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7章 遗物
那三角牌子几人都看不出是什么,也就没有深究,而是看向其他的东西;
那竖着的棺材里应该就是谷的尸体,虽然对于他是怎么会想着把自己竖着葬进树中相当的不解,但是对于那重重禁制,透出相当危险的气息的棺材,他们暂时是没兴趣的。
而棺材前的那根奇怪的柱子,在仔细检查后发现那玩意儿竟然和棺材是一体的后,几人只看向棺材后面的那三只木箱子。
木箱子的材质一般,不过透出的气息明显是有禁制封着,这让几人在靠近仔细打量并且用神识试探确定后,并没有把木箱子搬出来,而是和木箱子拉开距离,然后几人都用自身仙力尝试勾动,试探那到底是什么禁制;
"这种禁制我曾见过,是西域特有的一种,看来这木箱本就是为来人准备的;"
而在真正触及的时候,陌星子就惊讶起来,同时说明了一下情况;
"既然如此,那你来打开吧。"而流墨墨他们闻言立即把神识从木箱子上撤开,示意陌星子麻利的上。
陌星子没耽误时间,虽然忌于木箱内不知有着什么而拉开距离,但是熟悉的禁制对于他完全不是阻碍;
只是几息时间,流墨墨他们不用查探就感觉到木箱子失去了所有保护,而后下一刻,三个木箱立即被几人神识勾动,分散开来,同时上面的盖子直接被揭开;
然后几人都愣住了,因为三只木箱里装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堆他们都不认识,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一只木箱子里装的是满满的干枯植物,一打开就能闻到一股浓烈非常的枯草味道;几人不信邪的用神识仔细探查了一翻,然后惊愕发现里面竟然真是一堆没有任何价值效用的干枯植物~!
而另一只木箱子里,则是一箱子的玩偶,嗯,没错,就是用各种布料的布头拼凑做成,非常丑,仅能通过形状分辨出人形和兽形,里面填充满满的干瘪草籽的大量玩偶~!
不过,玩偶虽然奇丑无比,但是却并非凡物,起码几人尝试撕扯的时候,压根就撕不动,尽管那些拼凑的布料看上去非常粗糙且难看。
而最后一只木箱子里,则是一箱子比常规的雨伞短了一半的纸伞,那些纸伞全都是白色的,上面零星有着一些红色斑点,伞面看着是纸质,但是非常坚固,伞骨是黑色的,看那质感竟似乎是骨质的~!
这一看就不是凡品的一箱子纸伞足有三十把,每把伞面都不一样,不过其虽然没有透出什么明显气息,但是黑骨伞架和坚韧白伞面,透出了一种相当诡异的感觉~!
"··这似乎,不像是仙界之物···"流墨墨盯着那被神识拎起来撑开的一柄纸伞,神色犹凝,只喃喃自语;
"啊?你能,看出它的来历??"而流墨墨的话一出口,身旁雪如楼还没吭声,琴瑟色却是惊异而好奇满满的扭头看她问道;
"··只是感觉,我若能看出就好了。"流墨墨被噎了一下,看着琴瑟色给了眼神,然后随意说道;
"嗯,这纸伞给人感觉确实诡异了些;"琴瑟色反应过来,只转回头看向那纸伞说道;
"那纸伞你看着是什么来历?"而话音未落,琴瑟色的传音就到了流墨墨识海中;
"对立,给我的对立感非常的强烈,仙界的对立是什么?"流墨墨回应过去;
"啊~!魔界?!这怎么可能~!就算不是仙界的,那也应该是冥界的啊~!这里可是冥仙谷,又不是魔仙谷~!"
流墨墨的传音让琴瑟色大为惊异,她是真没感觉到流墨墨所说的那种对立感,但是她感觉得到诡异不对,若是真如流墨墨所说的,但那怎么会··~!
