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除龙吧！少年
伤害自己也好，默默哭泣也好，表现得很丧的你——其实是在求助吧？
……
“那么，封闭自己的小气泡，向老师伸出触角吧！告诉老师，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
我不知作何反应。
别人向我索取时，我会尽全力去完成。但是当别人问我想要什么的时候，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五条老师让我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可是，我想做的事情又是什么呢？父母的期望？监护人的要求？社会的主流浪潮？
完全搞不懂……果然，还是先还债吧。
“老师，请告诉我赚钱的方法。”
我很认真地问五条老师——听说五条老师很有钱，那么问一问赚钱的方法，应该有用的吧？
“赚钱碍…来钱快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老师可以帮你抢银行，如何？”
听到我的问题，五条老师眼睛一亮，眉飞色舞起来。
“……”
啊这……五条老师你是认真的吗？这是在教坏小孩子啊！
我低头看了眼现在穿的幼稚园服——请不要提醒我是谁帮我换的衣服——五条老师，你教幼稚园孩子去抢银行是认真的吗？
“哦哦，对了，我想起来了1
五条老师一手握拳，锤了一下另一只手掌。
“我之前从网上学来了一招骗术！只要你配合我，到时候咱们就去街上和人卖惨……就说我家孩子吃不起饭，还受伤了了什么的……然后拿了钱就跑。怎么样？”
语毕，五条老师站起来，围着我打量起来。
“反正看你选择缠满绷带的样子，上当的人肯定特别多。”
“……”然后路人会打电话报警说你虐待/拐卖儿童的吧，五条老师。
话说我可以打人吗？没别的意思，就是拳头有点痒。
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自己和五条老师的战斗力对比，我还是放弃了锤他的想法。
现在的我由衷地同情惠惠……被五条悟养大，真是辛苦了。
“我们一起去骗钱吧，这样你和老师我就是‘共犯’了——这可是比‘挚友’还要深刻的联系。”五条老师锲而不舍地劝说我。“如果有被我感动到的话，可以哭出来哦！老师的肩膀给你靠1
一点也不感动，谢谢。
听老师提到哭，我才想起来自己红肿的眼睛。
下意识摸了摸眼角，之前见到五条老师，太过震惊都忘了自己哭红了眼碍…
不过面对五条老师，我居然一点都没感到羞耻，心情诡异地平静，其中大概是无语的情绪更多一点吧。
“看样子，你似乎没有什么想麻烦老师的嘛……那老师来麻烦你怎么样？请接住老师的触角哦1
五条老师突然凑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吓得一激灵。
“……？”
什么，老师你想干嘛？
“其实呢，老师的眼睛得了一种畏光的怪箔…刚好，我今天出门没带眼罩，小朋友把你眼睛上的绷带借给老师怎么样？”
不……！
抢幼稚园小朋友的东西的五条老师，是屑吧，绝对！
但是……五条老师真的长得太好看了，完全是祸国殃民的级别。那张脸上露出请求的神情，谁顶得住埃
如果不答应五条老师，我良心会不安的。
“可是……我的绷带上，有点脏……”
我伸手摸了摸脸，绷带是被眼泪，不，是被生理盐水泡过了，现在干了之后都有些硬邦邦的。
所以，五条老师请快点反悔，拜托了。
“没事没事，老师不嫌弃的1五条老师似乎完全不在意，若无其事地伸手，就开始帮我解开绷带。
“……1
这里有个怪蜀黍，看到这里的朋友们，请帮我报个警，地址就在横滨中华街门口，我会感谢你的。
我眼睁睁地看着五条老师把我的绷带拆下来，然后往他自己的脸上缠，刚缠完一圈，绷带就不够用了……
毕竟我现在头围比较小，绷带也只缠了一只眼睛，五条老师却要缠两只，当然是不够用的。
我有些好奇五条老师接下来会怎么做。
然后……
然后，五条老师又从兜里掏出来一卷新的绷带，继续缠。
老师你不是没带绷带吗？你这样，是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
缠完绷带的五条老师，头发都立了起来，颜值被封印了一半。现在我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老弱病残二人组。
哥哥是个盲人少白头，弟弟浑身是伤，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也许出去还真能骗到不少钱呢。
我开始认真思考骗钱的可行性了。
反正我现在还是个孩子，到时候被抓进去的只会是五条老师——在大家眼里，我只会是被教唆的可怜孩子，还能顺便捞到周围人同情的捐款。
再然后，我就会被同情我悲惨遭遇的富豪家庭收养……从此之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于是在十年后，我提着一斤苹果去监狱看望五条老师。
监狱里的五条老师瘦骨嶙峋，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他的盛世美颜。
我满心同情，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一个苹果——当着他的面吃完了，随手把核扔进垃圾桶。
在五条老师哀求的目光下，我冷笑一声，挥挥手离开了监狱。只留下一句：“呵，男人，这就是你惹怒我的下常”
“等等，你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1五条老师出言打断了我发散的思维。
