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意料之外的突破
聊够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秦昭月和黎少阳开始放置被褥行李，打扮房间。
看着渐渐整洁的屋子，秦昭月很是满意。
黎少阳指了指客厅：“你看这客厅，多好。”
秦昭月环顾四周，有感而发：“啊，装修的不错，很高级。”
黎少阳：“我不是说这个。你看这客厅，大不大。”
秦昭月：“80平的房子你客厅能多大。”
其实也不小。
黎少阳沉不住气了：“可是靠近阳台有一块空地。”
秦昭月看了看：“确实，可以买个瑜伽垫铺这里健身，晒晒太阳什么的。”
黎少阳：“……”欲言又止。
秦昭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少阳身手比划了比划：“你看这块地，是不是正好能放一张床？”
秦昭月：“？？？”
黎少阳卑微地补充道：“实在不行可以整个一米二乘两米的……”
秦昭月：“那不比沙发大多少啊。”
黎少阳心说我也不敢跟你要kingsize的啊。
满脑子都是睡床的黎少阳自然是不敢爬秦昭月的床，此刻唯一的愿望，就是买张属于自己的床。
秦昭月：“我倒是想帮你，可是没钱啊。”
黎少阳：“啥？”
秦昭月：“御灵司包吃包住，所以我没和家里要钱。发工资要等下个月了。”
黎少阳：“……”
想道黎少阳对睡觉的痴迷程度，秦昭月还是打电话找秦无卿要了万把块钱。
本来想找秦恒真，又怕他多事，秦昭月心想找谁都一样，反正秦家就没一个穷人。
她给客厅从中间一分为二，用屏风隔开，将在靠近露台的那一半改造成了一个简单的房间。放了一张一米五宽的床，还有一些卧室家具。
黎少阳有卧室了！
黎少阳好开心，觉得自己被富婆包养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晚上他可以在阳台吸收月光精华。最让他高兴的是，那张床垫非！常！软！
秦昭月心想我给你买那床垫比床都贵好几倍，当然软了，比我的床还舒服。
黎少阳在心里掐掐算算，我有多久没有自己的卧室了？
江荣荣见对门大兴土木，好心提醒秦昭月，下个月是案子高发期，在家住的时间很短。
秦昭月道谢，心想这人还不错，有机会结交结交。
机会很快就来了。
关于实习期，秦昭月可以选择，先跟哪一位三级判官进行实习。
秦昭月想了想，排除了几个男的，排除了叶佩琼，只剩一个江荣荣。
正好，就她了。
秦昭月去找阮文朗递申请表。
阮文朗接过申请表，漫不经心道：“御灵司是哪一年成立的？”
这老头还记着这事呢？秦昭月中气十足：“1959！”
看到阮文朗的笑容，她才知道，这是个玩笑。
看来这位领导也不是那么严肃。秦昭月看着他的脸，想到了同为判官的林三七。
阮文朗五十岁，林三七五十五岁，再过几年都要退休了。
他们真的有一腿？
江荣荣对秦昭月选了自己很是欢喜。接下来一个月，秦昭月就成了她的小跟班。
这两天没接到什么案子，所以江荣荣一直带着秦昭月摸鱼。
江荣荣像个聒噪的小八哥，唧唧呱呱和秦昭月一起聊天。
秦昭月看着她可爱的圆圆脸，母性大发，很想掐一把。但是她不敢。
最不能忍的是，江荣荣依然叫她“小月”。
这天下午，两人接到了一个案子。
案件发生在一所学校。江荣荣简单看了一下，就通知秦昭月回家收拾衣物，准备第二天出发查案。
第一次查案耶！秦昭月很是激动。
查案固然有风险，但有黎少阳在，秦昭月是一点都不害怕。
深夜。
秦昭月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前，居然是光裸着的。秦昭月一下子清醒过来。
似乎是个男人。
秦昭月揉揉眼睛，松了一口气：“黎少阳？”
黎少阳伏过身来，按开了床头灯，秦昭月瞪大了眼睛。
“黎少阳，你衣服呢？！”
黎少阳无奈道：“脱了呀。”
秦昭月目光流连在他身上，从优雅的脖颈，到隐隐约约的锁骨，明显的胸肌腹肌，瘦而有力的腰肢……然后没有了。这家伙居然还记得穿内裤。
