了。”约书亚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轻咬贝齿。
“所以这局算你赢吗?”我果断抓住势均力敌这一点,强行将我们所站的位置台至齐平。把我被她整的毫无还手之力,定义为有输有赢。
“王,终究是王。束缚了手脚,她依旧是王。”约书亚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吗?”我通过微笑来缓解我的紧张。说真的,我的嘴都快笑僵了,有些反胃,但除了笑我想不出其他适合的表情。“谁规定的她是王?”很明显她已经有定义了。
之前的对话显示她并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人引导而改变自己对事物定义的人。因此我如果想和她达成共识就必须以她的逻辑来引导她,这意味着我需要她给出更详细的定义从而确定我的操作空间。
“王就是王。”她还向我表示欲使其灭亡,欲先使其疯狂。
我再次被捧到了高位上,而我再一次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我曾经掉落的陷阱。这就是她给出的证据。我就是我,终究还是会重蹈覆辙。
我:“……”这……我算是长见识了。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明白了她的思维方式,现在我要用她自己的定义来牵引她。
“还不明白吗?你们在意的,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我需要让她打心底认可我的行为会和她的心底预期不同,这样或许可以避免我无法配合她所想而出现各种不可控的情况。
我顺着她的思路告诉她,她心中崇拜的姐姐是我伪装出来的样子。换句话来说,是她自认为看到的那个我,她可以看到那个我,是我希望她看到的我。
这也是在侧面像她说明,一旦我打破那个样子,根本没有人会喜欢真正的我。
这是一步险棋,搞不好就会让她认为我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而直接动手将我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所以我做了一个保险。
“你还记得我真实的样子吗?”
我知道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无论她回答是还是否。我都可以说她回答错了。而这个问题她需要回答对,因为她是一个在意她姐姐的好妹妹。居然她如此关心她的姐姐,那为什么她不记得她姐姐真真实的模样。
我不是她想要的样子,而我表示,她也不是我想要的样子。这样至少在她的逻辑里,她没法理直气壮的对我下手。
“我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你伪装出来的那个样子,难道不是你吗?”约书亚唇瓣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意,干净而纯粹,却虚假的过分。“能伪装成那个样子,证明那个也是你的一部分。如果你只是伪装一时,我可能会认为你在演戏,可都伪装了这么久了,你伪装的样子不早就成了你的一部分?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不断的伪装成你想象中的样子,向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靠近。现在你都变成你想象中的样子,都忘记曾经真正的你了。那请问,此刻的你难道不是真正的你吗?”
好吧,我遗漏了人都是会变这一点。面具戴久了,脸早就变得跟面具一样了。
约书亚不像蜂鸟那么容易因为一个立好的人设而被迫思维跟着我的逻辑走。她理直气壮的像我表示,人都是会变的。我印象中真实的样子不一定是我现在的样子。
她这是在侧面表示她比我更了解我。
我自顾自的低低嗤笑了一声。看来第一次在蜂鸟身上实践成功后,我都忘了自己只是个理论派了。
说实在的,我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也是这个吗?曾经的我绝对不会干出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处理炸弹这么愚蠢的事情,因为我有自知之明。然而我又一次因为事业和人际上的顺风顺水,开始变得傲慢起来,没有从前那么真诚,整个人变得浮躁。约书亚倒是说对了一点,我就爱重蹈覆辙。
想到这我停顿了一下。
她很了解伪装啊。对伪装能有这种见解的人……到底是真的这么以为呢?还是在说服自己?
我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约书亚。想起了解她以后,了解她外面这层光鲜的伪装是假的,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并且毫不避讳承认它所做的那些事情,并保持毫不惭愧的态度……
“我害怕你们会讨厌真实的我。”我重复了之前提出过的观点。“你不会理解的不是吗?”
我的观点很明确。“还有哪个你会比现在的你更讨厌。”
我没有什么避讳的提出了这个观点。
我在告诉她我知道光鲜亮丽,温文尔雅是她的第一层伪装,而她不建议向别人展露这层伪装下的恶趣味—那种以他人的痛苦为乐,视人间为游戏的心态。
一般人发现这一层以后,都会认为是真实的她。我在赌这也是一种伪装,赌她表露出来的这一层下面还包裹着什么,赌这些伪装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她所谓真正的自己,内心深处真正认定是自己的人。
我不清楚是什么理由,也不确定她内心深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很难想象真正的她会比她第二层的伪装更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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