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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元宵劝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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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母亲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得一声:“父亲,您还说大哥大嫂呢!最偏心的就是您和母亲了,有什么好物件,我都没得着,就先到了芸儿院里。别说飞尘和夕闻了,我吃心才是真的呢!”

    我回头看去,原来是四叔,用祖母的话说,他就是个前世的磨人精,生来的讨债鬼,但不得不说,四叔说的不错,能和他在祖父祖母面前分得宠爱的,家里也就是我了。

    只见一个面容俊秀,头戴金冠,身着淡紫色圆领袍,配织金革带,革带上还配了快五色福字玉佩,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灵动,好一个风姿绰约神采飞扬的少年郎,不是我四叔韩高征又是谁?

    曾听得母亲说过,四叔是祖母几个孩子里最肖像祖母的一个,不似父亲和二叔,更多还是像祖父,浓浓的粗眉,宽肩国字脸,膀大腰圆,更多的还是武人气息。

    “谁说不是呢!”说这话的是跟在后面进来的一个眉眼温润,挽君子髻,独插一根白玉七节簪,穿淡葛色圆领长袍,配浅碧色革带,坠一块翠绿欲滴的玉环的青年。谈举止皆不紧不慢地,君子如玉也不过如是了。

    这便是我的三叔韩高远,是我三个叔叔里性子最好的一个。仔细一看,大哥韩飞尘和三弟韩夕闻跟着三叔后面,慢吞吞地进来了。

    四叔性子一向跳脱,顾不上等三叔先走,他们两个可不敢,不然非得被父亲母亲教训一顿目无尊长。

    “三哥每次都磨磨唧唧的,一步路做三步走,我是等不来你了。”四叔向来是急性子,对着刚进门槛的三叔就是一通吐槽,头一扭,“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愿父亲母亲福寿安康,元宵喜乐。高征给大哥、大嫂、二哥问安,愿大哥、大嫂、二哥,身体康健,元宵喜乐。”

    我站起来,亦行了礼,给三叔、四叔和大哥问安。

    三叔也不理睬四叔的话,带着在他身后一起的飞尘和夕闻一起向众位长辈行了礼。众人这才坐下,祖母身边的邢嬷嬷便说道:“禀国公爷,宴席已经备好了。”

    祖父看祖母点了点头,就道:“那就开席。”

    因为家里人口简单,按照长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社会风俗,虽然开了男女两个席面,中间用多宝阁做隔断,相对而坐,既能席间谈天说地,也能顾全不同席礼法。

    席间说得最多当属四叔和大哥飞尘,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又是十二三岁少年好玩喜闹的年纪,自是有无数的话题。

    一会儿说,同荣国公、陈国公、定远侯家的哥儿们一起打马球大胜,一会儿又说起去年的元宵灯会如何如何,待会儿定要去西市那边瞧瞧,那儿的花灯才叫好看呢!

    快散席的时候,素来寡言少语的二叔,开口了:“芸儿,今日是元宵节,想出去看花灯吗?”

    “多些二叔好意,芸儿这两天精神不是很好,就不去了。”我赶紧停箸,回了二叔。

    难得的是父亲也开口道:“让你二叔带着你们几个小的出去逛逛,你一年也出不了几次门,年底开绣楼了,就更没什么机会,权当是帮忙看着你三弟。”

    母亲也帮腔道:“去吧!难得这么热闹,回来也同母亲讲讲。

    待会儿,旁支的几家也要过来请安,也是人多事杂。你不如出去玩一圈,买些好玩意儿回来。担心银钱也不怕,母亲给你支。”

    “也算我一份,要有好看的花灯,也给祖母带一只,最好呀,是猜谜猜赢回来的。”祖母也乐呵呵地说道。

    “是回一只最好看的花灯。”笑着向祖母答道,“母亲放心,芸儿每个月都有月例银子不说,祖母和您更是时不时的赏东西到院子里,芸儿何曾缺过银子。”

    “芸儿,那四叔今天就跟着你了,要是银子不够,就找你!!哈哈哈哈~”四叔听着,立马逗趣道。

    “你就是个泼皮,没脸没皮得很。”祖母在一旁笑骂道。

    散席后母亲忙吩咐下去,又是让人备帷帽,又是备使女仆役的跟随,带上银钱什么的。对莲儿和知秋千叮万嘱,接上看灯的人多,无论如何跟好姑娘,莫叫人冲撞、唐突了云云

    如此这般,我们随二叔出来时,已经是酉时末(19点左右)。

    “好多好漂亮的花灯呀!”刚出来不多久,走在我旁边的夕闻不禁感叹道。

    四叔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咱们常乐坊的花灯有啥好看的呀!我可是听说了,西市那边今天有傩戏、杂技、斗酒、斗诗好玩的不得了,还有极好的彩头,这都快戌时了,再不去可就晚了!!”

    此时街上的人慢慢开始多起来,又有我这个女眷在侧,自然没有办法快起来。

    “那你要不要一个人先去西市?”二叔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四叔,四叔就像被掐紧了脖子的鸡,瞬间没了声气。

    要说起来,咱们家四叔最怕的人,那既不是祖父祖母,也不是我父亲,定是二叔无疑了。要说为什么,还要说起四叔的学武之路。

    我家是武将世家,自然是以武传家,故而我家不管主支还是旁支的男子,只要打定学武,三岁起就要被扔进家里的武堂习武,每个进了武堂的都有一个武学师傅,算是勋爵人家的一对一教学。

    因此基本都是祖父战场上千里挑一的好手,好比父亲和二叔的武学师傅就曾是祖父的近身亲卫,只不过因为受伤严重或上了年龄不得不退下来,荣养在家里,也是家里的供奉。

    恰好轮到四叔时,教四叔的武学师傅是曾教过二叔的,三岁的四叔,那时撒泼耍赖的功夫已经颇有心得。

    那武学师傅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可能是二叔这个学生正面教材影响过重,没想过换了个就变成这么离谱的反面典型。

    我曾听下人们传过,四叔三岁时就敢往武学师傅的茶盏里撒尿,骗学武师傅喝,在梅花桩子上画王八,等武学里的小子们都在蹲梅花桩顶碗时,往那儿扔鞭炮,也不知这些传说是不是真的。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那位武学师傅受不住来求二叔,后面二叔就变成了四叔的武学师傅,同那么武学师傅一起教训,不!是一起教育四叔。一个负责教,一个负责打。

    若是四叔去祖母那儿诉苦,二叔就一句话:“母亲若是愿意他一辈子没出息,您只要说一句,孩儿保证以后四弟的事情,大哥和我绝不过问半句,任他当个废物。”

    每每听到二叔说这个,祖母就会扯着四叔的耳朵嚎哭一番,引来祖父将四叔再打一顿,反正绝对不接二叔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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