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三胜两负一平手
两种风格迥异的琴声在百花谷中回响,时而高山流水的激昂占据上风,时而曲调悠扬的琴声占了上风。待各自一曲终了,两人都是停下了手中地动作。而燕先生也是睁开了眼睛,随即看都不看二人,宣布道:“这一阵乐斗,左方胜出。”
骆非没有感到意外,他起身,拱手道:“阳兄,承让了!”
“骆公子不必过谦,这一阵你胜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在这时,燕先生转身看着阳子冀,问道:“你为何要选?这一首曲子,和老夫出的题不搭吧?”
“回先生,我这是第二次碰古琴,而且,我所识的曲目有限。自知这一阵无法获胜,故而弹一首,抒发自己的志向。”
闻言,燕先生不禁暗道:“虽然他在这一阵上面的确是输了。但是在更高的境界里,他却是赢了。他年纪轻轻的,又是第二次碰古琴,为何能有如此高的境界?罢了,我来这,也不是深究这些。”
随即,在双方坐下之后,燕先生便指了指在百花谷广场那儿一百匹的烈马,说道:“这儿有烈马一百匹,从未被人驯服过,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驯服这些烈马,然后牵到各自的马槽之中。如果没有别的问题,那就开始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和骆非具是同时起身,冲入了马匹之中,迅速跨坐上临近自己的一匹烈马。
烈马那里能受得了被人跨坐,不住地前脚后脚跳,想要把阳子冀从马背上面颠下来。阳子冀虽然没有修习过驯马之术,但是他以前自己给黄贝贝驾过马车,自然是懂得一些御马之道。
只见阳子冀双腿一夹马肚,身子就如同长在马身上一样,任凭烈马如何挣扎,他都稳稳的,没有从马背上掉下来。同时。阳子冀一手搂着烈马的脖子微微发力,使得烈马有些微微的窒息。
渐渐的,烈马安静了下来,就如同认命了一样认可了阳子冀。
驯服一匹烈马后,阳子冀将之拉到马槽,看都没有看骆非那儿的进度,迅速开始下一批烈马的驯服。
时间地过去了一刻钟,广场之中的烈马越来越少。又一刻钟过去,场上就剩下两匹烈马了,两人都是骑乘了上去,开始驯服。
不一会儿,两人都驯服了各自的烈马。而燕先生也是来到他们两个的马槽,开始清点他们的马匹数量。
一会功夫之后,燕先生来到广场中央,而两人也是来到燕先生的身前。燕先生淡淡说道:“这一阵,双方都是驯服了五十匹烈马,所以,这一阵,是平手。”
听到这个结果,阳子冀心中算是舒了一口气。而骆非听到这个结果,显然是有些难以接受,但公证都这么说了,他就算难以接受,也只能接受了。
现在,君子六艺的比斗,已经过去了三阵,双方一胜一平一负,目前战绩还是相同的,想要分出胜负,那至少要在接下来的射、书和数上面至少胜出两场。
面对目前的战绩,阳子冀是满意。在他看来,前三阵能打个全平手,就算是不错了。目前的战绩,超出了他的预期。
接下来,两人在燕先生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提前准备好的靶场。燕先生随即说道:“现在进行第四阵的比斗——射术。你们各自弯弓搭箭,在百步之外射中这靶子,谁能站的越远射中靶子,谁就胜出。若是在第一人射中后,第二人站的更远施射,中了,第一人可以选择相同的距离甚至是更远的距离。若是不中,则第一人胜出。”
听完燕先生的解释之后,阳子冀与骆非,具是站在了百步之外,弯弓搭箭,瞄准百步之外的靶心。几乎是同时射出,同时命中,两人在一百步的距离上,不分胜负。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结果,骆非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大概在一百一十步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他弯弓搭箭,一箭射出,精准地命中了靶心。
成功之后,骆非显得很淡定,似乎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件正常的事情而已。不过,他还是有些得意地看着阳子冀,一副你行不行的样子。
阳子冀没有多言,他后退到了与骆非相同的距离,也是一箭射出,同样精准地命中靶心。
两人的第二箭,又是打了一个平手。
见状,骆非有点发狠,他继续后退,一直退到一百二十步,弯弓搭箭,再次射出一箭,这一箭依然命中靶心。
见状,骆非舒了一口气,他心里得意道:“这一百二十步的距离,就比当年吕奉先辕门射戟的距离少三十步,我就不信你阳子冀能与我并肩!”
