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君凌玄没有言语，静静地听他解释。
洛临清说道:“这毒体可分为天毒体和万毒体，天毒体，就是一人出生时便携有各种药与毒于一体同时形成平衡状态，这也注定此人在医药上会有极高的天赋，再加上年复一年用药理对身体进行调理，也可将体内的药和毒化为己用，百毒不侵，实乃一大利器，就像是我和我爹。”
“那她呢？刚才的那女子不是说她是食毒长大的吗？貌似不是天毒体吧。”
“对。”洛临清点点头,道：“她不是天毒体，按那洛兮浅所说的，她应该就是典型的万毒体。这种毒体的养成必须是在一个人的孩童时期，每日每隔几个时辰便要服食一味不同的毒药，这过程既不能间断，又要承受着毒药所带来的痛苦，且还要保证不能死去。待食尽天下万种剧毒，使体内的毒达到平衡，不会相冲之时，方练成毒体。这起码也要好几年的时间，而且这也算是一门医界禁术。”
君凌玄眉头一皱，问道：“禁术？”
“是啊，你想啊，天毒体谁不想要，既可以伤人又可以救人护己，且在医学上的天赋也领先于常人，可惜的是拥有天毒体唯一的方法便是血脉传承，现世中有的人并不多，所以才会有人想出万毒体这个法子，但实际上成功地也没有几个，谁想让自己从小食万毒，受尽折磨，又有谁忍心看一个小娃娃被病魔缠身，苦不堪言的模样，再说收集世间上万种不同的毒，也不是一件易事，而且一个不小心，就是死。这雨初晴养成了万毒体还能活到现在，呵，也算是个奇迹了。”
君凌玄听他说完这些后，想起之前的事，看来她应该都是被迫服毒才养成万毒体的，怪不得她这么的抗拒吃药。
而后君凌玄接着问：“那这个万毒体有什么用？”既然费劲心思那必有它的用处。
“这万毒体和天毒体的作用倒有些不同，天毒体是不惧百毒，而且他们的血液也是一大良药，但拥有者会灵力低微，而万毒体是不惧万毒，灵力却不会受到限制，而且自身的自愈能力也会极强，不过，它也有不足，不像天毒体，万毒体里的毒不会为人所控，此人的血液也会受其影响变为毒物。病了也只能用毒治，若是简单的皮外伤，倒可以用药草治，若是内伤，用了药效强的草药内服，无异于置人于死地。就算是一点草药也能破坏万毒体的平衡，除非由天毒体的人为万毒体调节，否则，那人根本无力回天，唉，这雨初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提到这个，洛临清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差点把洛兮浅忘了。”
“怎么了？”
洛临清转头看向君凌玄说：“一般人灵力精纯，不会有其他的杂质，可我记得她给雨初晴治伤的时候，灵力中含毒，而且那毒也十分的纯粹，她……不会是个天毒体吧。”
洛临清惊住了，他竟然在一夕之间碰见了一个天毒体和一个万毒体，血脉传承，那洛兮泠不会也是吧。这样想着，洛临清边说着边往外跑着：“不行，哪天我得去探探口风。”
见洛临清跑了出去，君凌玄回过神细想了一下，道：“天毒体，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但他也没有多想这件事了，而是回想了一下落尘说过的话，他说话的语气倒很像认识已久又似仇人的感觉，可他的确从未见过他啊，正冥想着，突然房间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出于担忧，君凌玄走过去推开门往里一看，只见雨初晴此时跌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模样。君凌玄走近，想要扶她起来，但雨初晴一见他，却强撑着身体躲开，眼中依旧是驱之不散的戒备，他进一分，她便退一分。
最后，雨初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她这熟练的戒备心，君凌玄叹了一口气，轻声细语道:“你受了重伤刚恢复，不宜走动，本王扶你起来休息。”说着时，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雨初晴怀疑的看了一眼他，再看了看伸过来的手，想着自己刚醒的确没了力气，他也没有要伤她的意思，才勉强的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出去。
之后君凌玄轻轻地将她扶起，待她坐回床上时，才放开手。他站在一旁，依旧刻意的与她保持一些距离。
而后他想起之前的一些事，见她现在应该对他减少了一些防备，便问道：“对了，你和那个落尘认识很久了吗？”
雨初晴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
“那，你之前认识本王吗？”按落尘的意思，他和她也应该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雨初晴依旧点了点头。
君凌玄略微着急的追问道:“什么时候？”为什么他没有一点的印象。
雨初晴先是被他着急的语气吓得一颤，而后还是缓缓地答道;“几天前。”
君凌玄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有些失落的说道：“哦，是啊。”
见他没再问了，雨初晴便大着胆子问：“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君凌玄有些犹豫的说着：“呃……可以，你说吧。”
