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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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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当拿着密封档案袋的监考老师踏入考场时, 司南就已经紧张到手心发汗,心跳加速了。

    耳边全是心跳的声音, 声音大的都听不到旁的声音了。不停的告诉自己别紧张,不断的做着深呼吸,可司南的状况也没有缓解多少。

    听完考场纪律,拿到自己的卷子后,司南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前面的黑板。她都不敢低头看一眼卷子。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或是更长的时间吧,司南才渐渐平静下来。耳边不再是大如擂鼓的心跳声,而是笔尖在纸张上磨擦的写书声。

    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 司南才终于将视线落在卷子上。

    呼~

    草草的扫过一遍卷子, 发现卷子上的字,她都认识。题也都是她之前做过的。就连作文她都写过,并且写出来的作文还有柴简三人帮着捉刀修改过。

    拿出笔, 司南开始低头答题。而盯了她许久的监考老师也终于松了口气。

    司南的情况,这位监考老师太熟悉了。虽然好些年没见过了, 但却不会错认。想到这次高考对这批考生的意义, 她还担心司南因为太过激动再晕过去呢。

    好在这位老生及时调整了状态,没耽误考试。

    抬起手腕,监考老师看了一眼时间。见司南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便不再关注她了。

    司南答上题了, 状态就越来越好,脸色开始变得红润, 眼神也亮晶晶的。

    答题的时候, 还能一心多用的去看卷子上的名字和准考证号。

    司南很早前就听人说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写名字和准考证号的时候,司南还听了乌亮的鬼主意, 干了件极为冒险的事。

    准考证号的那一栏,司南先是用阿拉伯数字填写了一回准考证号,之后又在阿拉伯数字后面写了一串大写数字。

    就像财务记帐的那种先数字后文字的写法。

    也就是这一两年查的不严,不然这种写法的卷子

    呵呵~

    而名字栏那里,前边是汉字‘司南’,后面是拼音‘sinan’

    不管怎么说,有备无患吧。

    几乎都是复习过和练习过的东西,所以司南答的很快。

    作文写完后,司南还特意检查了一回标点符号和错别字,至于字体和卷面工整的程度,那就更不必多说了。

    司南没有在答完后的第一时间交卷。当然这会儿也没谁会在铃响前提前交卷,所以司南便一直坐在那里一边检查卷子,一边等着大多数人一块交卷的时候再起身。

    从考场出来,司南的脚步都轻松了许多。走到之前与乌明约定好的地方,见乌明已经等在那里了,便紧忙小跑了几步,与乌明一块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了。

    如今的市区还没有以后大,考场离出租屋不远。回家吃饭,再休息一会儿,下午再过来考试,时间绰绰有余。

    乌明一拿到卷子就觉得他们这次稳了,不过还是问了司南一回考的怎么样。司南嘴上说的还行,可脸上的笑容却灿烂的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乌明见了哪里还不明白司南考的不错,然后又笑与司南边走边聊,“下午考数学,先别急着答题,多审两遍题目,多检查……”

    司南点头,听得很认真。等乌明说完,司南也说了几个之前复习时总是容易出错的题型,“……我感觉这种越是复习,越是出错的题,就一定会考。”

    这种事,特别的准。

    乌明张嘴要说什么,就看到迎面走来的柴简和乌亮。

    “你俩咋凑一块了?”明明不是一个考场,竟然还能一起回来。

    “考的怎么样?都答上了吗?”

    “时间够吗?”

    乌明问,柴简和乌亮也问,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完后,先是嬉笑了一回,然后便两两并排的往出租屋走。

    中午也没特意做什么,将特意留下来的馒头热了一锅,又用五花肉炖了白菜粉条,鸡蛋炒了木耳,再配上家里的泡菜和肉皮酱,到也吃的极香。

    吃过饭,四人合衣躺在炕上。没想着会睡着,只想养养精神的,不想四人竟然都睡着了。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四人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就是一惊。最后发现时间还早呢,这才缓了一口气的打水洗脸,叫自己精精神神的出门去。

    ……

    之前就担心考试的时候没时间或是没精力做饭,所以带出来的馒头和包子,司南都特意留够了考试这两天的份量。

    早起包子,中午馒头,两天的早中饭主食都是这样的。不过早饭的时候,司南还会在煮粥的锅里放四个荷包蛋。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司南也会在煮粥的时候放鸡蛋。但那时候是将鸡蛋洗干净皮放到锅里的。这一回,为了吃的时候省事,司南直接将鸡蛋打破了,在煮粥的锅里煮荷包蛋。

