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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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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回索额图。

    康熙同姜鄢说:“朕向来知道, 你与索额图不亲近。也是为着这个,朕才让李德全也悄悄回京的。”

    “索额图是保成的叔姥爷。但保成,同索额图也并不亲厚。从小就不亲厚。”

    “朕早些年, 还曾同保成说,让他可与索额图亲近。但保成却始终没有。朕问他, 他也不肯说原因, 只说不愿与索额图亲近, 宁可没有这个叔姥爷。”

    姜鄢还算知道些内情。但也没有同康熙细讲。

    康熙说:“保成不愿意说。朕也不曾逼迫他, 但是朕猜想,索额图定是做了些保成不喜之事, 说了些保成不喜听的话, 才会这样反感他。”

    “后来, 朕便不说这样的话了。随保成高兴便好。”

    姜鄢躺在被褥里有点热,索性咬着牙翻了个身, 用舒舒服服的姿势趴着,然后撩起眼皮看康熙:“皇上要不同我说是个实话, 臣妾实在是好奇, 皇上对索额图的定位究竟是什么?在皇上心里,对索额图是个什么想法呢?”

    康熙叫她这般娇憨样子, 心中喜爱,俯身亲了亲她的鬓边,而后才说:“索额图是可用之人。赫舍里府上下,唯他一人还可用些。他谨慎小心, 早些年还好, 这些年私下勾结党羽, 实则不比明珠干净多少。这些朕都是知道的。”

    “留着他, 是想他辅佐保成, 为保成的助力。他年老,将来保成即位,他便可致仕。”

    “其余之事,新帝上位,保成若是想要追究严查,自然是可行的。新帝立威,朝中气象为之一清,这也是必经之路。”

    姜鄢懂这个。帝王之道,自来就是如此打算的。帝王驭下,这也是常理。

    但此番做,也并非没有弊端。

    姜鄢说:“依保成的性子,未必能如皇上这般规划行事。保成既不与索额图亲厚。未必就肯容他年老致仕。况且,那些事情追究起来,索额图也未必逃得过。保成若处置了他,难免得了苛待的名声。”

    康熙点头,姜鄢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康熙说:“朕留着他,只因他尚算保成助力。若真是将索额图处置了,保成为皇太子,身边无人护持,恐有不妥。”

    “可如今看来,索额图私心过重,自恃朕的倚重,如此欺你欺保成,实在是不能再继续宽纵下去了。索额图的事情,朕已知道了。你既要大改畅春园,那旁的事情你也不必操心了,索额图的事情,朕会留意。也会处置,必不会再叫他欺瞒你与保成。”

    索额图勾结党羽,祸乱朝纲,康熙想缓缓图之,不想闹太大的动静。

    哪怕太子与索额图不亲厚,但毕竟是太子的叔姥爷,又与姜鄢九阿哥有些亲缘关系,康熙不想让人因此联想到太子和姜鄢身上去。

    姜鄢用手撑起下巴,望着康熙认认真真的说:“皇上,保成最大的倚仗是你。有皇上护持,比千万个索额图还要妥当。”

    康熙深深看了姜鄢一眼,说:“此言甚是。”

    索额图的事全都丢给康熙后,一概事宜,姜鄢说不管就真的不管了。

    她和康熙商议妥当,这事儿也就没再同胤礽说起过。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胤礽深厌索额图,有没有这件事,胤礽都不会同索额图亲近,自然说不说也并不是那样必要。

    现下最首要的事情,便是将康熙的身体调养好,照顾好。

    康熙自醒了后,每日按时按点吃药,几日功夫就恢复了气力,只是身上那些肉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慢慢长回来,这一日一日的恢复到从前的饮食,也是需要些时日的。

