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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反追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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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在卫国公韩家主支的子孙里面,就没有一个不会骑马的,就算是只有七岁的夕闻,虽不能多么娴熟,那也是可以独自策马扬鞭的。

    只因为祖父对父亲一辈甚是严厉,三岁起就要学骑马射箭,刀枪棍棒等武艺教习。

    到了我们第三辈,虽没有像对父辈那般严格,但就算是身为女子的我,六岁前也必须学会独自骑马。

    如今我已十岁,策马飞奔信手拈来。也不得不承认,老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

    当年能一逃再逃,和自己能骑马有很大的便利关系。

    冷风飕飕地直往脖颈里面灌进来,虽然这会儿的速度不高,但还是让人冷得很,但却让我意外地清醒起来,回忆起与二叔关于黑崖山的对话。

    那会儿我是怎么说来着……

    我对二叔的原话是:“您不用问我为什么知道,在黑崖山有那人的消息。

    但是二叔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会拿这个事情同您开玩笑,我知道事关那人的轻重。

    且这件事情我们必须提前谈好虚实,搞清楚情况。若是让两位老祖宗知道,那就得出大乱子了。

    要知道祖母因为那人,可是犯了心悸的毛病,这是她的软处,不能不慎重。

    二叔您可否信我一次?”

    说实话,青龙寺之行,我盘算了不下二十回,真正想去的还是黑崖山。上上辈子的记忆里,现在的那人一家确实就在黑崖山。

    这辈子不会走上上辈子的老路,得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也好做打算。

    我一直最担心的其实是二叔会不会信我,会不会追问我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我一直在国公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道理知道这样没有一点风头的消息。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二叔接下来说的话。

    “不必这么瞻前顾后的。

    我让你跟着我上上下下了解咱们韩家的情况,告诉你朝廷局势,谈论政事,你就应当知道,我是把你看做你这一辈的当家人培养。

    我不想听那么多废话,我只想知道,如果办砸了你会付出什么代价?”二叔的语气一如平常,还是以往那个冷脸的面孔,但我却在这话里话外,听到了真正的认可。

    今天算是把话挑明了,也只有真正把我当作一个当家人看,才会问出这样的话。一点毛病也没有!

    听在我的耳朵里,那就是二叔在说,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冒险,但既然你是作为当家人在培养,那就要有对应觉悟。

    没有人可以轻易任性,就算犯错,也只有一次的机会,你敢不敢同我赌?

    我斩钉截铁地说:“若是没有其事,若是我没有办好这事,那我就不配,让您当做我这辈的当家人胚子去花心血!”

    后面应我的要求,二叔亲自找与咱们韩家没有半点关系,也不熟悉咱们家情况的人去打听黑崖山的情况。

    甚至自己托人打听时还做了装扮,同时用了好几条线去了解。

    因知道黑崖山的事□□关那人,家里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托付。一旦不保险的人知道了,那就等于祖父或是祖母知道。

    两位老祖宗知道了,怕是不得了。我都没敢向二叔全盘托出,只说黑崖山那儿关于那人的消息,不管是什么消息,我们都应当先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最后二叔打听到关于黑崖山的一应消息,算是汇到了我那儿。

    黑崖山离长安来回有四五天的路程,用快马只需三四天,但是现在还未开春,路上不太好走,怎么也要四天。

    黑崖山是朝廷屯兵的一个所在,偏僻不说,还处在山坳里。但却是个在军事位置上的绝佳所在,易守难攻。

    曾祖父那辈人闹起兵的时候,也有不少有野心有能力的,或是大户老财为保一家子性命财务,抢了山头占山为王。

    这黑崖山就是其中一支的人,但是人家聪明,没敢去抢那繁华紧要的地盘。

    选中了黑崖山,占山为匪,也没有和现在的朝廷起过冲突。先帝爷一辈子不是在争天下就是在平叛乱,顾不上这山旮旯不足五百人的匪患。

    后来当今皇上继位后,又要安抚朝局,又要处置争夺皇位的几个兄弟。有接年的旱灾洪灾,忙着赈灾救民,也腾不出手来治理这块的小匪患。

    反倒是黑木崖,刚坐稳当家位置没多久的赵右山,瞅着时机在当今皇上五年前为大旱大赦天下时,上了降表归顺朝廷。

    如今成了朝廷屯兵的所在不说,皇上为表仁义,黑崖山的一应事务,还是由当时的赵家家主说了算,也算是极大的恩荣了。

    虽然是土匪出身,但是赵家现在的家主也是精明强干。

    直接上书兵部,说自己一个人管着黑崖山所有事情不像话,还是需派监军下属校尉等人过来,方是为臣之道。

    不管是在皇上还是朝廷来看,都是个挺会来事的人。定了从四品的折冲都尉官职。

    而黑崖山因为易守难攻,又有军队驻防,山下慢慢地也有了人气。

    远一些的村子往这边聚集,成了小镇,如今是黑崖镇,镇上没有不知道黑崖山赵大人一家的。

    但凡想在镇上做点生意,都会先去黑崖山孝敬孝敬赵大人。

    那赵大人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每次别人的孝敬自己都会全盘收下,分一些给监军和几个校尉。

