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入京城遇强敌
面对王玉玲突如其来的傻,阳子冀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他心里苦笑道:“我不就是换了一身衣裳嘛?不至于如此吧?”
其实,阳子冀也没有看过自己收拾好的相貌,甚至他之前连自己长得如何也不知道,因为牢房里没有镜子,就算有,他一脸灰,看了也是白搭。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阳子冀今年年方十四,身长六尺,虽然身材偏瘦,但是总的来说,身材还是比较匀称的。再加上脸上的灰被洗干净,露出了一张颇为俊俏的脸,加上一身公子哥衣服的装扮,也难怪王玉玲会认不出来。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大小姐,我是阳子冀啊,你不认得了吗?”
听到阳子冀之名,王玉玲似乎有些如梦初醒,从刚刚那种被惊艳到的沉迷中渐渐走了出来。
她晃了晃脑瓜,掩饰了一下尴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是你啊,我只是玩一下你而已。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去京城里玩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王玉玲向前,丝毫不顾忌男女之嫌,拉住阳子冀的右手就要往京城的方向赶,也不理会阳子冀的害羞。
出了山林,虽然两人速度都不慢,但是因为拉着手,所以互相间有些掣肘,速度反而变慢了。
这一段牵手的路程,两人沉默不语,好像很默契,也没有把手从对方的手中抽回来的打算。这使得他们花了足足半个时辰,两人才回到了京城之中。
在京城的一家客栈里,王玉玲与阳子冀对立而坐,两人虽然没有亲昵的动作和话语,但是却被旁观者认定是情侣关系。
王玉玲的秀美名震京城,得了一个“京城第一小美人”的称号,这使得非常多的权贵想要对她提亲。
但是她的眼界非常高,武功比她差的不要,没有文采的不要,年纪比她小的不要,相貌出身不好的也不要。这让京城里绝大多数的公子哥都有一种吐血的冲动,甚至有几个受了刺激,强行练起武功来,一副誓要将之娶到手的样子。
一众旁观者的讨论,尽管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也传入了阳子冀和王玉玲的耳中,这让两人十分的尴尬。
但是奇怪的是,王玉玲似乎没有辩驳的意思。如果说阳子冀自认为目前身份低微,就算反驳也毫无意义。但是王玉玲却不同,以往她只要听到自己和谁谁有绯闻,就会毫不留情的反驳,直到传播流言的人出来道歉。
如果阳子冀有注意的话,王玉玲此刻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只是幅度并不是很大。
就在众人的流言传出去没多久,一个身穿紫衣,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摇着一把折扇进到了客栈之中,
这个紫衣公子一进客栈,目光所至之处,唯有王玉玲与阳子冀的那一桌。当他看到王玉玲的秀美容颜之后,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喜爱;但是当他看到与之相对的阳子冀的背影时,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虽然他很生气,但是没有立时对阳子冀发难,而是折扇一收,不紧不慢的向王玉玲走去。
王玉玲自然也是看到了正在走过来的紫衣公子,但是她似乎对这个紫衣公子并不是特别的有好感。从她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来。
这紫衣公子名叫公孙炎,是京城一位王爷的儿子。此人三岁从文,笔墨丹青,吟诗作对拿是信手拈来;七岁习武,十岁通奇经八脉,成为芸芸武者中的一名;十四岁出智策,大破燕云山盘踞了数年之久的山贼,风头一时无两。
公孙炎文武全才,俊俏挺拔,很是受京城众多大家闺秀的喜爱,不少千金小姐都让自家长辈提姻缘,希望与之结合。
然而,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孙炎,却对王玉玲有着说不上的喜欢。所以她很自信的向王玉玲的父亲提亲,希望能将之娶到手。
虽然王将军也是十分喜爱的公孙炎,也有意撮合这门婚事,但是王玉玲不知道着了什么迷,明明公孙炎完全符合她的要求,但是她就是不肯同意。所以,两家虽然有意联姻,但是却在王玉玲这里僵住了。
公孙炎来到王玉玲身旁两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他微微躬身,拱手笑道:“玉玲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虽然王玉玲并不是特别喜欢公孙炎,但是身为贵族,就要有贵族的礼节。她起身,也是微微躬身,不咸不淡地道:“公孙公子,一别多日,风采更胜往昔。看样子公孙公子武功又精进了,真是可喜可贺!”
