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兄弟战争138
“止水哥……也结婚了么？”宇智波鼬有些惊讶地开口, 然后，露出了释然且欣慰的笑容，“这可真是太好了……”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的他, 还没有完全明白情况的严重性。
“嘛……”宇智波止水笑了笑, “这是我的幸运。”
“你不会也想说，”宇智波富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付出艰辛和努力，才成功追上你妻子，和她结婚了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现在的宇智波小辈，都这么“菜鸡”的吗？
宇智波美琴斜眼看了眼丈夫, 知道后者此刻胸中必然充斥着“蜜汁自信”，但其实她有点想吐槽——阿娜达，你如若不是相亲，也未必能顺利结婚。因为男女交流交往的第一步，“主动认识对方”, 你, 真的能顺利做到吗？各种意义上说非常不会说话的富岳君。
但想了想, 还是算了，私下里如何是私下的事，当众损害丈夫颜面什么的，可不是一个明智妻子会做的事。
“付出坚信和努力，收获妻子和幸福。”宇智波止水笑眯眯地回答说道，“这很合理不是吗？富岳叔叔。至少，我顺利结婚了。”
“……”宇智波富岳想着自己不知未来如何的两个儿子，突然觉得有点扎心，于是顿时不想说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宇智波美琴开口说道, “止水你二十二岁结婚，鼬十九岁，佐助十八岁，这么看来，速度最快的反倒是佐助呢。”
青年佐助头顶的黑色猫耳抖了抖，身后的细长猫尾甩了甩，单手托腮心情不错地回答说道：“毕竟我和这两个磨磨蹭蹭的家伙不一样。”
宇智波止水：“……”
青年鼬：“……”
宇智波佐助暗自点头：虽然这种事没什么好夸赞的，但是，不愧是我。
“二十二岁结婚，现在是二十五岁，有孩子吗？”宇智波美琴再次问道。
“有的。”宇智波止水笑着点头，“目前是一个男孩，接下来就不知道了。”毕竟两个人说好了“随缘”，既没有刻意备孕也没有刻意避孕，所以，未来可能有惊喜也可能没有。但是，无论如何，对他来说，从心意得到回应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足够幸福了。
“名字呢？”宇智波鼬好奇问道。
“‘水天’，”宇智波止水微笑着说出了一个名字，“名字是宇智波水天。”
“读作suiten么……稍微有点奇怪的名字呢……”宇智波美琴好奇问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我是‘水’，我妻子是‘天’，孩子是我们俩的结晶。”宇智波止水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即，他看着一众人无语的表情，再次笑了起来，“抱歉，开玩笑的，当然，想这么理解也是没问题的。”出于个人思想，他倒是挺乐意别人这样想的——差一点就被迫止住的流水因为天女的垂怜，所以才重新恢复了流淌，不是吗？作为报答，奔流不息的水愿意追随她的脚步去往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那真实含义呢？”宇智波佐助问道。
“这个名字是我妻子取的。”宇智波止水回忆着说道，“那段时间她刚好对神话学和民俗学感兴趣，怀孕的时候看了不少。我的万花筒名字是‘别天神’对吧？我妻子说，这个名字的来源对应神话传说中的‘别天津神’，其中的主宰是天之御中主神，而供奉着它的神社叫做‘水天宫’。”
“原来如此……”宇智波鼬点了点头，“是希望你的孩子未来像供奉神一样尊重你的意思吗？”
“不。”宇智波止水摇了摇头，“神因信仰而存在，这个名字是在告诉我——因为水天的存在，我才正式成为了一个父亲，我要好好地做这孩子心目中的保护神。嗯，差不多是这样的意思。”
“听起来……真不错呢……”宇智波美琴点了点头，“好名字，止水你的妻子说话很有道理呢，是哪家的姑娘？还是说，也不能说。”
宇智波止水竖起一只手掌，抵在鼻前，闭着一只眼道歉：“抱歉，美琴阿姨，确实不能说。”
“那照片呢？”
“……抱歉，没带，不过如果诸位愿意，我可以用幻术给你们看一看。”
什么是“幻术大师”啊！
宇智波止水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件事。
提及这件事，宇智波鼬没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心中惦记的事情：“带子姐，不知道止水哥……我是说我这里止水哥的事……”
“我之前刚好想说，”宇智波带子回答说道，“止水身体的调整已经到最后阶段了，还有，鼬，你抽空跟我去扉间大人的实验室一次吧。我拜托了他，帮你检查下眼睛和身体的情况。安心吧，有我全程在旁边看着，没问题的。”虽然不觉得扉间会对……咳，扉间大人会对身为晚辈的鼬做什么（说实话，考虑到他对镜的喜欢，她有理由相信，他会很中意止水和鼬，毕竟确实是非常合适的“工具”，忠诚勇敢，实力出众，为村子愿万死不辞，唯一所求仅仅只是家族不会和村子发生冲突以及家人安好。如若止水和鼬生在那个时代说不定……可惜，万事没有如果……），不过，到时候姑且还是全程看顾吧。
“真的？”宇智波富岳双手按在桌子上，很有些激动地说，“扉间大人愿意帮鼬治疗身体？这可真是太好了！”