"别忘了冥仙谷内的一切,外面的仙人能看到,有什么都传音说,注意一些。"而看着琴瑟色变幻的神色,流墨墨皱了皱眉,然后只迅速传音给了陌星子舅甥俩;
虽然进入冥仙谷到现在,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值得被别人惦记的东西,但是,除却那些之外,要是因为说话而透漏出她们本身的什么,那就不太好了。
陌星子和陌路离殇虽然觉得流墨墨小题大做,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既然流墨墨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回应应诺下来,并没有多问其他。
"看不出什么··等出去之后让他们看看这些到底有没有价值吧;"而在传音之后,流墨墨只随意把木箱子都盖好,而后一招手,把它们收入了袖中。
见她收起三只木箱子,几人只看向剩下的棺材以及和棺材一体的奇怪柱子;
同样先用神识试探,然后只确定了那不仅是散发出来的气息相当危险,就是神识试探后只更加清楚无比的确定了那重重禁制的危险性,以及出乎了他们意料的大难度~!
"不认识。"陌星子当先表明了情况,看来刚才木箱子会用那种西域大路货的禁制,并不是谷的禁制能力太渣。
"算了,我自己试;"流墨墨摇摇头道,然后琴瑟色却是抬手制止了她;
"我来吧。"
"嗯?"流墨墨和雪如楼不由看向她,琴瑟色翻手从袖中取出了自己的七弦琴,然后呆了一下又把七弦琴塞回袖内,然后伸手进去掏了掏,摸出了一串非常眼熟的白色环佩;
"唔,这东西,怎么这么像师丝桐的那串··"
"就是我哟~!"白色环佩自行晃动,熟稔的说道,然后流墨墨和雪如楼都是一呆;
"它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去三楼的时候,他拿给我的。"琴瑟色说道,然后手突然一松,九琅环佩自己就飞了起来,然后在半空中迅速组合;
那一连串一共九枚,各式各样洁白细腻的独立环佩串在半空跳动,每枚环佩上系着的半透明墨色长线随意弹射,然后在环佩迅速组合成一枚人头大的完美圆形环佩的时候,那些墨线只迅速汇聚到中间交织,自行编织成了一股飘荡的墨色络子,飘舞间只散发出别样的韵律;
一曲如琴声,如铃声,却更加轻盈飘渺的奇特乐声从上空悬浮的大环佩中发出,然后下一刻,大环佩猛然一震,几人都感觉得到它瞬间的严肃,然后一种与它之前完全不同的铃声直接传出,晃晃悠悠,却有声有形,然后直接作用到了下方竖立的棺材上~!
九琅环佩本就是极其稀有,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一种这种类型的特行乐器,它自身能力本就强大,而九枚环佩齐聚,完整的环佩所散发的声音,威力更是惊人~!
那对于流墨墨他们这些友方来说都颇为震撼的铃音,那直接实质化的乳白色幻影直接就冲击作用到了棺材上,让棺材上的层层禁制只跟着铃音震荡起来,颤颤巍巍,如同被荡开的泡泡~!
而铃音持续了十几息,当第一层泡泡被震荡的直接崩溃后,下面的那些禁制只像是被打开了一道共同的枷锁,啪啪啪越来越快的频率响起,当最后一道禁制也崩落消失的时候;
悬浮在天空中的九琅环佩也直接飞落了下来,瞬间解体的同时,并没有解开的墨色络子只拉着一串环佩一头就扎进了琴瑟色的怀里,完全没了动静。
"欸~!它怎么样了?!"九琅环佩那散乱又没有动静的情况让几人都吓了一跳,流墨墨更是立即追问;
"··没事,应该是用力太猛,好好休息一番就好。"琴瑟色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在仔细检查一番后,也是放下了心来和几人解释了一下,随后只把九琅环佩收回了自己袖中。
"去看看。"而后她抬头看向禁制全被强行解除的棺材,朝那边走了过去;
几人一起走了过去,到了近前后,琴瑟色当先抬手,然后棺材就从土里拔了出来,只露出了那被埋在土下的五分之一,同时也露出了那被埋着的部分与那奇怪的柱子生成一体的古怪模样;
"··你们西域棺材是这风格的?"流墨墨神色古怪的看了陌星子一眼,陌星子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并没有,西域的棺材,据我所知和东胜神州的都是一样的,这种··应该是他自己独特的爱好吧。"
"··那这爱好还真是有够特别的。"流墨墨再次看向棺材,以及那和棺材连成一体,总体上看,就像是棺材被套了一个,下面的连成一体,上面柱子的顶端和棺材宽度差不了多少的小平台,则是正好压在了棺材的另一侧,把棺材是套的严严实实的,明显不先弄走柱子,就根本打不开这棺材~!
