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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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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姜鄢进宫后不久, 她新做的绿头牌就被康熙撤下了。之后这几年都没有再放进去过。

    阖宫上下都知道,姜鄢至今尚未侍寝。对此,众嫔妃也都很清楚, 这在宫中不是特例,除了姜鄢外, 宫中好几位嫔妃都是长成了后才侍寝的。

    可这两年,鄢妃纵不能侍寝, 也是独得圣宠, 皇上只让她日常陪伴, 甚至进后宫也是只往储秀宫去。有些嫔妃有子嗣, 还能借着阿哥格格们的光见一见皇上, 那些没有子嗣的嫔妃,几乎就很难见到皇上了。

    众嫔妃们也都知道,储秀宫那位靠得就是那张脸,若没有那张酷似仁孝皇后的脸, 皇上也不至于此。

    可那张脸竟然会有这样大的杀伤力, 这是嫔妃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们也是宫中的老人了, 便是仁孝皇后在的时候, 她们也都是经历过的。

    当初仁孝皇后还在的时候, 皇上也并没有这样只瞧得见一个人啊。

    姜鄢刚入宫时年纪小, 众妃瞧她年幼可爱,又是一番天真烂漫的性子, 又不侍寝, 众妃看她没有竞争力, 又因那张脸总是想起当初仁孝皇后在时的年岁, 总顾念着几分旧情, 因此对姜鄢都挺好的。

    都把她当小姑娘看待, 宠着她爱护她。虽然不常来往,但对她还是怜惜大过其他的。

    而且小姑娘还不爱出宫门,不爱搬弄是非,不怎么同她们亲近,是个极省事的,众妃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可几年过去,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

    她裹着皇上的大氅站在那里,什么都瞧不出来,就是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露在外头。面色红润,青春纯/情,亭亭玉立,少女初成。

    这样的情态,又岂是当初刚进宫的小姑娘可以比拟的呢。

    她是还没有侍寝,可日日同皇上伴在一处,瞧她那清澈的少女情态中总有些风韵天成的娇俏妩/媚,众妃绝不信皇上与鄢妃之间没有旁的什么事情。

    众妃现在的心态变了。或者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慢慢看见皇上偏向储秀宫,储秀宫那独一份的恩宠,谁也及不上,众妃心中的酸,就累积成了不会说出口,但实实在在存在的嫉妒。

    众妃不再把姜鄢看做是小姑娘,看做一个没有威胁的人了。以前姜鄢在她们眼中,是无足轻重的人。只是仁孝皇后的替身而已,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样的恩宠隆遇,谁说替身就没有越过她们的可能呢?

    日后侍寝,再有子嗣,越过她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众妃不动声色的看着姜鄢,尤其是四妃们,她们都在思考,今后将用怎样的态度对待姜鄢,该用什么样的办法,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荣宠。

    这其中,尤以贵妃钮祜禄氏嫉妒最甚。她的努力几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一个贵妃,明明位分高过姜鄢,却被一个妃子处处压过一头,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呢?

    猎场上比试的气不顺至今尚未平复,旁的嫔妃都将表情控制的很好,纵使心中翻天覆地,面上也挂着和善的笑,钮祜禄氏却压不住心中戾气,盯着姜鄢看的时候,眼里就忍不住跟着带了出来。

    姜鄢很敏锐,她捕捉到了钮祜禄氏的眼神。

    也确实是因为钮祜禄氏之前不遮掩的情绪被姜鄢捕捉到了。

    她想,那会儿钮祜禄氏不是很得意的吗?怎么现今这情绪怪怪的,这样盯着她不说,眼神活像自己欠了她许多钱似的。

    姜鄢着实是对这些宫中‘同事’没有兴趣,更懒得琢磨她们的心思揣摩她们的情绪。

    她围着大氅站在那里,丝毫不知自己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她只是在想这群女人什么时候能走,她有点想接着补觉了。

    美美的睡上一会儿,睡醒了之后再好好的吃一顿,姜鄢觉得这才痛快。

    她看起来不言不语的站在那儿,实际上都在走神的想这些。

    如果嫔妃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姜鄢想,那她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去补觉吧,那样清净些。姜鄢有那么一秒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不太讲义气,可下一秒觉得,她又不是真正的皇后,做不来什么领导众嫔妃的事儿,她只是个替身罢了,该躺平的时候绝不冒尖。

    康熙不觉得自己应该给嫔妃们什么交代。

    他深夜带着姜鄢同太子出去,是他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也是他嘱咐的李德全,谁来也不许说出去。

    皇上不在,但皇上自有皇上的去处,皇上又丢不了,也不会丢。皇贵妃这话,着实是有些不悦耳了。

    来请安,既见不到人,李德全必然是按照他的话交代的,听了就该各自散去,她们偏又不走,一齐在这里静坐,这叫什么样子?

