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代价
就凭韩旭刚才对自己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就该付出该有的代价！
“韩旭不同意，不代表别人不会同意。”严肃声调轻柔，云淡风轻地吐出了答案，“韩旭只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韩氏集团是上市股份，实行股份制，他手里虽然有股份，可之前他不是把自己手里的股份拿出了百分之五给了林子然吗？他现在手里的股份占有比例不多，已经没有控股的权利了。所以他这个董事长跟其他职业经理人没有区别。只要其他股东看上这个项目乐意合作，他不行也得行。”
“你是说……让我从其他几个股东那里下手？”续费哦犹豫着，“可是我以前没有经营过公司的真正经验，不会跟股东交流，我怕我去谈的话……”
“对自己不自信了？”严肃在电话里轻笑出声，“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胆小了？”
“我是被刚才韩旭的那些话打击到了。”林雪不由地抱怨起来，“好一副是金钱如粪土的清高样子，我怕他们公司里的那些股东也是那个酸臭德行。”
“这你就不理解了。韩旭会这样是因为他留学海外，价值观跟国内不大一样。可那些股东就不是了，那些股东土生土长的华夏人，这是个金钱至上的社会，但凡是在商场里摸爬的没有人不爱钱。那些股东更是如此，因为他们的心更黑，心更狠，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钱是不能赚的，只要事情不违法，什么生意挣钱就做什么。你拿出出一块肥肉摆在那些股东面前，他们没有理由会拒绝。”
“真的啊？”林雪不太确信，犹疑不定地又问了一遍，“我拿着企划案跟工程预算，他们看到了就会动心吗？”
说到底，她在商场上接触的事情太少。虽然现在是公司少夫人，可公司她也很少去。大马海运的那些股东她更是一个都没有接触过，去做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心里还是犯怵。
“当然不可能那么顺利，他们突然看到这个工程心里肯定会有疑虑，所以我会继续帮你，别担心。”
“那如果案子谈下来，我跟韩氏集团合作了启动资金那边……”林雪欲言又止，不停抚摸着皮包的手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
“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变卦。启动资金我会给你，还有，做这种市政工程是不需要投入多少资金的，在建筑产业都有不成文的规定，都是用内部通用的一种纸票去买，不能买的就欠着，等工程款拿到以后才会给所有材料商人结算费用。所以这个行业有那么多人想要挤进来，懂了吗？”
“明白了。”
林雪欣喜的点点头。有了严肃这番解释，她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来了。
也就是说，这种生意是无本万利的，根本不用投入多少资金，靠着似乎欠账就能把工程做起来，等到竣工以后拿到尾款在补上之前的欠款，剩下的钱就是自己的了。
这根本就不需要多少投入啊！
而且这个工程是市政工程，政（河蟹）府的工程政（河蟹）府更加有资金保证，不会有资金链断裂的说法。
也难怪严肃会有这个自信确认韩氏集团的股东们会同意。
“你现在还有别的问题吗？”看林雪许久没有出声，电话那端的严肃开口询问起来。
“有。”林雪立马回应，杏眼微微眯起，眼神开始变得狡猾起来。
“什么问题？说。”
“我想问，你上次说想我是不是真的？”
“你说呢？”严肃不答反问，轻柔的话语中夹在着三分暧昧，“你想了？你男人不能满足你吗？”
“我老公虽然好，可是在床上的表现跟严总比起来就只是一块木头。所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个面？”
“我随时有空，时间你来定。”
……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下了一整天的阴雨，林子然的心慌得厉害。
已经下午4点多了，外面的雨势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看样子，这场小雨是要下一整天了。
或许是雨天特别适合人睡觉，逸风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趴在铺着软垫的窗台上睡着了，睡觉的样子也是面朝下趴着两条小腿微微屈起，脚掌却贴在一块，看起来活脱脱一只小青蛙。
林子然抱着自己的儿子，把逸风放回小床上，准备做今天的晚饭。
刚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林子然关上冰箱门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亮起了厉莫三个字。
