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日礼物
等了片刻，那个女人还是没有正经的回应，只是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发出一声一声的娇吟，那声音柔媚入骨，让沈夜凝的小腹邪火升腾。
沈夜凝再多疑，此时也看出秦雨殇情况不对了。
并没有放下警惕，他缓步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看清那张脸，不由得吃了一惊。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身形，却是完全不同的相貌。那张脸天生带着说不清的魅惑，美目中流转着动人心魄的情愫，顾盼生辉，那挺立的琼鼻，那点点朱唇，那洁白的贝齿，和调皮溜出的小香舌，构成了最完美的画卷。对，只有完美才能形容这张因情欲而变得通红的脸颊。
第一次，沈夜凝第一次对别人的相貌产生自惭形秽之感。
不愧是沈夜凝，他压下了心头的惊艳，揽起神志不清的秦雨殇，秦雨殇便像八爪鱼一样盘绕在了他身上，唇中发出压抑的娇呼。
沈夜凝微一观察秦雨殇此时的样子，便不由得说道：“天上人间？”
听到这四个字的秦雨殇突然有了一丝的清明，她猛地推开身边的沈夜凝，虽然酸软无力的她根本没有成功离开沈夜凝的怀抱。她咬咬唇，低声说道：“快离开！”
秦雨殇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她相信沈夜凝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一个陌生女子发生关系。
没错，她现在看起来就是陌生女子。
声音也变得好听多了！沈夜凝露出一丝恶意的微笑，反问：“你真要我离开？不及时交合，会死的。”
如此挑逗的话让秦雨殇的理智瞬间崩溃，她又再一次柔媚的缠上了身边的男人。
本就喝的半醉的沈夜凝看着怀里的人，突然间，理智的大堤被燃烧的欲望冲破了。他邪笑了一声，撕破了秦雨殇的夜行衣，自己则翻身而上，身上的白袍早已经变成了碎片。
秦雨殇在的作用下不停的挑逗着沈夜凝，沈夜凝再也把持不住，一个挺身……
秦雨殇环着沈夜凝腰部的手收紧，好看的眉紧紧地皱着。
沈夜凝的酒劲儿也在此刻突然惊醒，他没有想到，那个叫秦雨殇的家伙还是个黄花闺女，明明从体态和神色上看都不像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要了一个还没破身的女子。舒云还未和他有过秦晋之好，而那些侍妾又都是因为和舒云的相似而被他带回来的，他怎么敢用少女去做舒云的代替品？那样舒云也不会原谅他的。
他立刻有些迟疑，想要退开。
可是天上人间尚未解开的秦雨殇怎么能轻易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解药”？她紧紧抱着沈夜凝，阻止沈夜凝离开。
可能酒果然能使人失去理智。沈夜凝面对如此尤物的吸引，那一丝酒意迅速蔓延开来，恰好今天是十五，他无法用内力驱散酒意，只能再一次化身猛虎……
最原始的运动在天地之间展开，见证着一切的，是那成片的竹林，和地上的一小点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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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沈府还处于一片静谧之中。
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中，绝色的男女一丝不挂的躺在一起。
突然，男人怀里的女子睫毛颤了颤，张开了一双美眸，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沉默不语。接着，就突然出手点了男子的穴道，昏睡穴。
秦雨殇轻轻的从如婴儿般熟睡的沈夜凝怀里爬出来，扯到了身下的伤口，不禁抽了一口气。她几乎蹦着挪到衣衫旁边，用那件破破烂烂的夜行衣挡住了自己身上的红色印记。
她叹了一口气：“昨天好歹是我的生日啊！这倒好，别人过生日收生日礼物，我却把自己当作礼物送出去了。”
慢慢挪到沈夜凝身边，她轻轻摸了摸沈夜凝那好看的脸，看看草坪上的一朵梅花，不禁又苦了脸：“真是的，我的第一次怎么就消失在这竹林里了？不甘啊！还有你，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人家是第一次，第一次懂不懂？你耍什么威风，一连来了四回？害我现在连走路都走不了了！”
坐在沈夜凝身边，秦雨殇有些发呆，她喃喃的说：“我还真没想过，会和你发生些什么。明明我来沈府只是想帮姐姐报复一下，本来我都已经失望了，本来我都决定明天走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不允许我半途而废？”
