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张泽很快根据之前打听的信息来到一家宅院外, 趁着夜色,潜了进去。
院落里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屋子里有烛火, 还能听到那吕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循声而去, 让张泽一下子便找到了吕婆子住的屋子。
屋子处的窗户开着, 从外面看能隐约看到吕婆子佝偻着身子, 张泽见四处无人,眼疾手快跳进屋子, 轻着声音走到了吕婆子的身旁。
“谁?”
吕婆子待要转身, 张泽立刻将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抹布塞进吕婆子嘴里,将麻袋拿出来套住吕婆子的脑袋, 利落的将她双手绑在背后,用麻绳捆绑住, 一气呵成。
等张泽停下时,吕婆子已经如同一个软脚虾般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
看着挣扎着的吕婆子,张泽内心有种莫名的快感, 一阵疯狂在脑海中席卷, 张泽抬起脚狠狠踢在老婆子身上。
直到地上的老婆子不怎么动弹,张泽眼中才清明了一点儿,阴鸷地笑了起来:“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被你害过的人, 现在来报仇来了。我告诉你, 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再害人,若是看见了,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活命!”
“也不要觉得今天我打了你,你能报官抓住我!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可不是被吓大的,而你, 只会死得更惨。”
张泽一口气将话说完,看着地下老婆子的惨状,这才呼出一口郁气,见地上的人还不老实,不由得又补了几脚。
恶声恶气道:“听到了没有?”
吕婆子一开始默不作声,张泽也不再问,继续踹人,“我看今天就是你下地狱的日子!”
吕婆子听到这话才慌了神,开始呜呜叫了起来。
“原来还没死啊?”
张泽的声音如鬼魅般,幽幽穿进吕婆子的耳朵里,附和耳朵里嗡嗡的鸣叫声,“呜呜呜……”
吕婆子虽不能说话,但呜咽声哀鸣,完全没了白天气势凌人的模样,像是在求饶。
“呵~”张泽出声嘲讽,在吕婆子的哀咽声中离开了房间。
而被绑在房间里的吕婆子,直到第三天中午才被前来找她的侄女吕珊看到,将她从层层束缚中解救出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吕婆子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一块青一块紫,头乱全部糊在脑袋上,像是从冥界来的吊死鬼,身上的气味更是让人恶心到吐。
吕珊吓得连连后退。
过了半响,才带着疑惑喊道:“姑姑?”
吕婆子上气不接下气,现在是进气少出气多,耷拉肿得比眉骨还高的眼皮看了侄女一眼,艰难张口:“你来了?我快要饿死了,快给我去煮点东西来吃。”
吕珊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脑子泛蠢今天过来找她,听到姑姑的话,连忙从房间里退出去,去厨房做东西过来端给吕婆子。
这时候吕婆子已经擦了身子,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坐在桌子上大口吃起面条来。
那吃相,跟猪圈里的猪没什么两样。
等吃得连汤汁都不剩,吕婆子看了眼眼前的侄女,轻哼一声,以前自己得意的时候,这侄女三天两头往自己这边跑,现在自己过得不如意了,可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这侄女。
女婆子叉着腰,破口大骂道:“你这贱蹄子,赔钱货!怎么这个时候材才来?你怎么不等到我尸体都干了再过来收尸算了?”
吕婆子说到一半,因为身体不适开始大喘气,休息了会继续道:“也不想想当初我是为了谁被赶出得意酒楼!现在看来,当初是为了只白眼狼!”
