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前面四章重写了，如果有老读者可以重新看一下前面，不然可能看不太懂
第5章
富江知道夏油杰这是同意了。
既然已经同意，那自己就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
毕竟自私的‘富江’在达成自己的目的之后就不会再这上面浪费功夫，他露出了有些恼羞成怒的表情，哼了一声就往隔壁走。
“真无情，利用完了就直接抛弃了。”夏油杰也没有阻止富江离开，“回去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吗？”
“什么男朋友。”富江临离开时头也不回，“只不过是一个好用点的备胎。”
他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对了，你还有钱吗？”
“干什么？”夏油杰挑眉。
“当然是买东西。”富江说道，“我可受不了这么艰苦的生活，没有大餐吃就算了，还没有自己房间！”
比起以前的生活，变成咒灵之后的生活条件可以说是直线下降。
夏油杰当然有钱。
可他就是不想给。
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一个咒灵花钱多少有点奇怪。
“当我借你的好了，以后会还给你的。”
“你是咒灵，没办法出去工作。”夏油杰点出了重点。
富江决定闹了。
“借给我嘛！我也想吃东西啊！我这一个多月一口饭都没吃，都要饿死了，难道你要看我饿到失去理智吃人吗？”富江越说声音越大，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眼眶都泛起了红，泫然欲泣可怜极了。
夏油杰当时就感觉自己脑子里面的某根弦抽紧，下意识掏出了钱包掏出里面的几张万元大钞给了富江。
【夏油杰好感度＋5】
富江立刻收住哭腔，拿着轻飘飘的钱塞进了口袋里，再次恢复了原本那理所当然的态度。
“只有这么点也行吧，我走了，再见！”
说着，富江直接穿过墙壁，回到了五条悟的宿舍里。
直到富江的身影消失，夏油杰的理智这才姗姗归来。
自己怎么一下子给了这么多——
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觉得给的值！
夏油杰呆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继续掏出手机查着川上富江的消息。
手机再次点亮，
今天还停留在刚才那个论坛里，只是等他再打开之后，他看过的那篇帖子已经变成了404。
帖子被删除了。
怎么这么巧？
夏油杰觉得过于巧合，为什么自己刚看到这个帖子富江就过来了，为什么富江刚走这个帖子就被删除？
不过夏油杰还是退出那个帖子，在富江生前的学校论坛里面搜索着富江过往的痕迹。
他本以为论坛里应该不会有什么，最多就是女孩子爱慕富江发表的花痴言论，但他没想到的是，学校论坛里关于富江的帖子数不胜数，里面的内容也十分的触目惊心。
那简直就是人类内心的垃圾场，在开了匿名的论坛里，每个人都在毫不吝惜自己的恶意，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只想动手杀人都是轻的，有很多话，哪怕是见多了杀戮的夏油杰看着都有些生理不适。
为什么人类的恶意会这么大？
那可是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宁愿杀了对方也要……
夏油杰无法理解。
还有一小部分帖子的内容更让人细思恐极。
【他今天又上了不同牌子的豪车】
【他又换了新的名牌衣服】
【表变成了另外一个昂贵的牌子】
那些人甚至会把富江每天的行程拍下来，放在帖子里。
如果只是这些还好。
夏油甚至在里面看到了很多关于富江的私人照片，一看就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自己家里，至于拍摄方式，是非常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有人在监视富江。
这哪里是同学，分明是变态跟踪狂！
这论坛翻得夏油杰不寒而栗，赶紧退出来翻找其他的消息，他一晚上基本上没怎么睡觉，都耗在查富江的消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夏油杰难得一副被掏空了身体的样子。
“……夏油，你还是小孩子吗？会因为开学紧张的睡不着觉？”家入硝子和夏油杰的关系好些，一出门就看到夏油杰这幅身体被掏空的样子，不由得说道。
“查了点资料而已。”夏油杰掐着鼻梁让自己清醒些，“那只咒灵里面一直在我脑袋里面叫富江的名字，睡又睡不着，索性就去查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查了。”提起富江，家入硝子也有些疲惫。
女孩子共情能力要更强些。
她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每天都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甚至到了自己家里都被偷拍，她肯定会觉得恐怖，时间长了还会发疯。
