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调香师纲
不过虽然对狱寺君他们的认知有点奇怪, 但她整体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太差，比他之前见过的不少外来者都可爱多了。
如果不是那个影响确实存在而且依旧在起效的话，她的确没什么威胁。
完全可以当成是普通的朋友看待, 也可以正常接触……除了作为云雀学长的妹妹这个身份有些奇怪，但这也只是对比大部分平行世界来说的，对于这个世界，因为她最开始出生就是云雀学长的妹妹，所以如果在不知道是被满怀恶意的刻意安排的情况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影响，但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能让她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的“金手指”。她这个想法也没有太大问题, 虽然这个力量的作用很糟糕，但这个世界也确实不算安全，又死气之火又各种武器的……她想自保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所以唯一的问题就剩下了这个能力的效果，她想自保没有错，但造成的这种影响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打算怎么做？】指环里的骸眯了眯眼，问道。
【老大当然会有他的想法！】狱寺坚决维护纲吉，顺便怼一下他讨厌的六道骸。
这家伙对老大的态度总是这么让人讨厌！
‘唔……’纲吉也的确在考虑这一点，‘她的力量肯定是会消退的, 也就是说在她的认知里只是用来自保的力量，即使没有我们的加速也很快就会消失。云雀若菜和其他外来者不太一样的话，说不定可以商量一下, 毕竟库洛姆的问题摆在这里，既然力量迟早都会消退，提前一点应该也……唔。’
这种话确实不该由他来说，因为这个力量不是他的，而是外来者的。就算迟早都会消失，但拥有这样的力量的话, 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会产生能保留多一天就保留多一天的想法。
就算有库洛姆的问题在，但这件事和云雀若菜的关系并不能说是很大，大部分的责任其实都在他和调香师纲身上——如果他能早一点过来、或者如果调香师纲能用多留意一下库洛姆的情况的话，现在也就不需要纠结这些问题了。
虽然库洛姆也是因为云雀若菜的力量影响、为了骸才会想要委托凪，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况，但这也算是库洛姆和凪自己的选择，云雀若菜本人并没有恶意的话……他实在是没什么底气去让她主动配合放弃自己的力量。
‘不过不管怎么样，反正力量都会消散，在云雀若菜没有恶意的情况下，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好像是更好一点。’
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之前的很多世界，他们都不能让外来者提前察觉到自身影响力的消退，是因为怕她们知道了之后破罐子破摔反而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而事实证明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在知道了自己的力量消散之后也的确都会做些糟糕的事。
但如果云雀若菜没有恶意，提前知道也不会做些什么、更不会刺激到正在消散的力量导致什么特别的影响的话，提前告诉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哦呀？你怎么保证她一定不会暴走？】骸那慢条斯理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脑海里，纲吉的眉头紧皱。
是的，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即使拥有超能力，他能了解云雀若菜的一部分心声，但毕竟他才刚刚见到云雀若菜没多久，所以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完全了解云雀若菜的本性，更没办法对云雀若菜之后可能会做的事做出更加准确的推测和判断。
一旦他判断出错，云雀若菜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反而会导致这个世界的情况变得更糟，那就麻烦了。
怎么办……
纲吉的视线落在了房间里正在学习的狱寺隼人和云雀若菜身上。
库洛姆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在长久观察下去，而且观察一个人了解她的本性哪里是几天时间就能完成的？有这个时间云雀若菜身上的力量都自己消散了。
而且保险起见他最好也不要直接以自己的身份出现在云雀若菜面前，所以就算要说清楚他也最好要以她能轻易接受的身份出现……唔。
【预演？】纲吉突然闪过了这个词，他在主世界的时候就总是被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识拜托预演其他世界的未来发展，这种预演不会影响到那些世界原本真正的发展，而且也不一定会和那些世界真正的发展完全重叠，但的确有一定的参考作用。
