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路遥集团，41楼。
岑孑和周牧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前台真的是什么人都敢放进来。”黎征雁头也不抬道。
周牧不服：“谁让某人怎么约都约不出来？我们只能亲自过来了。”
“你看我像是有空的样子吗？”黎征雁勉强给了周牧一个眼神。
岑孑勾唇：“有空求婚，没空陪兄弟？”
“你上礼拜的这个时候，在闻涛路做什么？”黎征雁反问。
岑孑坐正，似笑非笑道：“你看到我了？”
“人是没看到，你的车我还是记得的，别跟我说你把车借给别人了。”
岑孑坦白：“没借，我那天有私事。”
黎征雁不语。
周牧：“征哥，你就说去不去吧，带上小嫂子一起。”
“不去。”
“你问都没问，万一小嫂子愿意去呢？”
“黎征雁，我们晚饭吃什么？”门被推开，马凌姝直直的跑向黎征雁，跨坐在他腿上。
黎征雁顺势扶住马凌姝的腰。
“咳咳，有人在。”黎征雁提醒。
马凌姝扭头看向沙发：？？？
马凌姝瞪了一眼黎征雁，然后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你们好！”
“小，小嫂子好。”周牧木讷道。
“你怎么不早说？”马凌姝小声抱怨。
黎征雁低笑，起身握住马凌姝的手，牵着她走到另一侧沙发坐下。
“左边这个是岑孑，右边这个是周牧，他们都是我发小。”
“你们好，我是马凌姝。”
“小嫂子，好久不见。”周牧伸手想和马凌姝握手，被黎征雁一个眼神制止，只能讪讪收手。
马凌姝疑惑：“我们见过吗？”
“额，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你那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
马凌姝了然，是她第一次来路遥的那天。
“小嫂子，你知道清水湾吗？”周牧大着胆子问，“里面台球、麻将、保龄球、ktv、足浴，什么都有。”
“清水湾我去过，怎么了吗？”马凌姝以前和杨虞乃去过。
“就是我们哥几个聚一聚，顺便想见见小嫂子，小嫂子一起呗？”
马凌姝瞥了眼黎征雁，看他那副样子就是不想去。
“好啊，正好我天天呆家里，闷得慌。”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六点，清水湾见。”
“小嫂子，你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一起，人多热闹点。”岑孑道。
马凌姝点头：“好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见。”岑孑拉上周牧先撤了。
黎征雁把马凌姝抱到自己腿上，咬牙道：“你还去过清水湾？”
“我和杨虞乃去玩过。”马凌姝淡淡道。
“里面挺暗的。”
“有你一直牵着我就好啦。”马凌姝搂住黎征雁的脖子，撒娇道，“以前因为看不清我晚上基本没出过门，你就让我去嘛。”
“行，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马凌姝坐正。
“不许喝酒。”
“我保证不喝酒。马凌姝举手发誓。
黎征雁刮了一下马凌姝的鼻梁，宠溺道：“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去开个会。”
“好。”
马铃薯：【晚上清水湾，去不去？】
洋芋艿：【时间】
杨虞乃正愁找不到理由出门呢。
马铃薯：【六点，包厢我到时候发给你】
洋芋艿：【ok】
…
晚上六点，清水湾6楼vip包厢内，岑孑和周牧已经在里面打台球了。
“岑孑，你故意的？”
马凌姝和黎征雁刚推门就听到周牧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怎么了？”
“你把白球打到这个位置让我怎么打？”
“你怎么打关我什么事？”
“你！”
“要么认输，要么快打。”
“我不打了！每次都恶心我。”周牧转身刚好看见进门的黎征雁和马凌姝，“征哥你终于来了！”
黎征雁牵着马凌姝坐下，小声在她耳边问道：“这个亮度看得清吗？”
包厢里都是些led彩灯和壁灯，对于黎征雁他们来说是完全看得清的，但对于马凌姝来说就有点难适应了。
“能勉强看得到人脸，你放心，我不乱走。”
“好，要拿什么跟我说。”
“嗯。”
“既然征哥和小嫂子来了，那我们就玩骰子吧。”
岑孑放下手里的球杆，也坐回沙发上：“小嫂子没喊朋友一起吗？”
“她还没到。”马凌姝回答。
周牧从柜子里拿了五个筛盅放在桌上：“小嫂子，玩骰子吗。”
“吹牛还是□□？”马凌姝摇了摇手里的筛盅。
黎征雁挑眉，这么懂？杨虞乃没少带坏他老婆。
“吹牛吧，□□太看运气了，先说好，三个起叫，带顺带豹，输的喝酒。”周牧按了一下服务铃，让服务员拿了两排一口杯。
“再来一杯牛奶”黎征雁对服务员道。
周牧：“牛奶？”
“她喝不了酒，我帮她喝。”
周牧：“行吧，那我们二打二。”
“ok。”马凌姝爽快道，“我先跟你吧。”
马凌姝摇了几下筛盅然后倒扣在桌面上，斜45度翻开，光线有些暗，马凌姝眯眼，只能看清有两个红色的一。
黎征雁身体微微向后倾，借着马凌姝的后脑勺挡住自己的半张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两个一，三个六。”
马凌姝勾唇，抬头看着周牧，等他报点数。
没想到周牧是比划手势，打手势是很常见的，因为有音乐的缘故，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打手势。