临到毕业时，富江被自己的疯狂追求者杀害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忍了三年，终于要和人分开了，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黑暗，想要将富江留在身边。
多么扭曲的爱。
夏油杰心有戚戚。
他们身边还有另外一个扭曲的爱呢。
直接把富江变成了咒灵的五条悟也很厉害。
“早。”就在两个人在门口聊天时，五条悟也打开房门从屋里出来，见两人还在走廊里明显愣了一下，却还是打了招呼。
他的状态比昨天好很多，至少不再是那副别人欠了他几千万的晚娘脸了。
“早上好。”家入硝子很是给面子，“去教室吗？”
五条悟看起来挺精神，也能猜出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知道了富江的消息吗？
什么关系啊这这么紧张。
“早。”夏油杰也打了个招呼，又没控制住打了个哈欠，“那只咒灵太执着了，现在在我脑袋里面喊，吵死了。”
这是假的，那只咒灵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顶多就是富江出来时突然暴动
“就叫名字？”
“嗯。”夏油杰点点头，他想起富江对自己说的话，但他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贱兮兮的。
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至少让五条悟尽快从富江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原本夏油杰以为五条悟和富江是一对苦命鸳鸯，结果其中一只苦命鸳鸯自己扒了自己的毛，高傲的仰起头说‘你他妈才是鸳鸯，老子是谁也配不上的天鹅’，这样就显得剩下那只鸳鸯格外可怜。
就是那种被骗身骗心还要主动帮对方数钱……
夏油杰看五条悟的眼神更和蔼了，和蔼的让五条悟以为自己裤子拉链没拉。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五条悟被夏油杰这眼神看的浑身发毛，“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夏油杰摇摇头。“走吧，去教室。”
五条悟愣是没想明白夏油杰为什么看自己，还让家入硝子看看是不是自己身上哪里脏了。
并没有。
更奇怪了。
咒高新生就只有他们三个，所以教室比初中的教室略小些，不过对三个人来说还是很宽敞的，教室中间靠前的位置并排放着三套桌椅，黑板上面写着【新生欢迎大会】几个字。
富江已经坐在了中间那个位置上，正抱着双臂扭头看教室外的风景。
一共就三个位置，也没有座次表这种东西，随便三个人怎么坐。
家入硝子怕晒，就选了靠近门那个，而夏油杰则选择坐在唯一的那个空位上。
富江坐着的中间位置留给了五条悟。
夏油杰看到富江瞪了他一眼，在五条悟坐上来之前赶紧站起身。
“为什么要坐我的位置？！”富江很是不爽，“明明是我先过来的。”
“这和你什么时候过来没关系啊。”夏油杰用气音小声说，五条悟就在旁边不到一米，夏油杰不太确定五条悟能不能听到自己说话。
“我不管！”富江在一边不依不饶，“要不是我死了，我本来也要和五条悟一起上高专的，这里本来就应该有我的位置。”
可问题是你已经死了啊。
夏油杰很想这么说，但周围还有其他人，他还真不好继续说话，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还在翻教材，除了普通高中的基本文化课教材之外，还有他们咒术师专用的教科书。
“早上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昨天你们应该都看到我了，我就不多做自我介绍，你们要不要来个自我介绍？”
“不要，都互相认识了。”五条悟拒绝。
他对这种没有意义的自我介绍敬谢不敏。
而被无视的富江无聊的坐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的玩手指头，见夏油杰看自己，从窗台上跳下来站在夏油杰桌子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么一个大叔比我有趣吗？”
夏油杰装看不见他，歪了歪头继续看夜蛾正道。
“看我啊。”富江不死心的往他前面蹭，夏油杰继续歪。
“夏油，你歪头做什么？脖子不舒服？”见夏油杰一直用奇怪的姿势看自己，还在讲解注意事项的夜蛾正道敲了敲桌子，示意夏油杰坐直，“开始上课了。”
“抱歉。”夏油杰赶紧道歉。
富江无聊的撇嘴，索性跳窗跑了。
夏油杰又扭头看富江逃跑，这一下又被夜蛾正道看到了。
“夏油，第一天上课就坐不住了吗？”
夏油杰赶紧道歉。
他刚才竟然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富江身上了，而且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
不对劲。
开始变得奇怪了。
昨天也是，给出那么多钱竟然觉得心甘情愿。
【夏油杰好感度+2】
【夏油杰总好感度：35】
跳下楼的富江差点被这个提示崴了脚。
自己只是例行耍无赖而已，怎么又加上好感度了？
