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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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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你不相信?”听明白司南话里的意思后, 柴简都被她的反应气笑了,“你以为我在骗你?”

    “我信呀,谁说我不相信了?”司南怕刺激到柴简, 用一种极真诚的语气和神态郑重的对柴简点头,“我一看你就跟旁人不一样, 原来竟是这样的出身家世。”

    这要是姓个朱,或是姓个爱新觉罗什么的, 你是不是还得去复国呀?

    后周, 宋tai祖, 元明清, 一杆子支出去一千多年。病的如此清新脱俗, 也是活久见了。

    刚刚有点困意就被这发展打散了,可司南却觉得哪怕她现在不困了,也必须表现出好困好困要睡觉的样子来。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这么个话题继续展开后,后面是不是还有更离谱,更让人觉得五雷轰顶的事儿。

    踩了狗屎的即视感……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放心, 我谁都不说哒。”想罢,小手放在嘴边, 眼睛一闭,小嘴一张,一个堪称完美的哈欠就打了出来。自觉有哈欠做证的司南, 客气又不失礼貌的对柴简说道, “那啥,你是再看一会儿,还是去睡觉呀?我有些困了,先回房了哈。”

    说完也不等柴简反应, 抬起脚,毫不拖泥带水的回房了。

    柴简:“……”这就是你说的相信?

    看着司南的逃跑似的背景,柴简怔怔的张了张嘴。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满脸的嘲讽和意外。

    怎么说真话了,还没人信了呢。

    司南回屋外,柴简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这才吹灭了蜡烛回房休息。

    “她不相信。”躺在炕上,柴简声音极轻的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已经醒了有一会儿的乌明说的。

    “那你希望她相信,还是不相信?”乌明翻了个身,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柴简被问住了,过了好久,就在乌明以为等不到答案的时候,柴简的声音才再次传出来,“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

    柴简闻言嗤笑了一声,“有什么关系呢?”

    同样的一句,却是两种心境和语气。

    司明:“……”

