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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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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有二就有三。

    自第一次之后, 裴栩便成了上清宗,或者说青萝山的常客。

    每日朝霞升起时到上清宗山门,晚霞落下时再离开, 有时能见到游鲤鲤,有时见不到, 但不管见不见得到, 似乎都无法打击他的热情, 游鲤鲤曾连续十几天避着不见他,然而他依旧雷打不动, 日日皆来, 来到之后, 就坐在上清宗待客的茶室里,一盏茶,等一天。

    他也如所说的那般, 给游鲤鲤送了许多东西。

    游鲤鲤不识货, 但上清宗弟子识货, 受托将东西教给游鲤鲤的执事弟子, 在把东西转交给游鲤鲤时, 那眼神, 简直像是恨不得把东西吞了, 哪怕立时叛逃出上清宗也值了似的。

    而小绝欢快的声音也证实了这些礼物的含金量。

    但也让游鲤鲤坚定了拒绝这些礼物的决心。

    她一样没收,全退了回去。

    可她退,裴栩就再送,只是下一回送的就不会是上一回的同类, 或许是知道她不想收太贵重的东西,之后他送的,便是不太贵重, 但却十分有巧思的、一看便是花了十足心思的东西。

    游鲤鲤仍是不收。

    因为这番来来往往,上清宗关于裴栩和游鲤鲤的传言都传疯了。

    游鲤鲤偶尔走出青萝山,便被无数人用看外星人似的目光盯着,属实不太能适应。

    游鲤鲤只能试图劝说裴栩,让他不要再来找她,也不要再送东西了。

    裴栩低头不语,半晌才道:“我不打扰你,我只想在离你近一些的地方。”

    然后抬头看她,“可以吗?”

    游鲤鲤想说“不可以”,然而后来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堵着,怎么也吐不出那三个字。

    最后也只能说——“随便你。”

    说罢便落荒而逃了。

    而除了裴栩外,还有两个人也想见游鲤鲤。

    第一个当然是温如寄,只不过,对于温如寄,上清宗可不会给他裴栩的待遇,温如寄只能硬闯。

    而温如寄也的确能耐,硬是用蛮力把上清宗护山大阵给直接破了,引得上清宗上下如临大敌,游鲤鲤在青萝山都听得到主峰召集弟子的钟声,爬到高处一看,就看见上清宗上方凝聚着一团黑紫的魔云,魔云里头,正是温如寄。

    “滚开,本尊没工夫陪你们玩儿。”

    嚣张倨傲的声音自云巅传来,传遍整个上清宗,也引得所有上清宗弟子倍感耻辱和愤怒。

    随即,那个声音又响起:“我来找游鲤鲤。”

    于是上清宗弟子们的耻辱和愤怒,瞬间变成和荒谬和滑稽。

    傲立嫏嬛仙界上万年的第一大门派,被魔修攻破山门就足够耻辱了,然而更耻辱的是,人家甚至并不是针对他们上清宗。

    而只是为了找一个女人。

    一个名义上是仙尊弟子,却谁都知道跟凌烟阁道尊纠缠不清的女人。

    弟子们引以为傲,甚至视为信仰的上清宗,似乎只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表演爱恨情仇的舞台。

    多滑稽多荒谬。

    上清宗掌门出面大声斥责,组织门中高手与温如寄打斗。

    然而,普通修士与温如寄之间的差距,简直比蚂蚁和大象之间的差距还要大,而且甚至不能靠数量补足。

    高手们纷纷败下阵来,上清宗掌门只能寄希望于请仙尊出面。

    但还没等仙尊出面,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游鲤鲤。

    她不能浮空踏云,只能脚踏实地站在大地上,也没有任何吸引人注意力的方式,只是一步步走到那团魔云的下方,站在无数上清宗弟子中间。

    然而温如寄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鲤鲤!”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里的惊喜所有人都听得出。

    游鲤鲤仰着头,看不到温如寄,但她知道他就在那团乌云里,于是她朝头顶的那团黑云大喊着:“我不会跟你走的。”

    头顶的阳光很刺眼,她闭上眼睛,又道:“温如寄,不要再来打扰我。”

    游鲤鲤闭上了眼,看不到,但在场的其他所有人都看到了。

    在游鲤鲤开始喊第二句话时,温如寄就已经从魔云上下来,轻轻地,仿佛怕惊醒婴儿一般地,落在了游鲤鲤身前。

    然后,在她喊出第二句话后,刚刚那个还在魔云之上放肆挑衅所有人的魔头,脸色突然苍白了一瞬。

    “这样啊……”

    他喃喃着。

    “你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啊,游鲤鲤。”

