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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都是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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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您也看了……这……这地方……鬼气森森地,咱们回去吧。”门外一阵风吹来,烛火晃了晃,知秋害怕道。

    但我却听到了一丝很细微枯叶破碎的,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叹息道:“是她自寻死路,送她一送,也算全了这场主仆情谊,回吧!”

    说罢我就带着知秋绕到二叔正屋处请安,瞥了眼院里的几个女使小厮,笑着进了二叔的院子。

    二叔正拿着一卷棋谱,摆着棋子。

    也不回头,笑着冲我摆摆手道:“快过来看看我这副棋局,是我新得的前朝国手刘石牟的棋谱。”

    我坐下后,让知秋带着所有人下去,正色地看向二叔:“芸儿夜色而来不是为了请安,而是有一事请教二叔的。”

    韩高征听着芸儿的语气不对,才抬起头来,笑着疑惑道:“何事让我们芸姐儿如此恼怒?”

    韩高征自从上次平匪患回长安后,就没见过芸姐儿发脾气。

    就算有那也是在自己院子里惩治那些欺上瞒下的奴才,在他看来自己这侄女是脾气越来越好,在他面前是一次脾气都没有的。

    “谁是第一个发现莲儿死了的?”我平静地看着二叔问道。

    韩高征本能地觉着有什么不太对,挑了挑眉,还是说道:“觉敏。”

    我一巴掌将放在迎春塌小几上的茶盏挥到了地上,顿时茶汤和棋子也被我这一挥手,洒落得遍地都是。

    我面色愤然道:“我院里的人,不管是生是死,都理应报给我。

    什么时候我院里下人的生死竟全权由二叔处置了?!!!”

    韩高征整个人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平日乖顺的侄女,看了看自己摆好没多久的棋局上的茶汤水渍满脸震惊,一时间怔在那里。

    好不容易,韩高征才站起来,双手握拳到充血道:“到底什么事情?”

    “莲儿的死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撇过头去,不去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话音刚落地,觉双就冲了进来,跪倒在我们跟前道:“是小的擅作主张,担心这等事情污了二姑娘的视听,求主子责罚!”

    说罢头就“嘭”地一声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我意味不明地看了二叔一眼,只见他那对眼珠似要瞪出来一样,鼻翼快速翕动气息不稳,我收回眼神,踢开地上的茶盏碎片拂袖而去。

    还未待我走出正厅,只听里面“嘭”地一声后,一阵“噼里啪啦”棋子落地的声音。

    我回头斜了一眼二叔的正厅,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另一头,祁王府的一间厢房内,烛火中两个人影随着时不时随着屋内火苗的晃动,而时不时在窗户纸上移动。

    只听其中一个童音道:“此事先生曾说可以解怀闵银钱之忧,事已至此,先生打算如何收场?”

    “王爷莫急,玉容楼前期我们投进去不少银钱,且那香皂一物确实来钱容易。

    再加上咱们的各种事宜也需要大笔的银钱支应着,在下明白王爷的忧虑。”一个中年男子道。

    听两人的对话,方知里面的童音是祁王袁铭澈。

    祁王接着说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弃之不顾,有其他更好地来钱法子?还是……”

    那中年男子爽朗一笑,说道:“看来王爷和在下是想到了一处。

    自古以来独食难吃,这些日子何长史多方察访,悦容阁背后的主人,乃是卫国公府的韩家二爷——韩高征。

    与其费那么多工夫,倒不如从他下手。”

    “先生打算如何下手?”祁王起了兴致。

    那中年男子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山人自有妙计,可否请王爷等待几日。”

    “好!怀闵就静候佳音了。”祁王畅意道,“上次先生说要在此次参加春闱的举子里,帮怀闵物色了几个不错的人。此事可还顺利?”

    “已为王爷物色了三个不错的人选。

    在下已仔细考究过他们的学问,不出意外此次春闱定当榜上有名。

    届时王爷多加以照拂,不管是留长安听用,还是外放为官,都可为王爷助力。”

    祁王思索片刻后道:“先生办事,怀闵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选才举能之事乃是我大魏社稷根本所在,有劳先生多多费心。”

    “王爷客气了。”那中年男人笑道。

    “先生客气才是。只是先生知我难处,虽然得封祁王。

    但怀闵母妃出身低微,我与母妃都不得父皇宠爱,怀闵更不比其他几个王爷,动则有勋贵之家的外族帮衬。

    承蒙先生不弃,多年教导怀闵,为怀闵操持大小事宜。

    没有先生,怎有怀闵今日。望先生多多助我,怀闵必永世不忘先生恩德!”说完祁王深深稽首拜下。

    那中年男子赶忙扶起祁王道:“王爷快快清起!快快请起!

    王爷之苦,何尝不是在下之痛。我等本是同病相怜之人,无需多言。

    此刻天色已晚,在下先行离去。还望王爷多多保重!”

    “怀闵送先生!”祁王说着就站起身来。

    那中年男子赶忙摆摆手,站起来道:“未免他人注意,王爷留步!”

    祁王再行一礼,言辞恳切道:“昨日母妃让人送了一盒亲手做的云片糕给怀闵,先生与怀闵亲如一体。

    怀闵特意包了几块,先生只当尝鲜。”

    “如此就多谢王爷美意了。”那中年男子拱手道。

    待那男子离去后,祁王独自坐下,静默不语。

    捡起桌上的一片云片糕,低声自语道:“亲如一体?同病相怜?哼!笑话!!!”

    ……

    同样两三人密室耳语的话,在绥王府也进行着。

    “都料理干净了?”绥王悠闲地问道。

    说话间,绥王还不忘谨慎地将一勺香粉,洒在一尊器型优美的香炉中。

    主子放心,死于村民械斗,首尾干净。

    械斗原因是庄子上两族大姓积怨已久,从众挑拨而已。就算被翻出来,也不会想到与那几人的死有何关系。一旁的黑衣男子,拱手道。

    精雕细琢的铜制香炉中立刻浮起袅袅香烟,如祥云婉转升腾。

    绥王凑近嗅了嗅,心满意足道:“那边有什么动静?”

    “今日阿三来报,二姑娘其他一如往常。

    只是回府后,大闹了韩二爷的院子,砸了茶盏棋盘。

    经阿四查得,二姑娘院内有一女使莲儿与外人勾结,在韩二爷帮助下捉贼拿赃。

    那女使后来撞墙自杀,但韩二爷未将那女使的死讯告知二姑娘,惹恼了二姑娘。”黑衣男子躬身道。

    绥王一边擦拭着熏香的小匙,一边漫不经心地轻笑道:“她本就是个火烈性子,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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