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什么样？
换好了衣服之后，顾以沫便对着空间里喊了几声。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盛相濡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小小的绯九。
不知道为什么，顾以沫总觉得绯九似乎有些小委屈。
“绯九怎么了？”顾以沫好奇的问。
“不知道啊。”盛相濡一脸无辜。
顾以沫蹲下身，伸出手，让绯九爬上自己的手腕，缠起来，她轻轻地在他的头上抚摸了两下，一边摸一边道：“要是绯九会说话就好了，这样他有什么事儿就可以告诉我了。”
绯九：“......”你看看我！看看我！我会说话的！我会的！
绯九在心里疯狂呐喊。
盛相濡笑笑，也伸手在绯九的头上摸了两下，“说不定是他的修炼不够，别急，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修炼够了，就能开口说话了呢。”
顾以沫只当盛相濡是在安慰自己，只得无奈的点点头，“也是。”
盛相濡微微一笑。
两人的心情看起来都不错。
但是只有绯九同学，内心极度苦逼。
刚刚尊主大人的话分明是在警告自己啊。
“现在东西已经到手了，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顾以沫问盛相濡。
“嗯......”盛相濡略微沉思了一下，才道，“先出去吧，东西虽然拿到手里了，但是要改善你的体质还需要其他东西，在这里来不及，东西也不齐全。”
“好。”顾以沫点头。
于是两人一蛇便随便选了一个路口走了出去。
看着盛相濡在这里面穿梭时的熟稔模样，不知道为什么，顾以沫总觉得这一路来有些太过于顺利了。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一波三折，但是实际上说实在的，那些所谓看起来的一波三折，都不过是有些徒有其表，华而不实。
虽然这在目前的情况看来，这种顺利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好处，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的一切仿佛都是有人设计好的，她走的每一步，都在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的计划中。
这种被人操纵的滋味很不好。
顾以沫看着盛相濡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了几分怀疑。
察觉到了顾以沫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盛相濡转过头，浅笑着望着她，“怎么了？”
顾以沫摇头，“没什么，走吧。”
现在不过只是她的一种感觉而已，又没有证据，而且就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就目前而言，眼下的情况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嗯，好，走吧。”盛相濡对此似乎也没什么介意的，见她这么说，也就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于是两人又继续往前走。
又在甬道里穿梭了大概一个时辰后，他们才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出来之后，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色，这才发现他们居然已经在那里面待了一整个白天，这个时候居然已经月到夜幕中央了。
“先找个地方休息。”顾以沫瞧了瞧天色，又看了看顾以沫，见她神色中有一丝藏不住的困倦，便笑着说道。
顾以沫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点点头。
说来也奇怪，刚刚在里面还不觉得，这刚刚出来，一看到这漫天星光，瞌睡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们出来的那个出口位于一处丘陵地带。
一出洞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崎岖不平的小山包，这里似乎有些缺水，裸露在外的地表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稀疏野草，除之之外，这里没有任何大型植物。
整个地方看上去莫名有些荒凉，如果不是知道的话，还以为自己是来沙漠历险了呢。
“这里晚上风大，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呆着。”盛相濡道。
“好。”顾以沫点点头。
盛相濡的夜视能力不错，即使只是在这仅有淡淡月光照亮的情况下，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地方。
两人简单的把周围收拾出了一块能够休息的空地，又在附近捡了些干柴，燃起了火堆，便倚靠着山丘的岩石壁，一边烤着火，一边休息。
这里晚上的温度的确有些低，顾以沫又没有灵力护体，不由得朝着温暖的火堆移了移，伸出手烤了起来。
而绯九也趁着这个机会从顾以沫的手腕上爬了下来，爬到一边，盘着身子也跟着烤起了火。
“诺，吃点吧。”盛相濡拿了一些干粮和水递给顾以沫。
顾以沫接过，道了一声谢之后，就啃了起来。
盛相濡见此，也拿了一块糕点，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
很快，顾以沫就吃饱喝足了。
吃过了东西，顾以沫觉得疲惫的身体好受了不少，刚刚一不小心吃的有些撑，现在一时有些睡不着，于是顾以沫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盛相濡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题忽然扯到了心仪之人上面。
盛相濡看着顾以沫，笑着道：“年少之时，曾经有一个。”
“是你说比性命还要重要的那个姑娘？”顾以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问道。
盛相濡沉默着点点头。
“那后来呢？”顾以沫又问。
后来......盛相濡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眼神逐渐变得悲伤，“后来啊，本尊不是说过吗，后来被本尊弄丢了。”
“丢了？”顾以沫记得他以前的确这么说过，但那时他们之间隐隐还有些剑拔弩张，准确的说，好像是她单方面的行为，但是他们那时的关系，确实还没有达到可以互相聊聊自己心事的地步。
“那时候，本尊不懂情爱，只一味地追求无欲无求，她......她为了救本尊，不见了。”盛相濡的话说的越简短，顾以沫就越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悲伤。
“那你，对她究竟是男女之情，还是感动和感激？”顾以沫顿了顿，继续问。
这个点真的很重要。
“都说了是心仪之人。”盛相濡答道。
心仪之人，那自然是满心满眼都是她，什么感动感激，那不是胡扯吗？
顾以沫笑笑，“那你后来找过她吗？”
盛相濡点头，“自然是找过，一直到现在，本尊都还在找她，但是可惜，找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什么线索。”
顾以沫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那她长什么样子？你可有她的画像？若是有的话，可以给我瞧瞧，我帮你留意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