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325
？！
又一次？！
纲吉一顿, 下意识看向了库洛姆。
凪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缓缓收回手之后就再次站到了一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抱着蓝波只是专注的看着他，甚至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山本。
纲吉有些头疼,
如果不是山本现在的确是出了问题, 再加上他的确是看到了凪刚才那奇怪的动作以及看到了雾之火焰, 估计还真的不会觉得山本现在的变化和库洛姆有什么联系。
纲吉试探性地在库洛姆眼前摆了摆手，没能得到任何反应, 而且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她似乎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自我意识依旧还处于封闭状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
纲吉再次看向了山本,
“那个……山本，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纲吉也有些急了, 下意识就直接问道。
在问出口的时候才意识到有些不妙, 这不就是在告诉山本有问题吗？！
“嗯？”山本看着纲吉隐隐带着忐忑的脸，顿了顿，开始认真地回想，“我记得……”
突然，山本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手臂，活动了一下。
“我记得我的手臂应该是昨天骨折了……阿纲, 是你帮我治好的吗？”山本看向了纲吉，虽然这么说着, 但他的确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正在观察着纲吉的表情变化。
“……”骨折？
纲吉陷入了沉思，
自他和山本熟悉以来，山本唯一一次手臂骨折应该是是在……那次的泥石流事件！
纲吉猛地抬头,
记忆又倒退了？！
“说起来，”山本看向了旁边的库洛姆，“她是阿纲认识的人吗？”
情况更糟了。
不知道凪刚才做了什么，但山本的记忆再次倒退，甚至倒退回了比较早的时候。
这样一来，山本会发现违和感的可能性只会更大，记忆和现在差距太远，任何人一觉醒来突然少了一年左右的记忆大概都不会平静到哪里去。
这样一来的话……那另一边的山本分身就更危险了。
纲吉的眼里有些复杂，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啊，她是凪……之前意外认识的人。”已经想不到要怎么解释了，只能先这么混过去，不过大概也没什么用。
纲吉已经不抱希望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且凪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而且以凪现在的样子，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关于这个，我有一个推测。】旁边的雨月突然说道，声音依旧平和，
作为旁观者，他能看到的东西比身在局中的decimo看得要更多一些，更何况从刚才开始这孩子就已经有些着急了。
‘什么？’纲吉下意识问道，还没关掉心灵感应的纲吉因为持续使用超能力现在脸色已经相当苍白，但显然他已经顾不上这种事了。
纲吉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山本武的记忆倒退，应该是被库洛姆髑髅压制了的原因。】朝利雨月对于幻术的了解其实也并没有这么深刻，但毕竟和那个戴蒙曾经作为同事并肩作战过，而且幻术一般是直接作用于意识和精神的特点，也让人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可是，凪为什么要……’这才是纲吉最不明白的地方，而且凪现在明明已经……
【我想，是因为她察觉到了山本武有想起一些事的迹象，或者说是可能性。】朝利雨月对于自己的继承人还是有些了解的，哪怕decimo用了超能力，可最终能完全瞒过山本武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虽然守护者之前的确是被影响，但不可否认的是守护者和decimo之间的羁绊却是极强的，甚至山本武对这孩子的了解程度恐怕也并不会少到哪里去。
【库洛姆髑髅是最先爆发的，她下意识采取了将自己的意识封锁的手段来自保，也就是库洛姆髑髅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朝利雨月猜测道，【而在爆发之后和将自己的意识封锁之前，库洛姆髑髅必
定是有一段混乱阶段的。】
否则decimo当初找到库洛姆髑髅的时候，她的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混乱的幻境，那是身为幻术师的能力暴走的原因。
幻术师的能力直接和精神力有关，精神和意识出了问题，无法自控，所以幻术才会暴走。
‘是，所以我才……’才会在后来想办法用自己的火焰去填补凪之前因为幻术暴走而消耗的火焰。纲吉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一直都留意着大家的精神状态的原因……