黎少阳：“好看不？”
秦昭月看着他光滑的皮肤：“好看，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秦恒真哭晕在厕所。明明我的肌肉更大一点好吗？）
黎少阳：“还有什么想说的？”
“黎少阳，你能脱掉的的衣服了？”秦昭月很快明白了，“你突破了！”
要知道，之前的黎少阳，显现的只是自己灵魂的状态，所以无法剥掉灵魂上的衣服。如今却能将自己扒个精光，说明有了初步的肉身。
黎少阳很得瑟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笑眯眯地看着秦昭月，很是可爱。下一秒默默捡起一张毯子把自己包裹住了。
秦昭月的眼神太炽热了。受不住。
秦昭月：“你能吃饭了吗？”
黎少阳：“还不能。”
秦昭月点点头：“没事，我们有天地灵气，日月精华。”
黎少阳：“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
秦昭月戳了戳他的胳膊：“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黎少阳捂住了脸：“没错……我变不回去了。”
秦昭月差点尖叫：“天啊，你让我明天怎么去查案！我会死的！”
黎少阳现在已经无法回到魂体状态，秦昭月这个冒牌魂师也就没了魂将。暴露自己没有灵力的事实还算是小事，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危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昭月说：“难道……前功尽弃了？”
黎少阳连头也不敢抬：“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的……书上没说啊……”
秦昭月：“不是说要五年吗？五年？”
黎少阳也很纳闷：“自从能睡觉以后我的修为比以前长得更快了，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金色小药丸。
秦昭月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心中所想：“秦无卿这孩子实诚啊，有宝贝他是真送啊。”
黎少阳面对突如其来的几年修为，竟然一点都不开心。
秦昭月：“行了行了，现在想办法吧。”
黎少阳弱弱地说：“你们查案让带家属吗？”
秦昭月白了他一眼：“你居然想让我一实习生带家属工作……谁看了不反感啊？”
黎少阳思索道：“我远远地跟着你们，见你有危险就上前帮忙。”
秦昭月摇头：“实施起来没那么简单。”
黎少阳：“我再想想办法……”
秦昭月冷静了一会：“没时间想办法了，明天我自己去吧。”
黎少阳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秦昭月看他着急的样子，想道契约内容，尴尬了：“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死你也会死……”
黎少阳皱起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第一次查案子，我肯定不放心你一个人的。”
秦昭月：“有江荣荣，有三级武官，还有武官部的实习生……”
黎少阳：“二级武官打我都未必能打赢。”
秦昭月：“……”
黎少阳：“我等了五年，就是为了报仇。现在唯一能帮我报仇的人，居然置生死于度外……”
秦昭月：“别念了别念了……我有办法。”
黎少阳瞬间闭嘴。
秦昭月：“知道状况的，只有徐观止和慕容青色。我可以找他们帮忙。”
黎少阳叹了口气，显然觉得这个建议并没有多好。
秦昭月瞅了他一眼，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黎少阳嫌弃地说：“这西服囚禁了我五年，我再也不会穿它了！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打电话给慕容青色。”
