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复阴毒柳馨痴
陈三复知道,宋尚春一定是带着孩子出嫁的,心里涌出一种蜜糖、陈醋、花椒、辣椒、黄连捣乱了搅拌在一起的情绪。他在心里怨恨吴老二:“你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你以为我还会记挂她,她有什么好记挂的,下次碰到乔德根,把你跟我说的话好好跟他说一遍,让他再敲你一笔,泄泄老子的怨气。”
“我看商柳馨不错,我等着喝……”陈三复不想再听吴老二说话,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听见商柳馨在喊他回去吃饭,立即从嘴角扯出一点笑,说:“二哥,你回去忙,以后有时间回来了再跟你聊。”也不等吴老二的回话,扭头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心里还在想,老子难道跟你样像个傻子,要是跟你一样实在,莫把老子亏死了。吴老二知道陈三复不想听,巴不得赶紧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造孽,连我喂的猪都不如,不信就没有报应。”
吃过了晚饭,陈二福对陈三复说:“三复,我今天跟你一起走,你把我送到县里去,免得明天早晨司机到家里来接我,也免得我起早。”陈三复答应了,招呼陈二福和商柳馨上车。
银良花和盛金凤把他们三个送到屋外。银良花对商柳馨说:“柳馨,你有时间再跟三复过来玩,这儿就是你的家了,不要客气,咱娘儿俩有缘分,说话也对脾气。”
商柳馨笑着说:“是的,妈,我也感觉您比我亲妈还要亲,我有时间就来看您,只是您要真的把我当您的姑娘看,不要太客气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我也没准备什么,菜是你二哥带回来的,炒也是你二嫂炒的,说起来是在我屋里,我倒像个客一样。”她们两个说得镰刀都割不断,陈三复不耐烦地催道:“别说了,说了半天了也不嫌累,快上车,还要送二哥到县里去呢。”
上了车,商柳馨责怪陈三复:“我是在跟你妈说话,又不是在跟别人说话,人家巴不得婆媳关系好呢,你倒嫌我们话多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二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陈二福勉强应道:“道理没错,婆媳关系当然应该好啊。”
商柳馨得意地说:“听到了吧,你得跟二哥学着点,别不知道好歹。”她哪里知道他们弟兄俩的心事。路过镇上的时候,商柳馨对陈三复说:“三复,你把车停下来,我就在这里下,你把二哥送到城里去,我先回去烧水,等你回来了好洗澡洗衣服。”
陈三复其实早想到他二哥多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也想让商柳馨在镇上下车,现在听她这样说,求之不得,一脚刹车下去,急急地把车停下来,让商柳馨下了车,然后又像后面有谁撵似的把车开走了。商柳馨走了几步,觉得像少了什么,猛然想到,从矿上带的衣服忘在陈三复家里了,又疑心是不是陈三复拿了放到车上了,回过头去看陈三复的车,已经没有影子了,只好往镇大院里面走,幸好陈三复给的寝室钥匙是随身带着的,要不就得在外面干等了。
商柳馨烧了水,从头到脚洗了,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穿着原来的衣服,又把两个开水瓶灌满了,等陈三复回来洗。这些事都做好了,又把陈三复的床铺收拾了一遍,然后就没事做了,想找本书打发时间,找遍了犄角旮旯,也没看见一张带字的纸,就靠在床头假寐。
陈三复把车开到了陈二福住的地方,停下来,陈二福没急着下车,而是跟陈三复说:“说心里话,我看商柳馨其实不错,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们家里人,都是真心,说话做事都不含糊,人样子也不差,如果不考虑长远的话,找她是可以的,但如果考虑将来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三复,下午跟你说的那些话,你要放在心上,你要尽快跟她搞果断,不要拖泥带水的,要注意方式方法,千万不要弄得满城风雨,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把握。”
陈三复说:“二哥,我知道了。”陈二福下了车,陈三复倒了车往回开,路上他一直在想,今天要不要把商柳馨送回去。送回去吧,确实有点舍不得,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子,才睡了几觉,最起码也是九成新,白白的放了太可惜了。不送回去吧,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怎么能断呢?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走了神,好几次不是差点开到路边的沟里,就是差点撞上了路边的树。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送到床上的女人,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我一个大男人,她能把我怎么样?突然想到,这不就像是开车吗?能好好的开当然好了,如果实在不行就紧急踩刹车,总不至于开翻了车。
陈三复一走到门前,商柳馨就听到了,不过她仍然装着睡着了,看陈三复是个什么反应。陈三复走进来,关上门,走进隔帘里边,看见商柳馨已经在床上躺下了,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裤。商柳馨睁开眼睛,嗔怪道:“每次都是这样急不可耐,像是饿死鬼托生,又像是哪次没让你吃饱似的。”
陈三复嘻笑着说:“吃饱了也要饿呀,你呀,总让人觉得吃不饱,吃了还想再吃。”
“馋猫,水都烧好了,只等你回来洗,你洗好了我再给你洗衣服。哎,对了,我从矿上走的时候带的衣服你帮我带来了没有?”
“没呀,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不记好,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没有带就没有带,就放在那儿,反正以后还要去的,放在那儿备用也行,今天晚上就将就一下,明天回去了再换。”
陈三复洗了澡,钻进了被窝,对商柳馨说:“柳馨,你也到床上来吧。”商柳馨说:“你等一会儿,我把你的衣服洗了就来陪你,今天不洗,我一走,你明天又有事,晓得又要等几天才洗,况且你洗的什么衣服,就是让衣服从水里过了一趟,挂个洗衣服的名,该洗的地方都没好好洗,时间一长,脏东西老在上面了,想洗都洗不出来了,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陈三复不说话了,挺在床上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