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心愿未了
杨亦枫看着冷啸身后完全没有了七夜的影子,一时心急再也不理冷啸身体便往萧子矜消失的街道冲了出去。
“七夜,七夜,七夜!”
声声急唤,让走了好远的萧子矜都能听到。
萧子矜的脚步停顿,转身往后看去,就看到杨亦枫如风般冲到她的面前:“七,七,七夜,你,你是不是,七夜!”
杨亦枫没有见过七夜,却不想他竟然是如此风神俊朗的男子,就算是男人见了,都有些自叹不如。
萧子矜见他神色着急,心想着安逸侯府里又发生了何事,嘴里却说道:“我正是七夜,这位兄台唤我何事?”
杨亦枫一听她正是七夜,便急忙的拉过她的手往安逸侯府跑去:“快跟我走!”
萧子矜见他如此着急模样,便不再挣扎任由着他拉着自己奔跑。
安逸侯府中,人影耸动,正堂之上白布飘飞,香烛弥漫。
许多朝中重臣都派自己的子女前来相送,就连身为太子和公主的冷逸云和冷月灵也得了冷烈的旨意前来送杨可儿最后一程。
更别说有意与安逸侯府交好的曼罗国、流火国、天烬国和浣月国了。
甚至连天暮山庄的秋少白也在其例。
然而,尽管整个灵堂人影重叠,却没有发出一声响声。
那是因为,没有人一敢在这个时候的安逸侯府放肆。
时辰将至,灵堂将起,到了盖棺起棺的时候了。
刹时间,灵堂之后传来安逸侯夫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让整个灵堂瞬间被一股悲痛所笼罩。
做为杨可儿的母亲,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自古以来一直都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理。但是她实在是不舍自己的爱女,这才不顾礼法冲进灵堂见她最后一面。
只是眼看着出殡的时辰将到,可是盖棺的时候却怎么也盖不上,那香檀木制的盖棺虽然有几百斤之重,然而在十几个壮汉的合力之下也该能合上的,却不知为何无论他们如何的使力,都无法将其合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的一阵惊慌。
起灵时辰将至,这棺盖却盖不上了,那是死者有心愿未了呀!
这十几个起灵的抬棺工是整个京都城经验最丰富的。
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会在家里发丧的时候请他们,所以,以他们的见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见过。
今日这一现象,他们一见就明白这其中的深奥。
只不过,他们现在面对的不是普通人,那可是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安逸侯府。所以,有些话不可乱讲,否则丢掉的不单单是自己的命而已。
一旁的杨亦轩也看出了的端倪,于是便出口问道:“怎么回事?”
那十几个运棺工一听他这话,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开口。
杨亦轩是什么人,自然看出了他们的为难之处,于是便接着说道:“你们但说无防,安逸侯府不会因此而怪罪你们的。”
杨亦轩的官品那是没得说的,在民间威望也颇高,那十几个人听他如此一说,也就不再顾忌。
于是便推选了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男子上前解释:“杨大人,以小人们的经验来看,出现目前这种情况的唯一原因就是死者有心愿未了,只有遂了她的心愿,她才会安心上路。”
一听杨可儿有可能是因为心愿未了,才不想起棺上路,杨家三兄弟和安逸侯夫妇顿时痛如刀割。
安逸侯府中每个人都深爱着这个独女,谁都想要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拿来送到她的面前。
现在,她死了,却因为心愿未了不能安心上路,就算差了出殡的时辰也要替她完成。
尽管不能在选好的时辰内出殡会引起一些阴灾,他们也义不容辞。
“轩儿,你是最了解可儿的,你想想她还有何心愿未了,我们替她了了,也好让她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呜呜呜呜呜……”安逸侯夫人说完这话,便就扑倒安逸侯的怀中哭的不能自己。
杨亦轩看着眼前臣大的椁棺,眼神闪烁,手指轻轻的抚上那棺盖,就好似抚在杨可儿的小脸上:“可儿她,有喜欢的人了!”
安逸侯夫妇一听,惊的猛然抬起头,紧接着心头又升起一股疼痛。
他们的可儿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做为她的父母竟然还不知道。
“是谁?”安逸侯夫人悲痛异常的问道。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就是跪也要跪着将人请来见她女儿最后一面。
“是,七夜!”
七夜的名声,做为安逸侯不可能没有听说,却是没有见过。
但是据说那个男子长的丰神俊朗,品性也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与瑞王结为异姓兄弟。
“快,快去请七夜公子前来,要是他不来,绑也要将他绑来。”安逸侯一直都是惧内之人,此时看到安逸侯夫人哭的不能自己,心情就变的异常的火暴。
“他会来的!”
杨变轩坚定的说道。
只是不知道她现在醒来了没有。
杨亦轩心头暗叹,思绪凌乱不堪。
真不知道他们安逸侯府一门前世欠了萧子矜什么债,竟然一门三兄弟加一妹全都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他们三兄弟栽在她的身上那也说的过去,偏偏她的妹妹也喜欢上了那个人的男子身份。
冤孽呀,真是冤孽呀!
于是杨亦轩立即差人云打听七夜的下落,以防他们错过。
很快就有下人前来禀报,七夜原本早就进了安逸侯府,只是在门前遇到了瑞王,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七夜就又原路返回了。
安逸侯一听,马上命杨亦枫追出去寻人,这才出现了刚才杨亦枫拉人的一幕。
很快萧子矜就被拉进了灵堂。
只不过,见杨亦枫那风风火火的模样,看的大家一阵心惊。
再见到七夜,他们心头那股疑惑就更加的严重了。
安逸侯府与七夜,他们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吗?
各路人马心思各异,却也只是静观其变。
萧子矜将大堂中各人的心思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一阵讥笑:这些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