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逼上绝路
不论孙玉溶怎么哭闹撒泼,周老太太都没有松口。
可当日跪在霞晖院门口请罪的人却不是孙玉溶,而是程惟生。
孙廷梧赴端州上任多日,家中诸事都得余氏担待。此时她已经醒过来,悲痛万分靠在床头,孙娴亲自侍奉,端着烧制福禄的碗,一勺一勺喂水。
管事嬷嬷进来,福了福身,“二太太,娴姑娘,云晖院的程姑爷在咱们门口跪着呢。”
“他来干什么?”孙娴纳闷。
管事嬷嬷说:“二太太和姑娘一直在霞晖院没出去过,咱们雍大爷离京外放,老太太心痛难过坏了,便要赶溶姑娘一家回上河县去,说是给咱们霞晖院一个交待。溶姑娘不肯,先让程姑爷到老太太跟前去求情,他搬出了丰哥儿的前程,老太太心软留下了他和丰哥儿,可溶姑娘母女三个是不论如何都要走的。溶姑娘气急了,冲到老太太跟前撒泼打浑,老太太被她闹得实在没法子但也没松口,只说二太太您若开口让她们母女三个留下便留下,谁曾想跪在咱们院门口的竟是程姑爷。”
孙娴又递上一勺水,余氏举手推开,“溶姐儿真是好家教,自己不敢露面,没的叫旁人丢人现眼。你叫你姨父走开,不准跪在霞晖院门口。”
孙娴将碗勺递给春燕,“阿娘别恼了,身子要紧,我去看看。”
孙娴出门绕过影壁,来到门口,程惟生跪在对门正中央的位置,他是长辈,孙娴只能靠着门站,不敢与他面对面,“姨父,我阿娘说请您回去吧。”
程惟生抬头看着孙娴,“你该知晓你姑母的脾气,也该知道我为何跪在此地,若你阿娘不开恩,我便只能跪死在这里。”
这个姨父在府里出了名的惧内,他这样说,肯定也会这样做。孙娴作不得主,只得回身将原话说与余氏听。
余氏听后气得一张脸更加难看,“干什么?要胁我是不是?他要跪就让他跪死好了。”
一口气吼完,余氏觉得喉咙有丝腥甜的味道,“把院门给我关上,让他跪着吧。”
月缓缓爬上柳梢,院子里的几株蔷薇开得正妍,苏瑜月下赏花兼消食,围着花簇转,月光和灯光相互辉映,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袁嬷嬷捋捋袖口,走过来,“东西已经送过去了,章嬷嬷说老太太身子不大爽利,早早就歇下了。”
进京后事情一桩接着桩,就没多少消停时候,周老太太的身子能一次一次抗住,但她年纪毕竟大了,诸多事情力不从心。
苏瑜没作声,袁嬷嬷继续说,“老奴回来时远远看着程姑爷还跪在霞晖院门口呢,这夜里风寒露重的,纵使二太太尚在气中不肯关照,也没见云晖院的人露面递口水喝。溶姑娘母女闯了祸就当缩头乌龟,把姑推出来的挡灾避祸,作法实在下作。让府中那些下人瞧着,说得好听姑爷有担当,说得难听姑爷可不就是窝囊惧内?”