    姜鄢在床榻上躺了几天,身上的酸痛就慢慢好了,腿上淤青乌痕也都消散了。

    她身体慢慢恢复好,就不总在床榻上躺着了。

    经常在康熙的营帐里走来走去,康熙的一应饮食起居,她也都接手了。

    就是康熙舍不得她干这些事,经常不让她做。

    康熙恢复好了后,就开始处理军务了。

    只是还在休养身体,每日见裕亲王恭亲王他们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不能太多了。

    等康熙真正好了之后,自然是不会再有什么限制的了。

    姜鄢来之前,康熙每日熬夜,隔三差五通宵那都是家常便饭的,成日就是在地图跟前沙盘跟前推演战术,没人管,每日膳食都不好好吃。

    姜鄢来之后,康熙按时按点吃药吃饭,每天到了时辰就睡觉,见人都还有时辰掐算,这般不能随心所欲的,康熙却很高兴,每日吃得好睡得好,那掉下去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回来了。

    胤礽在京中坐朝理政,监国处理政务,从没有这样直接接触过军务。

    康熙想他多了解些,他又难得过来了,便天天跟在裕亲王和恭亲王身边瞧着看着。

    姜鄢担心胤礽,去瞧过好几回,发现胤礽如今醉心军务,正在学习和接触他从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姜鄢就不打扰他,叫他放手去干了。

    姜鄢来了,先前康熙病着,就没顾得上旁的。

    如今一切都好了,康熙就叫裕亲王等人来了,叫他们很正式的见过一回宸淑妃娘娘。

    康熙的病,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知内情的人并不知道康熙病了。

    康熙小半月未露面,好了之后,还是去外头晃悠过几次的。

    也破除了些军中‘流言’。

    姜鄢自然是不能叫这事露出来,既然病的时候悄悄的,好的时候也是悄悄的。

    宸淑妃到此的消息,便只能亲近之人知晓,外头的人瞧她装扮,也只道是王帐添了御前侍候的人而已。

    胤礽自然是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跟着裕亲王他们,也是每日想些法子遮掩,好在都是穿着铠甲,不仔细瞧也瞧不出来,胤礽每日低调行事,没人注意到每日跟着裕亲王进出的小兵就是当朝皇太子。

    这是大事,况如今康熙也已经好了,胤禔明珠再是不忿,也不能拿这些事情做文章,不敢轻易泄露出去,反而还要装作不知情。

    姜鄢同胤礽是匆匆忙忙来博洛和屯的。

    京中虽然处置妥当了,但也只是权宜之计。短些时日,朝中重臣自然有法子应对,可时日长了,难免会有些人嘀嘀咕咕的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京中不能没有人做主。

    即便太皇太后就在京中,可朝中政事,太皇太后没法子去做。

    还得胤礽来才行。

    “等朕再好些。再过几日,保成便回京去。”

    康熙这边暂时战事未完不能回去,也尚未确定归期。还是得让胤礽先行回京才行。

    三个人坐在一起,康熙跟胤礽商议具体的时日。

    胤礽问康熙:“儿臣此次回京,姨母可要同儿臣一起回去?”

    他们来时匆忙,只来得及与太皇太后禀明其中缘由,当时小阿哥已在无逸斋中睡熟了。他们就没有将小阿哥吵醒,还是事后,太皇太后同小阿哥说的。

    太皇太后倒并未瞒着小阿哥这些事,说是都说了,姜鄢本来还担心小阿哥会闹腾,毕竟她和胤礽都走了,小阿哥虽然有太皇太后陪伴,但也不知能不能习惯。

    可太皇太后还是很会带小孩子的,也不知是怎么说的,小阿哥极其懂事,一点都未闹腾,还写信来,问康熙的病情,问他们的近况。

    还在信中说,叫他们不必担忧,只管好好养着,他在畅春园里极好。

    小阿哥还不会写字,这信是小阿哥口述,太皇太后身边的苏麻姑姑执笔的。

    字迹极为娟秀,话语口气却是稚童语气。

    后来还有太皇太后的亲笔信,也是让姜鄢不必担心,京中一切都好。

    康熙看了姜鄢一眼,姜鄢没做声,康熙便说:“你姨母不跟你回去。”

    “她就待在朕的身边。等朕班师回京时,她再同朕一起回去。”