吕奉先,是一个被奉为传说一样的武神,他当年在辕门外一百五十步射中戟上小旗,化解一场争端,其神威至今无人可破。
阳子冀见状,心中无喜无悲,他同样退到一百二十步的距离,手持重弓,拉至满弦,箭出如流星,以致命的精准命中了靶心。
见状,骆非也有点慌了神,他想不到阳子冀竟然能够在这个距离与他并肩,心中对阳子冀的轻视不见了,变得谨慎。
就在骆非准备再后退的时候,燕先生说道:“这一阵,由阳子冀获胜。”
“为何,我与他的成绩,不是相同吗?为何要判他获胜?”
燕先生宣布的结果,一下子就让骆非跳脚。
燕先生淡淡地说道:“诚然,你们站的位置射出的箭都命中了靶心。但是,阳子冀的箭不仅仅只是命中了靶心,他的箭,有一半没入了靶子中。也就说,他其实在后退几步后,也能稳稳地命中。试问,你骆非能做到箭入靶子一半吗?”
听到燕先生的解释,骆非沉默了,他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这一阵我虽然还未射失,但至一百二十步已至极限。这一阵,我输的心服口服。”
阳子冀一拱手,道:“承让了!”
言罢,三人回到了擂台上,阳子冀和骆非也都各自落座。不过案牍上面的古琴,已经换成了一把算盘。
燕先生随即说道:“这第五阵,本考的是书,不过书还没有到,你们就先考数。”
“可以!”
“行!”
随即,燕先生出了一些算数题,以抢答的形式进行。结果,阳子冀这个没怎么考究过算数的人,自然是被早有准备的骆非轻松击败。
因此,君子六艺已经进行了五项。目前两人都是两胜一平两负,战绩相同,要要决出最后的胜利,则要靠最后一项的书。
不用燕先生宣布,二人都已经知晓了最后一项的比斗。燕先生也没有拖沓,将两张纸送到了二人的面前。
阳子冀接过纸,发现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古文字。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燕先生就说道:“最后一项,书斗。你们只需要将手中的那张纸上的古文字尽可能地翻译成现代文字即可,实限一炷香。谁翻译得更多更准确,谁就能获得这一场最后的胜利。”
闻言,骆非充满了自信,迅速地在纸上注解起来,看起来一副信手拈来的样子。而阳子冀则相反,看起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注解的速度是不疾不徐。
渐渐地,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骆非的速度比之之前慢了不少,脸上的也渐渐露出了难色。
而阳子冀,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但是手上的速度,却是没有半分的下降,反而隐隐地还有提升。
最后,一炷香的时间也到了,燕先生将二人的卷子都收了上来观摩。
一开始,燕先生看的是骆非的卷子。骆非的卷子上写的密密麻麻地,看起来绝大部分都注解了。而燕先生一开始看的忍不住赞叹,看到后面就恢复正常了。
随即,燕先生说道:“骆非这一张卷子,如果以一百分来计算成绩,他可以打到八十分,是一个相当优秀的成绩了。”
“多谢燕先生的夸奖。”
骆非也不含糊,十分大方的接受了燕先生的赞美,而且,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阳子冀,似乎觉得胜利亦是囊中之物。
闻言,阳子冀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波动。只是静静地在那儿矗立着,如同一座雕像一样,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成绩降临。
随即,燕先生查阅阳子冀的卷子。看到阳子冀卷子上面注解,燕先生从一开始的面如止水,渐渐地面色开始凝重起来,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差点呼吸不了了。因为——阳子冀的注解不但简洁,而且完全正确,没有一个古文字是解释错了的。
他当即抚了抚胸口,让呼吸顺畅一点,他说道:“阳子冀的卷子……”
还没有开口,燕先生觉得自己的呼吸又开始困难了。
“先生,阳公子的卷子,到底值几分?”
看到燕先生不自然的表现,骆非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因此想要尽快问出阳子冀的成绩。
最终,燕先生的呼吸恢复了正常,他认真而严肃地说道:“阳子冀的这一张卷子,值得一百分!所以,我宣布这一阵,由阳子冀获胜!阳子冀在君子六艺之中胜三阵,平一阵,负两阵,因此,阳子冀赢得了文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