    平日里看皇贵妃挺懂事的,怎么在这件事上,反而糊涂了?

    领着一众人在这里坐了这样久,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能不知道吗?再听听她说的那些话,前头也就罢了,后头又把话头落在鄢妃身上,这是打量他听不出来么?

    鄢妃的事情,何时需要她这个皇贵妃来置喙了?从前都是不管的,怎么今天就偏要提出来了呢。

    康熙本来高兴极了,但瞧见这一院子的人,又听见这些话,就有些不大高兴了。

    皇贵妃这样说,居然没有人出来说些什么,连平日里最会圆场的伶俐宜妃也不讲话,康熙不免失望。

    可见从前里,往日里,她们待储秀宫的和善,都是装出来的。

    康熙牵上姜鄢的手,也不叫众妃再进去,自然也不会由着众妃站在院中,他只说:“既请过安了,便散了吧。”

    虽然昨夜姜鄢休息过,但毕竟是在地动频繁的沙地里睡着的,康熙怕姜鄢没有睡好,睡了一个多时辰又起来看日出,今天白日肯定是要补觉的。

    康熙不想有人打扰他的鄢妃。

    众嫔妃见皇上压根没有留她们的意思,又见皇上牵着鄢妃直接进去了,她们便知道,今早的请安,就是到此为止了。

    纵还是有人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皇上口谕,岂能违背呢?

    更何况康熙走至门前,尚未进去,就同站在那里的皇贵妃说:“鄢妃的事情,朕自有安排。皇贵妃不必管。”

    说完,康熙就带着人进去了。

    皇贵妃答了是,自己站在原地静默片刻,然后才望着众嫔妃笑了笑,就说预备走了。

    这下是都能瞧明白了,她们这样,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众妃出了门就各自散去,回自己的住处。

    钮祜禄氏心里是一万个不甘心,可暂时又想不出什么法子应对眼前的处境。

    心里正煎熬着,忽听见后头有人唤她,回头一瞧,竟是李德全。

    钮祜禄氏心中一喜,以为是自己的精心准备被康熙瞧见了。毕竟方才虽有那么些人在,但康熙在众妃请安的时候,还是瞧过她们的。

    她自诩容貌上乘,只要康熙能看见她,就必然不会错过她精心准备的妆容。

    钮祜禄氏笑得矜持,唤了一声李公公。

    李德全给她请了安,而后微微躬身说:“贵妃娘娘,皇上有话,让奴才转给娘娘。”

    不是叫她回去的?钮祜禄氏继续维持脸上的笑,说:“公公请说。”

    李德全说:“皇上说,孝昭皇后是娘娘的亲姐姐,妹妹怀念姐姐,这事无可厚非,人之常情。可娘娘不该将孝昭皇后的旧物带出来。孝昭皇后所用之物皆是皇后所用的,规制如此,娘娘只是贵妃,还是不要用的好。”

    “这根步摇也是孝昭皇后早年所藏,皇上认得,旁人恐认不得。但为娘娘着想,还是不要动用的好。若是思念,自己时时把玩就可,不必带出来。”

    李德全微微躬身:“当初皇上体谅娘娘,将孝昭皇后留给娘娘的东西都准许娘娘收着。但东西不是这样用的,万望娘娘珍重自身。”

    李德全传完了话,便给钮祜禄氏又是一礼,而后便告退了。

    钮祜禄氏万万没想到不但梦想破灭,还被当众打了脸。

    她今日知道要随着皇贵妃来康熙处请安,特意找出来姐姐的旧物带上,想着康熙或许会念及当年一点情意,对她颇为眷顾一些,却不想被如此告诫,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了。

    钮祜禄氏恨恨撤下头上的金步摇,臊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心里又气不忿,鄢妃只是个妃位,就在储秀宫里用着那么多的人,甚至现在整个储秀宫都是她的了,这难道就不是逾制吗?

    怎么就鄢妃可以,她就不行了呢?

    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鄢妃都要爬到她的头上去了。偏偏钮祜禄氏又无力得很,她这一次又把事情搞砸了。

    姜鄢进了屋中,便将身上的大氅给脱下来了。

    李嬷嬷庆月松月在两位主子进屋后就跟着进来了,可还没等她们伸手,康熙就先把大氅接住了,然后无比自然的给挂到了旁边的衣架子上。

    康熙问姜鄢:“要先用膳,还是先休息?”