    至少还要月余时间。

    这也是康熙提出来的。他实在是舍不得与姜鄢分开。

    一想到姜鄢要回京城去,他便夜不能寐,睡不安稳,膳食也进的不香了。

    太医把脉时都吓了一跳,说皇上先前好好的,身体早已好转,怎会又有虚弱之象呢。

    后来找到症结所在,康熙就是不愿姜鄢回京。

    这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不需要听人商议,康熙问了姜鄢,姜鄢其实也舍不得走,想要在这儿一直照顾康熙,陪伴康熙。

    姜鄢实在也有些担心康熙,怕自己走后,康熙又不好好爱惜身体,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体又开始疏忽放纵,以至于前番努力功亏一篑,甚至又生了别的病。

    姜鄢也倾向于留下来,只是怕留下来会耽误康熙的正事。

    康熙觉得无事,就正式决定让她留下了。

    胤礽对此倒无异议,他此番留在这边,跟着裕亲王出入了些时日,接触了些军务,已经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可京中无人坐镇不行,他还需悄悄回京,再度监国理政才行。

    胤礽走后,姜鄢这头依旧留在康熙身边,与康熙同住一处。

    原本康熙营帐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进出的无非便是康熙身边的亲近之人。

    若要议论军务,自有前方军帐。

    因此外头的人,自然也不晓得,匆匆赶来博洛和屯侍疾的宸淑妃并未离开。还日夜同皇上在一处。

    康熙有时与姜鄢调笑,说他是金屋藏娇了。

    姜鄢也笑,问金屋在哪里呢。明明眼前只有营帐。

    康熙给姜鄢也制了好几件屋子的纯金摆件了。

    听见姜鄢这话,心中一动,便有些心思了。

    姜鄢只一瞧他,便忙说:“我们玩笑话。皇上可别当真记在心里去了。莫悄悄瞒着臣妾给臣妾造个金屋子出来了。这可不是小事,动静太大,也奢靡太费了。”

    康熙就笑:“金屋子倒也不难。想那一进屋满眼就是金光灿烂,入眼皆是纯金,只怕比纯金床榻还要惹眼些。要造出来是需些时日,但是举国之力,倒也不难,鄢儿真的就不动心么?”

    “不动心。”姜鄢举着药,等水凉些,便要让康熙喝下去的。

    这药吃多了也不好。今日是最后一次吃这药了。待今日过后,康熙再服用的便是太医开来调养身体的药汤来。

    “金屋子是好看,但是看久了晃眼睛,在里头吃着睡着都不踏实。有从前那些纯金物件摆设就足够了,皇上也不必为了这个再费神。”

    姜鄢如今衣食丰足,感情上也自觉圆满舒适,从前是只将康熙当做大老板,一心一意只想要丰厚薪资报酬,那些纯金都是当做工资看待的。

    想着能囤多少就囤多少,将来都是要留给她的孩子的。

    喜爱金子原也是不满足才这样。如今各样都满足得很,能在纯金床榻上睡觉已经是极好的了,姜鄢觉得没必要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举国之力干这些事,姜鄢总觉得自己成了祸国妖妃似的。

    分明她是没有这个志向的。

    所以生怕康熙说干就干,还是要劝下来的。

    康熙如今宠着她纵着她,只要她说好,是真敢就这么干的。

    瞧着她是真心说不要,也没有半点动心起念的意思,康熙这个念头才歇了。

    康熙吃了药,说:“朕在营帐中歇了这些时日,每日出去也只往来议事,身子骨也有些钝了,想要出去松松筋骨跑跑马。”

    见姜鄢看他,忙说,“朕问过太医了,可以出去跑跑马的。你是知晓的,朕如今真的是大好了,就是每日还听话吃药罢了,但鄢儿,你也不能真的拿朕当做那病人看待啊。毕竟,朕是真的要痊愈了。”

    康熙的恢复能力真的是很惊人的。

    寻常人这样大病,大概是要将养个两三个月才能好的。

    他只月余就大好了。面色红润,体魄强健,瞧着就如同是个好人了。

    就是比从前还是要差一些的。太医的意思,病是痊愈了,但还是要再养一些时候,才能彻底恢复从前。

    姜鄢也没听他的,还是问过了太医,太医说可以了,姜鄢才许他出门的。

    康熙出门,姜鄢自然是要跟着的。

    康熙穿戴铠甲,姜鄢在旁边瞧着,那铠甲极重,好几十斤,姜鄢有点心疼,但没吭声。

    康熙接收到她的心疼,笑道:“朕说了,朕已大好,无妨的。”