    晚饭一般就是蒸一些米饭或是将从供销社买来的挂面煮上一纸儿。

    挂面是一斤装的,每一斤用一张厚纸包了。所以这边的人买挂面或是煮挂面通常说的是来一纸儿……

    这两日的食谱是早早就定下来的,再加上提前做了些准备,所以用来做饭的时间并不长。

    可能是题真的很简单,也可能是他们复习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考到后来,他们是越考越轻松。最后一科考完的时候,四个人谁都觉得这次稳了。

    考完后,又在市里多逗留了两天,错过回村高峰期,又将所有跟高考有关的事都处理完了,四人才退了房,收拾东西回村子了。

    来时大包小裹跟逃荒似的,回去的时候虽然也不是轻装上阵,却少了许多行李。

    吃的几乎都吃光了,能带回去的,除了调味料就是泡菜坛子了。

    再加上锅碗瓢盆什么的,正好装了一个背筐。

    带出来的筐不少,带回去也没什么用。再加上之前带来的那个炕桌,司南觉得回去后,要收拾卖掉的东西不少,这个带回去也是要处理的。因此司南便支唤乌亮将筐和带出来的那个炕桌什么的都拿到废品站卖掉了。

    最后四人的行李就是一个装锅碗的筐,四套被褥以及两个行李包。

    火车到县里的时候,仍旧是下午四五点钟上的时候。没有驴车来接,四人便一步一步走回村子。

    多日未回来,家里到是没什么变化。仓房和屋子的门窗都是完好的,跟他们走的时候一样,就连上面的冰封都不曾被破坏。

    抽了抽嘴角,三人挨个捶了一回乌亮,然后就屁颠颠的拿柴火取火化冰开门了。

    说实话,一回来,就感觉这里是他们的家。感觉在外面哪怕吃的饱,穿的暖,也不如这里叫人由心的放松。

    在市里的时候,柴简三人都去市里的公用大澡堂子泡过澡。司南也去了,不过却没洗。在里面呆了一会儿,便一脸恍惚的从里面出来。到了门口又请人将在男浴池里的柴简叫出来。跟他说了一声,就接受不能的回出租屋了。

    这回真的不是司南矫情,而是她真的没办法跟那么多人在一个大水池子里泡澡,搓泥……

    离开澡堂,司南趁着那三人不在家,悄悄的进了空间洗了个澡。

    在市里那些天,司南进空间的时候并不多,时间最长的一次就是洗澡的那次。这次回了村里,锁上自己的房门,司南心念一转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土著鸡们都飞快的朝着司南聚拢,叽叽咋咋的问着司南去哪了,不等司南回答又抢着说自己下了多少个蛋云云。

