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三十五章 巧遇罗平
第三十五章 巧遇罗平
那一次,张冬生随厂长出差到中山市,办完公事天色已近傍晚,厂长说时间不早了就在这里住一夜吧,明天再回佛山。
张冬生求之不得,向厂长告假说去会会老乡。
张冬生正想去看望一下就在中山打工的表妹,表妹曾经给他写过信,说在一家冷冻厂上班,手都冻变形了,问他在那边的工作环境如何,可以的话想过来换个工作环境。
中山市不大,张冬生搭了一辆摩的,很快就找到了表妹所在的那个冷冻厂了。
由于厂里不让外人进去,张冬生和表妹只好在外边找了一家贵州饭馆解决了晚餐。
吃晚饭时表妹说今晚不加班了,陪他去张家边去逛一下。并说那里有个国际玩具厂,我们县的老乡在那个厂上班的人多得很,兴许能碰到一、两个熟人拉拉家常。表妹还说虽然离张家边很近,早就想过去玩,但一个女孩子家胆子小没敢一个人去,听说那里乱得很。
表兄妹俩坐公交车来到张家边国际玩具厂旁边,正值工厂晚班上、下班的换班高峰。
眼尖的表妹很快就看见了一个同村小妹,招呼过来一整寒暄,亲热得不得了。
同村小妹像一个老江湖似的,她得意洋洋的说:“在这个玩具厂内外,你走错了遇到的都是我们县的人,在厂里上班的、在外面混的,几乎张口说的都是我们家乡话,我们县的人在这里充老大,外省、外县人一般见了我们县的人都要畏惧三分!”
同村小妹随便喊了几个人过来,全是同一个县的老乡。
他乡遇故音,开心的场面甭提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家长里短不绝于耳。
“张冬生——是张冬生吗?”一个女声的叫喊突然传进张冬生耳朵,他透过围住他和表妹的老乡人群,仰头向外循声望去——路边的一颗芒果树下,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在向他招手微笑。
张冬生分开人群,跑步上前去,一脸惊喜:“哇噻——是你?罗平是吧。”
“是呀!我也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怕认错人,只好大叫你的名字一声,想不到真的是你!”罗平有几分矜持答道。
罗平红红的脸蛋像熟透了的苹果,标准的“s”型身材,曲线分明凹凸得当,不知底细的人绝对会误以为,她还是个未婚的妙龄女郎呢。
“呵呵,是、是的,我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张冬生欣喜若狂,突然的巧遇使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所以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话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罗平欣然一笑,倒变得大方起来,拽了一把张冬生的衣袖,把他引到远离人群的人行道边说:“好多年没见面了,我刚换班下来要明天才上,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好吗?”
张冬生犹豫了一下说“我还要送表妹回厂呢,你等我几分钟嘛,我去去就回来。”
罗平说:“在这里熟人很多,安全没事的,叫她打个老乡的摩的,直接回厂就行了。”
张冬生一想有道理,就应道:“哦,那等我先去和她打个招呼。”
张冬生回到人群堆,跟表妹撒谎说:“你和老乡们好好摆摆龙门阵嘛,完了叫他们跟你找个老乡的摩的回去。你记下我的call机号,真想过佛山去就联系我。厂长刚打我的call机怕是有事找我,我就先回宾馆去啦。”
表妹和老乡们聊意未尽,从一个老乡工装袋里抽出一支笔,在手心写下张冬生的call机号,然后高兴回应道:“嗯,冬生哥,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有这么多熟人不用担心我。”
张冬生和罗平走出了好一段路,确信没有熟人了才停下来。
他们在一家贵州餐馆随便点了几样家乡菜,二人心情激动的边吃边聊着,餐馆里吃饭的虽然尽是老乡口音,还好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张冬生向罗平大概讲述了这些年来的生活遭遇,听得罗平直抹眼泪并不停的饮泣。
随后,罗平也断断续续的倒出了婚后的辛酸日子——
她丈夫是个小木匠,经常酗酒且性情古怪粗暴,稍不顺心就当她是出气筒打她骂她。她是个传统型的女人,因没有为丈夫生养过小孩而自认为理亏。面对丈夫的谩骂和殴打只有逆来顺受,不敢有半点的反抗。她也有要强的一面,苦了累了痛了一个人憋在心里,从不回娘家去诉苦!
其实,生不生小孩不能全都怪她,只要到大医院去一查验,现在的医学高明得很,双方一查就能分辨得出来的。农村人死要面子怕丢丑,丈夫死活不愿配合她去医院作检查。他丈夫担心万一查出是他的问题,一是丢不起这个人,二是因此降低他在家中的统治地位。所以,她丈夫反而大言不惭的说,我能吃能跑能干活,能有啥子病啊?
天长日久,罗平实在受不了丈夫的打骂才负气出来打工。但她丝毫不敢有离婚的念头,她怕他牛脾气发了伤害她娘家的人。所以她每月领了工资除了简单的生活需用外,全部寄给了丈夫
多么可怜的女人啊,罗平的境遇让张冬生为她留下了酸楚的眼泪。
兴许是同病相怜,他乡遇故知和敞开心扉的倾诉,似乎点燃了两人重温旧梦的火花。
渐渐的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勾起了当年初恋的情愫,张冬生来了兴致喝多了两瓶啤酒,有些酒不醉人自醉的神态。
罗平担心他喝醉了耽误他明天的公事,匆匆结了帐挽着他手膀走出餐馆。
大概是心有灵犀吧,二人一路无话、心照不宣,不由自主地来到一家招待所开了个房间,迫不及待的拥吻在床上,一个是激情似火、一个是久旱逢甘露。
一阵狂风暴雨的亲热,犹如隔靴搔痒,当然止不住两颗燃烧的心即将碰撞的渴望。张冬生心急火燎的扯除罗平的衣物,一幅诱人的图画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眼前——
那两只没哺育过的小白兔颤颤巍巍、跃跃欲试着,两颗绽放粉红光晕的樱桃像眼睛一样痴痴瞪着他;那一马平川的雪地上,圆而深陷的脐窝一起一伏的搏动着,像是在向他招手;那错落有致的山谷深处,相思草卷曲交错,袅袅升起的一股暧昧的气息,似乎在提醒他,风景这边独好。
张冬生情不自禁的轻启嘴内温润的探雷器横扫一帘幽梦,把罗平的心神挑战到了不能自己的境界,她娇喘吁吁手脚并用,拽、拉、蹬去了张冬生全身的障碍物。两具疯狂的躯体顿时水乳交融,松软的床垫叽叽嘎嘎地摇晃了半个多小时,两颗激荡的灵魂顷刻间升上了云端
好梦很快唤来了早晨,张冬生的call机响了,把罗平惊醒。
罗平叫醒张冬生,嘱咐他:“冬生,我俩昨晚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讲出去啊,不然我今后回去没法做人。”
张冬生嬉皮笑脸、厚颜无耻的答非所问道:“我们还有第二次吗?”
罗平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掩面说:“快起床吧,出去回电话,你的call机又在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