    “况此处是战地,除了营帐,外头虽然有巡逻将士,但也未必绝对安全。穿甲是必要的。”

    不仅康熙穿,姜鄢也要穿。

    姜鄢觉得自己是真不行,她又没有专门操练过这个,即便腰腹核心,身体四肢有那么一些些的力量,但是这个铠甲太重了,她压根就不行。

    穿上莫说是走路了,可能站都站不起来。

    康熙也没让她穿这个,叫人特意取了轻甲来。

    他亲自给姜鄢穿上,目光温柔,手下动作更是轻柔无比:“朕会护着你的。你不会有事。”

    骑的战马良驹比上回姜鄢骑过的战马还要高大。

    姜鄢来的时候骑马骑的太多了,现在一见着马腿肚子就疼,大/腿内侧更是下意识的觉得疼。

    康熙也不想让她独行,就将她抱到马上,直接坐在他怀里,不叫她接触马鞍,然后康熙带着她骑。

    这体验也不算新鲜,早几年康熙这么带着姜鄢骑过好多回了。

    不过今次这般,这么高大的战马骑在上头还是头一回。

    康熙是真的想要松松筋骨的,与姜鄢说了之后,姜鄢抱紧他的腰身,说了一句,叫他只管放开了骑,她没事的。

    康熙就真的放开了骑,甚至纵马上山,又骑着马飞快在林间穿梭。

    姜鄢感觉自己像是要飞起来了似的,刺激的她忍不住低声惊呼,实在是觉得太有意思太痛快了。

    她从不怕自己会被颠下去,康熙将她抱的很稳,马也很稳。

    她只管尽情享受此刻的放飞便是。

    其实,姜鄢也有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此刻,虽然天气还是有一点点热,但是秋初的晴朗气息,仍是让人流连忘返,十分畅快。

    鬓边虽有些薄汗,姜鄢却觉得极爽快,高兴。

    康熙又恢复成往日矫健模样,穿着铠甲,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或因此时他们就在战场上,战事未完,不同于先前练兵时。

    这是真正的战场,不是演练。康熙身上的铁血肃杀之气浓烈。

    姜鄢也不知怎的,就有些迷恋这样的感觉。

    她的手臂搂着康熙的腰身,心腔里鼓动的声音和着秋风朗日,她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好似与康熙那心跳融为一体了似的。

    康熙也觉颇畅快高兴。

    在外纵马至日落,方才回大营。

    午膳是在外用的。姜鄢不想再啃干饼子了的。吃的是康熙特意带过去的小点心。

    味道虽然不及万枝春柳的小厨房所做,但是姜鄢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军中膳食,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骑马消耗太大了,姜鄢吃饱了,晚间回来又饿了,晚膳的时候又用了许多膳食。

    姜鄢今日在外头玩了一日,山间景色瞧了个遍,实在是心满意足。

    沐浴过后,姜鄢换了清爽衣裳,躺在床榻上,身边放着柔软被褥,想躺就躺,想滚就滚,实在是万分的舒适。

    康熙营帐中床榻极大,姜鄢和康熙两个睡在上头是绰绰有余的。

    两个人虽然是一块沐浴的,但姜鄢今日要洗头发,便是康熙先帮着她洗的,而后又是细细给她擦干净了,待到没有一丝水迹之后,才将姜鄢送到床榻上。

    他自己再去沐浴的。

    等康熙回来,姜鄢散着头发躺在被褥上,都已经是昏昏欲睡了。

    但还是知道他来了,眼皮子都没撩起来,就哼着声音说:“灯烛再灭一盏。”

    营帐里不那么亮之后,便能好好睡觉了。

    康熙依了她的话,灯烛又灭了一盏。

    营帐中越发昏暗些。

    床榻上的帷帐放下来了。

    这边入了秋,夜里便还是有些凉的。气温的温差也比较大,有时候过了子时极冷,不放下帷帐还真是不行。

    姜鄢眼前光亮更暗些,她甚至都要进入梦乡了。

    身边床榻被褥有些动静,紧接着就感觉到康熙上了榻,然后过来将她圈入怀中。

    这一套动作是挺熟悉的,姜鄢自动缩进他的怀里。

    可随即而来的触感却与寻常不同。

    姜鄢艰难翻了个身,用手抵住康熙的胸前:“皇上怎么这样就上来了?”