雨初晴一脸单纯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君凌玄一愣，他还以为她要问刚才他为什么要问她那些问题，理由都还没想出来，不过还好，虚惊一场。于是说道；“姓君，名凌玄，君凌玄。”
雨初晴听着默念了一遍后，说道：“谢谢你帮了我，君凌玄。”说着时脸上还带着浅笑，虽说她此时面色苍白，但笑容倒有一丝病态的美感。
君凌玄倒觉得这声谢谢他倒有些受之有愧，他明明差点害死她啊，觉着自己似乎有些无颜面对她，便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
雨初晴眼见着他一步步的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犹豫，笑容收了回去，眼中的失落不由得显现出来，心里想着的不要丢下她一个人的话咽了回去，刚刚伸出的手也缩了回来。
她暗骂着自己真是没用，干嘛还要表现出这幅窝囊的样子。留下她一个人有什么可失落的啊，这么多年，不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自己不是，早就习惯了被丢下吗？
明明，早就习惯了啊！
街头小巷中，墨雲正担心着洛兮浅的安危。这时，落尘带着晕过去的洛兮浅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后毫不怜惜的一把将洛兮浅推给墨雲，说道：“还给你。”
墨雲小心的接住洛兮浅，见她昏迷不醒，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怕她待会儿会趁我不在去抢走小晴儿，所以把她的记忆删除了而已。”说罢，落尘摇着羽骨扇转身想要离开之时，却被墨雲叫住了。
“等一下！”
落尘回过眼，问道：“何事？”
“你是不是知道我体内有禁制的事了？”墨雲回忆着之前的事一脸严肃的问道。
落尘思索了一下，说道：“之前是不清楚，不过现在知道了，真是多谢你告诉我了。”
“你……”
听着墨雲这略带愤怒的语气，落尘嗤笑一声，道:“怎么？不服想打架吗？不是说体内有禁制吗？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现在体内的灵力连原来的三四层都没有了吧。”
墨雲低头不语，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落尘叹了口气，而后接着说道:“不是我说你墨雲，你又何必非要逞强呢？凭你现在的修为，连自己的妖气和额间的妖族印记也只是勉强的掩住罢了，在这人族的地盘，你迟早会暴露的，你应该知道人族会怎样对待妖的，你倒不如早些离开，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墨雲不屑的笑了一声:“回去？你开什么玩笑！妖族不也是个恃强凌弱的地方吗？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以我现在的情况，回去，倒还不如待在这里。”墨雲看了看怀中的洛兮浅，这里至少有她在，那他也就不会太痛苦了。
落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洛兮浅，有些无奈的说道:“还是因为她吗？都已经过去一千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下你心中的执念呢？当初你说她对你施下了什么诅咒，到底是什么诅咒让你不顾你父亲的反对非要浪费一千年的时间去找她？是那限制你灵力的禁制吗？”
“不是，这禁制是这十几年里才莫名有的！”
墨雲接着说道:“还有，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一千年？执念？呵！你不也花了一千年的时间为你的执念吗？寻了她的转世一千多年，还加入了什么离渊阁，连自己都变了一副模样。而且我猜，如今你这么粘着雨初晴，她怕不是那人的转世吧。你觉得你如今的样子，又有什么资格来劝我放下？”
落尘看着他，语气突然变得冷淡的说道：“我是变了，那你就没变吗？曾经那个放荡不羁的墨雲哪里去了？至少我只是追寻了她一世，不像你，为了她叛离妖族执着的追了九次，你又有哪次、哪世与她得善终？这第十世，估计也是同样的结局吧。”
“闭嘴。”墨雲凶狠的喊道：“我不需要旁人来预测我和她的未来。”
“是不是预测的，你心里难道没数吗？已经受了九次的伤了，还要再跳第十次坑吗？我也不是故意想劝你放下，一次两次也没人会劝你，不过这已经第十次了，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你也该放下了吧。”
墨雲当然知道这些，明明前九次的经历已经告诉他不可能了，可自己却还要执迷不悟的继续坚持。
但墨雲依旧逞强着说道：“若是真的能轻易放下，我又怎会追寻她十世？你若真心想劝我，倒不如等你把那个人放下的时候，再来劝我放下吧。”
说罢，墨雲扶着晕倒的洛兮浅走上前越过他，就在即将转弯之时，落尘却又叫住了他。
“等等！”
墨雲转过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若是劝我的话，就不必说了。”