吕珊不曾想自己过来救了姑姑一命,反得姑姑这样教训,她伤心低下头乖乖挨训,却听到姑姑越骂越凶,过了会儿吕珊突然大哭起来,双手擦着眼泪夺门而出。
吕婆子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只骂了两句这丫头就走了,她现在动一下全身疼,还想让这小丫头给自己去请大夫呢。
“站住!”吕婆子大声喊道。
可吕珊那丫头哪里听她的,哭着跑出了院子。
这下吕婆子更气了,胸口剧烈起伏,想到自己这么多年,
身边没有儿女,一直将这侄女当亲女儿疼爱,谁曾想这吕珊见着自己这个模样,关心的话没有一句,反而将她这个受伤的老婆子扔在家中不管不顾了。
而张泽这边,当天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第二天一大早宋云君见着他吓了一跳,“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看到你,都快担心死了。”
张泽昨晚回来的时候,这厮睡得跟死猪似的,睡得那叫一个劲的香,他眼神飘到宋云君身上,露出不敢苟同的神情,想要说得话不言而喻。
“呵呵。一开始确实是睡不着的。”宋云君从床上起来,快速穿好衣服,“你不知道,昨天我将这书院了解了个遍,这里礼乐射御书数,居然什么都学!我们以前哪里学过这些东西?只一心看着书想着参加科考当官儿。”
“嗯。”张泽哑着声音回道,他现在还有点困,不太想说话。
“你倒是问问我打听到了些什么啊,你就没有兴趣听我说?”宋云君感觉自己早上的快乐因为张泽兄的寡淡神情而少了一半。
张泽这才给面子地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们见到我,跟我说几天后有一个马球比赛,想看看我们马球打得怎么样,我哪里会打什么马球啊,当时我就拒绝了。”
“嗯。”张泽点头。
“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张泽斜眼看了宋云君一眼,恨不得敲开这货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提醒道:“等下要上早课。”
“哎呀,不耽误这会儿。”这次宋云君也不需要张泽问他了,自顾自说道:“这群人真的是太热情了,他们以为我说不会是太谦虚了,一定要我们两个去打马球,我当时不知怎的。”
说到这儿,宋云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张泽,然后小声道:“我当时不知怎地,脑子一抽,就答应他们了。”
“哦。”张泽回应。
“你怎么这么冷淡,难道你会打马球?”宋云君脸上露出希冀。
“不会。”
“那你还这么冷淡!快想想办法
啊,我们可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宋云君急道。
“你既然答应了,怎可言而无信,到时候你去就是了。”
“啊?张泽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答应的你去,我没答应,不去。”
随着张泽这句话,宋云君一张脸立马耷拉了下来,他看向张泽的眼神格外可怜,“张泽兄!我可是答应了别人,你可不能反悔啊!”
“不。宋云君,有一件事你还是没搞清楚,你、”张泽用食指点了下宋云君的胸口,“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听完这话,宋云君急得脸都红了,一直到去吃饭时还郁郁寡欢,每每看向张泽的眼神中带着极为强烈的怨念,张泽装作看不见,自顾自悠闲地吃着手中的馒头。
“宋云君,你们要好好准备马球啊,到时候我们还等着你们在赛场上一较高下呢!”就在这时,有一个身穿蓝色长袍,跟他们年龄差不多的人走过来,娴熟的跟宋云君打招呼。
“哎。我们……”
“这位便是你兄弟,张泽吧?”这人不等宋云君说话,便转头上下打量起张泽,眼神很直白,虽然笑得天真,但并不是宋云君的那种从内而外的天真,让张泽感觉很不适。
“是的,这是我兄弟张泽。张泽兄,这是我昨晚在书院认识的同窗,曲浩。人很好的,跟我说了很多学院的事情。”
张泽放下手中的馒头,回以真诚一笑,起身和曲浩见礼。
曲浩果然如宋云君说得人很好,一路叽叽喳喳跟张泽他们两人将了很久书院的事,大小八卦什么都有,宋云君和他一人几句说得很投入,几乎要将这人引以为知己。
到了学堂,曲浩又道:“对了,你们远道而来,有打马球穿的衣服没有?若是没有可以去荣华兄他们家铺子里去买一身,他们家铺子对我们这些荣华兄的同窗,都会少收些银钱呢!”
说着,曲浩朝不远处坐在中间正在看出的人一指,“就是他们家。”
“还、还要准备衣服啊?”宋云君没打过马球,听起来只觉得新鲜,陡然听到还要准备衣服
,傻傻问道。
这下不光曲浩,就连张泽也一脸看傻子的神情看着他,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是呀。当然要准备衣服,我们平时穿的这些衣服,打起马球来太碍手碍脚了,不方便。”曲浩耐心给他解释。
张泽听得眯起眼,适时提出来,“马球这东西我不太懂,恐怕不能陪你们一起玩。”
“诶?别呀,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三天后一起打马球,你这会儿是要反悔?”
宋云君见张泽终于提出来了,他才不好意思道:“曲浩兄,我们真的不会打马球,就在旁边看看为你加油了,你看行不行?”
“这!”曲浩皱起眉头,“你们这说话不算话,可是不给我们这些同窗面子?明明已经答应了的事情,临到头来要反悔,算什么同窗?”
“我们书院可是不欢迎你们这样言而无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