“昏睡”的沈夜凝自然不会回话，秦雨殇再一次开始自言自语：“你真应该庆幸啊，小凝凝。在我们那里啊，男女关系没有现在这么刻板，一天夜里发生的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你替我解了毒，我把身子给了你，我们之间就算一笔勾销了。”
沈夜凝还是没有反应。
秦雨殇也预料到了这一点，她再一次笑了，语气中带着一点威胁的说：“可是小凝凝，我是个很古板的人呢，怎么办？自从发生过那个事情，我就已经决定了，我的身子，我的心，都只能属于一个人。而你不幸拥有了我的身子，我也只能喜欢你了。你说，我要你负责好不好？
我的第一次都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你了！
哎呀，本来就是那么惹人心疼的一个人，虽然有时候很变态很可恶让人想要赏你耳光，但是……但是，我从没有从心底讨厌你，从看到你站在竹楼上吹箫的那一刻起，也许我就心动了吧？这样的你，怎么可以收下这份礼物呢？你让我怎么办？死缠烂打吗？”
没有停顿，她先自己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行。你要了身子的人肯定不少，先不说那十七个侍妾，就是翠瑢丫头，都和你脱不开关系。如果我忠于你，你却有十个八个老婆，我不是很吃亏？所以呢，我偷偷喜欢你就好了，你不必知道我是秦雨殇，也不必知道和你发生了一夜情的大美女是谁，多好！”
秦雨殇把头埋在膝盖里，闷声道：“其实啊，小凝凝，我这个人很记仇的。呃，你不用担心，说的不是你。昨天雪姬联合希娉坑了我一道，害我差一点失身于一个五大三粗的丑陋男子，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我肯定要留下的，所以呢，还是要帮姐姐报复的。为什么，你一定要伤她的心，我明明决定了要报复一切伤害她们的人……”
说到这里，秦雨殇再次沉默了，她轻轻拉起沈夜凝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沈夜凝的手很修长，很有力，带着一丝冰冷，却如此的结实，让人心安，她悄悄的亲了一口，偷偷笑着，却带着一丝苦涩：“怎么办，小凝凝，我不舍的伤害你呢！”
“这样吧，我帮姐姐报仇，让你恨秦雨殇。然后秦雨殇就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我就做回我自己，那个和你有过一次露水姻缘，你却不会记恨的女子，你觉得好不好？
不过我想你大概是记不住我的吧？天色那么暗，你可能都没有看清我长什么样子。即使看清了，那样风流却痴情的的你也不会记得区区的我长什么样的。
呃，不要觉得自己吃亏了，你三番两次的差点害我死掉，现在又害我喜欢上了你。你知不知道，爱情这场游戏，先爱上了，就会一败涂地。我已经败的如此彻底，这小小的隐瞒，就算是我对你小小的报复啦。”
放下沈夜凝的手，秦雨殇不知又想了些什么，几次开口，还是没有说出来。她终于站起来，衣不蔽体、颤颤巍巍的向竹林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小凝凝，我走了，要不呆会儿就回不去了。再说了，轻易放过那个钻到我房里的傻大个儿，也不是我的风格呢！”
皱着眉再次走出几步，秦雨殇再一次回头：“对了，小凝凝，姐姐的身子便宜你了，你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你最好祈祷你足够强大，已经给我埋下了种子。要不然的话，那些老学究麻烦我，就不要怪我麻烦你，谁叫我成了你的人呢？”
秦雨殇终于不再唠叨，离开了这个难忘的竹林。
地上的沈夜凝待秦雨殇走远后，倏地睁开眼睛。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那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的一颗红草莓，良久无语。
为什么？一个和舒云没有相貌上的一丝相像、在性格上也相差不少的女人，会让他把持不住自己？他清楚的知道，昨天自己其实是很清醒的，但却无法抗拒秦雨殇的诱惑。
难道，他已经移情别恋了吗？
若不是因为功法第八重的缘故，他的穴道会在十五、十六两天错乱，并且让他无法使用内力，恐怕也不会发生这些，更不会听到秦雨殇的自语。
小凝凝？那个女人，有很多特质，其实是和舒云相似的吧？
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他会忘了她。可是这怎么可能？昨天，对沈夜凝来说，也有重要的意义。
沈夜凝的目光渐渐寒冷，他心道：“不论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如果你安分些还好说，但若是你做出些什么……作为一个有可能让我心乱的存在，你就必须消失……而且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