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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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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案,凶手……

    他本以为这件已经掩埋二十多年的命案,会被岁月尘封。

    但实际上,等他真的着手去查的时候,一条条线索,却挨个浮出水面,顺利程度简直令人咂舌。

    看着那不过三天时间就呈现到自己眼前的一堆资料,每一个都是其他人倾尽毕生之力也不一定能知道的东西。

    最后将所有证据串联起来,目标直指一个人。

    ——公孙正。

    “为什么?”越千帆此刻真心疑问出声。

    不是对这个结果感到诧异,而是得到这答案的过程,顺利的让他感觉仿佛一切早已安排好,就等着他去发现一般。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便没有怀疑过原主的实力。

    除了在感情上能把死人气活外,其他方面,他的确有资格匹配现在这个地位。

    可是眼前这堆东西……

    也确实给他一种只要走个过场就能拿到的感觉。

    是有人故意留给原主的,还是原主为他准备好的?

    越千帆更倾向于后者。

    可纵观整个记忆,都没能找到丝毫与之相关的信息。

    经历过前两次的事,他也不会将这记忆当成圣旨。

    但依照原主的情况,他要是想,这事也不会留到他来才翻出来。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知道一切,却任由真相生灰。

    越千帆并非空口白牙对这事随意下定论,而是拿结果倒推,很多事都证明原主的确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比如公孙正,他早年只是没什么实权的文官,后来公孙燕入宫,他才逐渐走入人前。

    但在十年前老皇帝驾崩,他便退出朝堂,行走江湖。

    名义是代君出行,体察民情,为天下百姓祈福。

    但这个决定后面,少不了原主的推波助澜。

    甚至公孙正之所以会生出这个想法,都有他一定的诱导。

    游历期间,他也不止一次拿催眠术去控制地方官员,后都被原主解决。

    他之前要是稍微注意下这人,也不至于差点中招。

    所以,原主在十年前,甚至更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那为什么还会有后续的一系列事?从以往的事情来看,他也并心慈手软之辈。

    活了这么多年,越千帆行事自有一套逻辑在里面,他也很少去探究他人的用意。

    但是这次,他却真心疑惑。

    可惜无人解答,系统已经被他丢去赚钱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闲不下来。

    在越千帆拿到证据的第二天,他又一次见到了公孙正。

    这次仍是对方约的他,地点在酒楼。

    越千帆一下朝就过去了,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布置好酒菜了,旁边还有琴师奏曲。

    缓和而有节奏的琴音传入耳中,越千帆还未进门就感到身心一阵放松,步伐都慢了下来。

    与之相对的,则是那双冷静到仿佛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

    “他急了。”

    这般想着,他已经做到了公孙正对面。

    酒过三巡,两人已经扯起了家常。

    有过上一次的经历,越千帆在面对公孙正时格外注意。

    果然,有关催眠的事并非猜测,从这场邀请开始,对方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这么想着,他甚至还有心情吐槽对方太怂,竟然让他等了三天才出常

    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梢微挑,面色冷峻,任谁都无法把他与弱者联系在一起。

    公孙正跟他忆往昔、道古今。

    渐渐地,对方的脸部线条开始柔和起来,眼神也从那让人捉摸不透的黑色变得清澈。

    -

    “贤弟啊,你这……”

    见对面的人开始说话,越千帆也打起了精神,仔细聆听。

    “既然你称我一声兄长,那为兄自然不能丢下你不管。”

    “弟妹是江湖中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到时我们见个面,对外就说是我远房表妹,就你现在这官职,也不会有人深究。”

    越千帆不知道对方这会儿看到了什么,但根据内容,他也猜到了几分。

    根据原主的记忆,公孙正不仅与他母亲是表兄妹,与他父亲也是至交好友,所以有次场景也挺正常。

    公孙正还在继续,越千帆便也听着。

    听了会儿发现没什么有用的,就换了个问题。

    “贤弟啊,我听武林朋友说,弟妹被废了武功逐出师门,这事是否属实?”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跟我说,可是拿我当外人?不过跟那边彻底断干净也好,以后就过你两的小日子。”

    越千帆听得眉头直皱,这发展跟他想象的有点不符埃

    于是他又换了个问题,公孙正也收起了那一脸慈悲相,面目变得有些扭曲。

    “要是他知道你最初是为我而来,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觉得你这平静日子还能继续?”