是厉大哥！
林子然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隽秀的面容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快速摁下手机的接听键：“厉大哥，你好久都没给我打过电话了！今天总算是把我想起来了！”
“我前几天有想过你，但是手上的事情比较忙，就忘了给你打电话了。”厉莫的声音依旧如故，还是那样的冷冽冰凉，声线有些粗犷但却富有磁性，他的声音里蕴含着只有成熟的男人才会有的沉淀，让人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会莫名的踏实。
“那你也不想逸风吗？你可是逸风的教父哎，逸风好几次问我为什么你不来看他了，是不是你不喜欢他了？”林子然有些愤愤不平，看向逸风的房间，忍不住抱怨，“我上次给你打电话想让你跟逸风说两句，你也答应了，可是等电话拿给逸风你又说你有事，害得逸风伤心好半天。”
“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他小时候纸尿裤大多数都是我换的，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孩子来疼爱。”厉莫说话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焦急，语速也加快了一些，似乎生怕林子然真的误会自己所以极力解释着，“我上次是真的有事情，突然来了一个重要的电话，所以不得不把电话先切过去。”
“真的吗？”林子然压低了嗓音，略带威胁地询问，“我告诉你，你骗我可以，但是不可以骗逸风。”
电话那头厉莫短暂沉默了一下，道：“没有骗你，的确上次有事情，不是我不想理逸风，我也很想他只是上次真的有事情。你帮我转达一下歉意，告诉他我很想他。”
“这种话你还是自己过来跟他说话吧，我表达不了歉意，逸风想见的人是你。”林子然故意拒绝厉莫的要求。
连着好些日子都逸风一直在询问自己的教父去哪里了，那会厉莫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她也跟逸风保证过就算是跟教父分开住了也会时常见到教父。
可现在经常见不到厉莫的人影，逸风是小孩子，心情无常想起来就会问她教父去哪里了。
她总是要耐心的跟逸风翻来覆去的解释，时间长了这些话说的她自己都腻了。
“那好吧。”厉莫的语调低沉下来，像是要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为难地说，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只好亲自登门道歉，给逸风说抱歉了。“
没有料到厉莫竟然当着了，林子然立马解释：“其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只是还没等她说出后面几个字，门口玄关处就响起了门铃声。
林子然疑惑地将手机从耳旁移开，快步走到玄关瞧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监控显示器，却惊喜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厉莫。
“厉大哥！”
林子然惊喜地喊了出来，立马将手机重新贴在耳朵上，激动地说：“你今天有空过来了？你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告诉我。”
“这不是正在告诉你吗？”
显示器里厉莫提着一个纸袋礼盒站在门廊下，抬起线条刚毅的脸庞对着监控摄像微微点头示意。
同时手机听筒里继续传出厉莫低沉的语调：“怎么，还不打算给我开门？这么不欢迎那我就走了。”
说着果真转过身作势要走，林子然赶紧出言挽留：“别急啊，我马上就给你开门。”
话音未落林子然已经打开了紧闭的房门，手机也顾不上收起来，就这么攥在手心里踩着拖鞋跑出了房门：“我都没有想到你会在下雨天过来。”
外面下了一天的小雨，雨中带着凉风，牛毛一样的细雨顺着风势飘进了门廊里下，将门廊上的大理石地砖吹湿了一半。
因为穿着拖鞋，踩在湿漉漉的石砖上有些滑，林子然从门里奔出来的时候走的太急，小跑到厉莫身边的时候脚下刺溜一滑险些要栽倒。
“小心点。”看她脚下不稳，厉莫陡然出出售，长臂一伸快若闪电的扣住了她的手臂，拽着她的胳膊以免她真的滑倒下去。
“嘿，没事的。”林子然嘿嘿一笑，这才将攥在手心里的手机拿出来挂断电话，“着急出门接你，电话都没挂断呢。”
“进屋吧，我今天是专门来看逸风的。”
厉莫沉声说道，一边不动声色的松开了五指，放开了她纤细的胳膊。
多日没见厉莫了，林子然看他在雨天赶了过来既惊喜又担忧，将厉莫迎进屋子后，就忙着钻到厨房里拿出生姜切丝，准备给他煮一壶姜丝可乐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