    自己再拿一些,剩下的一半留下,一旦需要去兵部述职,那就送一些给兵部的几位,再就是献给皇上。

    人家的话也说得漂亮,自己是土匪出身,不懂那些个弯弯绕,表忠心的方式那就是给自己大当家的送金银。

    他既然效忠了朝廷,别的规矩不懂,反正就认皇上就是大当家的,说啥是啥,有金银得孝敬着。

    每次送过去的,皇上都很给面子地收下。所以这人虽不算长安城里的官,但在兵部里算是一号人物……

    “吁~”老黄叔一声勒马的长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丫头,今儿个天色已晚,我们先在这儿找个客栈歇歇脚,明儿再赶路。可成?”老黄叔已经下马,神态自然地说道,仿佛我就是家里的女使一般。

    【在公侯伯府里的供奉相当于半个主子,与府里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所以地位会比女使管事一应的人要高,因此老黄叔叫知秋丫头,在旁人看来是合情合理的。】

    我没说什么,福了福身子点了点头,老黄叔便对一旁的觉双说道:“你去找这客栈的老板要两件好点的厢房。

    出门前二姑娘千叮万嘱,不能委屈了知秋姑娘!去吧!”

    说话间,老黄叔已经过来帮我牵马,又闲聊似地和我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姑娘,我们怕是漏了行踪。

    有两个人一直跟着咱,今天一路上我就觉得不自在。刚刚下马的时候才发现,只怕是从青龙寺一路跟过来的。

    您看怎么处置?”

    我若无其事地拿帕子捂住鼻子和脸:“老黄叔,他们身手怎么样?”

    “都是好手,这地界离长安不远,咱们没有隐了行踪,在这平安镇上动手怕是容易招人眼。”老黄叔语气平和地说道。

    “那就找机会甩开他们,老黄叔可行?”我说完就看到老黄叔点了点头,就不再说什么,牵着马去与老黄叔一同去了马房拴马。

    我心里都有点犯嘀咕,二叔到底同老黄叔说了什么,一点没有觉得我是个十来岁小丫头的感觉。眼瞅着这架势,那是同我说些杀人放火的,一点都没想过避讳。

    第二天的路程赶得不紧不慢,中间还歇了歇,原本能在未时末赶到黑崖镇的,被我们这一放缓脚力,知道天擦黑才进了黑崖镇。

    老黄叔带着我们在城里绕了两圈,选了个最好的客栈,自己进去交了房钱,让我牵马去马房拴马,觉双去给他打最好的黄酒。

    上了楼,不一会儿觉双就提了一坛子酒进了老黄叔的房间。我便知道这是要走的信号了。

    我把身上的大氅脱下,卷在包袱里,摸了摸胸口的玉环,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里的窗户,爬了出去。

    刚伸过去一条腿,便被人抓了后脖子的衣领,拎小鸡一般在空中打了个旋,坐过山车一般在空中翻了倒圈。

    拎我的人“吧嗒!”一声屈膝落在了客栈外头。

    只听老黄叔,低声地说了个:“走!”

    我这才知道拎我的是老黄叔,说罢便抓起我背后的衣裳,提起来风一般的冲出巷子,跟着前边的觉双,爷俩七拐八拐地转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进了一个小院。

    谁说只有双腿利索的人才跑得快,老黄叔一个瘸了一条腿的人,拎着我也一点不比觉双这个半大的小伙子跑得慢。

    这时老黄叔才喘了口气道:“尾巴已经甩掉了。明天得歇一天,出去会打草惊蛇。”

    我低声道:“我知道轻重,后天我还有事情交给觉双叔去办。”

    【按照辈分,老黄叔应该是我爷爷辈的,觉敏和觉双是二叔同辈的。

    但是因为老黄叔不愿意,让我们这辈的孩子含黄爷爷,觉得别扭,硬生生地一直喊着老黄叔,二叔也称呼其黄叔。】

    觉双立刻就把耳朵支棱了过来,我笑了笑:“先休息一宿明天说也不迟。”

    ……

    那头的韩如云是高兴了,这头的绥王却气急败坏,在青龙寺的厢房里急得来回踱步。

    一旁站着三个低头耸肩的男子,谁也不敢先吱声。

    “老四、老五还没有来信?!”绥王刚大声说了两个字,似想到了什么,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今天必然回信。主子切莫慌,那个跟着的老头,不是个简单的。看……看这样子,是早有准备。

    若是跟丢了,属下认为倒不是最紧要的,若是被发现了,只怕难办。”站位离绥王最近的一个抬头说道。

    绥王皱着眉头道:“依你的意思是?”

    “小主子若是发现了……只怕不会罢休。您说过……现在不是时候!”那男子硬着头皮说道。

    他心里也不禁也在发憷,说好两个时辰放一只信鸽报小主子的平安,现在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

    但愿那位主子没事,不然老四、老五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怕来青龙寺,也不是为了拜佛还愿罢!嘿!”绥王到底是坐下喝了口茶,又有些不痛快道,“这丫头还真像她!”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闺女这么有胆识、有谋略,有觉得面上有光。

    一旁的刚发话的老大,看着自己主子面色一会难看一会欢喜,心里更怵得慌了。看着自己主子这样,还不容发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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