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 7月2日2021年
自从听到藏红仙这个名字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几天我一直很不舒服,脑海中一直闪过那鲜红的花朵。我横竖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一会一直闪出那可怕的噩梦。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到底与我有何关系!每当我冒出这个想法时,它又会出现警告我别管别看。
最后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命运古怪的力量,或者是良心未泯,我翻看了记忆中的调查卷宗。一瞬间我看到了什么又什么都没看到,但我很确定这相同的犯罪手法说明是一场连环杀人案。我为什么会确定?这真是一件古怪的事情,我明明只是一个高中生。为什么会认识太原?为什么出现凶手案他们会来找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突然脑中一些黑暗的片段不断闪过。我看的不真切,也对自己一直坚信的现实产生了些许疑虑。
我找到了它,它在黑暗中与自己对弈。我先静静的看一会儿,但是很快便不耐烦了,随意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瞬间局势逆转。它终于停下了,正眼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的意思,意味深长。“或许有什么要改变了。”它长叹一口气。
它知道我来这的目的,在经过一番交流以后。它知道它留不下我,而我也知道它之所以同意是出于对藏红仙名誉的维护,也是认定我还会再次回到这里。不管此刻我们心中是怎样的想法,最后我们达成了共识,应该去看一看。
我努力回忆那几组照片,并尝试想起相关信息。尸体的嘴巴张大,面露惊恐,死者死前好像经历了极大的恐惧。它听到这一段信息似乎非常的兴奋,它告诉我这绝非藏红仙的手笔,因为藏红仙有的是办法,让死者心甘情愿去死,它杀的人死前应该面露安详,愧疚,毫无求生欲。
我没有反驳它,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它的结论。因为在我心中藏红仙可不是什么正义的审判者,每当我听到她的名字时,我都感觉到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厌恶,以及恶心。我认定藏红仙是一个设计游戏的人,那在游戏中她完全可以操控一个人去杀另一个人,她只是不会亲自动手,不代表她的受害者会愿意放弃宝贵的生命。
察觉到我的不屑,它常叹一口气告诉我,人们总是会以各种微不足道的原因放弃宝贵的生命,或许放弃生命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后悔了,只是有时已经来不及了。它也想不明白也不求我想的明白,但是它依旧坚信它的理论。藏红仙完全有这样的手段,它的行为也绝对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这些人绝对会出于自愿。
虽然我总觉得它这话在隐喻什么,但我懒得和它争辩。此时我似乎更在意这个案件。
它看着我沉思的样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造谜者,因谜痴迷。”
尸体脱水很严重,但是却没有挣扎或者尝试避免暴晒的动作,证明在暴晒之前死者已经死了。看着死者惊恐的面孔,我不由得想到他会不会是被吓死的。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异常愉悦,想到追杀者当初追杀我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惊慌”,好吧,虽然我也不是很惊慌,但是想到追杀我的人被吓死了,这的确是一个愉快的幻想。
好吧,这的确是一个不太现实的想法,除非死者嗑药了。提到嗑药,我不由得又想起解剖蛆虫得到的生物碱秋水仙素。该不会是秋水仙吧。那么藏红仙……
突然脑海中闪出几段信息是一些死者的照片,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也不知道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也想不明白,我一个高中生怎么会经历这一切。但不懂,我想明白源源不断的信息并涌入我脑中,这个过程太过迅速,信息太过密集,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因此它们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而我紧紧抓住了一条“藏红仙选中的受害者都是病入膏肓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位年轻的男子不像是藏红仙的猎物。它突然现身提醒我,我是不是太不信任脑中的信息了。我知道这话另有它意,它是在暗示我,我是不是太了解藏红仙的作案手段,就好像我调查藏红仙很多年了,或者说我就是藏红仙。
我做着做没现在我是越来越怀疑它了。我努力压下对它的怀疑,毕竟这么多年来它一直陪伴着我,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生命中唯一的羁绊,我又怎么能轻易的怀疑它呢?
不过他有一点说对了,我太相信我自己的大脑了,我主观认定是藏红仙,于是我所有的推测都将受到认知性偏差的影响,我的思考方向本身就带着偏见,如果不是藏红仙呢?或许死者是将秋水仙误当作可食用的熊葱,毕竟两者未开花时外形十分相似。又或者是模仿秀,毕竟连环杀人犯从不缺追随者。秋水仙可以用于治疗痛风,虽然治疗级数很低,但是不妨碍有医学专业的人可以利用这个实行职业“误”杀。
联想到之前的信息,我本想尝试拼凑出脑海中零碎的片段。但这时,宁静的黑暗却被一束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