【而经历过那个混乱阶段的库洛姆髑髅，对这个阶段应该会比没有经历过的人更加敏锐。】朝利雨月打断了纲吉要说的话，他看着眼前有些焦虑的纲吉，又看了看皱着眉看着纲吉似乎在想些什么的山本，【所以一旦察觉到山本武即将踏入到这个混乱阶段，库洛姆髑髅就下意识想用和之前一样的方法，将山本武的意识也封锁。】
【这应该只是库洛姆髑髅的条件反射、】
‘但是山本并没有变成像凪现在的样子，只是记忆倒退了回去……’
【这大概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完全只是库洛姆髑髅的条件反射，所用的方法也是和自己之前用的方法一样，但山本武的情况和她却不一样。】
【库洛姆髑髅能将自己的意识封锁，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幻术师，有这个基础，再加上这是她本身的意愿，】
【但是山本武却并没有幻术的基础，对于幻术师的那一套精神上的自我控制和压制也并不了解，再加上雾之火焰是外来的火焰，和山本武本身的火焰并不相融，以及库洛姆髑髅的动作突然，身为剑士的反应让他下意识产生了警惕和抵抗，】
【尽管只是一瞬间精神上的抗拒，也足够了。】
没有山本武本身的配合，再加上库洛姆髑髅也并不是在自我意识完全的情况下使用的火焰，没有成功封锁山本武的意识也很正常。
【但库洛姆髑髅的火焰也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所以山本武的意识虽然没有被完全压下
去，但记忆却倒退了回去。】朝利雨月顿了顿，语气缓和地安慰，【这应该也不是坏事，库洛姆髑髅并不受她的关注，所以现在意识被封锁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如果山本武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恐怕会引起她的警惕。】
‘可是这样一来，山本迟早也还是会……’记忆和现实相差太远了啊。
【你先不要着急，】
【仔细看看，虽然是阴差阳错，但库洛姆髑髅的方法是有用的。】
诶？
纲吉下意识看向了山本。
“阿纲，怎么了？”没有等到纲吉的回应，而且纲吉也似乎在想着什么，虽然没有打扰，但一直在观察的山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而且，周围的装饰……
校园祭？
现在可不是举办校园祭的时候，更何况如果只是普通的校园祭，虽然的确是有专供情侣游玩的小摊，但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夸张才对。
会有这么夸张的装饰的，也就只有情人节和圣诞节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纲吉回过神来，‘如果凪是察觉到山本有因为想起一些事而精神受到冲击的迹象才动手的话，那也就是说山本的精神情况应该很遭。’
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冲击到山本，或者山本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而想起了什么事，但这都不是重点。
‘但是山本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却很正常，也就是说，只要在山本想起来的时候，将记忆重新封印，就不会有问题了。’
相当于是将状态重置吗。
【是的，】朝利雨月点了点头，但是看向山本的眼里却并不乐观，【但是这种方法应该不能使用太多次。】
‘……的确，’纲吉也想到了这一点，就好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一样，彻底冷静了，‘和凪不一样，凪是自我封闭，但是山本却是被迫封印记忆，’
‘所以山本后面会因为一些冲击再度想起来的可能性也很大，这样一来……’
之前压下的状态叠加，恐怕会连挣扎的时间都没
有就会瞬间崩溃。
还是要尽快找到恢复之前的样子的方法才行。
而且分身那边的情况也要顾及，所以本体这边不可能也不可以一直保持在现在这个状态的。
不过有了缓冲的方法，倒是稍微让人安心了一些。
‘山本，我有件事要和你说。’纲吉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做好了决定，
与其让山本胡思乱想导致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察觉到什么，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他一些事，
虽然不能直接说明全部的真相，但却可以让山本不要去回想，不要去考虑，也不要尝试触碰禁忌。
其实纲吉也不确定山本会不会听他的，但总比他辛辛苦苦试图用超能力骗过去却还是失败要好，
更何况，他也不能从头到尾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山本的身上，
云雀学长，尤其是狱寺那边同样不稳定的状态，也注定了他不可能一直陪着山本……
只能先试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