川岛懒的在这里看夏油杰他们上课，他们上课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机会和夏油杰说话刷好感度，更没办法在清醒状态下刷五条悟的，比起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其他的攻略对象。
先把伏黑甚尔解决掉吧。
七海建人最好攻略了，等他明年入学咒高再去攻略也不迟。
伏黑甚尔不一样，他明年就死了，到时候伏黑甚尔还和五条悟以及夏油杰有交集，星浆体事件也是自己刷黑化值的手段。
富江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伏黑惠现在住的地方，却没有在这个家里看到伏黑甚尔。
这也正常，伏黑甚尔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这个混蛋大人自己丢下孩子在外面快活，根本不管自己儿子的死活。
但也只是看起来。
不然伏黑甚尔死的时候也不会把自己儿子拜托给五条悟了。
自己从伏黑惠这里动手一开始大概会被讨厌，不过无所谓，先让他知道自己才方便之后的攻略。
不就是喜欢钱吗？
富江摸了摸脖子上的风险，大感棘手。
以前自己攻略伏黑甚尔是因为他之前是个人，现在自己可是咒灵，他能不能看见自己还是个问题。
啊……好烦。
大概见面就会被捅吧。
自己要做的事肯定会惹怒的伏黑甚尔的。
富江会知道伏黑甚尔在哪里不过是因为他攻略过伏黑甚尔太多次，对于他的安全屋了如指掌。
当然也知道他而出现在在哪里。
富江直接穿墙，进入这间不大的公寓，屋里没有人，室内的装修很是简朴，屋内的用具也大多是百元店买回来的。
看得出来，伏黑惠的生活质量不太好，只能算得上勉强维持生计。
家里没有
大人，一个伏黑甚尔天天不着家，另一个卷了钱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家里就剩两个小孩子相依为命，而今天是上课的时间，家里的两个小孩现在还在学校。
家里空无一人。
富江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座机，伸出手想要拿起电话，手却穿过了电话。
富江：……
咒灵状态麻烦死了！
富江直接带着电话沉进了自己刚回到这个世界时的黑色空间里，这一次，富江就可以碰到电话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低沉的成年男人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声音有些失真，不过的确是伏黑甚尔的声音。
“甚尔。”富江开口道。
可是伏黑甚尔那里只能听到一阵电流的刺啦声，好像是个恶作剧电话。
伏黑甚尔看了眼手机的来电显示，确定这就是自己便宜儿子家的固定电话。
如果不是便宜儿子，他才不会在战斗中接电话。
自己儿子自理能力极强，如果没事绝对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富江——】
面前的咒灵被咒具拦腰砍断，足有三层楼高的人形咒灵哀嚎一声，消散前还喊着这个名字。
富江？
五条家那个？
不是早就死了吗？
伏黑甚尔对富江有印象。
在富江小的时候他就见过富江，只是那个时候的富江和个座敷童子似的根本不怎么说话，虽然五条悟对他很好可伏黑甚尔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伏黑甚尔收回匕首插回腰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又喂了一声。
恶作剧？
还是电话坏了？
电话那边的富江自然听到了咒灵临死前的哀嚎。
他有些诧异。
那只咒灵不是已经被五条悟解决掉了吗？为什么又有一只喊着自己名字的咒灵？
还是说又一次再生了。
发现对面还是没有声音之后伏黑甚尔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富江再一次拨通，那边又接了起来，喂了两声还是没人接。
这下子，伏黑甚尔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先是给孔时雨发了条消息，让孔时雨给自己打钱，手一挥打了一辆出租，风驰电掣的回了家。
而这个时候，伏黑甚尔的手机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了。
伏黑甚尔坐
了电梯，叮的一声，电梯打开。
门外站着的黑发年轻人看了眼电梯的指示灯，抬脚走了进去。
和伏黑甚尔擦肩而过。
噗呲。
带着分叉的刀刃的匕首直接割开了年轻人的脖子，可被割断的脖子并未有鲜血流出，富江伸出手扶正了自己的头：“你干什么？”
“就是你给我打电话吧。”伏黑甚尔按住电梯的开关，让电梯门不要关上，也防备着这只咒灵突然暴起袭击。
但富江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卷卷起来的万元纸币，塞到了伏黑甚尔胸前的小口袋里。
“没错，是我。”富江仰起头，拍了拍伏黑甚尔胸前的小口袋，“这些钱够吗？”
“哈？”伏黑甚尔难得被咒灵给搞得一头雾水。
“你不是喜欢钱吗？我可以给你钱。”富江笑了起来，“我要你这个人。”