    他不好好穿衣裳。

    中衣大敞,衣带也不好好系上,扣子也不管,就那么大喇喇的上来了。

    他身上还有些热,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贴上来,那热意仿佛也透过她的背心涌到了她的心尖似的。

    “鄢儿困了?”康熙亲她的眼睛,手悄悄解她的衣带。

    这一热,姜鄢困意也跑了一半了。

    都在一处这般久了,姜鄢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康熙想做什么呢?

    “皇上不困么?”话才问出口,姜鄢就忍不住哼了一声。

    看康熙这么精神,想来是不困的了。

    “朕今日高兴。”一整日都很高兴,直到现在还是很高兴,所以压根不想睡。

    他们将近月余未曾亲近,先前都是为了康熙的身体着想。

    数次想要,数次都没有。

    今日康熙是切切实实的好了,太医也说不必再禁,康熙自然是等不及了。

    他想念姜鄢,沐浴的时候就很想了,直忍到现在。

    姜鄢任由康熙动作,脸红身上更红,偶尔漏出一点声音,等康熙入了,她才轻轻吸了一口气,说:“我今日也高兴。”

    康熙高兴地很,就凶得很,姜鄢一开始还跟得上节奏,后来慢慢的就不行了,只能随他如何了。

    只是刚在兴头上,姜鄢忽而想起一事来,便要叫停。

    这如何停得下来呢?

    康熙压根停不下来,还要继续。

    姜鄢知他一来便是许久,这事她是突然想起来的,不吐不快,便要停下来,便一定要说。

    结果康熙哪肯这时候让她分心呢?

    将她翻了个身,越发凶狠,掐着她的地方,掼的极深。

    姜鄢这下,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再过片刻,连说什么都要忘了。

    今日在山间骑马,姜鄢高兴,什么好话甜蜜话,都说给康熙听。

    一个劲的夸他好帅,说他有男人味,让人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这会儿她人虽然说不出话来了,但这些话言犹在耳,康熙一句一句全记心里了。

    这会儿想着这些话,心里越发爱怜她,更是用了百般的法子,想要她高兴。

    到了最后,姜鄢自然是失了所有的力气。

    本来挺困的人,完了之后没力气,人却兴奋起来,怎么都睡不着了。

    便是用一双水色眼眸瞧着康熙,勾勾缠缠的,说不尽的潋滟波光。

    先前还说,康熙如今恢复,但体力可能较之从前还是差了些。这话姜鄢要收回。

    他怎么可能是差了呢。姜鄢觉得,康熙这体力似乎更甚从前。

    病了一回,花样倒是比从前还多,惯会折腾她。

    可事后回味起来,也不知怎的,她还挺喜欢的。

    康熙事后回味,只觉余味悠长。

    兴味处,恨不得拉着人再来一次。

    只是姜鄢受不住了,不肯再来。

    康熙也只得作罢了。以后还有许多机会的。康熙想。

    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然不假。似乎滋味也是别有不同。

    康熙想着想着,从姜鄢嘤嘤嘤哭,想到她中途噙着眼泪叫停,似是有话要与他说。

    如今两个人拥在一处,倒是说话的好时候。

    康熙就问了,姜鄢迷糊,想了许久,才想起来。

    一想起来,她哎呀一声,倒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似的,见康熙看她,她忙道:“都是你,让你停下来,为何不停呢?我是想起了一件大事。”

    康熙瞧她这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有什么事情大到非得朕那个时候停下来?”

    姜鄢戳他的锁骨,严肃道:“一件很大的事情。”

    她匆匆忙忙从京城赶来,一路上颠簸,来了之后又忙着照顾康熙,这月余时间,她一直都有事情要忙,一心一意的惦记康熙,完全忘记了她自己的事情。

    康熙还是笑,问她:“什么事?”

