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钱人的生活
“两位今日造访寒舍,石某荣幸之至啊!哈哈哈,来,请满饮此杯。”这两日稳稳压住王家一头,石崇心情大好,对羊庄二人的拜访,自然是十分欢迎。
“多谢卫尉盛情。”羊庄孙秀二人举杯饮下。
话说这石崇乃是晋开国元勋石苞的第六子,年轻之时也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其父石苞临终之时,将家财分给了他的几个兄弟,而石崇自己却分文未取。如今人到中年之时,却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其人的敛财手段也让人望尘莫及。
三人喝的起劲之时,奏起乐曲,几名舞女穿着清凉进入花厅,向三人福礼之后便随音乐起舞。婵翼一般薄的丝绸穿在身上,随着舞姿将女人的身材勾勒得若隐若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侍女踩着小碎步舞到羊庄跟前,衣袖的轻纱抚过羊庄的脸庞,一股说不出的香气瞬间充斥他的鼻腔,久久不散。
“哈哈哈…羊兄,这美人是否比美酒更让人陶醉啊?”见到这一幕的孙秀哈哈大笑地打趣道。
也不需要羊庄回答,在场几人都知道当然是美人更醉人。而此时同样有侍女,走到孙秀面前,为他倒满酒杯拿起来,亲手喂他喝下。看着孙秀习以为常的态度,就知道他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这个时候,也没人在意舞蹈了,三人身旁都各自跪坐着一名刚才跳舞的舞女,伺候着三人布菜饮酒。光滑的肌肤偶尔与羊庄手臂碰触,从前一世开始到现在不知道多久没开过荤的羊庄,竭力地压制着小腹下的邪火,以免当众出丑。
不知道被这女子灌了多少酒到肚子里去,羊庄渐渐眼神迷糊了起来。加上舞女身上的芳香气味,一股血气直冲脑颅,眼看就要破防。
“你正在丧期…和别的女子搞出花前月下的流言,你这辈子前程就完了。”眼看就要沦陷之际,脑海中司马遹对他说过的话突然炸响,羊庄瞬间清醒过来。扶着桌沿吃力地站起身,使劲地甩着脑袋,想借此减轻醉意。那名舞女也站起身,看着石崇请示着该如何做。
看到羊庄的样子,石崇也有些意外,年轻人有这般定力,也确实少见。
“石卫尉,恕罪恕罪…在下想要如厕…失…失礼了。”
“哈哈,无妨。嗯,你好生伺候驸马方便。”石崇大笑着对舞女吩咐道。
在舞女的搀扶下,羊庄晃悠悠地离开自己的座位。古时但凡豪族,都有绪养家妓的情况,看来今天这几个舞女也是这个身份了。
走廊上舞女表面搀扶着羊庄,暗地里挑逗的小动作不断,随时都有直接扑进他怀里的举动。
在羊庄强大的定力坚守下,总算到了一栋房子跟前。
“这…是贵府的…茅房?”
站在门口的羊庄指着眼前的建筑,一脸不信的问这一路搀扶自己过来的舞女。虽然房门还没有打开,不过他还是能分辨出这明明就是一间卧室嘛。
“是不是这舞女对自己…或者石崇暗示她…”想到此处,羊庄已经没有了醉意。
仔细看着身边这个舞女,样貌也是很漂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出言呵斥推拒那也太直男了点。
其实被孙秀强行拉过来拜访石家的时候,羊庄就有过打算。如果今天在石崇府上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自污。那样一来不但是德行有亏,还是对公主的大不敬。这样的话不但这辈子前途没有了,还会被去掉驸马封号赶出公主府。到那时作为一个臭名昭著之辈,司马炎应该就会对自己放心了吧?
刚才在酒桌上,本来已经要开始付诸行动了,想像着事成之后司马遹看着自己那副失望的表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这个…小姐姐,我是要如厕,你带我来卧房干什么?”
“小姐姐?”听到这样的称呼,舞女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出声。“奴婢当不起这样的称呼,这里便是…茅房。”说着松开羊庄的胳膊将门推开,羊庄霎时便愣住了。
后世有一句红极一时的网络语‘贫穷限制了想象力’,无论在什么时代,这句话果然都经得起考验。
门内十名侍女列队站在门口,身穿锦绣,姿色艳丽一点也不比那几个跳舞的差。各自手里都捧着香水、香膏。
厕所里蚊帐,垫子,褥子等陈设一应俱全。
这厕所,腐败的有点过分了。
羊庄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被推进了房内,然后大门紧闭。侍女们上前在羊庄的极力反抗中成功的脱下他的衣服。
“你们退后!我自己来,要怎么做你们说就行了,我自己来!”一群女人伺候着上厕所,是不是太腐败了?呵退侍女,羊庄才连忙躲进屋内的小隔间方便。
“啊!”要不是有人,羊庄真心想大叫一声,排出污垢让人神情起爽。“唉,我衣服呢?”注意到侍女们正为自己穿上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于是羊庄疑惑地问。
“客人的衣服,奴婢们已经处理了,如厕之后,那件衣服有污浊之气,就不能让客人穿了,这是按客人刚才那件衣服的尺寸拿来的新衣服。”闻着衣服上的香气,如果后世的已婚男人在这个状态下敢回家,那绝对是不想活了。
回到花厅,羊庄隐隐闻到一股腥味,而孙秀身边的侍女也换了一个,脸上的笑容也有点不自然。这死胖子定然是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了,羊庄鄙夷地想着。○
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到石崇大笑着问道:“驸马方便的如何?”
“还好,还好。”这定然是羊庄这辈子上厕所压力最大的一次了。本想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过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见羊庄坐好之后,石崇这才对管家管家点点头。片刻,乐曲再起,比起前一曲,这个更加清甜悠扬。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瞬间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孙秀刚要起身,觉得失礼又坐了下去,来人便是绿珠。果然是国色天香,之前的那几个侍女虽然也是极美,不过在绿株面前,也不过是萤火之辉。看着她走到花厅中央翩翩起舞时,感觉手中的酒也不香了。
“我本汉家子,将适单于庭。辞诀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辕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泣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弃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上英。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并。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啪啪啪…”一曲唱罢听得让人如痴如醉,孙秀再也顾不得失礼,起身鼓掌道:“世人只知夫人舞艺天下无双,今日三生有幸听得夫人献唱一曲‘明君’。才知夫人乐曲一道也有如此高的造诣。”
说完赞美的话有疑惑道:“只是这曲调好像与坊间所传大有不同,是夫人自己谱的曲吗?”
“哈哈哈…孙兄,果然好耳力。这曲子是夫人闲暇之余胡乱改的,不如先前的好,让二位见笑了,哈哈。”石崇笑呵呵地说道,羊庄两人明明就是被美妙的音律折服,嘴上说的这么谦逊,脸上的得意之色却丝毫没有掩饰。
“夫人,替我给两位客人敬一杯酒。”
听石崇所令的绿珠端起酒杯,依照吩咐向两人敬酒。看着自己日夜魂牵梦绕的女子端着酒杯向自己走来,孙秀看着愣愣出神。察觉到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有些不妥,歉意地说道:“夫人…在下…在下,失礼了。”
“无妨,请满饮此杯。”就在双双举杯碰撞之际,绿珠突然后腿一步,面带怒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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