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来这就是牢房
县衙之中,明县令明曜稳坐高堂之上,她望着底下跪着的女子,一拍惊堂木道:“辛锦荣是吧,你跟本官说实话,此事究竟是你因爱生恨,还是有人授意,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必定大刑伺候!”
辛锦荣面不改色道:“大人,我是被诬陷的,还请大人明断。”
明曜的身影印在张员外眼中,她不经感慨,当初那个一无是处的穷姑娘,现在高中进士成为县令,虽未得皇帝青睐,但好歹在太原城有一席之地,这可惹得多少适龄公子红了眼,这要是她儿子能成为县令正夫,她也能跟着长脸了。
只要辛锦荣认罪,又何求不能趁机讨好县令?
想到此处,张员外高昂着头,转身指着辛锦荣的的鼻子吼道:“分明是你调戏我儿子未果,便雇个人要迫害于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辛锦荣,你现在是百口莫辩了,赶紧认罪画押,还能少吃些苦头。”
县令还没断定此事,这个张员外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她认罪了,其心着实歹毒。
辛锦荣直起身子道:“大人,当时是张公子自己来我屋前找我,后来……等我回过头时,那两个流氓当场死亡,接着张员外就带着官兵赶到,这也太及时了些,大人难道不觉得这是一场蓄意诬陷吗?”
明曜仔细一想,这张员外当时来衙门击鼓说是要找儿子,结果刚好碰到有人行凶,这件事确实蹊跷。
辛家在南石村无足轻重,而张家是城中大户人家,按理来说不会有诬陷的必要呀。
“来人,传张蓝书上堂出证。”
明曜只好让人将张蓝书带上来,等张蓝书进来后,她走下高台,仔细打量着男子的神情。
张蓝书跪下来,语气十分细弱。
“民男拜见大人。”
明曜在太原城土生土长,方知这张蓝书在家中是逆来顺受的,对母亲比较听从,而张员外的风评向来不好,说是仗势欺人也不为过,要是按规矩询问肯定得不到什么信息,不如换一个法子审问他试试。
“张蓝书,本官问你,你喜欢这个辛锦荣吗?”
张蓝书垂着头道:“民男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你为何要出现在她屋外?”
“我——”
见张蓝书有些迟疑,明曜又回过头问辛锦荣,“那你喜欢他吗?”
辛锦荣毫不犹豫道:“回大人,不喜欢。”
明曜笑了一声,拍了拍手道:“既然你们二人并无情分,又怎么会一个主动上门,一个因爱生恨?此事还要再行判断,还是先将辛锦荣关押受审,退堂吧。”
张员外瞪着一双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她连忙追上明曜,在她耳边小声谄媚道:“大人,您可别轻易放过了这辛锦荣,她不仅勾结地痞流氓,还有抢粮盗粮的嫌疑啊!”
明曜站定,问道:“还有这事?”
“没错,那辛家一直穷困潦倒,可我听说他们家现在吃喝不愁,那辛锦荣更是能拿出二十斤粮食,大人不信,大可前彻查一番。”
张员外这么一说,明曜也开始看向辛锦荣,神色变得不可思议起来,现在就连她自己家里都无米下锅,辛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粮食呢?
不过随意搜查百姓有违官道,此事她还得在多思量。
县衙地牢之中。
辛锦荣看着这空荡荡的牢房,无奈得叹息一声。
想不到她才来这世界几日功夫,就进了这传说中的牢房,而且这牢房的待遇比她想象中还要差。
除了一张布满稻草的床什么都没有,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罪?
等她出去,一定要把那个张员外挫骨扬灰!
没过多久,一个狱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辛锦荣打开食盒后,发现居然还有一碗白米饭和两份素菜,虽然没肉,但看上去还挺新鲜的。
狱卒摇了摇头道:“张公子以德报怨,还能给你这么好的饭吃,你啊,最好不是杀人犯,否则我都看不起你。”
“哦,这是张蓝书送的?”
看来某人这是良心发现罢了,不,他要是真有良心,就不应该助纣为虐。
狱卒答非所问道:“大人已经在彻查死者,你放心,我们大人乃是百年难遇的青天大老爷,不会冤枉你。”
辛锦荣正吃着饭,旁边的牢门就发出一片响动,几个狱卒调笑着将一位浑身穿得破烂的男子推了进来,一个狱卒往辛锦荣这边看了看。
“这人可是今儿个送进来的淫贼,这倔小子居然敢对我们县令不敬,依我看不如把他扔到一窝去,也好折磨他一番。”
辛锦荣嘴角微抽,怎么这罪名还没成立,这些人就开始血口喷人了。
“喂,你说谁是淫贼呢?”
那狱卒没在说什么,还真把那男子推了进来,之后又对着那男子碎了一口。
“呸,在我们县令大人面前装柔弱是吧?要不是我们县令大人心软,这刑罚得在你身上试个遍,我可提醒你,要是你再不认罪,这牢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另一个狱卒道:“行了,任由着他自生自灭吧,现在我们县衙里都自顾不暇,缺粮断水的,谁管这些人。”
几个狱卒就这么议论着走了。
辛锦荣对这些狱卒都十分无语,嘴也太碎了点,她低头便见到那男子面目朝地倒在那儿,似乎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拍了拍那男子的背。
“喂,醒醒。”
那人没有动静,辛锦荣又将他翻了过来,却发现那男子的脸上都是一条条血痕,但又不像是被刮伤的痕迹,倒像是天生这么长的。
难道他这是生了什么怪病?
她将人移到草窝里,观察之后,她发现此人十指都是一圈血印,应该是有被拷问过,但身上没有其他伤,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男子嘴唇干裂,应该是许久未进水了。
她将男子的嘴撬开,一只手将空间的水放出,在指尖形成一股水柱,男子喝了一点水后,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这一咳嗽,自己也跟着醒转,醒来就看到辛锦荣坐在自己旁边,他下意识地踹了她一脚。
可那一脚就像棉花砸在墙壁上一般,轻飘飘得毫无作用,对方只是一动不动得瞧着他,又明朗一笑。
“公子,你打招呼的方式真是特别。”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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