    那只早前抓回来的野鸡,仍旧神气的不像是俘虏。见了司南一双黑豆眼先是打量了一回司南,见司南没搭理它,就自顾自的欣赏这一空间的鸡中小美女去啦。

    司南:就感觉她的空间里进了一只有颜色的‘狼’~

    ╮(╯▽╰)╭

    在空间里转了转,又摘了些新鲜的水果,一边吃,一边弄成水果干晒在空间里。

    转个身又将收上来的鸡蛋拢了拢,一部分腌成咸鸡蛋,一部分用来到这个时空后现学来的手艺做成皮蛋。

    司南爱吃皮蛋瘦

    肉粥,这边买皮蛋又没那么容易,自己做了正好解馋。

    不过空间里大多数的鸡蛋却被司南新鲜保存着,准备回头卖到供销社去换钱。

    说起这个鸡蛋,司南才想起来,早前被她收起来的三只母鸡还没有放出去。

    于是将那三只母鸡找出来,出空间的时候就带了出去。

    未来的两个月,知青院还得靠它们三个下鸡蛋呢。

    没了它们,她往外拿鸡蛋都没有打掩护的啦~

    回到村子里的第二天,村民们就都知道司南他们四个回来了。

    一来是看到他们知青院的烟筒冒烟了。二来是打水的邻居看见知青院的大门上没了锁头。三来便是司南一回来,整个生产队的家禽都比往常精神‘好动’了许多……

    他们回来了,自然要跟蔡队长和老支书打声招呼。司南是不去的,乌亮也懒得应酬这些人,于是两人背着个筐上山了,只留了乌明和柴简去‘说明情况’。

    上山的两人,嘻嘻哈哈的朝着早前设的陷井走去,想要看看有没有傻孢子等着他们捡回去加餐。

    别说,陷井里还是有些干货的,不过就是没有他们想要的傻孢子。

    而去找村干部说明情况的两人,先去了村委大院,在那里没见到人便去了离得最近的蔡队长家。

    村里吃两顿饭,二人去的时候,蔡队长家的早饭才刚刚结束。蔡队长的媳妇一边捡碗筷,一边喊家里的孩子给客人倒水。

    打了招呼,大致的说了一回柴简的‘病’,又在蔡队长的寻问下一脸有惊无险的说了一回差点因病耽误的高考。

    太凶险了。

    对于成绩四人是极有保握的,但是华国人特有的谦虚却叫人不会将话说得太满。问起成绩后,蔡队长看二人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觉得他们村里会出个大学生。

    国家下来的政策,那就是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组织干扰阻挠高考意愿以及干涉考生自由。

    村里没权利也没那个心思将人留

    下来,这会儿又见二人这般神态,蔡队长便与二人拉了回家常说说这些年的点滴。

    虽然这些年也是小有磨擦,但总的来说生产队还是对得起你们的。

    乌明最是懂得这些人情世故,他也知道蔡队长这般不过是打着好聚好散的心思,因此应付起来并未多费心思。

    不过在去老支书那里时,乌明便发觉老支书的反应很冷淡,也很另人琢磨不透。

    其实老支书也有些后悔了。

    他觉得当初的事有些弄巧成拙,而更叫人觉得老天都不帮他的是后来的恢复高考政策。

    如果没有高考,司南仍就是生产队里的一名插队女知青,纵使再多的不满,也得在生活面前低头。但后来发生的事,又叫老支书看到了司南桀骜不驯的一面。

    工不出了,渐渐的兽医也不看了,这些事都在老支书的预料范围内。但叫老支书没想到的是司南竟然因为生产一队和生产三队给的‘一点好处’,转头就将二队给卖了。

    以前三友村里有三个生产队,三个生产队长和支书。如今生产一队的的生产队长是三友村生产队大队长兼生产一队的生产队长。而生产三队的支书则是村支书兼生产三队的支书。县里公布了这个决定后,还强调了一回工作纪律。

    这纪律好像就是为了他和蔡队长特意说出来的一般。

    让他们以后有什么事都先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即生产队大队长和村支书说明情况,再由顶头上司安排处理,处理不了的再由人家去县里找直属领导去汇报问题。

    那感觉就像鳏了多年的公公,给他们找了个婆婆,而这个婆婆还是他们曾经的妯娌。

    呃,呸呸呸,这特么都是什么比喻。

    总之自由了许多年,隐隐压着其他两队支书的老支书隔三差五就被新上任的婆婆领导一回,那心情绝对美妙不起来就是了。

    不光如此,连县里的干部下来,都不进生产二队了。有时候等人走了,他们这

    边才接到消息。

    要知道以前县里干部们下来,可都是来他们二队,由他们接待的。

    不叫他们去县里,县里来的人又见不着,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对了,村小也有了位抓学习成绩和老师出勤率的校长。对于生产队选上来的老师,校长有一定的罢免权。

    理由也是正当呀。

    学校嘛,当然是一切看成绩说话了。成绩好,是学生和老师共同努力的结果。若是学生们的成绩都不好,那一定是老师没教好。

    以前村小的成绩有司南各种上心,各种抓。还有她打下的好底子在那里做对比。如今想到二队那边新推荐过去带毕业班的周玉棠,老支书就担心极了。

    他心里没底呀。

    到时候不光换老师会打了他的脸,就是整个村子的学生家长也会将所有的错都堆到他和周玉棠身上。

    毕竟没有哪个学生家长会承认自家孩子笨的。

    人家一定会说,谁谁家的孩子还没我家孩子一半机灵,人家咋考上初中的,还不是老师教的好?

