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我已是你的妻
言小蹊降落在北城国际机场时,夜已深。
她一人回国。
她将言缮托付给了陆时许。
她留下纸条——
“陆大叔,风波已起,望你待在陵城替我保护三哥等人。北城风云变幻,你万不可回来。我会与你保持联系。陵城一切交给你,北城一切交给我。你放心,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做过我会认,我已是你的妻。”
……
北城。
夜,黑得发亮。
柏油马路上泛着雨水的光亮。
听吴悦宸说,白日里刚下过一场瓢泼大雨。
如今,雨势小了些许。
吴悦宸撑着伞带她往停车的地方走。
“言小姐。”
有人叫她。
言小蹊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路灯下,男人的面目算不得特别清晰,但这声音却熟悉。
她试探性喊了声:“唐特助!?”
唐林走到她面前,点了点头,道:“陆总让我来接您。”
“他在哪里!?”
“陆总让我转告您,他会如你所愿。”
言小蹊想到自己留下的字条。
陆时许这反应比她料想的要平静许多。
她还以为那男人会不管不顾地追过来。
他到底还是长大了。
如此一来,她也能无后顾之忧。
她问:“他让你接我干嘛!?”
“北城不太平。言小姐,陆总给我下了死命令,务必护你周全。陆氏上下都听您调遣,如有需要,您一声令下,我们无不配合。”
言小蹊“嗯”了声,拍了拍唐林的肩,勾唇道:“唐特助,别太紧张了。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有你的联系方式,必要的时候会寻求你和陆氏的帮忙。”
“不行,陆总让我二十四小时跟着您,随时听从您的……”
“唐林哥哥。”
唐林:……
言小蹊道:“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当然。”
“那就没必要那么听你们陆总的话。”
“可是……”
“好了,我赶时间。小宸子,安排两个人护送唐特助回家,尽量隐蔽,不要让人知道今晚我和唐林见过面。”
吴悦宸道:“明白。”
……
暗黑色suv内。
言小蹊和吴悦宸在后座并排坐着。
言小蹊许是疲累,揉着太阳穴。
吴悦宸问:“老大,为什么不让唐林跟着!?不想牵连陆氏!?可所有人都知道你会是陆氏未来的女主人,你和唐林见不见面都不影响敌人把你和陆氏绑在一起。我觉得你这么做反而会让陆总担心。”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大哥。”
“对,我是为了我大哥哥。这是言家的家事,与陆氏有什么关系!?若我一落地就与陆氏的人在一起,不就等于要告诉敌人,我怀疑我大哥哥的事情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求财案吗!?”
吴悦宸恍然,道:“跟着老大这么多年,还是学不到你的心思缜密。”
“但愿你永远不需要做到心思缜密。”
车子抵达言家老宅时,言厉已在门口亲迎。
见到来车,言厉激动地跑了过来。
吴悦宸先下车。
两个男人点头致意后,吴悦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车后座,道:“老大睡着了。”
于是,过了许久。
言小蹊睁开眼,见司机和吴悦宸都不在车上。
他推开车门就看到自家二哥哥和吴悦宸坐在花坛边抽烟。
烟雾缭绕,衬得两位老板不羁又风流、放肆又帅气。
若是忽略眼角的愁容,倒觉得现世安好。
言厉看向她,立马捻灭了烟头,扔了烟,上前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领着她回家。
言小蹊由她牵着,开口时声音带着些刚睡醒的哑,道:“二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怕陆时许吃醋!?”
“那倒没有。二哥这么宠我,他替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吃醋!?”
“一路过来,辛苦了。厨房给你准备了鸡汤和饺子,吃点!?”
言小蹊摇头,道:“我不饿,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嗯…去见言先生夫妇!?”
“言言,先睡一觉,休息好了再去。”
“不了,时间紧迫,我刚在车上已经休息好了。”
“言言!”言厉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沙发上坐着,看着她的眼睛,道:“现在很晚了,爸妈肯定都在休息,我们这么晚过去不合适。”
“也对,是我太心急了。这样,我先去见见秦墨。”
“我和你一起去。”
“也好,我让小宸子留在家里。”
“嗯。”
“二哥,四哥五哥六哥和小八都知道大哥事情了吗!?”
“你四哥五哥知道,你六哥回去训练了,小八还在上学,暂时还没有告诉他们俩。”
“那就先别告诉,四哥五哥现在在哪里!?”
“他们都想回来,我没让他们回来。”
言小蹊点头,道:“明早还是联系四哥五哥和小八,我安排人接他们回来。至于五哥,他本就在铜墙铁壁的保密部门训练,应该很安全。”
“你是担心敌人会对他们不利!?”
“嗯。我想,家人在一起就是无坚不摧的力量。”
“好,听你的。”
两人带着鸭舌帽,压低了帽檐,前往深夜酒吧。
秦墨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把玩着脖间指头粗的金链子,活像个放荡不羁的暴发户。
言小蹊蹬着细高跟,穿着热辣的黑色针织紧身连衣裙,外披羽绒服,挽着英伦风穿搭的言厉走进来。
两人低着头,目光在扫视。
看似寻找空座,实则是为了自然而然地坐到秦墨身旁。
秦墨压低了声音,道:“第一次见这幅打扮的言小姐,言家小公主,千面百变,果真名不虚传。”
言小蹊让酒保上酒,她晃荡着酒杯,红唇艳丽逼人,并不理会他的打趣,几乎贴着秦墨的耳,道:“说正事。”
言厉蹙眉,将小妹拉到自己身旁。
言小蹊不解地看着他。
言厉道:“陆时许会吃醋。”
言小蹊忍不住笑,道:“二哥什么时候和他建立这么深厚的革命友谊了!?怎么走到哪儿都想到他!?我虽然爱他,和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他倒也不会吃这种无聊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