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chapter 49
吸血鬼伪装成人类需要几步？
当然, 第一步, 一定是眼睛。
像爱德华那样, 饥饿就黑色, 饱食就金色，还成天有事没事往贝拉身边凑, 被贝拉看出来的, 就是典型的失败案例。
管家正在切水果。
在厨房打杂的赫尔伽，忍不住偷偷去查看客厅里的情况。
刚才吸血鬼把她吓了一大跳，那种毫无痕迹的演技，搞得他好像真是什么羞涩阳光的可爱大男孩一样。
她的世界观今天有受到冲击。
沃尔图里是什么，是影视学院吗？
她要重新评估自己是不是上了当了。因为原著卡伦一家神神秘秘, 在福克斯兜兜转转，最后把贝拉一波儿带走的操作, 整个过程回想下来, 老让她觉得他家像传销的，不然就是人贩子。每过几年就搬一次家。
哼哼，她怕是也上了什么跨国骗子集团的当了:)
赫尔伽端水果过去的时候, 正好发现他在“紧张地结巴”, 听到玛丽安的问题，他把细碎的头发捋到脑后，仿佛谈起自己的事就会让他不好意思。
她只看了一眼。
就想捂心。
太可怕了。
凯厄斯看了看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来帮你——”
因为她刚才表情下意识地表达出了“世界观崩塌，想静静”的意思, 所以趁着帮忙玛丽安看不到的功夫，吸血鬼死命对她进行死亡视线恐吓。
凯厄斯似乎觉得她会嘲笑他。
关键她不是笑，是怕啊。
黑色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威胁。
赫尔伽挨着他坐上沙发。
头一次上门，而且是女儿的恋爱对象。玛丽安肯定会多留凯厄斯一段时间，赫尔伽怀疑五个小时都挡不住，说不定他得换两次镜片。
所以，约定好了。
差不多时间到了，或者她发现镜片有提前融化的趋势，就用脚踢踢他。
这是第二步。
如果镜片融化，就踢一脚；如果吸血鬼忘记像人类那样呼吸，或者没有以正常频率眨眼睛，就踢两脚。
赫尔伽拒绝承认这是她还挺期待今天的原因。她准备全场找机会。
以正大光明的理由攻击吸血鬼。
结果，她发现她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某人演技浑然天成到，要不是总找机会瞪她，她都要怀疑眼前是换了一个人。
长餐桌上，她对着对面那个阳光到不行的陌生“人类”发愣。
精分吧。
玛丽安明显对精分vampire的印象不错：“你平常喜欢做什么运动？”
“网球。”
“咳、咳——”赫尔伽差点被汤呛死。
狗屁网球，她听过莱娜对卡伦一家打棒球的描述，打死她也不信沃尔图里平常组织这种家庭运动……还打网球。
他最爱的运动明明是纵火。
老纵火犯了。
内心吐槽，但是表面上一点也不敢阴阳怪气的女孩喝了口水。
吸血鬼就坐在她对面。
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盘子里的食物。
伪装人类第三步：即便你的胃消化不了人类的食物，也要强行咽下去。
赫尔伽终于看出他表演中容易失败的部分了，因为她就坐在对面，将凯厄斯面对盘子时眼底的不耐烦看得一清二楚。
估计如果没人，他可能已经把叉子捏碎了。他从不需要这种拙劣的餐具。
尽管凯厄斯做的很好。
餐桌礼仪加上身上的气质就像那种绅士家庭养出来的青年。
在青年对餐具的耐心告罄之前。
恶魔女孩赶紧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
免得她妈又想起网球，突然说一句哪天全家一起去打网球。
“妈妈，凯厄斯要在福克斯待一段时间。”
名义上是处理事务所和镇上有交接部分的事务。
像她爸的好机油，喜欢抱大腿日常混日子的韦弗叔叔前些年从纽约回来后，就一直住在镇上。她家在天使港和西雅图都有产业。她知道他在给她爸做事，处理一些简单的法律文书。
像所有家长一样。
玛丽安很关心年轻人的志向问题。
这也是他们有排练过的部分。
“我准备先读经济学，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再读法学院……”
这就涉及一个说起别人家孩子，总能想起自己家孩子的问题。
“凯文，我们之前商量过的，过些日子让赫尔伽回纽约读书。”
“……”？？
她在福克斯过得好好的。
她妈为什么要赶她走？
两位家长显然认为她在课业上太放松了，需要一点额外的刺激。更主要的是私立高中申请常青藤更有优势。
赫尔伽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好像在逐渐下降。
她妈明显对吸血鬼这个假意大利人乔装出的假英国人很满意。
“如果你们要去西雅图玩，一定要注意点，最近西雅图治安不太好，你们看过报纸了吗？”
到了饭后，赫尔伽才看到那张玛丽安口中的报纸。
【连环谋杀案肆虐西雅图 警方至今进展为零】
报纸上加粗的标题，进入她的眼中。
西雅图最近已经发生了十几起谋杀案。