    说不再喜欢他,就真的……再也再也,不喜欢他了啊。

    他的眼眶忽然一酸,有什么从眼角滑落。

    在那滴液体从脸颊坠落到泥土中之前,他忽然俯下身,对着那张紧闭的粉嫩的唇,吻上去。

    游鲤鲤倏然睁眼,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温如寄的脸。

    那张脸上露出笑,与她唇齿摩挲纠缠的唇齿间,泄出模糊地近似呢喃的声音:

    “那就,如你所愿。”

    随即,那压在她唇上的,柔软的唇便离开了。

    然而,在唇瓣分开之际,她的牙冠被撬开,一个圆滚滚、冰冰凉的东西,被他用舌头顶进了她口中,随即,那东西入口即化,顺着口腔滑入食道。

    好像是一个果子。

    “这是长生果。”温如寄舔了舔嘴唇,叫那张红唇更加鲜艳了。

    然后,他在她耳边絮絮着:“凡人食之可得千年寿龄,听说有这东西后,我就想找来给你了,可惜,一直没找到,好在前些天终于寻得一些线索,我便没有急着来找你,而是去找这东西去了。”

    “吃了它,你至少可以再活一千年。”

    “这一千年,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心转意。”

    随后,在游鲤鲤惊愕呆愣的目光中,他笑着离开了。

    游鲤鲤再一次成为上清宗的大名人,乃至整个嫏嬛仙界的大名人。加上在仙魔战场时的事迹,如今的嫏嬛仙界,怕不是连凡人村落的老幼妇孺,都听说过游鲤鲤的名字。

    而这还不算完,就在温如寄来袭的次日,剑阁便邀请游鲤鲤去剑阁小住。

    当然,是以剑尊的名义。

    剑阁阁主对上清宗掌门的说法是,游鲤鲤本是剑阁战死弟子的家眷,曾经被剑尊搭救,是剑尊十分疼爱的小辈,听说魔头想要掳走游鲤鲤,剑尊护孤心切,才冒昧提出这个请求。

    但游鲤鲤却知道,那八成是胡扯的。

    剑尊想见她,表面上的理由恐怕只占零点一成,剩下九成九,都跟再生壶里的事儿脱不了干系。

    其实游鲤鲤不太懂。

    不过是一场幻境,一个梦,她区区一个凡人都能醒来之后就当梦一场然后忘掉,堂堂剑尊,跟她师父一个境界的人,怎么还对一场梦念念不忘呢?

    游鲤鲤不懂,也不想懂,接二连三的感情纠葛早就把她的脑袋搅得跟猫抓线团似的,乱成一团,她一点也不想让剑尊大人加入进来,让自己的感情生活更丰富。

    于是果断拒绝了剑阁的邀请,躲回青萝山,大门一关,理直气壮地当起了鸵鸟。

    躲在薜荔殿,无事可做,无趣无聊,尤其想到温如寄说的,她还有至少一千年可活,原本还觉得生命可贵,要珍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的游鲤鲤,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失去生活的目标,不知道做什么了。

    她有心想出去找那位云烟婆婆谈谈心,感觉她见多识广懂很多的样子,但一想到要出门,就又退怯了。

    如今她连薜荔殿大门都不想出去。

    好在,她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师父”。

    拂行衣当初说,他教不了游鲤鲤,结果,当真就什么也没教她,进了薜荔殿,除非游鲤鲤主动,他也从不找她,他大多数时候都在修炼,而之前游鲤鲤想着要做师父的贴心小棉袄,便不敢随意打扰他,怕耽误他修炼。

    但现在不一样了。

    游鲤鲤觉得自己遇到了重大的人生难题,需要向“师父”请教——尽管这个师父从来名不副实。

    然后她又轻而易举地从一群瓢虫中,一眼找出一只仿佛格外威武漂亮的。

    两指夹着瓢虫的身体,捏起来,叫了一声,“师父。”

    下一秒,漂亮的瓢虫就变成了漂亮的美少年。

    游鲤鲤为自己眼力点了个赞。

    “鲤鲤。”美少年师父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因为她打断了他的修炼而动怒,也没有因为见到她而欣喜,只是十分平淡地叫了她的名字。

    但如今的游鲤鲤,恰恰最需要的就是这份平淡。

    她可不想再来份炽热地无法承受的感情了。

    找到正主,游鲤鲤便开始倾诉自己的苦闷。

    被裴栩温如寄等人纠缠、不知如何面对他们的苦闷,突然多出一千年寿命,不知未来规划的迷茫,甚至还有……对自身记忆和存在的不确定。

    “……我好像真的丢了一段记忆,或许还是很重要的记忆。”

    游鲤鲤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他们都说认识我,我原以为是诳我的,可是那么多人,甚至还有云烟婆婆……所以我想,我也许真的记错了,也许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和事,被我忘记了。”

    “可是,如果真的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我又为什么会忘记呢?”

