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氓的报复
我娘现在是一门心思要让我考上大学。我弟覃焱今年也被去年新建的阳川县第二高级中学录取了。二高和一高一样都是重点高中。
我娘喜欢夸我，她说我弟考上二高就是我的功劳。其实，我基本上没有辅导过他。
暑假里农活不多，我娘不让我们干，就让我们在家学习。我除了和我爹锄过一次地，基本没有干过活。
明年高考，我真的要用功了。我平时锻炼，武术，篮球，修行，多少还是会占用一些时间的。幸运的是，从小强记，锻炼了大脑，提高了记忆力，对我学习文化课有不少的帮助。
冷梅并没有来找我。说来找我是随便说的吗？
我想等几天和六孩一起去找她。只是还要打听她家。那天她说来找我，我激动的根本就没有想起问她家在哪。
中午，我正学习画符，六孩跑过来，让我接电话。
我心中一惊，安叔安新洲出事了？
接过电话，我才松了一口气。镇上有一个首富叫段青山，家里出了事，闹了鬼，找了几个风水大师都解决不了。他和安叔说起了这事，安叔便推荐找我。
段青山，我知道。甚至我还见过他。以前就是镇上的一个混混，偷鸡摸狗，打架不要命的主。我见他是在初一那年，初三一个学生不知因为什么事，被他撵到学校打的鼻子流血。这两年听说他垄断了镇上的服装，水果生意，还开了一个大酒店和赌场。
安叔说段青山下午开车接我。还说如果处理好了，他会给我一万元酬金。
真有钱啊！一万元！我一个邻居在省城当工人，一个月才300多块钱。
镇上离我家有4公里，约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就停在了我家门口。
下车的正是段青山。只是比几年前肥了不少。
他先愣了一下，估计是看我是个学生。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说着久闻大名的话。我暗笑，你几十分钟前估计都没有听说过我。
我第一次坐轿车，司机开的也稳，感觉很舒服。
车子到了金满堂大酒店，我们下车进了他的办公室。
给我到了一杯水。他突然脸上沮丧起来：“覃老弟，你要救救我！”
我问明了情况。
段青山有四十五岁左右。喜欢酗酒，每次酒后打老婆。前妻给他留下一个女儿，离他而去。现在的老婆结婚10年了，才怀孕。胎儿七个多月时检查出是个女婴，他不愿意要，非要老婆去做引产。引产的女婴已经能哭出声了，还是被他狠心弄死了。
“这是两个月前的事。”段青山皱起了眉。“自从那天后，我天天做噩梦，梦见一个女孩子勒住我的脖子。”
“开始是睡梦里。十几天前，我被勒醒，竟然真的有一个小女孩使劲掐我的脖子，我奋力挣扎，她就会突然消失了。”段青山一脸恐惧的样子，好像又看见了小女孩一样。
“昨天夜里，小女孩又来了，一边要勒死我，一边叫着让我还她命。并且也开始勒我老婆了。老婆身体弱，一下就病倒了。我找了几个风水大师，还有神婆，都解决不了。覃师傅，救救我吧。”说着，这个狠人眼圈红起来了。我感觉，要不是看我岁数不大，他肯定会跪我。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怨婴！
“这是报应！我会给你解决。以后要多做善事！”
我郑重地给他说：“事情解决好后，你们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喉部，以免发生癌变。”
我一开口，段青山忙摸着喉咙处说“这几天吞咽困难，喉癌？”
我笑了：“不会那么快的。以后善事多做，就不会有事。”
我吩咐他备好香烛，纸钱，纸衣服，纸马车。
吃过晚饭，我让段青山和老婆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的椅子。然后熄灯。
大约十点钟，房间突然挂起了一阵阴风，空气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接着，一个一尺高的婴儿在一片黑雾中浮现出来。
那婴儿白白胖胖，只是面目狰狞。
段青山已经有点魂不附体了，我感觉到床的震颤。
见我盯着她，也许感应到了我身上的罡气，那婴儿突然消失了。
我忙打开阴阳眼，看到她并没有离开房间，正恨恨地盯着床上的段青山和他老婆。
“他们是你的父亲母亲，没有让你来到人间，那是你们没有缘分。”我开了口。那婴儿竟然有了一丝惊慌。
“他们已经在忏悔了。你要放过他们，然后回去开始再次进入轮回。”我指了指地下，“他们会给你烧香送钱，愿你早日来到人世间。”
那婴儿狰狞脸色开始舒展。
我把段青山和他老婆起来，点燃三柱香，把纸钱纸衣马车点燃。
他们看不到那婴儿的，只是听见了我说话。
“孩子啊！我们对不住你啊！”段青山老婆一声叫喊，泪流满面。
我看见那婴儿有点动容，想往前，被我拦了下来：“去吧！”
那婴儿飘了起来，回了一下头，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已经没事了。”我给他们说，“每天三柱香，逢节烧纸，要烧一年。”
折腾半天，估计快12点了。我告辞要回家，段青山提出送我，看他胆战心惊的样子，我婉拒了。不到三公里，一会儿就能到。
虽然天黑，但夜眼加持，外面的景物看得很清，只是色彩没有半天鲜艳。
村东头一里地临路北边有一片塘水，不到10亩的样子。塘的四周是满满的芦苇。不少人说里面有邪门，白天很少人过去。到底咋回事也没人说的清。南边有一片丘陵沟壑。
我正走着，突然感受到了异常。
自从开始练炁以来，我对外界的动静特别敏感，包括气流，声波等。
我站住了。是一群小矮人-带着帽子的老氓。
查了查，有15个。
看他们露出凶狠的模样，我心里有一点慌。他们应该是要报复我了。上次灭的那个老氓，估计留下了什么印记。
我没有带符箓。就算带了，他们一拥而上，估计也没有念咒语的时间。我有力气，但打15个，还是没有把握。
有两个向我靠近，迅速向我抓来。我忙气沉丹田，运气于眼，并伸展胳膊。那东西的动作在我眼里开始变的缓慢，我看见他们的手竟有长长的指甲刀子一样。我躲开，一脚踢在老氓的肚子上，老氓惨叫一声，飞出有十米左右。接着又有一个抓向我，我如法炮制，踢的老氓惨叫连连。
这东西一般不害人除了经常逗人玩。但今天对我好像下了死手。
我一连踢飞五六个。踢飞发出惨叫后，立即站起，好像又恢复了战斗力。我并不太了解这个有很高智商能够来往于阴阳两界的生物到底有多大的战斗力。他们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倒下马上就会起来。
老氓不是鬼魂妖魔，要不，我抓起来就会让他灰飞烟灭。
我的衣服已经被抓烂了好多处，并且开始喘息了。
十五个老氓同时围了上来。
难敌了。我正在考虑脱身，突然听到的一声娇喝，然后咚咚几声，几只老氓被摔十几米。
“覃昊！”
靠近我，竟然是冷梅。
冷梅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那群老氓停手，马上四散。
“多谢你！”我有点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在找你。听说你去镇上了。”
“回家吧。”
【作者题外话】：今天忙别的事，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