“老师你居然会读心吗？”
我震惊无比，五条老师怎么看出来我在心里编排他的？五条悟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六眼】的威力恐怖如斯。
“……你都说出来了哦。”
什么？原来我把我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吗？那没事了。
“嘛嘛……小朋友你冷静一点埃老师马上告诉你赚钱的方法。”
“真的吗？我不信。”
反正肯定又是抢银行之类的不靠谱理由吧……就算五条老师说出去偷港｜黑金库，我也不会奇怪。
“是真的啦……”
五条老师讪讪一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似乎想卖惨。但是考虑到老师的颜值已经被封印了，我是不会心软的。
“小朋友，你不好奇老师是怎么赚钱的吗？”
嗯……？
“我除了‘老师’这个身份之外，还是最强咒术师哦！就是类似‘假面超人’那种，和怪物做殊死搏斗的英雄——老师每天都在祓除咒灵，保护大家。”
五条老师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个假面超人的标准姿势。
看起来很滑稽搞笑，但是，我现在有了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假面超人？
这不是《名侦探柯南》里面的特摄片吗？
我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天，武装侦探社也没有电视，以至于我都没有关注过外界的信息。
既然这个世界除了异能，还有咒术的存在……那么，还有死神小学生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啊，怎会如此！
想到柯学世界混乱的时间线……这不就意味着，我有可能永远也长不高了吗？
【书】你别潜水了，快出来解释一下啊！
我的脸更黑了。
“诶诶诶，别生气嘛1五条老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五条悟：这小子，该不会没看过《假面超人》吧？怪可怜的……回头给他寄一点碟片吧。）
我现在只能希望，我的猜测都是假的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所以，咒术师又怎么样呢？”我问五条老师。
“咒术师碍…是这样的，咒术师只要运用自身的‘术式’祓除咒灵，就能赚钱哦。小朋友，我看你骨骼惊奇，要不要考虑当咒术师？”
“老师你是认真的吗？”我看向五条老师，满脸怀疑。
“请相信老师，你是很特别的。”
白毛老师又坐到了我的身边，侃侃而谈。
是指山寨版【人间失格】吗？我开始对五条老师的话感到好奇。毕竟老师在咒术方面还是专业的。
“你应该知道‘异能力’吧？我看你和一个老熟人长得还挺像的，他就是个异能者。其实‘异能力’和‘术式’类似，其本质都是来自于人类的灵魂。”
“灵魂？”
“是的，灵魂可以说是一切特异能力的根源。首先，你要知道，‘情绪’是灵魂代谢的产物。而大部分人类的‘负面情绪’都会产出‘咒力’，咒术师产生的‘咒力’比较多，也可以直接看到咒灵。
普通人虽然产生的少，但其实也可以产生‘咒力’，但是他们看不到咒灵。”
我点点头，这些设定在看漫画时就大概了解了。
“普通人无法约束自己产生的‘咒力’，于是‘咒力’汇聚，就会形成咒灵，造成破坏。
咒术师自己产生的则‘咒力’可以作为‘术式’的能源，然后凭借‘术式’祓除咒灵，维持秩序。”
“……所以，‘咒力’和‘异能力’又是什么关系呢？”我抬起头问五条老师。
“异能力者相比起咒术师和普通人都不一样——一般来讲，他们是不会产生‘咒力’的，不论是多么强烈的负面情绪。
“‘异能力’的能量来源并不是‘咒力’，有学者猜测其来源就是灵魂本身。”
五条老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你可以理解为‘咒力’是灵魂的副产品，而‘异能力’来自灵魂本身。两者同源但是又互斥。
“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异能力者无法产生咒力也看不到咒灵，咒灵和术式也影响不到异能力者。”
尽管被绷带阻隔了视线，我还是感觉到五条老师在打量我——
能产生“咒力”的异能者，应该是很奇怪的存在……难道说，我不是异能者，而是咒术师吗？
可是我很明显感觉使用山寨版【人间失格】的时候，是没有能量消耗的。
倒是身体的维持需要消耗能量……按照这个说法，【书】需要的能量应该是主要剧情人物的灵魂的光辉。
那么，我的灵魂，又是什么样的呢？
“老师……我是异能力者。但为什么我还是产生了‘咒力’？”我如此问道——我怀疑五条老师早就看出来我是异能力者了。
“嘛……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五条老师挠了挠头。
“但是，你的体质似乎很特殊，能同时兼容咒力和异能力。所以，要不要试一下？去除龙吧1
五条老师伸手指向了天边的巨龙。
“只要你除掉了这头龙，我就把这次祓除咒灵的工资给你。怎么样？这可是你要的赚钱方法哦。”
我偏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快长到一栋摩天大楼那么大的巨龙，又看了眼笑得一脸天真的五条老师，再比划了一下自己还不到老师腰的身高。
“……”
老师你是认真的吗？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