落尘也转身，走过去将手放在他的肩头，感受了一下他体内的禁制，而后放下手，最后还是退了一步，说道:“你体内不是有禁制吗？你现在动用不了自己的千年之力，在人族一旦被发现可是生不如死，倒不如回去让他看看，说不定能解开，毕竟你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会帮你的。”
墨雲轻笑一声：“呵，你是说那个老不死的吗？我费劲心思躲了他一千多年，他现在就想着把我抓回去关起来，永远的禁锢在那里，怎会帮我？再说，他早就跟我断绝关系了，我如今的模样，体内又有禁制，只会让他丢脸，还不如不回去。”
“那行，那我也就不劝你回去了，可从前的你靠着灵力强大，在这世间隐藏住了你的气息，让他们找不到你，从此你安然无恙的去找你的浅浅，陪她一世，但现在呢？你体内的禁制也只是让你勉强的收住了妖气，可掩藏不了你的全部气息，你觉得，他会找不到你吗？找到了你，你又觉得他会如何处理她呢？这个让你浪费了千年时光的人啊。”
墨雲一愣，他倒还没有想到这里，不由得抱紧了些怀中的洛兮浅,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说这么多他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落尘倒也真的是有一计，于是说道：“世间所知的咒术大家方为南宫家，但他们都为人族效忠，恐怕不会帮你一只妖，不过，我倒知道世间有一人知晓世间所有的结界咒术，包括南宫家族的，你可以去找他，说不定会帮你解开禁制。”
墨雲倒没先怀疑这消息的真假，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要知道，我若恢复了千年之力，不是会成为你的阻碍吗？”
落尘回忆道：“当年你的父亲帮了我，这也算是还了他的一个情。”毕竟世上哪有父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受苦的。
墨雲倔强的说道：“你欠他的，还给他便是，与我无关。”
“行，就算不因为你的父亲，作为……”落尘顿了一下，而后说道：“作为朋友，帮你也是正常的，再说，帮了你，对我们都有好处，她们三个初来乍到，以她们的个性在这龙潭虎穴的帝都又能撑多久？你也不想怀中人受委屈吧。”
墨雲看向洛兮浅，想着她现在在宸王府每日低声下气的实属过得憋屈，要不是氿笿族被灭，她这一世原本也可以是个快乐单纯的女孩的，不禁的心疼起来。
但而后又说道：“可我体内的禁制十分的玄妙复杂，应该是除了施法者无人可解，但可笑的是，我连施法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落尘肯定的说：“我说的那个人一定可以解，只在于他愿不愿意了？”
墨雲听着心中燃起了一股希望，问道：“那人是谁？在哪里？”
落尘缓缓地吐出五个字：“皇宫，血容涣。”
墨雲眉头轻蹙，皇宫吗？不过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他问道：“血容涣，血族人？是不是又是跟她有关的。”
落尘毫不犹豫的承认：“是。”
墨雲轻笑一声，道：“果然，你让我去找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呵，阴谋倒也谈不上，他的确是与我要做的事有一些联系，我也是有些私心想让你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但他可解世间结界咒术的事我没有骗你，刚才我感觉过你体内的禁制，那禁制灵力强大，要么让灵力更为强大的人去强行破开，要么就是让知此结界的人解开，但说实话，那禁制就连我甚至你爹都不一定能强行破开，到时候你也会自损三千，得不偿失，所以去找血容涣是最好的方法了。反正，信不信由你吧。”
说罢，落尘转过身摇着羽骨扇向着小巷深处走去，但突然又停了一下，回头说道：“对了，提醒你一下，那皇宫可是有护城阵法的，会让所有的妖物无所遁形，你要么像之前一样掩藏住全身的气息，要么就是利用她今世的身份进去，可能到最后你唯一的选择也只能是后者了，所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墨雲细想了一下，利用她的身份？那就无异于将她置于危险之地啊！可若不解开禁制，他又怎么保护好她？这也就是说，解开禁制与她当前的安危，他只能选择一个的意思吗？
“多谢提醒。”最后墨雲还是应了一声。
但而后又说道；“那我也提醒你一下吧，虽然你现在灵力高强，完全隐藏住了你的气息，可这帝都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能人异士居多，难免你的身份不会被发现，反正我是不会揭露你的，不过，你自己也好自为之。”
“还有……”墨雲接着说道：“我知道我没办法劝你放下心中的执念，不过，你我也都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管是对人族，妖族，还是血族，魔族，她都是个最危险的人物，你觉得世人会允许一种绝对力量存于人世吗？如果她回来了，到底是再回到高傲的枝头君临天下，还是再跌入卑贱的泥尘千夫所指，都尚未可知，我非局中人，也不好论局中事，但我也只是希望，届时你不会后悔。”说罢，墨雲抱着昏迷的洛兮浅，走出了这里。
