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明目张胆的监视

    音乐的世界是单纯的，每天听着不同人使用着不同的乐器，时不时兴致来了进行一场合奏。别人高不高兴楼闻墨不知道，反正他最近是挺快乐的。

    他们这些人所在的地方虽是皇宫的角落，皇帝有心的情况还是能时不时路过的。也有宫女们在一旁伺候，记录凤君们的一举一动，层层上报给新帝。

    这些报告很简单，写的都是哪些人今天读书，哪些人明天聚集在一起下棋，哪些人后天又凑到一起吟诗作对。像是楼闻墨这边的多人合奏，自然逃不过宫女们的上报的。

    “他们倒是悠闲。”新帝看着这些，挑眉对旁边候着的几位谋士道。

    先一步投靠的凤君们不慌，为了了解后来者，他们时不时悄悄会跟楼闻墨等人接触，所以知道这群人到底都在做什么。

    “启禀陛下，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还在用自己的方式互相试探深浅。”站在几人中间，隐晦为首的一人行礼，低着头看地板，并不直视新帝。

    “哦？你说说，这着到底是在做什么？”新帝似笑非笑的敲了敲桌子，实际上喜怒难辨的看着几人，他从来不是一个好打发的帝王。

    “微臣旁听过，下棋对弈是在进行战法演练，多人合奏实际上在创造新的消息传递之法，吟诗作对较为单纯，是在确认互相传承的倾向。”答话人将自己的身子压的更低了。

    “倾向？”新帝的声音微微上挑，明显来了兴趣。

    “是的。”说话的人察觉到这份在意不由得精神一振，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我等都传承了凤君这一自称的身份，但传承到的是不同的分支，加上所学甚多甚杂，师父有自己的倾向，难免深挖的方向不同。”

    “有些人的传承重民生，有些人的传承重杂学，有些人的是如何扭转战局，有些人的则注重以心攻心。”

    “除这些之外，每一代传人的各自偏好也略有不同，深究下来，传下来的知识越来越多，如果全然不用书本传承，只放在脑子里，恐怕某些人一生仅知晓学海无涯。”

    “正因如此，倘若口口相传下去，每位凤君的徒弟非天才不可，然真正的天才可遇不可得，渐渐大部分凤君收徒的门槛没那么高了。”

    “没那么高不代表真的不高，从常人来看，能让凤君同意传位的徒弟还是强过大部分人的。”

    “主要是其中有些人脾气倔，如果将死前没有合心的徒弟，就会由其它凤君暂且接手传承，待出现脑袋好的有缘人来传下去。”

    男人不敢藏私，实际上他也没必要藏私，凤君的定位就是谋士，皇帝和谋士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有野心是很好，却也要看一看有没有匹配的硬件啊。

    新帝不担心凤君们，也是因为一开始就被告知了他们的限制，天下平定后就要归隐。不归隐的人会被其他凤君拖走，这是互相之间的牵制，也是为了防止凤君们为权力所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