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张员外病逝
这些粮食来之不易,明曜亲自监督粮食的发放,生怕有百姓被漏下了,领不到粮食。
辛锦荣也跟着明曜一起做事,两个人互相帮衬着,不一会就将粮食分成了几十小袋,明曜一边将粮食发给百姓,一边和辛锦荣闲聊。
“最近有探知到什么消息吗?”
“木栖身上不是急病,而是一种毒,毒发之时痛苦万分,如抽筋倒血之痛,他一直不肯告诉我是谁给他下的,至于其他,我还没探到什么。”
这段日子,她与木栖朝夕相对,她也算待他不错,但木栖对于自己的身世绝口不提,或许还未到时机。
辛锦荣又道:“他本性不坏,我想,他绝对不会跟凶徒有勾结的。”
“锦荣,你可知千机阁?”
“那是什么?”
明曜的眼中陷入一片混沌。
这桩案子牵连甚光,杀人者曾在太原城现身,当初她伯母一家也是被那凶手所害,导致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所以她至此后便发誓,一定要揪出凶手,为无辜枉死的百姓报仇。
“千机阁是天启最大的勘察组织,阁主有令,命我留意这桩血案,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之久,难以查证,要不是上次跟木公子有关的被害人身上发现了端倪,我也会认为此案将成为无头冤案了。”
“可是大人,据我所知,木栖今年才十八,五年前才十二,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跟那样的凶手有牵连,再者,他心怀百姓,怎么可能会杀人?”
辛锦荣垂下眼眸,右手握成拳头,“大人,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他。”
明曜叹了口气,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看辛锦荣的样子已被那人彻底迷惑了。
一介弱男子,身中剧毒,竟能逃出生天,临走还不忘放火烧山,怎么看也不像是表面的那般弱小。
这时明曜的贴身侍卫喻生跑过来通传消息。
“大人,您快回衙门看看吧,张宜她,她夜里高烧不退,属下刚叫了大夫去看,说是已经快不行了!”
张员外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现在入了大牢,因为张家一直照拂着,也没少了吃,可那地牢里阴暗潮湿,一不小心就害了病,看守的人也没重视,也就拖得严重了。
明曜和辛锦荣感到衙门的客房内,大夫提着药箱出来,正好与两人碰上。
明曜连忙问大夫:“张员外的病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道:“张员外年纪大了,湿气入肺,又没得到及时救治,身体已经衰败,回天乏术,大人准备好后事吧。”
明曜脸色乍变,身体欲往后仰去,立马用一只手撑在椅子上。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明明过了今日,她就打算将张氏放了,本就想着给她吃些苦头长长记性就好。
怎么就要了性命了?
从前张宜跋扈,对自己也是冷嘲热讽,算是个仗势欺人的人,细细想来,她跟张公子虽无心结亲,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张家祖母跟自己的祖母是生死之交,明曜心中怎么能不内疚,只怕是天上的祖母知晓了,也得半夜在梦中敲打她一番了。
她捂着头,吩咐喻生道:“喻生,去,去叫张公子过来,见他娘最后一面吧。”
她这句话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整个人已瘫坐在了椅子上。
张蓝书到了。
他走到纱幔之中去,将自己的身体淹没。
片刻后,传来他的哭声,母子两人说着话,声音悲切,明曜听不下去了,想先行离开,却被一道声音叫住。
“县令大人,我娘想请你过去。”
明曜只好走了进去,床上的张员外伸出手想抓她,她便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张家主,本官对不住你。”
张员外一张脸布满了皱纹,躺在那儿形同枯槁。
“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当初狗眼看人低,没有支持大人进京赶考,我心里一直、一直都很惭愧,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蓝书,这孩子性子倔,念着与你的幼时情分,死也不愿家与她人。”
张员外转头见儿子过来,在她身边跪下,望着他的样子,想到的都是以往对他的苛刻和责备。
她颤抖着手,将儿子的手和明曜贴在一起。
“大人,我想求你最后一件事,帮我、帮我好好照顾蓝书……”
明曜愣了一下,还是将张蓝书的手反握住了。
张蓝书从袖口中拿出一枚玉佩,他从前好几次都想过怎么将这枚玉佩还给明曜,要是她不肯娶自己,就让这个物件物归原主好了,哪怕被爹娘责骂也认了。
但现在,他仍然想让明曜心甘情愿,自己做出选择。
“这是我们定亲的玉佩,明大人,你要是肯娶我,就收下,要是不愿,也请拿回去吧,蓝书不想看到你为难。”
明曜将玉佩拿过来,望着张蓝书的神情,思绪万千,一时拿不定主意。
张员外道:“蓝书,母亲这一生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你莫要恨我。”
张蓝书嘴唇张了张,难以启口,等床上那人合上了眼前,他才哭喊出来。
“”娘——我不怪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离开我!”
世事变迁,为什么总会在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悄然流逝了?
他无数次怨恨过母亲,甚至盼着她早死,但看到她病逝在自己面前,他只能默默的后悔自责。
他还没有大富大贵,趾高气昂得站在她面前,真正得忤逆她,让她也承受被人当做工具的滋味,她就这样死了,临死前还想将自己的婚姻变成扶持张家的筹码。
为什么他总是这般清楚明白?他多想自己愚蠢一点,以为母亲爱着自己,才会给自己谋后路的。
他开始恨自己太过了解母亲的自私和虚伪,顿时又哭又笑,陷入绝望之中。
张蓝书流着泪,捂着头又一直笑,明曜看到他这个样子,终是不忍。
“张公子,你别这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母亲,我娶你,娶你做正夫,永不休弃。”她将张蓝书的双手拉下来,认真得望着他。
“你看着我,我答应你了,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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