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奶茶店的意义

    瞬间灯亮了，那暖色的灯光四散开来，在房子内有种安逸静谧的氛围，我想这大概是老奶奶喜欢的环境吧。

    辞别了老人，已经是夜间十点。我和这位尚不知名的同事站在路边，左右瞭望着有无经过的车辆。

    夜风漱漱，冬季里的温度让我开始止不住地颤抖，甚至严重到牙齿开始打架。路边照明度不高的灯下，他双手插着兜，一副不谙世事冷暖的模样杵着，要不是不会发光，真跟个灯杆没啥区别。

    “那个，我忘问了，你叫什么呀？”趁着牙齿打架的功夫顺带问了一句的我继续左右顾盼地看着路的两端，装作毫不在意却又不经意，即使没有回答我也不尴尬的状态。

    “王尘，忘却凡尘的尘。”

    我心想什么鬼？头一次听人介绍自己的名字这么……不过也是，人如其名了。

    很快便有一辆车经过，将我们顺利地载到奶茶店，一路上在车里就我和司机侃侃而谈，后座的王尘一言不发得能让人将他遗忘。

    但是到了奶茶店门前，我停住了往前迈的脚步了，看着这家路边伫立出来的店，装修得确实跟商业街道那鳞次栉比的商铺有着格格不入的气息。

    “进店再说。”王尘似乎是看出我的犹豫点。

    这时候街上的人不是很多，而且也没有到夜班的最忙的十一点，所以我想有什么疑问应该能在现在问清楚。

    “我想知道，你所说的夜班的规矩，不能问，是不是因为，夜班十一点过后的客人，大都不是，不是人？”我憋出了今晚忽然想到的原因。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好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

    终于，在我百般追问下，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东西。

    他背对着我捣鼓夜班开始备用的东西，边跟我说他前些天的想法，“我原想等时机成熟打开你的心眼，让你逐步接受能看到的东西，却没料到你竟然带阴阳眼。”

    听到这番话我内心咯噔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正停置在刀架的手，继续听道，“第一次晚班，你是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吧，还有刚才，在老区房内。”

    可是我从小并没有这样的视觉呀！

    “或许你从来不曾在意过，所以没有发现异样。”他说的话仿佛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

    “你也不必害怕”，他止住正在切柠檬片的动作，侧脸对着我又道:“坦然接受也许比起过多在意，更让人安心。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可以回家休息几天，但是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职位。”

    我听着他有史以来对我说过的字数最多的话，一遍又一遍斟酌，还是难以接受这么个解答。

    “这家店的存在，白天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夜间才是主要的责任。每天这个区域都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人间，然后会以另一种形态存在，那就是你所见到的魂。生前往往有诸多念想，一般来说都会根据它们所适合的‘口味’，调制最后需要遗忘的东西，消散在这个空间里，好好去下面报道，开始新一世的轮回。”

    话音落，他面前的产品也整齐有序的排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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