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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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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太阳又亮又热,周围一点风都没有,知了也只堪堪叫了几声就停歇了。廊下的婢女端着茶水,低头又快又轻的一路走到了正厅。婢女进去的时候房里安静及了。许不应跪在堂下,神色有些许不服和委屈。老爷坐在主位恶狠狠的盯着许不应,手死死的抓住桌沿。夫人坐在下首低着头手里攥着帕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屋里的下人噤若寒蝉。

    婢女心里忐忑,小心翼翼的给老爷上茶。却不料许延一把抓起装满茶水的杯子扔向许不应。

    “砰!”

    “逆子!你怎么敢?”许延指着许不应,似是气急手指还在颤抖。

    许不应感受着杯子砸到下颌,滚烫的茶水顺着脖子浸透了衣服。直直盯着许延的眼睛。“父亲在生气什么?是在气我当众给许恪下了面子,还是在气你当做家族荣耀的长子的确是个草包?”

    “你,你!”许延气极站起身来,看着许不应不像父亲看着儿子,当像是看着一个仇人。“逆子!”

    许延一脚踢在许不应的胸口,把许不应踢倒在地重重咳嗽。

    许延“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敢和你兄长比,简直不知所谓!”

    许不应爬起来,喘着粗气“呵!我算什么东西,那许恪又算个什么东西?他的秀才名头是怎么来的父亲怕是心知肚明,他许恪就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许延听许不应话中的意思停顿了一下,又火从心起。“好哇!你个不尊兄长的孽种,竟敢污蔑你的兄长,当真是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有个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坐在一旁的肖从莲听许延说自己,惊呼一声“老爷!”

    慌张起身眼睛里已经蓄起了眼泪,纤纤玉手轻轻抓住许延的手臂“老爷,妾可从未教许不应不尊兄长啊!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妾也管不了他。”

    许延看了眼肖从莲,抬起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滚开!”肖从莲摔到在地上,鼻血争先恐后流了出来,脸一下子肿的老高红中带紫。

    “夫人流血了!”肖从莲的贴身丫鬟惊呼一声,忙去把肖从莲扶起来。对着刚才端茶的婢女就是一顿吼。“愣着干嘛,去叫大夫!”

    婢女慌里慌张点头,从旁边出去了。

    许延没有管肖从莲怎样,他现在正气着,当然就算没生气他也不会去管那个恶毒的女人。

    许延:“来人,上家法。我到要看看你这个逆子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许延说完,下人就抬来两个长条板凳,把许不应从地上提起来摁在板凳上。

    许延“给我打!”

    下人听领,一左一右两个那个凳子腿粗的棍子打在许不应屁股上。许不应死死咬着腮帮子,盯着坐在主位上的许延。

    屋子里除了棍子打在许不应身上的声音,周围都是静悄悄的。肖从莲早已被人扶下去了。

    “咚,咚,咚”随着时间的推移,许不应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许不应的神智也渐渐模糊不清起来,已经看不起许延了,眼皮子像是有千斤重。迷迷糊糊中许不应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老爷,二少爷昏过去了。”

    许不应没有听见许延的回答。感觉自己一直在下沉,身子越来越冷寒气从四面八方而来,化成一丝丝的往骨头里钻。

    许不应看着眼前的路,迷瞪瞪的和周围的人一起往前走。周围有许多红色的花,许不应觉得这花还怪好看的。越往前走人就越多,最后所有人都排成一长条,慢慢往前移。

    许不应脑子钝钝的,随着越来越考前看着眼前的阁楼和这个正在一个大锅里舀汤的人,觉得很熟悉总感觉自己好像来过。那人舀了一碗汤回过身,看见许不应笑了。

    “黑白无常你们看,又来一个阳寿未尽的。”

    “肯定又是那群新人,把魂魄离身的人当做已死之人拉过来了。真是无了个大语。”听见那人的呼声,从二楼的窗户里伸出一个脑袋,白发白帽白衣看了看许不应,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的撑着脑袋道。

    “快给人送回去啊,在地府呆久了阳气耗尽了怎么办。”

    “好好好,哎哟我就是个劳碌命。”

    楼上的人说完许不应就感觉有一股力量拖着自己往上飞去,温度渐渐回到了身上暖洋洋的。正当许不应静静地沉浸在暖洋洋里,许不应又听见有人说话了,怎么这么多人说话,许不应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

    许不应气冲冲睁开眼睛,发现是自己从小就梦见的小屋,小屋里应该还有一个老人和孩子的,许不应在屋子里到处找,屋里没有人许不应又根据自己的记忆到了田里。看见一个男人穿成不成体统的衣服在田间劳作,豆大的汗珠从下颌滴下。虽然许不应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许不应感觉得到男人很开心。