    晨起在沙地里是用过一些的,可路上路程这样远,又是骆驼又是马,折腾回来也什么都没有了。

    姜鄢想了想,要先用膳。

    吃了东西再饱饱的睡觉。

    康熙现在熟知她的口味,见她懒懒的坐在了榻上,就说:“奶豆腐,烤羊小肉,再用马奶炒米,好不好?”

    现在不是晨起也不是晌午,用的太好了,一会儿晌午倒吃不下饭了,做些好消化的膳食,睡了一觉起来,正好可以用午膳。

    姜鄢目光轻亮,显然很满意:“好啊。”

    康熙便吩咐人去让小厨房做。

    外头正好将今日的奏折送来,李德全同太监们搬进来,康熙就到桌案前瞧着。

    姜鄢想起外头院子里皇贵妃的话,就问李嬷嬷:“蒙古那边当真有人来寻我?”

    李嬷嬷点头,说:“是。来了好几拨人。听见主子不在,都有些失望。还问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奴才们回说不知道,他们便说还要再来寻主子的。”

    姜鄢好奇:“寻我做什么去?”

    她跟蒙古人又不熟,“都是哪些人来寻的?”

    李嬷嬷瞧了康熙一眼,才说:“都是蒙古的王妃郡王妃,还有福晋格格们。都是瞧了主子在猎场上的英姿,被主子折服想要请主子去赛马,打猎,游玩。”

    姜鄢没想到自己就拿了个第一,居然还能为自己打开在蒙古的社交通道。

    她以为上次晚宴的时候,被蒙古王妃夫人们围住就已经是结束了,却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康熙在旁边听见这些,唇角忍不住挂起淡淡的笑意。

    姜鄢还记得康熙一盏茶前说的话,转头就望向康熙,问他:“皇上,若蒙古人再来,臣妾当如何回复?”

    他说了他来安排的,那他就安排到底吧。

    康熙那话只是随口一说,就是不想皇贵妃插手管这些事情。

    听姜鄢真当回事了,就笑道:“随你高兴便是。想去就去,不想去便回绝了就行。”

    “咱们还要些日子才能回京,邀你去玩,你若想去就去。蒙古人的花样还是挺多的,朕不干涉你这个。你若喜欢出去纵马,朕拨给你几个太监侍卫,有他们跟着,朕也放心。”

    这就是不限制她出去玩的意思了。

    姜鄢又问:“那臣妾与他们聊天,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呢?”

    姜鄢怕给康熙坏了事。还是觉得应该有个度,她也好把握一些。

    康熙却觉得她好乖,怎么连这个也要问呢。

    心里又万分觉得她贴心,康熙又高兴起来,含笑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该说的朕都与蒙古人谈过了。既邀你出去玩,便是游乐为主,也不会谈论别的什么。何况,朕的鄢儿这样聪明,自然是最知道怎么应付的。”

    “论起来都是有亲的,你愿意亲近她们,她们会很高兴的。只管去玩便是。若遇到不好的,回来告诉朕,朕给你撑腰。”

    蒙古人豪爽,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现在大清正是强大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同大清耍心眼。康熙是想与蒙古维持亲密无间的关系,眼前这一切也是他意料中事,但也是他的鄢儿惹人喜爱,才会让蒙古人接纳了她。

    康熙的想法,还是希望姜鄢能玩得开心,不必理会其他的东西。

    姜鄢点点头:“臣妾知道了。”

    康熙见她可爱乖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没用太大的力气,就轻轻捏了一下,手感挺好的,康熙本来还想再捏一下的,小厨房的东西做好了送过来了,姜鄢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去了,康熙就没能再继续。

    康熙感觉自己的饮食口味被姜鄢同化了许多,就送来的这些膳食,他同姜鄢一样,吃的津津有味的。

    尤其是这个烤羊小肉,味道特别好。小厨房送来的份量不少,他和姜鄢一块儿都吃光了。

    “可还要再添些?”奶豆腐有点软有点黏,沾了一点点在她的唇角。康熙含了笑,凑过去亲她,把那一点点给亲下来了。

    她的唇角是香的,康熙的心情是愉悦的。

    姜鄢微微脸红,说:“臣妾不要了。”

    吃太饱了睡不着,等会儿醒了再接着吃是一样的。

    康熙要看奏折,他就不睡了。况且他精神好得很,也没打算要补眠。

    姜鄢要睡觉,他舍不得叫人离开自己太远,就让姜鄢挨着他睡,他在前头看奏折,姜鄢就在榻旁边安睡。反正这榻宽敞得很,怎么睡都行。

    批折子之前,康熙拥着人,悄悄问她:“还疼不疼?”