    能有什么大事呢?但凡真是大事,他也会替她办妥的,不许她费心半分。

    姜鄢抿了抿唇,说:“这个月的癸水,尚未来。”

    该来癸水的日子,已经错过快大半个月了。这眼看着又要到下个月来癸水的日子了,她才想起来。

    康熙想偏了,微微挑眉:“鄢儿的意思是,你有身孕了?”

    姜鄢无语:“皇上,臣妾与你分别这么久,方才才是最近时日的亲密接触。臣妾上哪儿怀孕去?”

    “臣妾癸水没来,肯定是劳累担忧所至。只是本该来的,如今推迟这么久没来。方才喊停,也是臣妾糊涂了,与皇上一样想偏了。现下再想想,臣妾就不可能是有了身孕。就是劳累所致。”

    姜鄢就想,这调理吃药肯定是来不及了,马上就到下个月的日子了,不若就放松些等着。

    反正如今康熙的病已经大好了,姜鄢没有什么再需要担忧的地方,等下个月到了日子,自然就来了。

    姜鄢身体一向挺好的,说不定过几日,也会来。

    这么想着,她就放开了。

    可她想开了,康熙却担心。

    一定要太医来给姜鄢瞧一瞧。

    这随军的太医并不精通女科。只能粗略的给姜鄢瞧一瞧,连方子都是不能乱开的。

    检查的结果便是同姜鄢猜想的一样。

    她就是担忧劳累,再加上先前长途奔徙,身体一直紧绷没有放松下来,所以才会推迟。

    等精神放松下来,好好将养,自然就会来的。

    太医还说了,膳食也会有一些的影响。

    康熙就想,军中艰苦,膳食仅仅只是果腹而已。并不能太过将就精致,如此也是委屈了姜鄢。

    随军自然是不必在万枝春柳舒服的。

    姜鄢此番,原都是因为他。

    康熙倒自责起来,姜鄢还要宽慰他。

    “皇上倒也不必这样。皇上大病初愈,如今又为我忧思过度,回头伤了身体,那可怎么好?”

    “依我说,咱们两个也不必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的。这样便是恶性循环没完没了了。只管高高兴兴的才好。皇上照旧忙皇上的事,而我呢,开开心心的陪伴在皇上身边,等将来再一道回京便是了。”

    “癸水之事,越是放在心上,反而越是出错。只不管它,它就悄悄的来了。臣妾与它相处日久,知道它的德性。必定比皇上更熟悉它些。”

    “女子这些事,本就玄妙至极。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若为姜鄢,康熙是想即刻回京的。

    他原想将姜鄢送回京城,她却不肯,一定要留下来,还说了无数这样的话告诉他要想开些。

    如今战事胶着,叫谁送姜鄢回京,康熙都是不放心的。

    还不如将人放在自己身边安全些。

    姜鄢是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就说过这么一回,然后当真不管这些事了。

    她如此豁达,倒是让康熙心中的担忧也略略少了些。

    如今两个人似乎都承受不起分离,不在一处,心中甚是想念,干脆还是在一起,免得形单影只的相思反而伤身体。

    只过了月余,到了姜鄢该来癸水的日子了,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这迟到了两个月的癸水,让姜鄢和康熙,蓦的都想起了一件事情。

    先前不来,可以说是劳累担忧路途颠簸所致。

    可这往后的月余时间,她可都是跟康熙在一处的。她也没有劳累担忧,更没有颠簸。

    太医也说了,如今她情志舒畅,并无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

    姜鄢看着康熙,忍不住掰着指头算日子:“皇上,看看这时间,我这,是不是又那什么了啊?”

    怀孕。

    只能是有孕了吧。

    随军太医不精通女科。姜鄢这时间可能也比较短,尚还摸不出脉象来。

    但是,她这一回就不是毫无动静,也并不安静。

    她会吐,吃下去的东西,大部分都会吐出来。

    随军膳房做出来的点心再精致,也一概吃不下,吃两口就吐,每日只能喝清水,吃点白粥。

    比当初病中的康熙吃的还要寡淡些。

    脉象虽探不出来,但这反应,八成就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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