    “长大了啊!”许不应喃喃自语,跟着田间的男子到处跑。

    男子把地里的草都锄完后,在地里摘了些菜就往回走,许不应也跟上去。却画面一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房子。

    里面有大面大面的琉璃做的窗户,还有可以发光的盒子,一按就出水的头,从窗子往下看是可以在地上跑的盒子,黑色的大路周围都是和这个房子一样的房子。到处都是穿着奇异的人。

    许不应看见了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他有感觉这个人就是院子里的男人。许不应跟了上去,看见他站在桌子前面,他对面有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

    “你决定好了要辞职吗?你可要想清楚你马上就要升职了,不要做糊涂事。”秃顶男人把一张纸房到了右手边。双手搭在一起看着男人。

    “是的主编。我觉得记者这个职业不太适合我,我想向其他方面发展。”男人也看着主编微笑。

    办公室里寂静了一会儿,“好吧!一个想走的人是怎么也留不住的,不过你这一去可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谢谢主编,我走了。”男人说完就出去了,许不应跟着男人进了一个房间,很小还没有府里的茅房大。只见男人在墙上按了几下,许不应就感觉一阵眩晕,不一会儿门打开就和刚才的场景不一样了。

    许不应和男人坐在了跑得飞快的盒子里,看着路边的景色倒退。突然一阵白光许不应又回到了小屋。看见男人正在做菜还说这什么。

    “做素的松鼠桂鱼,要先准备好杏鲍菇切成一根手指长的段,再切花刀……”

    许不应凑进了看看,又看着那个盒子,里面居然也有男人,并且和男人做的事动作一模一样。许不应睁大了猫眼,一动不动盯着盒子里的男人。

    突然许不应看着盒子里闪过的一句话,仿佛被葵花点穴手定住了。那句话是:楚小满你现在居然是主播唉666

    “楚小满?楚小满,楚小满!”许不应一下子转头看着男人,只见男人的面容渐渐清晰。赫然就是自己的模样。许不应心中大亥。

    “啊!嘶——”许不应从床上醒来,一动钻心的疼就从屁股上传来。

    “少爷!您没事吧?”刚换了茶水回来的芽春,听见屋内的痛呼忙放下茶壶,到许不应床前询问。

    许不应:“没事,给我倒杯茶来。”

    “是,少爷。”芽春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又回到床边小心伺候许不应喝茶。

    许不应喝了一杯茶感觉嘴巴不像刚才那么干了,就把杯子给芽春。“下去吧,没我命令不准进来。”

    “是,少爷。”芽春退出去,小心关上了门。

    许不应趴在床上,前世的一帧帧画面闪过脑子里胀胀的。今日被许延打了一顿,到地府一日游,许不应才终是搞明白了小时候为什么总是梦到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

    原来自己前世生长在另一个时空,那里比现在往前发展了几千年。前世是一个孤儿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在高中的时候去世了,他就成为了孤身一人。高考考到了s市的一个名牌大学,毕业后当了一名记录片记者,长期走南闯北,不论是美食还是一些古法工艺,亦或是走进科学什么的他都做过,简直可以说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但是干了十几年后,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辞职回了老家,在家里记录一些日常生活和教大家做菜,日子也过得不错。但天有不测风云,一年发大水连下了几个月的雨,为了救一个小孩却不慎将自己也搭了进去。于是前世在三十八岁挂了。

    到了阴曹地府里,孟婆捧着给一碗汤给许不应,那汤的颜色居然是来回变换的,配色丑极了,可能是许不应的表情过于明显。孟婆白了许不应一眼,说这是新创的他懂个屁。

    于是许不应没办法,只好喝了那汤,怎么说呢,啧!下次他再来,说什么他也不会喝这创新汤了。

    不过许不应现在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不知道是不是孟婆汤的原因,他现在对于前世的事情记得无比清晰,并且以前没有关注的东西也出现在脑海中,比如八岁那年奶奶给他做槐花糕的时候,有只蝴蝶在院子里飞,那只蝴蝶右边的翅膀有个小缺口。说起来还真是因货得福,下次他还要喝创新哒!

    前世的画面一帧帧像走马灯一样显现,最后又和现在的记忆交融。许不应觉得自己还真是一颗苦情小白菜,在哪里都没有父母缘。屁股上的伤一直源源不断的昭示自己的存在感,让许不应想到了许延。若说以前许不应还想着希望得到父亲的喜爱,想让父亲承认自己。现在就是这个受气包谁爱当谁当,反正我许不应不当。

    许不应把脸埋在枕头里,对着虚空比了个中指。又在药劲儿下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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