黎征雁轻声道：“三个二。”
马凌姝从容地对着周牧的方向比了3个4的手势，然后紧盯周牧的手，生怕错过。
周牧大拇指向上。
黎征雁继续在马凌姝耳后提醒：“他加一个。”
马凌姝再对周牧比划，5个6
周牧手心朝上向上抬：“开。”
马凌姝挑眉：“你确定？”
周牧自信道：“我顺子。”
马凌姝缓缓打开自己的筛盅：“我豹子。”（点数1是百搭）
周牧：“卧槽，什么手气？”
马凌姝轻笑：“下一位。”
“把音乐调轻点，你们直接报点数吧，比划太麻烦了。”
岑孑点头：“行。”
马凌姝在黎征雁的手心里挠了挠以示感谢，黎征雁直接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上一把是周牧输了，所以这次是岑孑先喊点数。
马凌姝翻开筛盅。
黎征雁把头歪向马凌姝：“顺子。”
马凌姝欣喜，顺子就好办了，根本不需要知道自己的点数是什么。
岑孑：“三个二。”
马凌姝：“开。”
“三个二都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顺子？”虽是问句，但岑孑猜到了。
马凌姝点头。
岑孑叹了口气：“周牧，喝酒吧。”
周牧：“？？？”
黎征雁：“你们能不能给我个上场的机会？”
周牧气得跳脚：“变着法儿的夸老婆厉害是吧？那这把你先来。”
黎征雁坐正：“上赶着受虐。”
毫无疑问，周牧他们又喝酒了。
“你们夫妻俩能不能给条活路，这一排都是我和岑孑喝的。”
“那换人啊，我和你一队，他们俩一队，如何？
“好啊好啊。”周牧得逞。
“等一下。”岑孑打断道：“你去和征哥一组，我和小嫂子一组。”
“为什么？”
“我骰子比你弱，挑个厉害点的怎么了？你和征哥一组又不吃亏。”
“行吧行吧。”
岑孑的确不擅长骰子，他先输给了周牧。
马凌姝依旧淡定的摇手里的筛盅，倒扣在桌面上，掀开一角。
黎征雁轻声提醒：“三个二，两个五。”
这次是马凌姝先叫：“三个一。”
黎征雁有些意外。
周牧看了一眼自己的点数，他只有一个一：“开。”
“你确定？”马凌姝挑眉。
周牧犹豫，怎么又是这么表情？不会真有两个一吧？她第一把那个手气不是没有可能。
“那我加一个。”
“开！”马凌姝憋笑，“我没有一。”
“卧槽，我真服了。”周牧心态崩了，“征哥，看你的了。”
岑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周牧。
黎征雁侧身面向马凌姝，这把他不能提醒了。
马凌姝手指在筛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着：“盲开，玩不玩？”
黎征雁点头：“来。”
两人同时摇骰子，然后同时倒扣在桌上。
黎征雁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叫。
“三个五。”
“加一个。”
“开。”
马凌姝打开筛盅，没有五。
黎征雁掀开一角，后又合上随意地摇了两下：“周牧，喝酒吧。”
周牧：“？？？”
“你有几个五？”周牧没看到黎征雁的骰子。
黎征雁起身，挑了一杯不太满的一口杯，仰头一饮而尽：“我也没有五。”
周牧认命，熟练的拿起杯子一口闷。
岑孑哼笑，没有五？他那个位置是可以看到黎征雁的骰子的，不多不少，正好四个五。
周牧：“不玩骰子了，我他妈就没赢过！”
岑孑：“那你要玩什么？给你个机会自己选。”
周牧撇嘴：“让我想想。”
“嗡——”马凌姝的手机响了。
“喂？芋艿，你到了吗？”
岑孑瞟了一眼马凌姝。
杨虞乃站在清水湾楼下大门口，一袭黑裙低调又惹眼：“哪个包厢？”
“6楼vip。”
“等我。”
“ok。”马凌姝把手机放回包里。
“小嫂子朋友到了？”周牧问。
“嗯，她已经在楼下了。”
“那正好，我们打麻将吧。”包厢里有麻将桌。
“好啊。”马凌姝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黎征雁起身牵着马凌姝走到麻将桌坐下，自己另外搬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
麻将桌比刚刚沙发那里亮多了。
“你们俩怎么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啊？”周牧看不下去了。
“我们是夫妻，你有意见吗？”黎征雁勾唇。
“姝姝！”杨虞乃推门进来。
马凌姝起身：“这里！三缺一！”
杨虞乃扭着细腰款款走到众人面前：“不好意思，久等了。”
马凌姝指着她左侧的空位：“快坐快坐。”
杨虞乃入座，这才发现，坐在她对面的，是岑孑，大意了，没先问马凌姝都有哪些人。
“小嫂子，你朋友是杨大小姐？“周牧不敢相信。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只是杨大小姐从不和我们这个圈子的人玩，这次托小嫂子的福，我才有幸能和杨大小姐在一张麻将桌上。”
“这么夸张吗？”马凌姝挑眉。
周牧：“小嫂子，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行了，开始吧。”杨虞乃打断道。
“好好好，那我们打多少钱的？”周牧看了眼岑孑，但岑孑一直低着头。
杨虞乃翘着二郎腿：“既然都不缺钱，那就打一万的吧。”
马凌姝点头：“我没意见。”
岑孑抬头盯着杨虞乃：“我也没意见。”
周牧：“行，那就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