    毕竟,从她恢复记忆起,她就置身于暗无天地的绝灵之井啊。

    若不是溯世书和小绝,她早就死了。

    所以,如果她忘记了那些事,是不是就代表,那是她自己选择忘记的呢……而忘记的原因,很可能便是把她无法面对的。

    游鲤鲤感觉自己仿佛在拆盲盒,她苦恼又迫切地想要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可是又怕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因为很可能,盒子里的东西,对她而言并不那么美好。

    所以她胆怯了,她犹豫了,她畏畏缩缩不敢拆开盒子,生怕真相是她难以承受的。

    拂行衣没有说话,从头到尾,都只有游鲤鲤一个人在絮絮叨叨地说,她的话并没有什么条理,想到什么说什么,时而还停下来思考,然后再开口时,思维已经跳跃到下一个话题。

    但拂行衣没有提醒她,也没有打断她。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听她说。

    仿佛那些她忘记的时光里,她是独居的有怪癖的小小少女,他是她捡回来的各种各样的怪东西,她将他当做倾诉情绪的对象,从不要求他回应。

    现在也是一样的。

    她需要的不是指点,而是发泄。

    他也指点不了,因为这是她的人生,她的修炼。

    不过,游鲤鲤可不这么想。

    她可没把眼前的人当做花草、石头,他是她的师父,是成仙入道的人,在她眼里,理应懂得更多。当然,哪怕他什么也不懂,就附和着说几句话,安慰安慰她,也很好嘛!游鲤鲤要求非常不高。

    因此,吧啦吧啦说完,游鲤鲤便眼睛布灵布灵,满含期待地看着拂行衣。

    而拂行衣——

    他继续用平静又淡漠的目光看着游鲤鲤。

    游鲤鲤:?

    游鲤鲤败下阵来。

    算了!

    早该知道师父是神仙,而神仙,是没有七情六欲更不懂什么男欢女爱的!

    向他咨询恋爱问题人生疑惑的她,大概是脑子里有什么大病叭!

    游鲤鲤放弃了,不过,好歹倾诉了一通,情绪发泄了一些,游鲤鲤觉得自己好受多了,甚至小脑袋瓜一转,瞬间决定转变战略,将拂行衣人生导师的定位转为——情绪垃圾桶。

    拂行衣还不知道,他在游鲤鲤心目中的地位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然就算知道了,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和她的灵魂终将交融,融入万千大道中,那时她此时所烦恼的一切,都将如梦幻泡影,不值一提,所以,此间此世的一切,都不重要。

    也因此,即便游鲤鲤进了薜荔殿,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却也并没有太多关注,而是依旧故我,按部就班地修炼着,朝着羽化的道路一步步前进,而并没有因为她而驻足。

    上清宗高层们此时的所思所想他当然也知道,恐怕是以为有游鲤鲤在,他就会停下羽化的脚步了吧。

    但他们终归会意识到,自己错地有多离谱。

    拂行衣如此坚定地认为着。

    当然,这一切,游鲤鲤全部不知道。

    在她眼里,拂行衣就是那个在仙魔战场初见、靠她抱大腿才抱来的人美心善的师父而已。

    而在她不想面对疑似失忆留下的一堆烂摊子时,与过去毫无瓜葛的美人师父毫无疑问就成了她躲避的港湾。

    没错,对于什么温如寄什么裴栩什么剑尊,游鲤鲤埋头想了三天后,终于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躲!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嘛。

    只要躲着不见他们,他们就影响不到她!

    于是游鲤鲤又恢复了快乐。

    而在把拂行衣当情绪垃圾桶倾诉过一次之后,游鲤鲤颇有些蹬鼻子上脸的架势,外面的世界她逃避不想面对,就使劲儿在薜荔殿里折腾她可怜的师父,有什么心事都想跟师父说,哪怕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安慰开解的话,但她知道他在听,就很满足了。

    但是,拂行衣总是在修炼,因此,虽然住在一个地方,但游鲤鲤并不能经常看到拂行衣,或者说——她看到的拂行衣并不总是他本来的样子。

    花草、飞鸟、鸣虫、岩石、摆设……游鲤鲤总是一个不注意,就发现师父又变成了这些东西。甚至有一次,拂行衣变成了薜荔殿里的一把椅子,游鲤鲤一时不查,觉得那把椅子特别投眼缘,看上去很好坐的样子,当即蹦蹦跳跳地就坐上去了。

    然后下一秒,屁股下藤条坚硬光滑的触感,就变成了温热的人体。

    游鲤鲤正正坐在拂行衣怀里,屁股下是师父软软的触感,头顶是师父清淡的吐息,她抬起头,看到拂行衣依旧无波无澜的双眼,感觉自个儿仿佛被美杜莎之眼看到的倒霉鬼,瞬间石化了。

    游鲤鲤想起一句话:下属不能啵上司嘴。

    那徒弟能坐师父腿嘛?

