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三十三章 梦一乍现
第三十三章 梦一乍现
王艳的脸色一阵苍白，她明白：是分开的时候到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三人到市区下了车，小张幻高兴得手舞脚蹈，欢呼雀跃：“爸爸、妈妈，坐的士车好安逸哟！”
万利咖啡厅门口，他们在一遍“欢迎光临”声中，被一位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引到一个临窗的卡座前，桌上烛光摇曳，一束盛开的百合花清香袭人。一曲行云流水般的钢琴演奏声，绕梁环柱、荡漾回旋萦绕在耳际，平添了咖啡厅高雅清幽的氛围。
“先生、靓女，请问您们要点什么？”服务生款款而至，上前一鞠躬轻声问道。
“两杯咖啡，一罐健力宝，随便上几样招牌小吃。”
“好的，请稍候！”服务生又一鞠躬，隐身而退。
张冬生显得几分大气，吩咐完服务生后，望着王艳笑了笑说：“跟厂长来过几次，这里的气氛不错！”
王艳无心领略这里的优雅，她慈母般抚摸着小张幻的头，无限眷恋的问张冬生：“你想好了，真的要接走他？”
张冬生理解她那份不舍的感受，相处久了处出了感情。他收回注视她的目光点头。
“不要，不要跟爸爸！”机灵的小张幻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谈话意思，嘟起小嘴紧张起来，他急忙伸手抱住王艳，拖起长长的哭腔，“妈妈——我要妈妈——”
“张幻乖——妈妈也想妈妈了，妈妈要回老家去了。听话跟爸爸，爸爸要跟你买好好多的玩具呢！”王艳用头顶住小张幻的额头泪水滑落、泣不成声。
张冬生急忙强行抱过张幻，紧紧搂住他小心呵护着，一会儿张幻哭着睡了。
王艳无意间提到了妈妈，泪水又泛滥起来，她心里一直想念着早逝的妈妈。
张冬生抽出几张面巾纸递过去劝慰道：“其实你已经撑过来了，生者且偷生、死者长已也。”
张冬生轻抿一口咖啡，长长得舒了一口气转换了话题：“艳子，你真的决定要回家？”
“是的，我原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王艳心生酸楚，她点着头心情平静了许多，“女人嘛，早晚也要找个归宿！”
“是因为我吗？”张冬生问过后才觉得问得有些多余。
“不全是，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在你心目中只不过是个过客。”王艳漠然一笑，话语中带有几分醋意，“听说你最近和厂长大人的漂亮侄女打得火热？”
张冬生无语，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有吞吞吐吐道：“那、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好一个‘逢场作戏’啊！看来我也是被你‘逢场作戏’了？”王艳悲从心生，无限感慨，“男人都是借口专家！”
张冬生知道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给她的心伤得太重了但又无能为力接受她的感情。
男女之间情感的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再聊下去留给她的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张冬生反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叠现钞，轻轻放到她面前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这是我欠你的钱，数数看够不够？”
王艳将钱推回张冬生桌前，几多感伤几多柔情的摇头：“我付出给你的，冬生，你永远都还不了！这钱够与不够已经不重要了，收起来吧！留给小张幻慢慢用，他花钱的日子还长着呢，就算是我送给他离别的一点点小意思。”
说完，王艳站起身来低过头去，在小张幻的脸上深深得亲了一口，抹了一把眼泪，转身朝门口快步走去。
张冬生急忙收好钱，抱起儿子追出门口，王艳已经搭上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张冬生傻傻的站着，盯住出租车逐渐消失在霓虹闪烁的大街里。
张冬生心想：情海悠悠路漫长啊，分别兴许是对王艳最好解脱，但愿这场无言的结局后，是她新生活的开始。
