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街头卖艺
听到段青阳的羞辱,陆向帛确实敢怒不敢言,现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天下还有谁不知道段氏那四个人的名号。
一想到这样的人竟然都是给陆予执做事的,陆向帛这颗心便是更加的不服气,顿时气血上涌,喉咙都涌上一股血腥气。
见他反应有异,段青阳忍不住嗤笑,“陛下可千万紧着身子,莫把自己气出病了。”
他正准备走,余光瞥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妃子。
他蹲下来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圈,忍不住啧啧两声,看着陆向帛说道,“陛下还真是……这看女人的眼光都不见得好。”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独留陆向帛一脸猪肝色的坐在地上,徒留心中怨气无数,他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真的一下子就给气晕了过去。
段青阳刚出了宫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忍不住在马上大声笑了两声。
“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下人跟在他的马后,好奇地问道。
段青阳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慵懒地摆了摆手,“不过是看到畜生跳脚罢了,可惜啊,畜生就是畜生,怎么敢跟主人叫板呢。”
陆国的边城,傅知知和景月现在遇到了一个空前的大难题,那就是她们二人都……没钱了。
景月反拿着手上的钱袋,不甘心地使劲倒了倒,心中祈愿能在里面再倒出个铜板来,可是钱袋就是空空如也,瘪瘪的彰显着,它肚子里就是没有存货了。
“唉……”景月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看着傅知知,“知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景月向来都是走一路赚一路,转赚到了钱就去花,根本没有存货,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傅知知无奈扶额,她握住景月的手,“月儿,其实我还有一些首饰能卖,卖了首饰之后,我们还是两个好汉!”
景月感动地看着她,但是说实在话的,她不会让傅知知沦落到卖首饰的地步。
她回握住知知的手,安慰道,“放心,我景女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被钱难倒过,你且看着,景女侠是如何为你赚到银子的!”
说罢,景月就掏出了她的看家本领——听声辨位。
“各位大哥大姐,大爷大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女子途径此地遭逢大难,身上钱财全被歹人骗走,如今已是三日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了。”
听到景月的话,傅知知还好戴着斗笠,没有人能看清她躲在里面笑,不若的话,景月的小把戏就要被她拆穿了。
“小女子身强体壮少吃几顿无事,但是我的妹妹前些日子才感了风寒,如今才好就遇到这样的事。”
说罢,景月给了她一个眼神。
她立马会意,伸手挡住了嘴,有模有样地咳嗽了几声。
景月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对周围的人说道,“我妹妹体弱多病,常年见不得风,如今我们二人没有银钱住店,不过好在我尚有一技,只希望各位看官若是看得高兴了,给个赏钱即好!”
景月一番话下来,言辞恳求,还真有人被她说得感动到了,纷纷驻足准备看她的表演。
见人差不多了,景月拿出一条红色绸带,绑在了眼睛上。
“各位,这里是一些石子,大家只管朝着我丢来,但若是丢不中了,便希望大家能给个赏钱。”
傅知知倒是不担心她,像景月这样常年行走江湖的,身上定是有些绝活在身上。
行人看她人不大,口气倒挺大的,一些人便真来了兴致。
一男子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摇了摇手,景月淡笑道,“这位大哥,你大可放心,绑上绸带后,我确实是看不到的。”
“你看不到还知道我在你面前?这不是逗我呢?”
景月却丝毫不慌,慢悠悠地说道,“这位大哥脚步沉稳,一听便是常年农作的人,我说的可是事实?”
男子倒是没想到她还能说到这个份上,不过有她这一嘴之后,边上的人倒是有了更多的兴致。
“你说的不错,待会我若是打中你了,可千万别说我欺负你啊!”
“大哥尽管来便是。”
景月转过身喊了她一声,“知知,你且躲好了,不要被误伤了。”
傅知知转过身去躲在柱子后,景月知道她躲好了,便站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动作。
男子抓起一块石头,他并非真想伤人,便朝着人脚上丢去,却不曾想,景月一个抬脚,那个石头便落在了地上,丝毫没有碰到她一分一毫。
男子显然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忍不住赞叹道,“小姑娘倒还真有几分本事,那么接下来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景月拱手道,“尽管放马过来!”
接下来,不论男子用多少刁钻的角度丢石子,景月都可以完美地避开,渐渐地,身边那些人便也跃跃欲试,加入到了这场表演中来。
傅知知见人越来越多,拿起一块帕子就走到那些人面前,那些人见她们二人着实有些可怜,便也拿出了一些钱来赏给她们。
渐渐地,傅知知看着手上越来越多的钱,心中顿时对景月起了十二分的尊敬,看样子行走江湖,还是得有些才艺在身上的。
才艺表演结束,景月摘下绸带,满意地朝着傅知知比了个大拇指,虽有些累了,但是心中却是十分满意。
夜里,她们二人躺在一张床上,傅知知给景月揉了揉背,心疼道,“月儿辛苦了,今日多亏了月儿,我们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景月享受着她的按摩,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你知道吗,当初我为了所谓的面子,宁愿挨饿都不肯卖艺呢,那时候可真是吃尽了苦头。”
傅知知竟不知她还有这样的往事,她见下午景月的表现,已经认为她已经炉火纯青,这才没有多想。
景月抓住她的手,示意她歇歇。
她躺在傅知知的腿上,开始说起了她以前的事。
“那时候我刚从府里出来,虽说是孤儿出身,但我却是养尊处优了几年,也觉得我就是该那样生活的,以至于我虽对江湖有憧憬,但我却认为我还该是府里的贵小姐。”
“所以当我没节制地花完钱,又没好意思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有人在街边卖艺。”
“我的武艺是贵人找人教的,我从来没想过,我学的东西,有一天会被用到这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