"··这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着怎么觉得像是活物啊···"既然要打开就必须先解决柱子,几人的注意力只全部集中都了柱子上,神识也笼罩了上去,然后就有了发现;
"不,应该说曾经是活物。"雪如楼认真说道,几人都是一怔,神识不由又再次探寻审视了一番;
"··这难道是陪葬品??"而确定了曾经是活物的事实后,几人神色都是古怪,目光更是不停在那柱子上游弋;
"看它长的这样儿,明显就是为了封住棺材盖儿的,不外乎两种可能,一就是谷自己给自己弄的,二,就是这玩意自己爬上去,然后死在在棺材上,结果很了这幅模样;"
雪如楼说道,然后顿了顿只打量了一下那一头融合一头卡死的棺材和柱子,才有继续说道;
"不过现在它都死了,不管是怎么样的情况造成了它们现在这幅模样,对于我们来说,需要的只是把这柱子拆开而已。"雪如楼说道,说话间还看了看琴瑟色和陌星子舅甥,那意思是相当的明显;
他丫的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准备该准备的,做该做的事儿~!
雪如楼的潜台词说的很是明显,几人都听明白了,不过,这要怎么拆?硬来么??
几人盯着柱子默了默,然后还是雪如楼先出手;一抹血光在他指尖出现,下一刻,刷的蔓延出去,只在他的手掌前凝聚出了一道闪烁着锋锐寒光的利刃,而后他只挥手斩下~!
咔——
瞬间,血红利刃切入了柱子和棺材之间的缝隙里,发出生涩艰难的声音,无法再继续往下切。
"唔,触感很奇怪,并不是切到了棺材,倒像是还有着什么别的东西。"雪如楼仔细感知了一下才说道;
"那往旁边一点,先把它们分开再说。"流墨墨说道,雪如楼点点头,只再次切割下去;
而这才选对的角度,并没有再遇到阻隔,轻易的一刀切到了底,把柱子的根部切开了三分之一悬空,和下方棺材没有再接触着;
雪如楼看了一眼就抬手继续切,在整根柱子都基本切下来,露出了中间那段切不断的部分后,几人都凑了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弄不开啊··"流墨墨惊疑不定的打量一番,然后又用神识探入其中仔细检查了一番,而后依旧一脸懵逼;
"里面那东西感觉还不如这柱子坚固,怎么会弄不断??我来试试··"而神识探查出的结果让流墨墨疑惑不解,只直接伸手探入柱子和棺材之间,一把抓住那雪如楼切不断的部分,血焰腾的在她手上腾出,然后侵袭到那部分上,流墨墨更是用力一捏~!
咔咔——
被攥紧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咔声,让几人的神识都探了过来,仔细盯着那部分;而流墨墨感受着手掌里固执的坚固,只竖起眉毛猛然用力~!
咔擦——
下一刻,那部分直接被流墨墨捏断,而柱子和棺材的下部也完全脱离了开来;不过,几人的注意力却是全都在流墨墨那还攥在手里,已经露出真容,碎裂了的东西上;
那是一颗被柱子包裹住,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截树干的东西~!
外层已经和柱子的部分融为一体,只是颜色不太一样的树皮,内衬的树芯,浅淡却清晰的一圈圈年轮,虽然被流墨墨捏的裂成了几瓣,但是··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流墨墨神色惊异的打量一番后只松开了手,其他几人也是惊愕莫名,并没有吭声,这让流墨墨不由拧紧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