秦昭月：“……我和慕容青色不是很熟。”
黎少阳：“你敢打给徐观止？”
秦昭月想了想徐观止那个暴脾气，干脆利落地拨通了慕容青色的电话。
对方一秒钟就接了：“喂，小月啊，有事吗？”
秦昭月：“……”
为什么大家都叫我小月，不应该是小秦吗？
慕容青色毕竟是自己的上司，秦昭月不敢太放松，犹豫道：“慕容处长，您还没睡啊。”
慕容青色那边乱糟糟的：“酒吧呢。喝一杯？”
秦昭月：“我明天要去跟案子了。”
慕容青色：“我知道。我和武官部打好招呼了，重点保护你。”
秦昭月有些意外：“啊，谢谢啊。但是我……”
慕容青色不耐烦了：“快说。”
慕容青色能在这个年纪混到这个位置，平日里的工作压力很大。他长得好，如果工作不出成绩，就会招来风言风语。
所以他每天下班后都要在酒吧泡到两点。也不干别的，就坐在那里喝酒，和不同的酒保聊天，应付来搭讪的人，放松放松心情。
慕容青色喜欢酒吧的氛围。
所以这会秦昭月打电话来，很是破坏气氛。
秦昭月也不知道怎得，编了个谎言：“我有一个……朋友。想在我跟案的时候，在旁边，看着我。”
慕容青色倒是笑了：“男朋友吧。”
秦昭月傻了：“呃，你怎么知道的。”
慕容青色：“江荣荣给我讲的。”
秦昭月：“……”
慕容青色：“真是男朋友？”
秦昭月：“……嗯。”
慕容青色低笑一声：“那么，你的魂将哪里去了？”
秦昭月想了想，吐出一句：“it’sasecret”
慕容青色：“……放什么洋屁。”
秦昭月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想想也明白了，玄门中人普遍九漏鱼，这个慕容青色一把年纪了说不定26个字母都认不全。
秦昭月：“那个魂将，他走了。”
慕容青色：“你们闹掰了？”
秦昭月：“差不多。”
慕容青色：“所以你现在只能依靠你男朋友的保护？”
秦昭月：“差不多。”
慕容青色觉得秦昭月虽然笨点，从她嘴里套点东西却很难。反正他也不在乎，既然是徐观止要求照顾的人，就答应了：“把你男朋友身份证正反面拍给我，电话号码发过来，我给他安排一个武官部实习生的身份，插到明天的行动组里。”
秦昭月张大了嘴巴，她可万万没想过能这么操作：“武官部这么好进？”
慕容青色呵了一声：“当然不是，实习期过后会把他卡出去。”
直接空降一个人到御灵司，有难度。目前这种情况，没必要。
秦昭月倒也不贪，已经很满意了，嗯了一声，又是真心实意地说：“您真厉害。”
慕容青色轻描淡写地说：“小事。”
秦昭月：“谢谢您。”
慕容青色很冷酷：“要谢就去谢徐观止。”
秦昭月：“嗯，但是也要谢谢您。”
慕容青色挂断了电话。
虽然被挂了电话，但是秦昭月内心崇拜感爆棚，她感觉慕容青色也好帅好帅……
黎少阳倒是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给她一个脑瓜嘣：“你们是公平交易，他出权你出力，有什么可高兴的。”
秦昭月想了想，徐观止和慕容青色这样帮自己，都是为了以后自己能帮助徐观止夺权。这样一想，秦昭月的压力又大起来：“……要不咱还是睡觉吧，三点了。”
黎少阳：“嗯嗯，我最喜欢裸睡了！”
秦昭月心想你除了睡觉还能想点别的吗：“不许裸睡。”
长得帅也不行。
黎少阳委屈：“我只穿内裤行不行。”
秦昭月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叹了口气：“……行吧。”反正不睡在我床上。
黎少阳帮秦昭月掖掖被角，便开开心心地回去补觉了。
过了一会，秦昭月细小的声音传来：“黎少阳，你睡了吗？”
黎少阳：“……睡不着。”
秦昭月：“我也是。”刚才太兴奋了，现在睡意全无。
黎少阳：“怎么办？你明天还要早起。”
秦昭月：“……”
第二天早上，秦昭月收获了两个黑眼圈，黎少阳收获了秦昭月的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