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顾锦夏的味道
“理论上是可以读懂一部分的，但是人心复杂，不能统一归类去固定解读。更何况，这一项只是生命科学的很少一部分，不是我的主修。”
她不是心理医生，怎么可能通过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就了解对方的所思所想？
池故渊不着痕迹的偷偷松了一口气，身子也不在紧绷，自然的靠向沙发背，才继续道：
“你和那个省状元还好吗？他怎么没飞来照顾你？”
顾锦夏闻言一愣，不解的看着池故渊桃花眼里漫不经心的神色。
如果他只问前一句，或许她还不会多想。
可是这两句话连起来，有些事可就不对了。
“你是问付宁生吗？他一直在国大法律系，去年开始读博，在京里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我和他是朋友，这么点小伤，不需要惊动朋友的。”
顾锦夏的解释小心翼翼，生怕哪一个音节错误，就会泄露她隐藏多年的心事。
他于她，一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从相识到如今，从未变过。
似乎为了显示存在一般，顾锦夏的话音刚落，茶几上的手机就滴滴响了一声。
亮屏界面显示的微信，正写着付宁生的名字。
“我去找点水喝。”
池故渊绅士的礼貌起身离开，给予她回别人微信的机会。
顾锦夏有些费力的伸胳膊，才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听语音：
“恭喜你啊顾视后，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为你道贺。”
顾锦夏温软一笑，抬手按住语音键：
“我现在还在海城酒店，可能还需要六七天，回京以后工作……”
她的话还没说完，从客厅走回来的池故渊，大声问道：
“渴了吧？我给你倒了水。”
顾锦夏愣神的看着他，耳畔就听到‘嗖’一声。
没说完的语音发过去了。
办公室里的付宁生听到陌生的男音，诧异好半晌，都忘了回信息。
这声音不是顾锦夏经纪人荆枭韫的。
那么顾锦夏和哪个男人在酒店？
关系还亲密到，他给她倒水？
自打学习法律后，付宁生多年安稳平静的心跳，彻底乱了。
顾锦夏接过水杯，对他笑了笑，赶紧又按住语音键，继续道：
“工作可能会忙，若是有时间，我联系你再约。”
说完放下手机，抬头去看就站在轮椅旁的池故渊。
上午阳光耀眼从大玻璃窗打进来，光线明亮到可以看清他每一根头发丝。
但就是如此挑剔的环境中，池故渊俊美白皙的脸颊，都看不出一丝毛孔。
顾锦夏也是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如剥壳煮鸡蛋般的无暇奶肌。
池故渊的右手还拎着透明玻璃杯，只有多半的水在杯中轻晃。
他见顾锦夏看着自己不说话，微微动动眉头，也把到唇边的话省了。
他故意远眺窗外成片盛放的玫瑰花，将自己最完美的角度给她尽情欣赏。
而后才缓慢的抬起右手，慢条斯理的张开薄唇，一点点贴近玻璃杯边缘。
他的唇色很好看，是元气满满的殷红。
从顾锦夏仰视的角度看去，落在透明杯壁的红唇，好像轻轻吻住什么……
“咳咳……”
顾锦夏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赶快把脑袋转到一旁去。
顶流男神是真会撩！
喝口水都这么诱人。
还能不能让异性心脏好好工作啦！
换成哪个女人看见这一幕不馋他的身子？
池故渊收回视线就看到她已经发红的耳根，唇角一瞬扬起上翘的弧度，又很快隐藏好笑意，故作淡然的问她：
“我看餐桌还有不少早餐，你吃不惯海城的菜吗？”
“……啊，是有些不习惯甜味为主的饭菜。”
顾锦夏一怔，东拉西扯的乱答。
她能告诉他，她才吃到一半，就看见他出去打球，而忘记还有早餐这回事了吗？
当然不可能。
池故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又随便聊了几句，池故渊就拿着膏药回一号别墅去。
他刚躺到床上，微信视频就来了。
“你下飞机啦？”
池故渊右手举着手机，满眼含笑的望着左手的膏药，与岑颖打招呼。
岑颖看着他脸上幸福的笑意，没来由的后背一冷，连重要汇报内容都忘记。
他就那么惊恐的张大眼睛，怔愣的站在机场转运行李的金属履带前，像个失声的傻子似的看着手机屏幕。
天呐！
池故渊居然会笑得这么灿烂？
他莫不是拨错了微信，看到个假的池故渊吧？
池故渊见他不回话也不着急，舒服的躺在被子上，将左手的膏药凑到鼻端，慢慢嗅着上面苦涩的药味。
“……老、老板，你这是在干什么？”
岑颖舌头都大了，不确定的询问。
如果不是身边还有机场巡逻的武警，他其实更想问池故渊一句，他是不是在吸？毒？
那样他脸上诡异的笑容，也就能解释得通。
只是那样就会苦了他。
他一定会把池故渊送去戒毒所，陪他到彻底戒掉这种危险行为的。
池故渊闻言又嗅了嗅膏药，这才笑眯眯的温声回答他：
“我在闻味道啊！闻顾锦夏的味道。”
这可是他今天靠近顾锦夏时，闻到属于她的味道。
还好他早有预谋，轻易就拿到这种膏药，也就拥有属于她的味道。
他好开心！
“……老板，你没救了。”
岑颖听到这回答，烦躁的用另一只手抽抽脑门。
他家老板是染上毒。
一种叫顾锦夏的毒。
已经染上十七年，这辈子都戒不了了。
十一点半，酒店服务员来送餐。
四菜一汤刚放好，池故渊就与出门的服务员擦肩而过，手里同样端着一个托盘。
服务员见到他是满眼的惊喜爱慕，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托盘上，眸色转瞬变成震惊，还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轮椅上的顾锦夏。
这里是高级酒店，经常招待各种名人。
服务人员都拿着极高的待遇，签了保密协议，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名人八卦的。
池故渊根本就没看见服务员。
他端着托盘走进来，满眼都是不远处安静坐着的美丽女子。
“闲着没事，我做了几道家乡菜，能不能约老乡一起吃个午饭？”
他将托盘放到桌上，微笑着问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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