    到了那时候,如今司南身上那些落井下石的石头都得砸在他身上……

    还有他们生产队的猪在收秋前后还闹了一次革命,好在被及时的找回来了。不然年底不但交不出任务猪,怕是更没办法跟村民交待了。

    那阵子各家的鸡,一个月里头只有前半个月在自家下蛋,后半个月在哪下蛋反正是谁都没找到鸡将蛋下在哪就是了。

    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大事小事都有,可就没一件让人心里舒坦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但若说这里面没有知青院的手笔,鬼都不信。

    后悔之余,老支书的心思还挺矛盾。

    当然了,这一回老支书也算是看明白了,大家伙都被司南给骗了。别看司南那丫头一直用乖巧懂事的面孔示人,但她却是个长着獠牙的。

    你不惹她,她就温顺体贴的像只家猫。你惹了她,她是想起来就作你一通,想起

    来就朝你呲回牙的。

    司南给村里带来的好处,就像学生课本里写的那样春雨润物细无声。得来的太容易,也叫他们忘了珍惜。当有一天司南想要收回去时,他们才知道这些东西,这些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的东西竟然是能收回去的。

    之前司南和乌明柴简三个还担心跟村里闹得太僵,回头会不会有人扣了司南的录取通知书,不叫司南上大学。或是让人冒名顶替司南上大学。

    但老支书明显没那个意愿。

    他一把年纪了,最是知道衡量利弊的。他承认这一次看走眼了,以为司南可以随便拿捏,不想却踢了铁板,弄得后患无穷。

    所以相较于叫已经对他们心生怨恨的司南留在生产队,老支书可希望司南能够尽快离开这里。

    那迫切的心情,跟送瘟神也没差什么了。

    为什么不来个鱼死网破?

    一来做任何事情都要承担风险,打蛇不死随棒上。摁不死敌人就容易被敌人反扑回去。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教训。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老支书担心司南留在村里最终会成为一个祸害。怕司南彻底坏了心性的报复他和他的家人。

    于是老支书就想不明白了,他当初为啥觉得司南面团似的好说话呢。

    是因为她对市里来的调查员表现出来的顺从态度?

    呸,那是顺从吗,那是有持无恐。

    大部分北方人都好面子,哪怕心里想的清楚明白,老支书面上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冷冷淡淡的见了乌明和柴简后,老支书除了跟他们一样期待这次的高考成绩外,到也没再做什么。

    但乌明和柴简不知道老支书已经服软了,见老支书这般态度,俩人心里更是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就怕临了再出什么意外,逼疯司南。

    真的。

    在他们看来,如果不能去上大学,司南准得发疯。

    说到司南,乌明和柴简一边往家走,一边

    问起了柴简之后的打算。

    “真的决定去汉城那边的地质大学了?”

    “嗯。”柴简点头,“就算是在京城,学了这个专业……”以后总要到处跑,在哪里上学其实没多少区别。

    推开院门,乌明一边从衣兜里掏钥匙,一边问柴简:“那以后怎么办?她在京城,你在汉城。结婚了都不保险,何况你俩还没结婚。”

    “她说上了大学后,会努力读书,争取在学校里考研进修。”想到司南之前的承诺,柴简很温柔的笑了,“她说,我只要在她工作之前进京城就行。”

    司南是想到后世好多医院都更重视医生的学历,觉得工作以后再考研读博什么的精力不及在学校的时候充裕。再一个,这几年读大学什么的,免学费还给生活补助,最重要的是做为恢复高考的第一批大学生,考研读博应该比几年后工作了再考更容易些。

    能占国家便宜的机会不多,错过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而且高学历在分配工作的时候,也能占些优势。

    至于给柴简的承诺,其实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决定。

    就是司南觉得一段感情不能因为一些还没有发生的外在因素就心生怯意,他们应该先对这段感情有信心,也给彼此信心。然后用心的去维护它,直到它开花,或是枯萎。

    就算是最后真的走着走着就散了,那也是尽心的结果。

    再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司南还是个一心想要学医,当良医的。大学里不全心用意的投入到学习中去,将所有的知识都掌握吃透,难道等到毕业工作的时候,叫病人给她的学艺不精买单吗?

    所以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在大学里脚踩两条船的司南又为什么不能大方体面的给柴简一句承诺呢。

    其实司南没说的是,若是感情到位了,结束学业后,她也不是不能跟着柴简去他所在的城市。

    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乌明听了柴简的话,在心里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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