得到佳人的赞赏,公孙炎有种飘到云端的感觉。他连忙谦虚说道:“在下不过一如既往。多日不见,玉玲小姐却是越发的秀美了!”
虽然公孙炎的话是奉承之言,但是王玉玲看起来似乎很受用。她连忙回礼,原本并不是太高兴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就在双方一番客套之后,公孙炎目光一转,对着阳子冀拱手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生,不知如何称呼?”
看到阳子冀那不输自己的容貌,公孙炎心下也是谨慎起来,显示出作为一个贵族的修养。
阳子冀虽然不是贵族,但是他从司马良那里学过太多太多的礼仪,因而起身拱手,说道:“在下阳子冀,初到京城,还望公孙公子多多赐教!”
“哦!原来阳公子不是本地人,怪不得在下不认得。却不知阳公子是何处人?家父可在朝中任职?”对于未知的对手,公孙炎显然想先了解一番,有个估量再动手,因而他才如此问道。
面对公孙炎这样的提问,阳子冀心中一凛,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乃是一个孤儿,不知父母之名,幸师尊收留,传授本领,方得留存于世。”
阳子冀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除王玉玲外,皆是有些鄙夷之色。显然阳子冀的穿着以及与王玉玲同桌,让他们误以为阳子冀是一个京城的公子哥。
公孙炎虽然心中对阳子冀十分鄙夷,但是在王玉玲面前也不太好表露出来,因而只是冷笑一声,便坐了下来,不再对阳子冀做任何的了解。
阳子冀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他很是平常地坐了下来,似乎没有受到这种与刚刚不一样的眼神的影响。
公孙炎坐下之后,一直想方设法地与王玉玲搭话。他不断地讲着一些奇闻异事,想要把王玉玲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虽然他很努力,但是王玉玲看阳子冀的时间多过听他讲的时间,这让公孙炎不由得妒火中烧。
就在这时,公孙炎突然站了起来,拱手道:“适此良辰,佳人在旁。阳公子,不如我们以柳作题,各赋诗一首,如何?”
不等阳子冀同意,公孙炎就已经脱口而出:
“绿柳迎春至,
枝随雨相湿。
随风飘摇舞,
莫道不销魂。”
此诗一出,立马让旁观者纷纷拍手叫绝。
“这公孙炎不愧是京城第一全才,这诗真是美!”
“如果公孙炎一心求文,可能连莫学士也要双手奉上第一才子之名!”
“我真是替那个小子感到难过,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
“……”
听到旁观者的赞美,虽然没有刚刚王玉玲的赞美那么受用,但是公孙炎也还是感觉到很舒服。特别是这些人除了对他的赞美之外,还掺杂着对阳子冀的言语攻击。
在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之后,公孙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很明显是想让阳子冀难堪,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阳子冀能够作出一首与之媲美甚至接近的诗。
见状,王玉玲并不认为阳子冀能在诗词的造诣上超过公孙炎,因而想要开口组织这一场她认为不公平的比赛。
然而,阳子冀已经起身,闭上了双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突然,阳子冀睁开了眼睛,缓缓道:
“春风扶细柳,
淡月失梅花。
良辰共美景,
佳人侧在怀!”
此诗一出,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王玉玲捂着小嘴,一脸惊讶,公孙炎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阳公子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在下拜服。”公孙炎微微躬身,拱手敬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公孙炎还是有作为一个天才的气度。他一直信奉人外有人这句话,所以他对于失败并不是不能接受。
随着公孙炎承认败北,在场之人纷纷发出赞叹,眼神中的鄙夷之色虽然没有散去,但相比之前要弱了不少。
“听说阳公子是由令师抚养长大的,照这么说,阳公子定然有学过武功了。在下不才,想要与阳公子较量一番,不知阳公子意下如何?”公孙炎颇为隆重地说道。
这公孙炎虽然败了第一阵,但是他对自己还是比较自信的。毕竟自己有全才之名,就算文斗不过阳子冀,武总要胜过他。
阳子冀从公孙炎的眼中看到了熊熊战意,他也能感受到公孙炎是一个好手,他想与这种好手较量一番。
因而,他也是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公孙公子这么说了,那在下若是推托,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愿意与公孙公子一战!”
“好!那我们去比武台!这里地方太小,束手束脚的!”公孙炎在阳子冀应战之后,不由得豪气冲天地说道。
两人出了客栈,还未到比武台上,两人比武的消息便传得街知巷闻。因此,他们两个的比斗,吸引了一大波人前去比武台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