这时，一对父女般的男女从停车场上一辆高级轿车里走出来。
男的约莫五十来岁富态体胖，女的大约二十三四岁婀娜多姿，两人手挽手的亲昵劲儿宛如一对热恋的情人。
张冬生的眼睛顷刻间定格了：梦一？真的是梦一！
张冬生横跨几步，唐突的拦住迎面而来的这对男女，兴奋地叫道：“梦一、梦一！”
只见那女子一愣，扫了一眼他怀中的孩子，迅速收回目光，冷冷说道：“先生，你有没有搞错？我不认识你哪。”
“你是梦一，梦一？”张冬生眨了眨眼睛，睁大眼睑。
“请借步！”那男子彬彬有礼，紧紧挽住那女子夺路而过。那女子丢下了一句“神经病！”
恍恍惚惚望着他们步入咖啡厅的身影，张冬生怀疑是幻觉，不敢冒昧。他多了个心眼，记住了那辆轿车的车牌号码。
“妈妈——爸爸，妈妈呢？妈妈在哪？”儿子张幻突然醒来叫喊道。
张冬生心想：这该不会是母子连心的效应吧？
回到厂里，张冬生哄睡了儿子。他越想越不对劲：不会是认错人了，喔——对！她骂那句“神经病”的声音太熟了，肯定是他！
张冬生夺门而出，迎面撞上了一副软绵绵的身体，他定神一看：“是你，还没睡呀？”
“地震了？这么慌张！”阿秀揽住柯南，扬起潮红的面孔，“我在等你呐！i love you——kiss me！”
张冬生无心跟阿秀纠缠，用力推开她跑下楼去。阿秀气得跺脚，发威发怒的叫道：“又有哪个狐狸精在等你呀？”
张冬生没有理会她，匆匆打的赶到万利咖啡厅，遗憾的是那辆高级轿车早已消匿。
张冬生的希望心情失落到了极点，他都不清楚那晚自己是怎样回到工厂的。
他翻出日记本，写下了一首饱含他此时心情的歌词——
缘来缘去空守候
你曾说过我是你永远的守候
你曾说过我是你今生的拥有
你还说过永远陪在我的左右
你还说过今生只给我的温柔
你是我的守候我是你的拥有
为何相亲相爱的日子不长久
你不在我左右我还是你温柔
为何你的海誓山盟付诸水流
你那潇洒一走没有留下任何理由
你那回头一眸依然在我心中停留
满腔的爱意为何唤不回你的回首
一往的情深这样被你无情的带走
几次缠绵几多温馨不见你回首
几次离别几多牵挂几度恨悠悠
恨悠悠忘不了你那潇洒的一走
爱悠悠忘不了你那回头的一眸
爱恨交织已经牵不到你的手
情缘未了付出的爱啊情难收
缘来缘去原来总是不可强求
缘来缘去到头总是难以守候
第二天，张冬生送儿子张幻上幼儿园回到厂门口时，保安拎着一个大包过来叫住他：“张助理，刚才一位小姐来过，要我把这包东西交个你，说是你儿子的衣物，哦，还有一封信。”
“谢谢！”他接过包问，“几点来的？”
“半小时前。”
张冬生看了一下表，心想去送她一程，但时间来不及了，几分内疚涌上心间。
张冬生坐在办公桌前拆开信纸——
冬生：多谢你在我人生的路上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我知道我永远走不进你的心里，只希望你在生命中偶尔记得：曾经有个属于你的女人在远方为你祝福！请原谅我对你一直隐瞒的一件事：其实我认识梦一。
记得你来广东下火车的那天吗？你给我看地址时我就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我们在发廊做小姐时，她是那家发廊的老板娘，后来她傍上了一个台湾老板后，我才不知道她住哪里了。
当时我没敢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是怕你承受不了那个打击，之所以一次二次的帮你，是我骗了你而心存内疚和不安。后来，在我准备告诉你时。我却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拖延到现在我是想多一点时间拥有你。冬生，你记恨我的自私吗？我已将你的call机号码给了我一个同行的姐妹，拜托她帮你找一下梦一，她说她的一个姐妹可能知道梦一的下落，到时真能找到的话，梦一肯定会联系你的！
冬生，尽管我带着遗憾走了，我还是要祝福你们一家早日团聚。小柯幻聪明乖巧好好培养，你也要善待自己好好把握机会
“哟嗬——躲在这里偷看哪个情人写的情书？”阿秀不知几时溜进来了，一把夺过张冬生手中的信纸。
“放下！”张冬生怒而生威，呵斥道。
“失恋啦？凶我有什么用？”阿秀将信纸摔在办公桌上，“我才不希罕看呢！”
张冬生清理了一下情绪，继而一种报复心驱使，一把拽住阿秀在她脸上一阵疯狂乱啃。
“嘘——”阿秀挣脱出来，面若桃花、柔情似水般说，“助理大人，这是办公室啊。不急嘛，晚上到我房间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