    姜鄢被裹在温暖的被褥里,她有点困,眼睛都不大睁得开了,脸蛋红润润的,听见这个,有点害羞,但也知道康熙问的什么。

    她小声说:“不疼了。”

    回来的时候就不疼了。现在走路姿势也正常,应当是好了。

    康熙放了心,见她困得不行,就温柔放下她,让她睡了。

    姜鄢一会儿就睡熟了,还不晓得康熙一直温柔的眼神专注的望着她。

    先前是他意/乱/情/迷,总把持不住,逗了她许多回。

    如今疼惜到了心里,再闹便真的要克制不住了,康熙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也舍不得再像从前那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她。

    从前是觉得两个人一起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现下却觉得,只有她快乐了欢喜了,他才会跟着快乐欢喜。

    就想着做些什么,只要能让她高兴就好。是再也舍不得叫她为这些事受一丁点儿伤了。

    尤其是他自己,绝不能是成为给她伤痕的人。

    有了康熙的话,姜鄢就真的随心所欲了。

    躺平和吃喝玩乐并不冲突。姜鄢严格执行康熙的话,只要蒙古人来约,她想出去玩就会跟着去,蒙古人的花样是真的很多,她每回都玩得特别开心。

    赛马,摔跤,打猎,还有好多,就是比赛喝酒她不参加。

    虽然羊奶酒真的很好喝,但是姜鄢不想再失控了,她年轻,扛不住那些热气折腾。

    摔跤她也不会亲自参与,就是看看热闹。这玩意儿都得专业人士才能玩,她就练了一点布库,完全派不上用场。再说了,她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的,不能随便瞎玩。

    蒙古有位王妃,年岁不大,和她很合得来,有次看完摔跤比赛后,王妃瞧瞧告诉姜鄢:“其实论起摔跤,还是皇上最厉害。当年擒鳌拜的事就不说了,后来皇上再大些,前几年在南苑见咱们王爷的时候,那会儿一些蒙古人也弄了个摔跤比赛,据我们王爷说,谁也打不过皇上,皇上真的很厉害。便是现在这些勇士,也是比不上皇上的。”

    “只是可惜了。皇上不会轻易下场,咱们是瞧不见的。”

    姜鄢知道康熙力气大,但没想到康熙摔跤路数能这么熟练,居然到现在都被蒙古人这样崇敬。

    被这位王妃说的,她都想看看了。

    木兰围场这儿,不止有一处草场,这儿十几处草场,姜鄢这几天都玩遍了。

    每天都有人能看见储秀宫娘娘骑着一匹纯金的汗血宝马在最肥沃最柔软的草场上跟不同的人赛马。

    不出意外的,每一回都是储秀宫娘娘赢。

    比起那些花样,姜鄢显然更喜欢赛马这个活动。

    只要约她赛马,她每次都会应下。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就只约她赛马,别的花样都极少,姜鄢几乎是住在了草场上,最多的一次,是一下午赛了四回。

    她骑马骑畅快了,纯金马也跑痛快了。

    汗血宝马运动开了,整个马舒展开来,几乎成了金粉色,落入余晖底下,好看的像是一匹天上的神马。若说纯金马是天上的神马,那在旁人眼里,姜鄢就是草原上的仙女。

    她这儿刚完事,康熙便骑着他的黑色汗血宝马来了。

    姜鄢纵马过去,俏生生的小脸上挂着一点亮晶晶的汗珠:“皇上。”

    康熙笑得温柔:“朕来接你。”

    康熙是加紧了忙公事的,所有的事情忙完了,一问姜鄢还在马场,他便骑马过来了。

    姜鄢坐下的纯金马看见自己的伴侣,长嘶一声,那漆黑的汗血宝马也跟着回应了一声。

    夕阳落日,光阴甚好,姜鄢心情愉快,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欢快,疯玩的这几日,解开了一点她身上的束缚,天地旷大,比不得储秀宫中的四方天地,她有了一点被草原滋生出来的小小的胆大。

    她望着康熙笑:“臣妾还未与皇上赛过马。此时无人,皇上与臣妾赛一回,如何?”

    也就是看着蒙古人都走了,草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康熙和她身边的人都远远的在外头候着。

    她才提的。

    她的目光活泼灵动:“若是皇上输了,那皇上就答应臣妾一件事,好不好?”

    她实在想看康熙摔跤。姜鄢必须要承认,她被那位王妃说的动了心。

    康熙每回抱她,亲近她,她是近距离感受过的。知道康熙的身材有多好。

    就那种纯粹欣赏的心态,她有点想看康熙光着膀子跟人摔跤。

    她实在想象不出,这样严正沉肃的帝王,遇上蒙古那样迸发野/性力量的运动,会是什么样子的画面,又会产生什么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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