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一劈一砍,直接干掉了亭长。
靠着刘氏一族的势力,硬生生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但亭长的儿子气不过,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于是,上门寻仇,
一人一剑,砍翻了刘氏一族数十门客,
又拼命将刘玄的弟弟刘骞给刺成重伤,
当时的刘玄弟弟刘骞,在刘縯门下为宾客,
自己的宾客受了伤,刘縯这个带头大哥自然要负责,
于是带着刘骞,连夜赶往了宛城,求见名医申屠臣,
想要对方救一救刘骞,
谁曾想,这申屠臣心高气傲,自诩是当世医圣人,
医术虽然高超,但是脾气也是十分的古怪,
待到刘縯风风火火来到面前,申屠臣接待是接待了,
但是根本不想救治,
搭眼敲了敲,随口道:“小伤,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刘縯就差一剑给他脑袋砍下来,也说上一句,小毛病,睡一觉。
那刘骞特么的前胸后背被一剑刺了个通透,还能是小伤?
眼瞅着要没气了!
但申屠臣不仅没想治病,还大言不惭要带着刘縯欣赏自己真诚那个的各种名篇书卷,
刘縯救人心切,强忍怒火,
可待到接连看了好几千字的古卷丹青,
那申屠臣没有半点要动手医治的念头,
而倒在地上的刘骞,一口气没上来,直接饮恨身亡,
刘縯再也难以遏制心中的怒火,看向申屠臣,怒斥道:“你空有名医之名,全无救人仁心!”
申屠臣不怒反笑:“我可没说过我要救人!”
刘縯冷冷一笑,随即拔剑出鞘:“我倒要看看,你这名医,能不能救的了你自己!”
言罢,一剑将申屠臣也刺了个前胸通后背,
顿时,血流如注,申屠臣旋即气绝身亡。
而刘縯杀了名医,带着刘骞的尸体返回舂陵,
刘玄因为刘縯没能救的了自己弟弟,怀恨在心,
决定不再依附刘縯,而是自己在外立足,招募宾客,豢养死士,
后来刘玄因为得罪了地方的太守,不得已背井离乡,隐姓埋名,
为了避免官府追杀,还找了替死鬼,弄毁掉面容,这才让官府草草收了案子,
不过刘玄也因为本质上是一个“死人”,回不去了舂陵,
画面一闪而过,回到了如今,
朱祐站定在院落之中,听着刘秀讲述这八年前的事情,
事件之中出场的人物众多,刘縯,刘玄,刘骞,太守,申屠臣,刘子张,
可是就是跟这宛城的李家,没有半点的联系,
朱祐于是发问:“刘兄所述,我没有明白。”
“此事跟李家有什么关系?”
刘秀摇了摇头,感慨一句:“我兄长一剑杀了的那申屠臣,不是别人,正是李通同母异父的兄长!”
“宛城李家,跟我舂陵刘氏,也就结了大仇!”
“但这事毕竟已经过去了八年……”朱祐开口道,
但刘秀自顾自摇头,“时间可以灭泯爱情,但可泯灭不了仇恨!”
朱祐闻言,思量片刻,随即说道:
“但刘兄,这李家在宛城手眼通天,既然知道了你在这里,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索性见一见那李轶,看看究竟是好是坏。”
刘秀思量片刻,便听闻门外传来李轶的大声呼喊: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晓文叔兄在府中,我欲乡间款诚,别无他意,申屠臣一事,已经是过往云烟,不足为念。”
听到门外李轶的话,
刘秀转过身,知道眼下是非见不可,
于是示意朱祐打开门,
门开,李轶入府,
先是给刘秀送上来拜帖请柬,而后开口道:
“我欲邀请文叔兄到李府做客,又要事相商。”
刘秀看着手中的请柬,开口笑道:“正所谓仇怨千百年不散,申屠臣一事,李兄你不在意,可李家他人,能不在意?”
李轶闻言,知晓刘秀的担忧,于是拍了拍胸膛,郑重保证道:
“文叔兄入李家,倘若不能全身而退,我李轶,当以割头谢罪!”
说罢,李轶抽出腰间的剑刃,当即削了一段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削发在古人心中,庄严郑重,
刘秀得了保证,戒心虽然没有消失,但也答应下来入李家的邀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且随李兄前去。”
……
次日,
正午时分,太阳高照,万里晴空,
“刘兄,真不用我陪你一同?”朱祐站定在大门口,语气有些焦急,
刘秀淡淡一笑:“朱兄便在家中等候即可,此行如入龙潭虎穴,若是有麻烦,朱兄不过是平添了一条无辜性命。”
“若是无事,自然也不需要他人陪同。”
刘秀更深知,此去李家,
若是对方真正动起手来,朱祐在侧,不仅没有作用,还会成为累赘,
在内衬衣衫之中,藏匿了两柄淬毒的匕首之后,
刘秀乘坐车辇,前往宛城李家所在。
一入李府,
迎面而来的,是李家的仆从恭敬接待,
而刘秀则是在仆从的引领下,在中庭的凉亭少坐等后,
而仆从转身前去后院通报,
此刻正值夏日,凉亭依荷塘建立,时日盛夏,荷花遍布池塘,香气扑鼻,怡人无比,
而随着微风拂过,池塘的湖面,波光粼粼,
仔细看去,更有池鱼游曳,穿梭其中,
刘秀站在凉亭栏杆旁,静心观测,倒是觉得心中的烦闷消散了大半,
等了好一阵,刘秀见那前去通报的仆从还没有回来,
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妇人从一旁经过,观其穿着,应该是李府上的内眷,
秉着非礼勿视的良好美德,刘秀没有多停留,随即将目光再度转移到了眼前的池塘,
反倒是那年轻妇人,见到刘秀瞥了自己一眼,随即鼻孔朝天,冷哼谩骂:
“不要脸的下作东西!”
刘秀本以为对方是在说别人,
可下一秒,那妇人再度开口:“说的就是你!一个外来的生人,竟然对主人家的女眷如此轻浮!没教养!”
刘秀脾气再好,也忍不了这普信女的谩骂,
随即眼神微眯,转过头,冷冷到:“妇人可是在说我?”
这一回,刘秀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目,
薄衫加身,面容姣好,可配上那谩骂不止的嘴脸,活脱脱一个泼辣的刁妇,
只见那妇人朝着地面轻啐了一口痰,
而后骂道:“说的就是你!不是你是谁,你这个蹭吃蹭喝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