案子相同的特征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犯人的罪证。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连环谋杀犯总会选取具有相同特征的一类人群进行犯罪。但在这些案子里，受害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事完全不同的职业，彼此之间也从不认识，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凯厄斯坐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抽走她手中的报纸。
赫尔伽一头问号，看下沙发旁边的小茶几。
那不是还有一张吗！
吸血鬼这么熟练地抢她东西是什么意思。
读到报纸上的新闻，凯厄斯皱起眉。
“怎么了？”
吸血鬼没吭声，最后还把两张报纸都拿走了。
喂！
又被押着做了一周末的题，周一到了学校，赫尔伽才从爱丽丝口中知道西雅图到底是怎么了。
“有人在制造大批量吸血鬼新生儿？”
从吸血鬼的视角，这件事非常清晰明白。所有的证据都对上了，现在西雅图有人在制造一支吸血鬼军队，目前来看还是小规模，但不排除后续数量继续增多的可能。
“贾斯帕和爱德华已经去了西雅图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生儿的行踪。”
赫尔伽后知后觉想起来，是存在一支新生儿军队，他们的目标就是卡伦家族，应该说，其实是贝拉。詹姆斯和维多利亚在卡伦一家打棒球的时候发现了贝拉，之后詹姆斯因为她的味道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猎物，结果被卡伦家族杀死。现在是他的伴侣维多利亚在寻找复仇的机会，她想让爱德华尝尝失去伴侣的痛苦。
但现在卡伦们还没意识到吸血鬼新生儿的目标就是他们，维多利亚创造了新的爱人和属下，用以指挥和控制新生儿军团。
爱丽丝说她并没有“看”到什么。
所以没能捕捉到维多利亚的阴谋，这应该是爱丽丝能力范围中的盲区。因为维多利亚本人没有亲自出手，来对付卡伦家族。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有人在针对你们？利用别人创造新生儿来对付你们？”赫尔伽不愿意说出她知道剧情的事，所以只能用暗示的方式。
这么强烈的暗示应该能懂吧。
结果，爱丽丝、贝拉和知道这些事的莱娜齐齐给了她一个古怪的眼神。
“不是，我不是说沃尔图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暗示沃尔图里借刀杀人的意思，赫尔伽连忙表示。
黑势力吸血鬼集团风评太差了吧，干啥坏事都容易让人想到他们。
她可不想被姐妹踢群。
爱丽丝似乎因为她的话想到了些什么，她很快消失了。
她走了以后，放学赫尔伽和莱娜、贝拉磨磨蹭蹭地在储物柜前收拾东西，准备一会儿约个饭。
今天吸血鬼也有事，不能来接她。
所以今天恶魔女孩终于能开出来她那辆拉风的法拉利。一会儿带姐妹们去兜个风。
莱娜手里拿着课本，课本里还夹着那张报道西雅图连环杀人案的报纸。今天上课的时候，不管哪个教室，估计都有这样一张报纸在传阅。
西雅图连环杀手今天占福克斯高中流量的90％。
莱娜揣着报纸神神秘秘地凑上来。
“你不是能驱使鬼魂吗？”
对哦……
不如调动鬼魂来查这件事，尽早制止新生儿军团，有利于恢复奎鲁特狼人-吸血鬼卡伦家族＆恶魔控制下的福克斯、天使港、西雅图三角地区的和平与安定。
用联合国发言人的口吻在脑子里念完这段话，赫尔伽拉着贝拉和莱娜找到一个空教室。
赫尔伽把书包放下，站在教室内有限的空地上。她皱着眉，其实不太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不过，有种感觉让她确信自己可以发出信号。
“……我需要一些能帮助我的人。”她不确定地说。
结果，她边说的时候，总觉得应该加点什么手势，就比了个后来颇为流行的拉手风琴的手势。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有魔力的手势。
在赫尔伽说完之后，一些模模糊糊的鬼影渐渐出现在一张张书桌后面。
拉手风琴果然使人自信。
她开始下令。
但从贝拉的角度，这一幕颇为恐怖。
模糊不清的人脸，以人类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楚。
莱娜也有点吃惊。
等赫尔伽给鬼魂们布置完任务，她立刻开始提问。
“你什么时候发现可以这么干的？”
“……刚刚。”
“那你怎么知道的？”
“就……感觉。”
“那你能飞了吗？”
赫尔伽在脑内想了一下她展开翅膀，然后是轰地一声，她又从空中撞到了地上。紧接着还有一些飞机和其它飞行物坠毁的连续画面。
于是她脸色很难看，“不能。”
就挺让恶魔女孩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