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辞
东方恪起身,走到一位极其貌美的妇人身旁,那人一袭鹅黄色的宫装,脸如明玉,肤若凝脂,高耸的双峰将胸前的衣物撑起得饱满挺立,一双修长的玉腿微拢斜靠再一起,端庄中又饱含成熟的魅力。
说道:“这位是碧海琼华宫十二金钗之一的霓裳宫主,柒霓。这次,东荒之事甚大,所以剑宗的盟友也派霓裳宫主带人前来相助,对此,东方恪代表宗门万分感谢碧海的各位强者亲临东荒。”
东方恪说完,柒霓起身,温婉如玉,柔音似风般说道:“东方兄客气了,碧海本就与剑宗同进退,此番剑宗相邀,柒霓怎能不助。”
碧海的宫主挺美的,这是白玉进和其他所有在场男性的共同认知。
男人对异性的认知都是始于颜值,这白玉进也未能免俗。
东方恪回礼后,继续向下走去,在一男子的身前停住。
端坐的男子一身漆黑的战甲在身,身材高大,即使坐着,但已经平齐白玉进的鼻尖了。他面色坚毅如铁,暗黄色的脸颊上带着不怒自威,果敢过人的气势,眼神犀利如剑,一看就是千锤百炼的能战之人。
果然,强者如云。
白玉进推测,这人的实力恐怕不在东方恪之下,现在的他绝对不敌。
东方恪微腰行礼道:“这位是王者百战府十六位战将之一的封朔战将,此番多谢战府出手相助。”
封朔没有起身,而是点头应允道:“哪里,东方兄客气,战府与剑宗多有来往,同为雍南顶尖势力,定不会袖手旁观。”
东方恪说完才走到最上坐,看着赵锐和琅迟他们还有不认识的人,说道:“其他的几位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他们是我剑宗的强者。现在,我们先处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白玉进,你可知罪?“东方恪目光如电,言语直逼白玉进。
白玉进微微一礼,而后说道:“白玉进有罪,未经宗门许可在东荒城内打斗,这我无法辩白。但如果东方长老还有其他罪状想要问责白玉进,还请直言。”
好胆色。
封朔朝白玉进看去,这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敢在东方恪面前这么说话,着实胆色过人。
东方恪神色微冷,但还是按捺住脾气,对着下坐的丰晟说道:“丰晟,你说宗门弟子被他打伤吗?可有此事?”
丰晟一喜,看来东方恪还是要维护宗门颜面,当即不顾左肩上的伤口,怒意说道:“禀长老,孤星剑宗幽鸠七人被这人打伤,并被打碎了全身经脉,其手段之狠毒不下魔门中人!如长老不信,可传讯他们。这人以大欺小,仗着魂境修为高肆意妄为,根本不将宗门放在眼里,还望长老明鉴!”
东方恪朝白玉进一看,没有开口斥责,看其能如何辩解。
白玉进向前走去两步,笑道:“东方长老,关于丰晟的说辞,在下不敢苟同。第一,玉进是王朝军人,久经沙场,手段严厉一点无可厚非,也算是给那些个仗势欺人的小人一点教训。第二,以大欺小恕我疑虑,玉进今年十七岁,不知那几位被我打伤的弟子年岁几何了?第三,从始至终玉进就没有说过半句对宗门不敬的话,只是想起东荒今日高手云集,欲邀战宗门强者互相切磋一下,说起来只有在下的敬佩之情,何来对宗门的挑衅之意?”
妈的,第一次见有人能将事情说得这么逻辑自然,半分不沾浑水的。
封朔和王战百战府的人直接惊了,这人的嘴也太厉害了。
赵锐神色稍定,白玉进做事还是思虑周全,让人拿不住把柄,进退有度间,纹丝不乱。
这也打消了他心中最后的担忧。
但东方恪听完却惊呼一声,而后诧然问道:“白玉进,你说,你今年多少岁?”
随着这一问,众人才回想起白玉进辩词中被他们忽视的地方,接着无数猜疑和不敢相信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
事无不可对人言,白玉进当即回道:“十七岁。”
房间里,举目皆惊,无人再言,沉寂半刻后,东方恪忽然身法移动到白玉进身前,一手摸向白玉进的右臂。
好快!
白玉进来不及反应,这人的手就已经将他从右臂胳膊摸到手腕。
回到上坐,东方恪假意大怒道:“白玉进,你虽不曾说谎,但你以统领的身份、魄境的修为,欺负几个立魂境的魂者,这你总无法辩驳。”
这老头说得,魂境高也有错?
白玉进只得点了点头,因为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但接着东方恪一笑,半怒半喜道:“白玉进,作为外人你这样做已有欺压宗门的嫌疑,但如果你是宗门之人,那与师兄们切磋比武,彼此受点伤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说了?”
呸!不要脸!
封朔没想到东方恪这老狐狸,这就想收人。
他们这些人哪管那些跟自己没关系宗门后辈的死活,今日训斥白玉进也只是碍于宗门面子而已,现在看见白玉进天资如此惊艳,爱才之心立刻就显现出来。
白玉进也没想到这老头不仅不再找借口责难他,反而想要借机将他引入宗门。
这种事,搁以前他做梦都想遇到。
但现在一是,他的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有家族,又是王朝统领,需要担负的东西很多。二是,与宗门相处的这段时间,让他对宗门的憧憬之情淡了许多。
如何回应,就很考验白玉进的处事功底。
全场除了丰晟和桃胄等几人心中暗骂东方恪老奸巨猾外,碧海的宫主,战府的战将都以为白玉进会抓住机会,进入宗门。
因为即使一个人天资再聪颖,但失去一个好的环境打磨历练,终会慢慢走向平凡,这也是宗门那么吸引人的原因所在。
没有立马开口,沉思片刻后,白玉进才回道:“东方长老,加入宗门玉进当然求之不得,但不到半年将是天武大会,届时如果王朝事了,白玉进自当前去,现在,还是以事论事,关于宗门对我的处罚,还请直言。”
天赋出众,实力惊人,偏偏还心性如此,哎,这正是剑宗需要的血液。
被变相拒绝,东方恪却少有的柔声道:“年少气盛无可厚非,你魄境欺人但无杀意,念在你深入东荒有功宗门,此番之事,功过相抵,不罚不赏。诸位以为如何?”
“长老英明。”
“长老英明。”
赵锐和琅迟他们当即回道,白玉进的举动不管怎样总算是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柒霓和封朔只是点头,并不参与剑宗的内部事务。
丰晟和桃胄也自知东方恪有意偏袒,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都是小辈之间的打闹,东方恪兴趣不大,处理起来也就公事公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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