    那关系到最后是疯一个,还是疯两个的问题,关系大着嘞~

    ╮(╯▽╰)╭

    柴简的‘疯话’司南并未放在心上,虽然睡的比较晚,但最近已经习惯同一个时间起床的司南仍旧早早起来做早饭了。

    因为柴简三个中午都不在家吃饭,所以司南早上做早饭的时候还要将中午要带的饭也一并做出来。

    天热,怕饭会变质,司南都会做一些容易保存的。

    忙忙碌碌了一早上,司南都顾不上看一眼昨晚才知道‘出身不凡’的柴简。等吃过早饭,收拾完外屋地,司南便挎上小篮子出门了。

    最近大家长乌明对司南的管束已经放宽了,不过司南也没敢告诉乌明她今儿会独自去县里的事,怕他不同意。

    北方夏天的早上还比较凉爽,司南今儿运气好,走了一个多小时就搭到顺风车了,不到九点就到了县里。

    可能是月亮上那只捣药的兔子精鼻祖听到了司南的真心祈祷,今天司南再来县里到是没再碰见魏威。

    凭票买了几斤糯米和大黄米,以及一些旁的东西后,司南又卖了一些空间里的鸡蛋,这才带着粮食回了村子。

    因离过节也没几天了,司南一回来就将糯米和大黄米用水泡上了。

    对如何包棕子,司南是生手,所以她也没弄太复杂的,只弄了北方人常吃的甜枣棕。

    花了一两天的时间,按着视频和以前吃棕子的经验,将材料都弄好后,司南也没自己包,而是晚饭后,叫其他仨人帮忙一块包了棕子。

    棕子怎么都能包上,就是用马莲系棕子这活,他们四个是怎么都系不上。最后还是司南用纳鞋底的线代替马莲才将包好的棕子系上。

    棕子的形状已经不能挑剔了,司南四人唯一的希望就是棕子不要在煮的过程中开线,漏馅。

    包好的棕子下到锅里煮,煮好后又放到凉水里镇着。因放棕子会酸掉,几人

    还将一部分棕子放到了冰窖门口。

    春天种的葡萄秧,已经结了一串串葡萄。不过葡萄味道极酸,吃一粒都需要极大的勇气。早饭前,司南剪了一大盆葡萄,洗得干干净净叫乌亮帮着送到冰窖里冻着,留着冬日吃。

    等乌亮从冰窖上来时,司南拿了四个棕子放在餐桌上和贴的玉米面饼子一块做早饭的主食。

    洗干净手,将四个棕子的皮都剥了,然后放在一个洒了白糖的盘子里。

    蘸着糖吃了一口棕子,司南发现这还真是记忆里的那种红枣棕子的味道。

    而且比记忆里的要好吃许多。

    棕子赶在端午节前做好后,司南家常无事又用纸折了几个小葫芦准备回头采了艾蒿用艾蒿插着别在门窗上。

    过端午时,还要系五彩线,不过这几年闹革命,到是没人戴五彩线了。司南想了想也没敢特例独行,不过到是用碎布缝了几个小香囊。

    因为没有什么香料,司南便摘了几株艾蒿晒干弄碎了装在香囊里,应付了事。

    转眼就到了端午节前一天晚上。

    按这边的习俗,端午节的前一天晚上人们都会去踏青。玩上一个通宵后,在天亮时带着新采摘的艾蒿回家洗漱。

    乌亮打听到村里人都会去他们时常捕猎的山头那边转悠,于是一下工就跑山上去收拾他们早前弄的那些陷井去了。

    怕被人发现,也怕误伤到人。

    等乌亮下山了,他们才吃晚饭。晚饭后,天彻底黑了。站在院子里就能听到村里的小年轻招呼小伙伴出门的喊声。

    乌明将家里的那把手电筒揣在衣服兜里,司南则拎着柴简做的罐头灯,四人有说有笑的去跟村里的年轻人集合了。

    晚上出来玩的都是些年轻人,大家说笑打闹一通后,也不知道是谁竟起头唱起了这个时代的流行□□。

    司南也跟着唱了一会儿,然后从小挎包里拎出个根黄瓜掰了三段,自己一段,乌明和柴简各一段的啃起了黄瓜,至于乌亮,一出门就不见人影了。

    为了今天晚上的踏青活动,司南做了很多准备,

    黄瓜就是其中之一。

    队伍里有举火把的,有跟司南一样举罐头灯的,三三两两并排朝前走,很快三个生产队的年轻人就汇成一支队伍村前山后的游走。

    没多久,其他村子的年轻人也都陆续组成了一支队伍迎了上来。熟悉的人互相打着招呼,然后呼朋引伴的朝前走。

    单调,乏味,却也热闹。就像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村里的小年轻们呼朋唤友的去河边滚冰。

    真的就是滚冰。

    一群人手拉着手围成一个群,然后大家就用力在冰上跑。在冰上跑,总有脚下打滑的时候,于是一摔一大片,还有摔得在冰上打滚的。然后尖叫,笑闹,再爬起来,再牵着手在冰上跑圈滚冰。

    当天晚上玩的有多痛快,第二天就有多痛苦。

    当时摔的时候还怎么疼,可第二天早上去是浑身都疼,摔的疼,两只胳膊也因为拉扯而疼得抬起来……

    想到当时玩的跟个小傻子似的自己,司南就有一种捂额的冲动。

    辣么原始的游戏,她到底是怎么玩的那么尽兴的呢?

    真是见了鬼了。

    →_→

    晚上十一点了,竟然还有人提议往县里的方向走,司南一听这话,脚下就打了个滑。

    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咋还有精力捏?

    四点钟,一人拿了一大把新鲜艾蒿回了知青小院。简单的洗漱过后,乌明三人先去了自留地浇地,司南则开始做早饭。

    水煮鸡蛋,面条,棕子,这是司南记忆里端午节的早饭。

    这些东西都好弄,家里的鸡一直在下蛋,虽然他们吃鸡蛋很频繁,却也攒下了几个鸡蛋。

    不过司南还是从空间里拿出几个来放在锅里一块煮。

    因是过节,生产队那边也给放了一天假。早起吃了端午三样后,四人便都回房睡觉去了。

    一觉睡到的时候,司南便做了一顿极丰盛的午饭。

    猪肉炖豆角茄子,红烧鸡块,辣椒炒鸡蛋,糖拌西红杮……

    吃中饭的时候,司南啃着自己爱吃的鸡翅膀问埋头苦吃的三人:“晚上吃什

    么馅的饺子呀。对了,大辣椒馅的和黄瓜馅的也挺好吃的,要试试吗。”

    在北方,被称做杮子和辣椒的吃食有好几种。

    西红杮炒鸡蛋里的西红杮,人们叫它杮子或是洋杮子。

    可以做杮饼的那类杮子,在北方人的心中,他们也叫杮子。而小番茄那类圣女果,还会照旧被人叫做杮子或是小杮子。

    而辣椒这个词也是同样的待遇,尖椒,彩椒,海椒,青椒等等,人们在单独看到一样的时候,都会叫它们辣椒,或是大辣椒,小辣椒。遇到它们凑到一起的时候,好像也只是拿起一根自己要买的辣椒问‘这个辣椒怎么卖’……

    像是司南嘴里说的大辣椒,其实说的就是青椒。

    以青椒或是黄瓜做馅的饺子,司南在现代时吃过,味道还不错。

    “随便,什么馅的都行。”乌亮夹了块肉,又用汤勺将菜汤泡在饭里,一边用筷子拌饭,一边有口无心的说笑:“我发现北方人也挺有意思的。不管是啥节,吃棕子还是吃月饼,汤圆,最后都得来顿饺子收秋。”不然就会感觉这个节少了点什么似的。

    算算来到北方小一年吃的饺子,竟然比他过去好多年吃的还要多。

    司南: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随便’这两个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平帐了啊。嘿嘿,大家晚安~

    对了,正月十五跑冰滚冰的那个风俗,作者小时候参加过,胳膊都差点被拽脱臼了,玩的特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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