    不管能不能,反正游鲤鲤不想再这么尴尬了!

    而且拂行衣可不只是会变成椅子啊,他没有节操(不是),他一点不挑,他什么都变!

    也就是说,哪一天他变成游鲤鲤卧室里的床也不是不可能,而她要是再一个不查……

    要真发生了,游鲤鲤觉得自己得连夜扛着绝灵之井跑路。

    所以,为了让自己不跑路,为了让师父不失去她这么好的徒弟,游鲤鲤决定跟拂行衣约法三章。

    不许变成床椅等容易引发师徒意外接触的东西!

    不许变成游鲤鲤卧室浴室等私密空间内的东西!

    不许……想不出来了,暂时只不许以上两条!以后想到再加!

    “听明白了吗?”游鲤鲤两手叉腰,居高临下俯视着拂行衣。

    拂行衣坐在地上,宽大的白袍散落一地,映衬地他像一朵盛开的白花,此刻,这朵白花听着游鲤鲤的话,乖孩子一样点点头。

    “好。”

    游鲤鲤顿时满意了,然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俩现在这架势,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恶霸师父欺压柔弱可爱小徒弟吧?!

    当然,恶霸师父是她,柔弱可爱小徒弟是拂行衣。

    都怪师父太单纯太听话了。

    游鲤鲤泪流满面地想。

    “可是,鲤鲤。”“单纯听话”的小白花师父声音淡淡道,“□□只是躯壳,你大可不必如此在意。”

    “百年后,你这躯壳也不过枯骨一具。”

    “我抱着你时,与抱着一棵树,感觉并没什么区别。”

    他慢慢悠悠地说着,眼瞳纯澈平静无比。

    一棵树……

    一棵树……

    一棵树……

    游鲤鲤觉得,自己干脆改名叫树鲤鲤算了。

    傻瓜师父修仙把脑子都修傻了!

    当然,改名是不可能改名的,而且,少女敏感纤细的羞耻心,也是坚决不容忽视的!

    游鲤鲤苦口婆心、口干舌燥,为拂行衣讲了一个又一个少女情怀总是诗的缠(gou)绵(xue)恋爱故事,试图让傻瓜师父明白,女孩子在意跟异性的亲密接触是十分正常十分合理的!

    哦,当然,男孩子也一样!

    所以,别再说什么她百年后就是一具枯骨了(再说她吃了长生果,不出意外的话,百年后她还活蹦乱跳地呢!傻瓜师傅果然修仙修傻了,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她现在就是个正正常常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而他,拂行衣,甭管他壳子里是什么仙人心脏,皮囊都还是个漂亮少年,所以,亲密接触不害羞不在意什么的,不可能的!

    拂行衣听完,点了点头。

    至于有没有懂,就只有天晓得了。

    反正游鲤鲤单方面认定他懂了!要是不懂……不懂她也没办法。

    总之,不管拂行衣有没有搞懂少女心,但起码,游鲤鲤的约法“二”章他是懂了的,自那以后,他果然不再变成游鲤鲤禁止的东西,而是只变成一些寻常的花花草草之类的。

    而且,因为游鲤鲤总是找他,有事没事就抓着他叭叭叭地说话,他便下意识地没有再离远。

    以往,他还经常离开薜荔殿,变成不知什么东西,去到不知什么地方,以致游鲤鲤常常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找半天找不到他。

    但慢慢地,他越来越少离开薜荔殿,最后索性再也不离开,而且,为了方便游鲤鲤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他总是变成她入目可及的东西。

    她看书,他就变成蝴蝶栖息在她肩膀。

    她乘凉,他就变成蓊郁的青藤笼罩她。

    她睡觉,他就变成窗外的明月照耀她。

    ……

    但是偶尔也会翻车。

    比如有一次,游鲤鲤正想要喝水,而彼时的拂行衣,正变化为她手边一个盛满清水的瓷杯。

    游鲤鲤看也没看,端起水杯,送到唇边。

    本应坚硬凉滑的瓷器触感,陡然变得温热绵软,被她夹在双唇间轻抿着。

    游鲤鲤愣愣地眨了眨眼,就看见拂行衣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与她紧挨着。

    而他的唇,在她唇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出息了,一章之内居然让鲤鲤啵了两次嘴!

    那么下周见!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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