落尘见他离开后苦涩的笑了笑，道：“那也多谢你提醒了。”
而后又坚定地说道“不过，我不悔！”都走上如今这步了，也没有回头路了。
……
映雨阁中，墨雲一直守在洛兮浅身边直至她悠悠转醒，墨雲见她眨眼了，关切的问道：“浅浅，你醒了。”
“嗯。”洛兮浅揉着发疼的头看了看周围，道：“我们这是，回来了？刚才不是在街上吗？”
墨雲想了一下，而后说道：“噢，刚才你在街上莫名的晕倒了，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是吗？”洛兮浅有些怀疑，起身走下床，捂着略微发疼的脑袋，回忆说道：“可我怎么感觉忘了什么呢？”
“怎么会呢？我一直跟着你的，没什么事，你睡糊涂了吧。”边说边小心的扶着洛兮浅坐在椅子上休息，同时亲身为她倒水，道：“来，先喝口水吧。”
洛兮浅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后，突然问道：“对了，还没有初晴的消息吗？”
墨雲愣了一下，而后开口说道：“没，没有，不过没有消息也不一定是坏事啊。”对于这件事，墨雲依旧选择了隐瞒。
“对了，浅浅，以后若是找到了雨初晴，能不能还是与她保持一些距离啊。”
洛兮浅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
墨雲解释道：“现在雨初晴正在被人追杀，弄不好会连累我们，而且，雨初晴她武艺高强，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也会拖累她，上次那个落尘带走她就是一个例子啊。”
听到这个洛兮浅心情立马低落了下来，是啊，上次若不是因为她们，初晴又怎么会被抓走，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那，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不管她了吧。”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你是不会放弃的，所以如果找到了她，就先离她远一些，保持一些距离，既可以暗中保护她，也可以不连累她，等过了一段风头后，在相聚也不迟啊。”
墨雲说这句话时，的确带了些私心，如果雨初晴真是那个人的转世的话，那他绝对不会让浅浅靠近她半分，他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洛兮浅仔细的想了想，觉着墨雲说的似乎也有理，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听见她答应了，墨雲开心的笑了笑。
门外，君易宸走进了映雨阁，听说墨雲将晕倒了的洛兮浅抱了回来，以为出什么事了，便过来看看，可当到门口，君易宸准备敲门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声音，顿时，手停住了。
而屋内，墨雲正想着另一件事，因此也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了。墨雲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浅浅，你想去皇宫吗？”
“皇宫？”洛兮浅一愣，随后说道：“当然想啊，我们来这不就是想要进皇宫吗？可是，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进得去？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如果有一天我想进皇宫了，你，会帮我吗？”说这句话时，墨雲眼中的期待毫不掩饰。
“我当然会帮你啊，不过，你为什么想进皇宫啊？”
听到这回答，墨雲欣慰的一笑，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看着她，还好，她愿意帮他。
而门外，君易宸放下了手，皱了皱眉，思索着他们刚才的话，皇宫？他们为什么要进宫？看来她们来这帝都果然是有目的的。见他们谈完了，君易宸为了防止被发现便立马转身离开了。
屋内，墨雲眼神深情的看着洛兮浅，回想着之前落尘给他的建议，而后，他眼神低垂，伸手抚上心口处，体内的禁制已经将他的妖力压制了大半，妖气也不知到何时便会掩藏不住而四溢了，若到时，他没有解开禁制，反而连累了她，该怎么办啊？
他实在是不想如落尘说的那般，还是同前九世一样的结局，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只能，二选一了吗？
此时，墨雲耳中也不由得回响起了一道千年前的声音。
一个女子略带哭腔撕心裂肺的喊道：“墨雲，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我，再不复相见，我也，再不会爱上你……”
墨雲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影子，果然，他还是没办法直面这件事，还是骗了落尘，骗了自己。
那个所说的诅咒，其实，是真的啊！即便过了千年，诅咒，也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