万事的讽刺之处就在于——
很多宇智波都知道，千手扉间不喜欢宇智波；
但宇智波灭族前，也的确有很多宇智波在怀念曾经被千手柱间以及千手扉间两兄弟统治着的木叶。
功当奖，罪当罚。
只要宇智波表现出了相对的忠诚，那么村子也会给予同等的回报。更别提，那时还有着身为千手扉间弟子的镜在……这让当时的很多宇智波看到了希望。
可惜……
说到底——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是合格的“持刀人”，但猿飞日斩这一批上层却不是，对于握不住随时可能伤人伤己的刀，他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他的做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若从一开始，猿飞日斩也选择一位宇智波成为弟子，那么结果也许会大不相同。可惜，从他因为团藏的三言两语而打消这个念头的那一刻起，宇智波一族的结局，说不定就已经注定了……
“我的病……”宇智波鼬闭了闭眸，神色认真地问道，“扉间大人愿意亲自帮我治疗？”
“嗯。”宇智波带子点了点头，回答说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功当赏，罪当罚。你现在已经在接受处罚，相对的，你过去为木叶所做的一切，也应当得到合理的报酬。”她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少年好似又因此而感念于“村子”了，这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她想让他知道，“鼬，这是你应得的。你可以感激扉间大人愿意出手，却不用觉得自己欠了任何人。”她顿了顿，方继续说道，“过去的时间里，你确实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伤害了很多人。你为此而赎罪，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或者说，这是必须要做的。而你千疮百孔的心灵，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可能渐渐得到平静。但是，鼬，你应当记得一点，也许你欠很多人，但是，你对木叶从无亏欠。”他欠家人的，欠族人的，欠很多无辜之人的，所以比起痛痛快快地下净土，更该痛苦地活下来一生赎罪。但是，唯独对木叶，他真的不亏欠什么。
眼前的少年，已经用自己的一切去爱这个村子了。所以理所应当，从这个村子得到应得的回报。这件事，没有人可以反驳，她说的。
“……”虽然看似老成、过往经历也足够波澜壮阔但的确还是个少年的宇智波鼬怔了怔，而后，缓缓点了下头，“嗯，带子姐，谢谢你帮我安排这些事。”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所以，这不是我应得的，我应当感激你的。”
宇智波带子忍俊不禁：“不错，还挺能举一反三活学活用的。不过，也确实不用跟我客气，你是我弟弟嘛。不管哪个世界，只要见到了，我都一定会照顾帮助你的，因为这是姐姐的职责。”她竖起拇指，“这世界上，只有爱是无条件的，对吧？”
宇智波鼬再次沉默了下，然后，亦再次点了下头。但其实，他知道，他很清楚，“爱”在很多时候是有偿甚至昂贵的。眼前的猫耳少女愿意挥洒这份爱意，是因为她足够温柔善良也足够在意族人。他可以肯定她的说法，却绝对不能辜负乃至于挥霍这份爱意。
这是在犯罪。
“有扉间大人亲自出手，”宇智波美琴表情担忧地说，“鼬的病应该能治好吧？”
千手扉间的时代毕竟已经过去太久，忍界的变迁又尤其迅速，哪怕宇智波族内以及木叶村内都依旧存留着对方相关的传闻，他们也都知道“扉间大人在很多方面很厉害”这件事，但具体有多厉害确实不太清楚。
“安心吧。”宇智波带子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可是发明了‘秽土转生’的扉间大人，灵魂都能从净土拉回来，还有什么做不到的？而且，鼬的病……”她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年，继续说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开眼太早以及这些年的无节制使用，也幸好现在还算早，如若再这样持续个四五年……”结局就会和原著线差不多了——油尽灯枯，枯竭而亡。
把自己当作工具使用却不好好保养的鼬……有这样的结局，恐怕也在他自己意料之中。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美琴：“……”
宇智波佐助：“……”
“但是，绝对是可以控制的，不信你们可以看他们。”宇智波带子看着两位长辈担心的表情，连忙抬起手指向三位二十五岁的青年，“他们全部都开了万花筒，但是直到现在都身体健康婚姻美满。”拇指，“所以绝对没问题的！”
闻听此言，不同于父母明显露出放松的表情，宇智波佐助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的确还没原谅这家伙，也许一生都无法原谅，但这不代表，他就想看到对方绵延病榻枯竭而亡。
这完完全全是两码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