还跪着呢?事发至此算算也有好几个时辰了罢。
“二舅娘怎么样了?”浓浓的月色落洒了苏瑜一身,行动间像披了层薄薄的蝉衣。
“二太太这辈子就只得这一个儿子,雍大爷自小就上进,出息后更是二太太的骄傲,这京官做得好好的,突然毫无预兆外放出京,换了人肯定也深受打击。”自家姑娘与霞晖院处得不错,袁嬷嬷也是真替二太太难过。
苏瑜默了默,若因此事让余氏有个闪失,就得不偿失了。
她又不能告诉余氏真相,不知道真相,怎样的安慰都起不到作用,惟一有用的法子便是孙学雍自己斟酌言辞的关怀。
程惟生在霞晖院门口跪晕过去,余氏什么也没说只差人将他送回云晖院。
那时孙玉溶尚未歇息,一心盼着余氏松口得来好消息。程惟生跪晕在霞晖院门口,孙玉溶倒松了口气,觉得事情肯定会有转机。于是看着送程惟生回来的人,追着问,“我们也是真心认错,瞧瞧我夫君都跪晕过去了,二嫂嫂该消气了吧。”
来人只冷着一张脸,说:“二太太只说让奴才们送姑爷回来,旁的什么也没说。”
孙玉溶才浮起的心又坠沉到湖底,瞪着已躺回床上的程惟生低声怒喝,“没用的东西。”
孙玉溶做梦也不会想到,程惟生是装晕的。听着孙玉溶这戳心戳肺的五个字,他更后悔怎么没早点儿装晕,也更肯定这母女三人非走不可,不然旁人的前程都被连累成这样,丰哥儿的前程还不定被祸害成什么样子,程惟生不敢想象。
次日一早,章嬷嬷领着几个粗使婆子来到云晖院,见着孙玉溶勉强福了个礼,“溶姑娘,老太太吩咐老奴过来帮着收拾东西,外头的板车和马车已经备妥,溶姑娘只捡好带的物什就能上路了。”
孙玉溶绞着手里的帕子,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发紧,她抿着苍白的嘴唇恨恨的盯着章嬷嬷,“阿娘这是要将我们母女三个往绝路上逼么?”
章嬷嬷很看不起孙玉溶的处事手段,老太太明明是让她跪到霞晖院门口请罪,她竟躲起来不露面,将姑爷逼过去。二太太纵使心痛雍哥儿外放离京的事,然她是个聪明人,老太太已摆了姿态,只要溶姑娘过去哭诉几声,相信二太太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也会心软松口。偏偏溶姑娘糊涂,差了姑爷前去,二太太见着就知道溶姑娘没诚意请罪,误了这惟一的机会。
“这话老奴就不爱听了,溶姑娘,听老奴一句劝,咱们孙家在京城统共也没什么亲戚,还不如在老家熟人多,说实话,在上河县与在京城无甚区别。而且老太太和二太太都在气头上,你和两个姑娘回去暂避风头,丰哥儿和姑爷还留在京城呢,过了这个节骨眼儿,让姑爷和丰哥儿再到老太太面前去求求情,这事儿铁定就能过去,你何必在此刻跟人较劲呢。”
对于章嬷嬷的良言相劝,听在孙玉溶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把话说得再好听,最后还不是想赶我们母女三个回上河县去,我告诉你,没门,想让我们母女三个离开京城,除非我们都死了,你们抬着棺材送回老家去葬。”
说完,她转身回屋重重把门给关上,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一匹白绫甩梁而过……。
女使从门缝里看到孙玉溶的举动,吓得脸色褪尽,“啊……不好啦,姑奶奶悬梁上吊啦。”
章嬷嬷一听,也急了,可不能真弄出人命啊!她赶忙上前查看,果真看到孙玉溶在系死结,“快快,把门撞开。”
同行而来的几个粗使婆子力气大,没几下就把门给撞开了。
章嬷嬷站到屋里,急道:“快把姑奶奶给拉下来。”
孙玉溶站在绣凳上,手紧紧的握着白绫,如何也不肯下来,“滚开,都不许碰我,我说过了,除非我死,否则我决不回上河县去。”
说完,头往白绫里伸。
孙嫣和孙婉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站在门外看到阿娘要上吊,孙嫣急得想上前去救,孙婉却拽住她。人被逼到没有退路,便会狗急跳墙。
“你拉着我干什么?没看到阿娘要死了吗?”
孙婉却徒然附在她耳边说几句,孙嫣一听,讶然的看着孙婉。
孙婉说,“快走,咱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可是阿娘这里……。”
“有章嬷嬷看着呢,她不可能真叫阿娘去死。”
姐妹二人转身出了云晖院,直奔瞳晖院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为您提供大神白羽的宠嫁最快更新
第215章 逼上绝路免费阅读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