要用这个方法吗？
但是预演一整个世界的话工作量还是太大了，而且他只是想知道云雀若菜提前知道了力量消散的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表现，预演一整个世界就感觉没什么必要。
而且才预演了马上就要重新在现实里经历一遍，这种事光是想想都会觉得累了。
只是预演个人的话……
不，不对，如果只是个人的话，好像也没有必要用预演，用他的超能力就可以了。
【入梦】。
这是一个他几乎没有用过的超能力，因为他无法把握其他人会做什么梦，随便进入别人的梦境的话，就算他有超能力也会很辛苦。
光是面对梦境里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变化就已经让人很疲惫了，虽然很有冒险的感觉但他本来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危险又麻烦的冒险。
所以这个能力对他来说是比较鸡肋的。
不过现在倒是正好能派上用场……只是要反过来用而已。
他没办法把握别人的梦境，但他可以调整自己的梦境，只要在这之后将云雀若菜拉入他构筑好的梦境的话……
啊啊，但是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虽然他的确有这个超能力但因为他不怎么使用这个能力，所以失控的概率也很高——天知道最后他辛辛苦苦捏出来的梦境会变成什么奇怪的样子。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由他自己来动手……
【呐……骸。】纲吉戳了戳六道骸，【可以帮我吗？】
【不可以。】骸拒绝得非常干脆利落，他站在指环里，微微抬头看着外面，脸上的笑容不变，【我没有帮你的必要。】
【只是构筑一下梦境而已，也不需要你进入云雀若菜的梦境，也不需要你将云雀若菜拉进自己的梦境，这些都由我来完成了……就构筑一下梦境而已，帮帮我又能怎么样？】
【我拒绝。】
【求你了！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kufufufu，和我有什么关系？】骸的态度完全没有软化的打算，他微微眯眼，笑道，【而且，这也不是我接受的委托，你真正该问的人，不是我吧？】
‘……’纲吉顿了顿，听懂了。
这家伙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骸对外来者一点好感都没有，才不会管这次的外来者会不会更友好一点，也不会管这个世界会变得怎么样。
不过，骸的确是给了他一个提示。
在这个世界里，本来接受了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的委托的人，就是库洛姆啊。
纲吉沉默了下来，看向了屋内。
他想起了很多事，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画面，那些都是从本体那边传来的，关于本体的凪暴走之后做的事。
凪的进步很快，实力也很强，实际上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他想要达到的要求。
只是，这对凪来说压力会不会太大了？而且这个世界的库洛姆本来就已经受到了影响，如果凪再使用超出规格的力量的话，那这个世界的库洛姆的情况就会变得更差了。
而对于凪来说，即使不是她自愿的，随着她的力量的使用，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只会越来越深……
纲吉的眉头越皱越紧。
在这种情况下，凪的确不适合出手啊。
【这是多余的担心，沢田纲吉。你的这份体贴只会成为库洛姆的妨碍，真是让人困扰。】
‘什、你又说这种话！’纲吉当然知道骸的意思，这也是他在纠结的问题。
就像是本体那边一样，这种事，或许应该交给库洛姆自己选择更好。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在明知道凪会做出什么选择的情况下，才会更犹豫啊！
这个世界的库洛姆为了这个世界的骸肯定不会介意自己暂时变得更加虚弱，甚至有丧命的风险。而凪又肯定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来负责调控平衡好了！’纲吉有些头疼地蹲在树上，抱着脑袋自言自语着。
“只要将凪能使用的力量限制在一定的线内的话……但是很难做到的啊，而且如果凪控制得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给凪自己带来冲击……”
大不了就将冲击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吧，反正对他来说又不疼。不小心做得太过的话顶多之后被赶出去到别的世界休息一下，而且只是构筑一个梦境的程度的话，应该也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吧！
而这个世界的库洛姆一定会更痛苦的问题……
纲吉的脸都要纠结到了一起。
希望调香师纲的【雾凇】效果能比他想象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