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甘蓝菜
没敢和老妈讲我睡觉前和做噩梦的事儿，生怕老妈又多想，去买剪刀买菜刀的，就趁我不在家塞我枕头下。
“哎呀，我想吃皮蛋瘦肉粥，等不及所以想起床了！”
“那你等会儿陪我出去买菜？”老妈看也没看跟在后头的我问道。
“好哇！”我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反正是晚上七点上的班，十一点左右出发去的苗飞奶奶家，这会儿正怕自己一个人待家里。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老妈漱了一口水跟我呵道。
我怯怯地再次爬上楼，这时候老爸应该还在房间睡觉吧？要是有什么我大喊一声！嗯！就这么办，索性壮着胆继续回到了自己房间，拉上窗帘，换好了衣服背上小包冲下楼！
“咿呀！这次这么快？平时让你换个衣服磨磨唧唧半天的……”老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的女儿，我。
跟老妈开着电车到菜场，大早上的最多的都是叔叔阿姨辈儿的，像我这个年纪的，估计不是上班就是在家睡大觉，哪个跟自己的老妈来菜场买菜的，真是不多见啊，那些菜摊的阿伯大婶一见我，问老妈最多的话就是，“这是你女儿啊？长这么大了啊？真漂亮！”“有没有男朋友啊？”“还在读大学吗？”之类的。
老妈在挑选菜，我忽然看到包菜旁，一种跟包菜很相似但是确实偏深蓝色的蔬菜。
“大婶，那种，是什么菜？”我指着那堆菜问道。
“那个啊，这叫紫甘蓝，跟包菜是差不多的。”
“紫甘蓝？为什么是这个颜色的呢？”
“这个啊，简单点说吧，啊，就是根据土壤的不同吧，这类蔬菜种在偏碱性土壤，就会变成偏蓝一点，普通的中性土壤的话，就比较明显的紫一点，偏酸性土壤的话就会变成紫红色了。”
“酸碱性的……土壤？”
在学校的时候确实有学过有关这类的知识，但是不是很深入了解。
“这样子啊，好神奇哦！”
我付了款，把老妈要买的东西都提着回家。
老妈一脸藏不住的欣喜，哼着她们那个年代的歌曲进厨房，洗菜，淘米。
不多久，老妈叫我洗好碗，粥准备出锅了。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老妈在身旁扣着她那碎成蜘蛛网屏幕的手机，叫楼上的老爸下来吃东西。
我看着老妈那为了看清手机内容而快眯成一条缝的眼，多了不少皱纹，都是熬了多少个日夜，伴我长大的。
老爸穿着厚厚的羽绒大衣，穿着棉拖下来了，老妈还是一如往常，大部分对老爸说话的语气都是大呼小叫的，即使这样，老爸还是欣然接受，我大概还不太懂为什么。
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我吃了两大碗，老妈看着锅里还剩的一些，问我还要不要，我说如果吃不完就留晚上我回来吃吧。
穿上棉靴，拿上钥匙，我又一次往家门外奔去。
“喂，秋雨，我现在去你家那里，大概二十分钟后你就可以下楼啦。”
秋雨在电话里匆匆忙忙的，大概是刚睡醒，因为正巧今天是周末，卡在她双休日的其中一天，才问了能不能随我一同去。
到了新江豪苑门口，我张望着秋雨的身影从大门出来，一辆红棕色的小车缓缓驶出门口，转了个拐角，停了下来。
“你拿着这张卡，进去放车吧。”秋雨递给我他们每个用户都有一张的出入卡。
放好了车，我拉开副驾驶的门熟练地坐了上去，关好车门，在车内的暖气里算是缓了过来。
“找个能长一点时间停车的地方等他吧。”我说。
这时车前窗滴落下无数繁星一样数不过来的雨点。
秋雨开着雨刮器，“对了，你那个警察小哥，不会嫌弃我吧？”看着我一脸调侃的样子。
“不会，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一头雾水地否决她那想法。
“你看啊，哪个异性朋友关系好到长辈寿宴邀请去的？你还不知道为什么？”秋雨好像是想多了什么这样说。
我把苗飞跟我说的原因给秋雨大概的复述了一边，她一脸笑笑，眼里像极了看着傻子一样看着我。
正当我们两个准备开“探讨大会”的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
是苗飞打来的，问我们在哪里，我把秋雨的车牌号报了过去，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挂了电话。
忽然斜对面的车子打了双闪还嘀了两声，我看着车型很像苗飞那辆。
我让秋雨打下她那边车窗，对着斜对面那辆车挥了挥手。
看得出苗飞脸上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很少见到他板着脸的模样。
秋雨突兀地来了一句：“我就说吧。”放了手刹，挂了档开出了路边。
我立马系好了安全带，对着手机里苗飞的号发了句话：你在前面带路喔！
苗飞一别往常的只回了一句：哦！在拐出大路三十米左右远的地方，有一家卖保健品的店，想着总不能空手跟着人家去贺寿吧，打了个电话让苗飞在前面开慢点等等我们。
很快我们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放了车后备箱继续上路。
秋雨开着车，跟着苗飞的车一直保持着六七米远的距离，车上放着小声音乐。
“诶，卉卉，怎么看你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啊。”秋雨开着车偶尔转脸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我闷声不吭的，在座位上摇摇欲睡的。
“哎，别提了，昨晚做噩梦了，一晚上没敢再睡，大早就起来陪我妈买菜去了。”我揉了揉眉间和太阳穴。
“做噩梦？什么噩梦？”
我把我梦到的那些个场景大概的跟秋雨描述了一遍，秋雨一脸惊呆，“这说的，好像监控的现场回放哦，你见过那对男女吗？”秋雨车技娴熟得几乎不用大脑支配似的，稳当地开在路面的同时还能听我说话。
“那对男女啊，好像，那个女的的我看得不是很清楚，男的有点熟悉，但是……现实里没见过。”我使劲儿的想梦中那个女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倒是男的，被砸死后那些口子，好像有点熟悉。
“那怎么会梦到这种类似杀人现场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