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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这马它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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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三弟你有办法!”

    刘縯听了刘秀的提议,反复思量片刻后,顿时喜从中来,

    “有了这个法子,自然可以吸引大家的瞩目,酒后失言一事,早就被抛之脑后!”

    “再加上可以选拔其中真正的贤能之才,一举两得,一举两得啊!”

    刘縯拍手叫好,大有刘秀不拦着,现在就要去付诸行动的架势。

    刘秀看着眼前毫无在外那般声望隆隆,待门客严肃形象的兄长,

    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开口道:

    “好了大哥,此事尽数交由你了。”

    “这几日,我便要启程前去常安了。”

    刘縯连连点头,“眼下,总算是能息事宁人。”

    刘秀知道对方指的,依然是酒后失言,吹嘘刘秀种种神奇事迹。

    随即眼神微眯,思量间道:

    “不过,还需做另外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准备?”刘縯疑惑。

    “我心中已有考量,兄长无需惦念。”

    ……

    画面一转,又是两日的时光匆匆而过,

    这日清晨,刘縯的府邸所在,

    大门外,正有车马等候多时,

    “三弟,这柄剑,是父亲留下的,也一并交由你,世道不太平,你一个人在外,留着防身也好。”

    “这身衣袍,是你大哥前些时日,到镇上的铺子,找专人定做的,用了最好的锦缎布子。”

    “有了锦衣和佩剑,怎能少了缀玉,来,这是前些时日,南阳的表亲送予我的两块宝玉,听说是什么外邦行商售卖的好物件。”

    “大哥留着无用,一并拿去!”

    伴随着刘縯府邸大门的打开,几道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正在不断朝刘秀怀中塞着各种精美物件的刘縯夫妻,以及在侧欣慰看着的母亲樊娴都,

    再远一点,便是叔父刘良和叔母,以及诸多的兄弟姊妹,

    刘秀远行长安,家中所有的人,都共同前来送别。

    此刻,刘秀一身白色锦绣衣袍,端其制作的工艺,可以说是精美无比,足见其价格不菲,

    腰间佩戴一柄制式较短的剑刃,和两块如阴阳鱼一般的精美玉佩,

    远远看去,竟是真活像是两条鱼儿,黑白交融。其珍贵,不容分说。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本就气质超然的刘秀,此刻换上锦衣玉袍,宝剑缀玉,

    配上其儒雅又带有冷傲的气质,称是宛若谪仙临凡也不为过。

    “此去常安,时日繁长,一路上,千万小心。”

    母亲樊娴都走上前,为刘秀整理了些许的衣襟,

    虽然那里全无褶皱,但樊娴都依旧为之再度整理了一番。

    就如她口中的叮嘱,一生之中,刘秀早已听过许多。

    “放心吧娘,此去路上,还有来歙表兄照拂。”

    刘秀说话之间,走出了府邸大门,

    而门外的车马旁,走出两道身影,

    先后朝着刘良樊娴都诸多长辈行礼,又朝着刘縯刘秀兄弟二人拱手,

    “伯升兄,别来无恙啊。”

    其中一人,一身衣袍简单无比,但从腰间的长刀,足以看出其并非寻常之辈。

    来歙,刘秀姑母之子,按照辈分排行,

    刘秀应该称呼其为表兄。

    和他的二姐夫邓晨一样,来歙同样是南阳新野人氏。

    也同样出身于官宦世家,其六世祖来汉,在武帝时期,任光禄大夫,曾随楼船将军杨仆,出兵南越高句丽,大破之。

    其父亲来仲,在汉哀帝时,官至谏大夫,朝中颇有名望。

    对于这个三表兄,刘秀也是颇有耳闻,

    毕竟先后十年就读常安太学,至今仍然没有毕业,真是独一份了。

    更离谱的是,寻常时候,来歙人根本不在长安,只有每年太学招募新的学子,纳入名册的时候,来歙才象征性的过去露个面。

    对于这个依靠家族关系,混成了太学里钉子户的家伙,诸多太学的博士,也无能为力。

    只得是叹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便任其胡乱而来。

    不过虽然人不在长安求学,却不是做些游手好闲的勾当,闯出来的名头,着实响亮。

    来歙以长安为中心,四处漂泊浪荡,跟刘縯一般,广交好友,

    其中,更与隗嚣、窦融二人为莫逆之交,

    这两人可都在新朝为官,且官职不低。

    他招贤纳士,广结豪杰,名动黑白两道。

    由此可见,但凡跟刘氏一族有所连结的家族,其中后生晚辈,大抵逃不过出色二字。

    而站定在来歙身边的另外一人,便是窦融。

    扶风郡平陵县人,章武侯窦广国七世孙。来头也是不小。

    “各位长辈放心,我同窦融,此去长安,定能护文叔周全。”

    说话的是来歙,

    刘縯点点头,“君叔你行事稳重,又有武艺傍身,想来这一路,应是顺利无比。”

    又是一番叮咛嘱咐之后,刘秀终于收拾好所有行装,准备出发,

    车厢上装满三人的行礼,而刘秀所要骑乘的马匹,此刻鼻中喘息连连,

    似是因为天气炎热,可抬头观望,阳光和煦,微风拂面,倒是格外清凉,

    本不应该出现这等状况,

    刘縯习武多年,更是对马匹深有研究,

    此刻见状,上前查看些许,顿时眉头一皱,

    “这马气息虚浮,恐怕无法长途奔行。”

    “府中可有其他马匹?”

    刘秀开口问询,

    即将出发,却是出了这档子事,

    不吉利。

    刘縯长舒一口气,看了眼府邸之内,随即思量到:“府中寻常备用的马匹,眼下都被调用出去了。”

    “不过,倒是还剩下一匹,但……”

    刘縯的话没有说完,语气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伯升兄可是有什么顾虑?”

    窦融开口问道,

    刘縯点点头,“所剩下的这匹马,性烈难驯,即便是我,开始之时,也险些从马背摔下去。”

    听了对方的话,窦融来了兴趣,

    “以伯升兄的武艺,竟然能有马匹险些让你落下马背?”

    “不过既如此,恐怕文叔小兄弟,无法驾驭了……”

    窦融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半点的嘲讽轻视,

    人各有所长。

    刘縯腹中经纶少之又少,但强于武艺,

    而刘秀饱读诗书,但自小到大,从未习武是人人知晓的事,

    刘縯府邸剩下的这烈马,本就不是常人可以驾驭,何况是从未有武艺傍身的刘秀?

    若是摔出个好歹,岂不是舍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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