    “表妹?弟妹?你说你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干嘛老跟我过不去呢?”

    “你也别怪我,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公孙正右手虚握,中间正好留出一柄匕首的距离,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这一动作,让越千帆又一次想起那晚那梦。

    梦里的女人,横躺在门槛上,身体被血液浸了个遍。

    双目怒睁,死不瞑目!

    而那血液全部来自于她胸前的伤口,正是匕首所致。

    随着这一句句话从对方口中吐出,越千帆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却一点都叫人高兴不起来。

    这都是他得到的消息里未曾提到的,但仅仅这只言片语,就已经让他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克制住这种冲动,他缓缓出声道:“越过这个女人,往右看,那里有你最希望看到的东西。”

    说完这句,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一个答案。

    然而,正当公孙正开口之时,“锵”地一声,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越千帆循着声音望去,那琴师不禁往后缩了缩。

    他知道自己惹了麻烦,直接跪地,整个包厢都陷入寂静之中。

    事已至此,时光也无法倒流。

    不再管琴师如何,越千帆回头,发现公孙正只是嘴唇动了动,却无一字出口。

    眼看对方眼珠子波动幅度变大,越千帆只得结束这次反向催眠。

    “哒”地一声,他说:“我们刚刚只是在叙旧,这次酒菜,我很满意。”

    随着这个响指下去,公孙正也适时睁开双眼。

    越千帆刚好端起杯酒一饮而下,公孙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他甚至连对方饮酒的声音都能听到。

    很快,他便发现,那琴师跪在地上。

    琴音已断,怪不得对方还在喝酒。

    在公孙正开口之前,越千帆已经先一步道:“这琴声怎么停了?”

    说着,他几乎没有丝毫停顿,便回头对那琴师说道:“还不继续?”

    他只是轻轻一瞥,眼神没有丝毫杀伤力,那琴师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敢再想之前的事,只一个劲地演奏,只希望能够将功补过。

    然而,心境不同,这琴音也是不同。

    琴师没法奏出之前那种怡然放松的感觉,这两人也没法进入状态。

    草草喝了两口之后,便作告别。

    临走之前,越千帆说道:“这琴师奏曲,听得舒心,孤就带回府上了。”

    一开口就是绝对肯定的语气,公孙正自然不会跟他对着来,道:“摄政王赏眼,是他的福分。”

    直到这时,那琴师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那传闻中凶神恶煞的摄政王。

    紧接着,他就看到这位将人送出酒楼,随后当着他的面吩咐人将对方绑了,半点都不避讳。

    琴师这会儿只想说一句:知道了这么多,他还有命在吗?

    事实证明,他不仅有命,还很有用。

    公孙正在酒楼以琴音给他制造催眠场所,越千帆自然不介意以同等方式回馈于他。

    某人是开心了,可这琴师就难过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要让他一个只懂风花雪月的人,来奏一曲战歌?

    战歌也就罢了,还不是助战,而是厮杀。

    这就是摄政王的手段吗?果真是杀人于无形。

    纵使心中千般为难,琴师看了看旁边两位黑衣壮汉,最后还是含泪弹了起来。

    对于催眠,越千帆顶多算个爱好,他也没想过去挑战公孙正的专业。

    只不过在自己查清一切之前,他也不介意摧残摧残他的意志。

    越千帆就只让琴师“伺候”着公孙正,自己则处理其他事宜。

    原主留给他的资料,截止于越家灭门之前。

    这里的线索,只是隐隐指向公孙正,却没有继续往下查。

    这正是越千帆先前所疑惑的点,明明再进一步,就能查到所有真相了,却为何偏偏止步于此?

    是念及公孙家的养育之情,还是父母的身份?

    越千帆不知道原主的顾忌,他也注定不会跟对方共情。

    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活,他需要知道真相,仅此而已。

    既然公孙正说与他母亲是旧识,越千帆自然没有放过这条信息。

    两人身份一起查,他不怕出现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实,甚至自己都脑补了许多狗血满满的故事。

    结果真相出来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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